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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问:“你怎么知道睦月与酷拉皮卡无关?”
月亮从乌云中现出它的光芒,库洛洛额头上的绷带已经脱落,暗紫色的逆神十字架现出,刻意剔短的眉毛下,那对黑水晶般的瞳子有些像堕天使,仿佛随时能将人带入地狱。
他嘴角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窟庐塔族极度敬仰自然神明的种族,出身窟庐塔族的锁链手就算逆神,也不会将睦月钉上其他宗教的十字架,所以他对我们的仇恨就像莎莉刚刚的表现一样,一定有问题,而且我不认为那么明目张胆地将尸体展露出来仅仅是为了示威。”
风将我的长发吹得纷纷扬扬,品着库洛洛的分析,万般不对劲的思绪全部涌上心头,从见到酷拉皮卡到现在为止,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如今似乎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我将所有疑惑的东西全盘托出,包括第一次遇到酷拉皮卡时还有在猎人测试中遇到的他,与雷欧力说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库洛洛听后没有怎么犹豫就回答:“他在船上说的话应该是合理的,我们并没有杀死全部窟庐塔族的人,可是在我被擒时,他却对我说,幻影旅团将他全族灭尽,此时我已觉得有几分奇怪。看来必须调查锁链手所在的窟庐塔族,到底是不是我们当年灭的那个位置,也许那里就有真相。”
小天使手机又一次响起,上面显示出雷欧力的名字,我拿给库洛洛看,他点点头,于是我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键。
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奇奇,我是雷欧力,小杰和奇牙也在这里。”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中似乎显得有点大。
小杰在电话那边迅速接口:“酷拉皮卡有问题,他坚持他村子所有人在五年前被幻影旅团灭掉,而我们去他家调查后,发现村子里人失踪的时间却是半年前,似乎是一夜间消失不见,想问一下,这是幻影旅团做的吗?”
双方沉默一会后,库洛洛说话了:“半年前的话,不是。”
一个很柔美很细小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没有说谎,但酷拉皮卡也没有说谎,我听不出他的仇恨有假。”
我问:“你们已经调查出他村子里的人是半年前失踪的,那和他说的话完全不符,为什么还说他没有说谎?”
那个女声继续说:“我可以听出别人的心声,他真的没有说谎,但是有一种矛盾和痛苦存在,当我们告诉他也许这事不是幻影旅团灭的,他就会陷入一片混乱中,接着失控,有点像是被什么迷惑中,所以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或许对双方都有帮助。”
库洛洛思索片刻:“你不能听出他是否被操纵吗?”
女声说:“更像是一种洗脑。”
我接着问:“那你希望我们提供什么帮助呢?你们又可以帮助我们什么?”
女声说: “刀子不会杀人,我们想抓出持刀的人,并请你们放过那把刀。”
我笑了一下:“重点是你们可以帮助我们什么?”
“我可以听出充满仇恨的心声,鉴别出敌人,而小杰他们可以去游戏和蜘蛛联络,将从酷拉皮卡身上调查所知的一切告诉他们,帮忙寻找背后主使人。”
“凭什么让我们信任你?”流星街的人很难相信外面世界的一切,这也是库洛洛不随便找中间人和旅团进行沟通的关键。
“我叫旋律,我可以在你们身边作为人质,如果出问题,我愿意赔上我的性命,”她的声音在纤细中有说不出的坚定:“现在对方想杀酷拉皮卡,以此来让你身上的念锁变成致命,我们想救他,他是朋友,也是我们的同伴。”
“稍后回复你们。”我挂掉电话望着库洛洛。
他反而问我:“你觉得可信度有几分呢?”
“七分,”我回忆了一下和他们的交往经历:“如果排除被操纵的可能性话,是九分。”
他继续问:“那你觉得要放过那个叫酷拉皮卡的吗?”
“刀子确实是无罪的,但你坚持要杀的话,我也不反对。”
“那就是不坚持的话,你会反对?”他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你对他们似乎不错。”
“本来就和我没什么仇。”我小声念着着跟上他的步伐。
……
截下一辆过路车,库洛洛直接开到了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在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住下,他说这样在人群中反而让对方不好出手,设置机关也比较困难。
我给了电话给小杰,答应与他们的合作,他说雷欧力在照顾和看守发烧的酷拉皮卡,所以不能来,但其他人会马上坐飞艇赶来。接着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侠客,告诉他小杰那群人的事,让他安排人在路上对这几个家伙进行检查,看看是否被操纵,确认没问题再放过来。
侠客在返回短信给我,说是可以调查他们的行踪去检查,找到后先扣下其中一个人做人质,等我们谈判完毕后再放还。至于莎莉,经过飞坦拷问,唯一有用的情报是她在生日晚会前,曾经有一个穿黑衣的男人在街上叫住过他,让她做了一个关于仇恨的调查问卷,经过复述出来的问卷答案研究,莎莉是个感情比较强烈的人,应该和这次事件有些关联,估计洗脑的启动关键字就是“蜘蛛”。
伊路米给我打来电话,我赶紧询问他那天任务的详情。他表示委托人情报不可透露,虽然这只是个收费低廉的简单任务,但他说委托人有个特殊要求,就是必须当着莎莉的面杀死敦华尔。
他犹豫了一会又对我说:“揍敌客家除了杀人任务外,偶尔也会接保镖任务,我二弟糜稽虽然不擅长攻击,但能力适合防守,有他在的话,安全系数会提高很多。”
“保镖?”我有点疑惑伊路米怎么突然和我推销起生意来了。
“极少人能攻破糜稽防护的,我也不行。”伊路米耐心地解释。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聪明了起来:“你家的杀人任务在什么情况下才能取消?”
“委托人死了的时候,但十天内不得手的话会换人做任务,父亲从未失手。”他挂了电话,不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人天价委托揍敌客来杀我或库洛洛,现在必须将糜稽请来做保镖,并迅速将幕后委托人找出来杀掉,否则麻烦就大了……
黑暗中有人盯着,寻找我们的破绽,揍敌客家接下委托,随时动手,我们的时间仅有十天,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升起,心脏竟开始因兴奋加速,令我不禁发笑。
十天期限,生存还是死亡?不能再踏错一步!
七年重逢,永别还是相聚?不能再算错一着!
库洛洛立刻用手机转账雇佣揍敌客家保镖,糜稽说在24小时内可以到达。我将圆放到最大,就像只炸了毛的猫,警惕周围一切动静。
他转账后对我说:“对手的目标主要还是蜘蛛,如果情况迫不得已,你立刻舍弃我的命,与他们汇合。”
我看着他坚定的双眼,点了点头。
24小时过得非常缓慢,屋内非常安静,只有时针嘀嗒的走动声,我站起来,从冰箱里拿了点饼干给库洛洛,他突然和我说:“仇恨和那份调查表加起来,应该是洗脑的前提限制,信长的死不是为了示威,而是要引发他们的仇恨,再用能力给旅团中的某些人洗脑,然后自相残杀,被洗脑的会是谁呢?”
这个合情合理的判断让我不由想起了预言诗:“确实,蜘蛛的脚要去掉一半,如果不是他们自相残杀的话,怎么能死那么多人。”
他掩着唇开始进入思考:“洗脑似乎要感情比较强烈的人,对信长的死亡会特别憎恨,最初创团的几个人交情要好,富兰克林和玛琪的预言中都没有提及此事,那么剩下的只有……”
“飞坦!”我不由叫了出来,立刻冲去给他们打电话。
“不绝对是飞坦,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库洛洛在后面叮嘱了我一句:“但确认无法复原的月历,就要撕下!”
我回头望去,他神色肃然,仿佛身处看不见底的深渊。
电话不停地拨,除了没有手机的芬克斯外,富兰克林、玛琪、库哔、剥落列夫、小滴的手机都是无人接听或不在服务区,估计不在服务区的是已经进入了游戏。
来回拨打,无人接听的铃声不停盘旋,不安在我心中砸起一圈圈涟漪,不停扩散。
侠客正与飞坦、芬克斯一起行动,飞坦很可能已经受操纵。
最后我连侠客的电话都打了,也是无人接听,无奈中只好给他发一条短信告知此事。
手机久久没有传来回音。
我抱着小天使手机整晚不敢离手,心里不停地反复念着:
晚了吗?
侠客……
同盟
夜漫漫,终会过去,早上第一线阳光透过云层,却没带来希望。
我猛然想起曾逼侠客在自己手机上装过追踪器,于是打开手机里的他给我设置的自动追踪功能查看,见到一个红色的亮点在友客鑫缓慢移动,略略定心,和库洛洛说了一声,然后那个该死的家伙打击我说:“也有可能是被敌人俘虏或将手机带走了。”
虽然明知他有理,但我依旧恨得有点想把他另一只没断的手也砍下来……
焦急地等待,终于在10点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我差点错手将挂机键按成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的不是芬克斯声音,却是飞坦有些含糊的声线:“奇奇,出事了。”
骤然冷静下来,头脑开始清晰,为什么会是飞坦给我电话呢?
他继续在电话那头说:“芬克斯中了操纵,发狂攻击我和侠客,我在制止过程中,用了范围攻击能力,侠客趁机向芬克斯插了天线,但双手和身体部分都被我的攻击波及烧伤,应无大碍,只是暂时没办法行动自如。”
“那芬克斯呢?”我听见侠客没死,略略安了几分心。
“我暂时挑断了他的手筋和脚筋,囚禁起来,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那个……”我想起了库洛洛的吩咐。
“还有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了。”我将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
“……”飞坦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
苦笑一下,我不想芬克斯被杀死……那么多年在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虽然他嘴巴欠扁,虽然他脑子犯抽,可是……他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好友。
转身老实回复库洛洛以上情报时,他对我没有转达击杀令并没有意外,只是问了一句:“飞坦、芬克斯、和侠客是一起行动的吗?侠客没动静前,飞坦的话不能绝对的相信,也有可能他被操纵已经杀死了芬克斯,还要继续观察。”
这句话让我原本轻松点的心情再次一沉,很久后才发问:“我没有传达你的追杀命令,为什么你不怪我?”
他转开了视线,轻轻说:“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气氛变得一片沉寂,我正想说些什么缓和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片刻接通后,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声音响起:“你是奇奇吧~揍敌客家保镖外送上门,请接收。”话音刚落,一个陌生身影侵入了我的圆范围内,酒店门铃随之按响。
我做好防御,打开大门,一个19岁左右,很可爱很瘦的男孩子出现在门口,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眼睛细长,仿佛永远都在笑咪咪,他穿着一件破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