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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方妈妈刚开始找人一块去京城,就被人利用这个事情把方妈妈引出去,可见是不满方妈妈做这个事情。那么,谁不愿意看到有人跟着去京城呢?长房是其中之一。
卉瑜想了好一会,也就推断出方妈妈可能死于非命,长房可能是凶手。
尽管只是一个初步的推断,卉瑜还是很自责。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张罗去京城的事情,长房又怎么想着要除掉方妈妈……归根到底,方妈妈是因自己而死。
从绛红到方妈妈,长房一出手就狠段断决绝,这些下人本来可以好好活着,却因为父亲母亲和自己这些所谓的主子铤而走险,甚至丢了性命。
如果自己跟着四舅舅去了京城,长房硬扣着四房的下人不让跟着去,等走了之后再对付这些下人,那她们岂不是命途多舛?
一想到翠绿,画儿这些个年轻朝气的面孔逝去,卉瑜的心更痛了。虽然只是处了短短一段时间,却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最亲近的人,在自己心中不亚于亲人一般。
如果自己留下来,长房是不是会收敛一些?也能对这些下人多一点保护?
一直以来自己一直处处谨慎小心,明哲保身,但是躲在暗处的长房却咄咄逼人,不放过自己身边亲近的人……
是不是应该把他们揪出来,把父亲母亲的死查明真相?只有这样才能遏制住他们行凶的手…
卉瑜想起了红绫胭脂铺,绛红他们是不是还在奋不顾身的追查?也许与他们联手,就能把真相找出来。
卉瑜沉思着。
彩云走了进来,问道:“姑娘,该是去百草居的时候了。您还过去么?要不要奴婢去跟四舅老爷通禀一声,您今儿就先休息了。”
对了,如果不去京城,现在就该跟四舅舅说明情况。
卉瑜说道:“不用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帮我梳洗更衣。”
彩云惊诧于卉瑜的淡定,但还是照着吩咐给卉瑜换了件正式的衣服,梳了头。
到了百草居,段宏已经候着了。
卉瑜鼻头一酸,哽咽着喊了一声“四舅舅”,便哭倒在段宏怀里。
段宏大惊,扶起卉瑜,问道:“卉姐儿,发生了什么事?说来舅舅给你做主。”
卉瑜努力止住泪,抬起头,说道:“方妈妈,早上被发现掉进湖里,淹死了……”
段宏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回事,只能安慰道:“卉姐儿,节哀,意外之事是无可避免的,千万保重身体。”
卉瑜扯着段宏的衣袖,抽泣着道:“一大早,方妈妈就不见了人影,还以为是昨儿睡晚了起不来,不曾想竟是掉进湖里了。卉儿去看了,方妈妈的样子好惨,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样子。卉儿想起方妈妈一直尽心伺候,就心痛不已……”
段宏知道卉瑜与方妈妈主仆情谊很深,也只能安慰宽抚卉瑜。
卉瑜又道:“方妈妈也没个亲近的家里人,以后就算是入土为安,也没人给她烧个纸钱,供奉瓜果,孤苦伶仃的,好不可怜…一想到这,卉儿就替方妈妈难过。”
段宏宽慰道:“以后逢年过节,让丫鬟小厮也给方妈妈坟前敬祝香,也算是全了她这么些年来的伺候。”
卉瑜点点头,道:“四舅舅思虑周到,以后就这么办了。因着方妈妈,卉儿又想到父亲母亲,虽然有卉儿,可是若今后远在京城,竟也是没法祭拜的。思及此,卉儿心里也很难受,父亲母亲在世之时,卉儿还没来得及孝敬他们,如今在九泉之下,卉儿也不能经常祭拜,实是不孝。卉儿便寻思着,这三年在西北守孝,待三年之后再去外祖母那尽孝。”
段宏没想到卉瑜改变了主意,追问道:“卉姐儿此番话可是思虑好的?”
卉瑜认真道:“卉儿都想好了,父亲母亲对我有养育之恩,若是不为他们守孝,卉儿就算去了京城也寝食难安。”
段宏沉思片刻,道:“既是如此,倒也是人之常情,四舅舅也不会勉强你。只是你一人在西北,虽有伯父伯母,毕竟是分了家的,万事都要靠自己。”
又道:“如此,四舅舅就帮你把四房的事务了断了。该分的产业,你母亲的嫁妆,还有下人的去留,都趁着明天楚氏族人议事时一并解决了。”
卉瑜心里不禁喜出望外,没想到四舅舅不仅没有反对,还要出面给自己分家产,真是太好了。
第四十八章 议定
段宏不愧是定国公府管理庶务的,雷厉风行,上午刚和卉瑜议定去留,下午就与肃北侯提出参与四房安置,清点段氏嫁妆的事情。
肃北侯和常氏虽然不清楚卉瑜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要留下来,但是,与其担心卉瑜知晓秘辛并告知定国公府,那么,卉瑜主动留在西北自然是最好的。与之相比,让段宏参与到四房安置就小事一桩了。
这一日,楚氏要开宗祠把楚河和段氏的牌位正式恭迎进祠里。
卉瑜作为唯一的女儿,自是抱着楚河和段氏的牌位放到了宗祠里。肃北侯和常氏少不了主持这一番仪式。
待仪式结束,族里长辈们并着三个房头的老爷夫人,卉瑜,还有段宏,都坐到了一处,商议四房的安置。
首先要商量的就是四房的家产处理。四房名下有庄子两处,铺子三处,良田千亩,这些产业都是当时分家时按照人头分的,如今四房绝了嗣,按照族里惯例是要收归族里的。但是四房还剩着卉瑜这么一个未嫁女儿,以后不管是依附哪一房过日子,这日常的吃喝嚼用都得有个出处。段宏提议按着以后卉瑜出嫁应该陪嫁的份例,留下一个庄子一个铺子,并良田五百亩,卉瑜未出嫁时,这些庄子铺子田地的进项归依附的房头,等卉瑜出嫁时再陪嫁了。
肃北侯与常氏对于钱物倒是可有可无的,也觉得留下一两个庄子铺子陪嫁也没什么不妥的,便都点头同意了。
廖氏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养着卉瑜这么一个姑娘,按照府里的惯例,一年也不过一二百两,可这庄子,铺子的进项可不止这些,合着要是卉瑜到了二房,还能多带了些收入。一会可得争取要了卉瑜。既是这么想着,廖氏一口同意段宏的提议。
三房向来跟着长房和二房走,自然也是同意。
族里其他长辈更不用说,本就是过来充场面的,嫡支的都同意了,岂有不应之理。
这一项就算是顺利审过了。
其次,就是四房目前私产的归置。办完丧事后,四房帐房上还有银钱两千三百两,库房里有各色的瓷器花瓶,古玩字画,丝绸布匹等,要不是老肃北侯赏给楚河和段氏,要不就是后来段氏置办的,林林总总也价值不菲。因这都是四房私有的财物,常氏提议就把库房封了以后都充作卉瑜的嫁妆,帐房的银钱就给了卉瑜做零花钱。
段宏当然赞成。其他人等一方面不敢违背长房的意思,另一方面,这提议也是合情合理的,也就都应了。
再者就是四房下人的安置了。四房上上下下共有上百名下人。有那愿意赎身出府的都可以让家里来人赎出去,其他还愿意留在楚家的,都由常氏安置了去处。两位姨娘按着府里的规矩都要送到庄子上,并着往常伺候的丫鬟也都松了过去。
百花院的下人是个例外。因着卉瑜身边还得有人伺候,卉瑜先挑着留下哪些人,剩下的人再做安置。
因着方妈妈意外身亡,绛红被逐出府,琴儿,诗儿都被降了粗使丫鬟赶出百花院,卉瑜身边伺候的人是比惯例要少的,故而百花院的下人卉瑜全都留下了。当然,若是实在不想跟着卉瑜另有好去处的,卉瑜也不拦着。百花院以外的,卉瑜又要了刘五家一家,说是觉得刘五家的制衣手艺不错,想留在身边。
常氏倒是都应下了。
段宏又提出,卉瑜身边没有个妈妈,不合适,就说把唐妈妈留在卉瑜身边。也算是全了定国公府老夫人对卉瑜的一番惦念之心。
常氏本是不愿意留下定国公府的人的,只是段宏把定国公府老夫人都抬出来了,倒是不好拂了老夫人的面子,也只能应下了。
卉瑜心里小小窃喜,原本就担心常氏趁机塞一个妈妈过来,到时候院子里上上下下都被那妈妈制住,再想做些什么事情都逃不出常氏的眼睛了。还好四舅舅提出了留下唐妈妈,好歹还是向着自己的。
最后,就是要定下来卉瑜的归属了。既然定了不去京城,自然就只能依附另外三个房头。
三房是庶出,有前头两个嫡亲的伯伯在,本就轮不到三房,加之周氏也不想多这事,便没吭气。
二房廖氏倒是想揽下来,可是长房还没吭气呢,廖氏也不好就张口。
照理而言,长房是嫡亲的伯父伯母,又兼了族长一职。照顾卉瑜是当之无愧的。
但是肃北侯却不愿意卉瑜来长房,虽然就近好监视,但是常氏的性子,保不齐会漏了口风,或者与卉瑜感情渐深,久而久之倒不抱着戒心了。
理想而言,就是放在二房,离得不远不近,再多弄几个人盯着,也出不来什么岔子。
卉瑜也是不愿意去长房的,谁知道会不会悄不吭声地把自己给端了,眼下也就只有二房可选了。只是长辈们都不张口,自己也不好说,免得常氏又要起疑。
见众人都没吭气的,肃北侯只能说道:“本侯乃是卉姐儿的大伯父,四弟也是在战场上去世的,于公于私,卉姐儿都应由我们长房来照顾。只是本侯常年在军中,家中事务都是夫人一手打理,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怕耽误了卉姐儿的教养。所以,本侯觉得还是由二弟或者三弟来照顾卉姐儿更为合适。”
卉瑜没想到肃北侯也不愿照顾自己,简直太合心意了,那剩下的二房,三房去哪儿都无所谓了。
廖氏听得也暗喜,只是还要再谦虚两句道:“大哥所说极为有道理,卉姐儿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弟妹也喜欢极了。虽然弟妹不贤,主要卉姐儿和大哥大嫂,各位长辈不嫌弃,弟妹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难得二伯母这么开窍,顺顺当当就接过这个球,看着肃北侯和常氏舒了一口气的样子,看来长房本也希望二房来照顾自己的。几家子人的算盘打到一块了,真是太好了。
可却有一两个族中不开眼的长辈,议论说什么嫡幼有序,父母不在长兄为大,云云,觉得还是应该长房来照顾比较合乎情理。
卉瑜听得嘴角都抽了抽,怎么之前都挺配合的,临到最后了还来这么一出……也不知是真心不愿意二房来做这个事情,还是只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常氏正准备开口,旁边一直站着的儿媳妇窦氏却突然晕倒了。
屋里头顿时炸开了锅,楚朝急忙把窦氏抱进了后面的厢房。常氏和肃北侯也紧跟了进去。
其他人都在外面候着。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又没一会,常氏和肃北侯一脸喜气出来了。
原来竟是窦氏有喜了。
长房盼着这个消息已经好久了,好不容易盼来了孙儿,一门心思都在上头呢,自然更没心力照顾卉瑜了。
那几个有非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