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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落海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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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南澄见见顾乔正,是想试探爸爸对南澄的看法,如果他喜欢,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反对,那么他有一场持久战要打一顾乔正是固执的,而他也不会轻易改变心意。

  从毫无保留的深爱到全身心的憎恨,到为了一个赌约再次萌生追回南澄的念头,到后来与她一起面对种种变故,他终于发现自己终究还是爱她的。

  那些恨在细水长流的相处中如春冰消融于温暖的早晨,如落樱消散于仲夏的午后,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想要保护对方、永生只执子之手的冲动。

  原来那些年自以为过不去的坎,自以为无法消散的恨,只是在怪南澄无法陪伴在他身旁,而只要她在身旁,那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可以原谅。

  那天他愤然离开南澄家之后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到温瑞言办公室楼下时看到灯还亮着,就约他一起去酒吧喝酒。

  温瑞言三分钟后下楼,提着公文包、夹着一只篮球上了顾怀南的车:“喝酒不去,每天应酬还没喝够啊?我们去打球吧。”

  他们在哥大时都非常用功刻苦,几乎全部的业余时间都泡在了自习室和图书馆,最大的娱乐无非是打一场热汗淋漓的篮球,然后结伴去中餐馆大快朵颐。

  顾怀南擅长进攻突破,而温瑞言的三分球很准,他们因此还组队在华人留学生圈的联谊赛里拿过冠军。

  往事历历在目,那是无法复刻的青春时光。

  公共篮球场灯光昏暗,绿色的铁丝围栏内只有一个瘦弱的少年穿着帽衫在练习三步上篮,看到两个成年人穿着衬衫、西裤,脚踩皮鞋进入篮球场,投来好奇的一瞥。

  顾怀南一开始意兴阑珊’但被温瑞言过了几次之后渐渐开始认真。一时之间,整个篮球场只能听到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吱吱”声,和篮球叩击地面时如同大地心跳的“砰砰”声。

  只打了半个小时,两人已汗流浃背,额边的头发全被汗水濡湿,一小簇一小簇地立着。

  最后温瑞言以一记三分远投确定胜局,顾怀南在球场正中躺成“大”字形,大口大口喘气。

  “以前打完一场球,再让我跑个三千米都行,但现在让我跑,总觉得会心肌梗塞在半途中。”两人买了一打啤酒,坐在球场外的木长椅上时,顾怀南说。

  温瑞言笑道:“以前一周至少打三次球,现在一年都打不上三次,又免不了喝酒、熬夜,自然没法比了。”

  “可是你的三分还是很准。”顾怀南说着与他碰了下易拉罐,仰头喝完剩下的啤酒。

  温瑞言看着他连喝酒时都微皱的眉头,知道他心里有事,但对方不提,他自然也不会问。

  他们又聊了许多不着边际的往事,然后顾怀南送温瑞言回家。在他家楼下,顾怀南突然旧事重提:“你还记得那天你不让我进你卧室吗?我后来在这里,看到南澄从你家楼里出来。”

  温瑞言愣了一下说:“那天她心情似乎很差,喝了酒,我在路上遇到她。她是在我家过夜,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顿了顿,忍不住失笑,“怀南,我不信你会那么小气,到今天还在为这件事生气。”温瑞言的说辞和南澄的没有出入,顾怀南这才百分百地相信他们之间真的毫无瓜葛。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变成了多疑又城府极深的人。

  “如果我说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激得我铁了心要重新追回她,你信不信?”顾怀南的眼底有散不去的隐伤,“我想着我痛苦了那么久,自然不能让她这么快快乐乐地和别人在一起,你或者什么沈洛,都不行。”

  “这不是个好的开始,怀南。”温瑞言叹了口气说。

  “我知道……我一直想着报复,开始时有种刺激的快感,但渐渐好像越来越想不起我要报复的原因。那些以为刻骨铭心的恨,竟然在日升月落的相处中逐渐消散。我仍然犯贱地想要得到她的爱。”

  “南澄很好,这不是犯贱,每一个人都渴望被人视若珍宝、毫无条件地深爱。”

  “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和南澄在一起?你也喜欢南澄,对吗?”顾怀南问道。

  温瑞言不置可否,过了几秒才道:“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个篮球教练说过,我的身体素质比你好,球感也比你好,但是单挑你赢我比较多,赛场上,你更能获得掌声和欢呼声一一你身上有一种我所没有的‘勇’,不管不顾,为了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豁出去拼命的劲。我没有,所以我敬佩你……同样的,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和南澄在一起,也可能不会,因为我没有你那种非她不可的决心,我没有你那么深的执念。就像橱窗里我很喜欢的一块手表,喜欢归喜欢,但没有非要得到的心。”

  “而我,若是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顾怀南喃喃道。

  “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温瑞言说,“你和南澄在一起,我祝福你们。但是我不希望你是为了报复谁或者什么幼稚的赌约自欺欺人……拳头握太紧的时候,你自己也会受伤。”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事,然后顾怀南开车送温瑞言回家,在那个他曾偷窥南澄的路口停下。

  “你可以走了。”顾怀南下车靠在车门上看着温瑞言离去,等他快走进楼道时突然又叫住他,“瑞言,谢谢你。”

  温瑞言笑笑,挥了挥手。

  晚饭后,顾怀南开车去山下的镇上采购日用品,南澄在庭院里看顾乔正泡茶,远方传来闷雷的声音。

  一道又一道的工序后,顾乔正指着几上冒着香气的瓷杯示意:“试试。”

  南澄端起那小小一盏瓷杯,喝了一小口,不是记忆中泛苦的茶味,而是清冽微甘,满腔生香。

  “呀,还蛮好喝的。”她又喝了一口,将杯中的剩茶喝尽。

  顾乔正望着她,始终是笑眯眯的。

  南澄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着头又喝了一盏茶。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顾乔正突然问道。

  “没有。”南澄老实作答。

  “……你知道你妈妈是做什么的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兀,说不出的怪异。南澄愣了两秒才答:“我妈妈一直照顾家庭,所以没有工作,不久之前和我爸爸一起发生意外,去世了。”

  “不,南澄,我是问你的亲生妈妈。”顾乔正摇头说,“怀南和我说过,你是在继母身边长大的。”

  这并不是礼貌的问题,而作为长辈,他又显得太过咄咄逼人。南澄略有不悦,但仍未表露出来:“我不了解她,也很少见到她。”

  顾乔正沏第二轮茶水,随着注入杯中的热水倾泻而下,氤氲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升腾起来。他还是带着微微的笑意,状若慈祥而和蔼,但问题却让南澄心中一凛。

  他问:“南澄,你自己的妈妈是不是姓徐,叫明美?”

  “咣当”一声,女生手里的茶杯落地,热茶泼在衣服下摆,濡湿了一小片。

  “……你怎么会知道?”

  顾乔正眼神平和宁静地望着南澄说:“你和她有些神态惊人地相似……你们还都有一双非常动人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你认识我妈妈?”

  “不只认识。”顾乔正一字一句地说,“确切来讲,她曾是我的女人之一。”

  南澄几乎以为自己幻听,无法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但理智又告诉她这是真的,因为顾乔正没有必要骗她。

  “你的意思是,她做过你的情人?”

  顾乔正颔首:“差不多有将近七年的时间……我开始时非常喜欢她。”

  “后来呢?”

  “或许是因为跟了我之后她就一直待在家里,很孤独,变得越来越偏执,又不可理喻。不过我还是怜惜她的,如果不是她得了绝症去世得早,我还是会照顾她。”

  “……她死了?”虽然早就猜到这个可能,但是确定徐明美的死讯,南澄的心还是被狠狠扎了一下。

  “她最后问我要过一笔钱,说拿了之后就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但我后来查过,她并没有动用那笔钱。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病死在乡下的旧居,尸体直到发臭才被人发现……”

  “不要说了!请你不要说了!”南澄捂着脸,将身体蜷在一起,身心被悔意深深笼罩。如果不是她的绝情与任性,徐明美就不会死得这么凄惨又没有尊严。

  那一刻,南澄如同回到无助的年少时代,搬个板凳坐在村口等妈妈来接她,可是恍然得知原来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轰隆隆,远方的闷雷声再次滚滚而来。

  “你妈妈是个有趣的女人,但前半生太坎坷,后半生太偏执,走了歪路,回不了头。”顾乔正说,“算是可惜,年轻的时候是一个尤物。”

  南澄恨他的平静,恨他说起徐明美只如同提起一件穿旧后被丢弃的衣服——剪裁很好,但是材质一般,起了球,开了线,崭新的时候还真是漂亮。

  连起码的尊重都似乎欠缺。

  山中的夜晚湿气很重,山雾让景物都变得朦胧不清,连庭院里的灯光都像长出了毛边一般。

  顾乔正双手合十交叉于胸前,等南澄的情绪渐渐平静之后,看着她说:“我很喜欢你,看得出你是个好女孩,但是南澄,原谅我,我不会答应让你入顾家大门。你们可以继续恋爱,我也很欢迎你来这里玩,但是对不起,怀南将来要娶的人,绝对不能是你。”

  “为什么?觉得我是你情人的女儿所以觉得我不堪吗?还是你觉得情人的女儿也只配做你儿子的情人?呵呵,无所谓你答不答应,反正——”南澄想起种种委屈,不由得冷笑说,“我也没想过会和顾怀南有什么未来……你们顾家的人,都自大得可笑。”她一转身,就看到顾怀南脸色铁青地站在她身后,手上还提着大号购物袋。

  他刚刚回家,只来得及听到南澄最后那句对顾家人的“判决”。

  “你真的这么看我吗?”在南澄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顾怀南拽住她的手腕问。

  “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南澄的心中满是委屈和仇恨,她不愿让身后的顾乔正看到她有丝毫的软弱。

  顾怀南的手如铁钳一般,那么用力,几乎要将南澄的骨头捏碎,可女生不甘示弱强硬地回看着他,眼底泪水肆意。

  他突然松了手,后退一步,让出去路。

  南澄没跑出几步,就听到他暴喝一声,刚才拎在他手里的购物袋被狠狠掷在她脚边不远的位置,为她买的橙子从袋子里掉出来,咕噜咕噜滚出好远。

  她只是顿了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顾家大门。

  这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落下来的。起先只是几滴,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发出啪啪的声音,然后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最后干脆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天上地下连成一片水帘。

  天已经黑了,下山的路只有一条盘山公路,平日里就鲜有车辆经过,何况黑漆漆的雨夜。南澄浑身都被淋透了,衣服紧贴身体,雨水不停落下来流进她的眼睛里,她不得不时刻抹着眼睛,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虽然已是初夏时节,但山风挟带着雨水一阵一阵扑在南澄的身上,寒冷和湿气仍是惊人,渗过皮肤浸入她的骨头缝里。

  起先她只是埋头暴走,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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