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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S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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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离痕瞬间警觉起来,大喝道:“谁?”
  “是我。”
  站在阴影中的任虚怀慢慢走到月光下,柔和的光线把他脸上的棱角照得一清二楚。不过几天时间,他居然瘦得明显。
  “这么晚了,还不睡?”殷离痕问。
  自从那晚与任虚怀一起躲在司乐床下之后,他就不太想跟他说话。床下那段记忆让殷离痕尴尬至今,不过任虚怀好歹也为他挨了一刀,他便不想再去计较了。
  “睡不着,想出来练练刀。”任虚怀的声音如常,可整个人却透着一股子看不见的沉重。
  

康楚:戒离痕(25)
只当他是在为弟弟已殁的消息难过,殷离痕没有多问。慢步走到院子中的凉亭坐下,然后对任虚怀说:“你练吧,让我也看看。”
  任虚怀不再说话,伸臂挥刀,一招一式遒劲有力。霎时间,刀刃破空之声霍霍,应着院内轻微的虫鸣,极不协调,却让殷离痕昏昏欲睡。任虚怀手中不停,眼睛也没闲着。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在殷离痕的脸上,咄咄的,如同刀上的锋芒。
  等他练完两套刀法,殷离痕已经支撑不住,趴在栏杆上睡着了。任虚怀有点喘,提起衣摆擦去脸上的汗珠,然后轻轻地走到他的身旁。
  殷离痕把头枕在手臂上,睡得很沉,黑发几乎盖住了他的整个背,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月亮照着他姣好的面庞,美得不似真人。
  任虚怀站了一会儿,待自己的气息完全平稳之后,提起刀对准了殷离痕的脖子。刀刃还没有完全贴上,殷离痕的头发就簌簌断了几缕。反射性地伸手接住那些断发,看那黑色在自己的掌心平躺,任虚怀有股仰天长啸的冲动。
  他恨这个人!是这个人的出现,让他的弟弟枉死!任虚怀更恨自己,为什么要帮他挡上那致命的一刀。如果不是他多事,这个人早就下了阴曹地府!
  任虚怀握紧手中的刀,再次逼近了一寸。只要一刀下去,殷离痕就会人头落地。只要他手刃了仇人,便可告慰弟弟在天之灵。他的弟弟,可怜的若谷!
  可是,就在任虚怀准备下手的时候,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他意识到一刀解决的痛快并不能平复他心头疯狂的恨意。他不能让殷离痕死得这么容易,他要一刀一刀绫迟他!想到这,任虚怀将刀撤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春环照例给殷离痕梳头的时候,发现他左边的头发突然短了一截,不由奇怪。可殷离痕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这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月,洛阳城内秋意渐浓。
  祁家钱庄的事已不需要殷离痕操心,可他却完全没有要离开洛阳城的意思。他每天闲散地过着,拿大部分时间出来看书练字,在得知任虚怀目不识丁之后,竟然主动做起了教书先生。
  任虚怀当然不需要再学,却也乐得利用这个机会接近殷离痕。他需要了解他,他需要知道他的弱点。因为毁了一个人最彻底的方法就是攻击他的弱点。任虚怀要从殷离痕身上,为弟弟讨回公道。
  每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殷离痕寡言少语的习惯就会有所改进,他会同任虚怀说起一些事情,内容基本上都是司乐。
  司乐八岁进的祁庄,十岁开始跟在殷离痕的身边,一待便是十年。殷离痕以为自己的沉闷与冷漠多少会影响到他,可他却始终开朗活泼。有时候天真的接近无知,有时候又世故得让人心疼。
  “司乐有我所没有的一切,遇见他是我的幸运,而他遇上我,却是他的不幸。”
  这话殷离痕只说过一次,任虚怀记得他当时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得意的哀伤,其中还掺杂着隐隐的不舍。
  任虚怀不明白殷离痕为什么要对他说起司乐。他明明不擅长回忆,却总是强迫自己努力去记起与司乐相处的点点滴滴,然后再告诉任虚怀这个毫不相干的第三者。这种怪异的行为让任虚怀以为是殷离痕失去司乐之后心里失落的表现。
  只有殷离痕自己知道,他只是想尽可能地让任虚怀多了解一点有关司乐的事情,因为他想给失去弟弟的任虚怀一点补偿。虽然没什么实际意义,却可以让殷离痕心头的沉重稍稍减轻一些。
  他能看出这段时间任虚怀眼底的消沉。费那么大劲儿才进了祁庄,到头来却只等到弟弟亡故的消息,这样的任虚怀太可怜。殷离痕向来对司乐喜爱有加,所以爱屋及乌地想对任虚怀好一点。只是这其中的心意,除了他本人之外,也只有天知地知了。
  这天午后,殷离痕收到了殷祁生的来信。信里只有两个字:速归。这是他事先与殷祁生约定的暗号,收到这封信,就意味着司乐的事情已经办妥。烧了信笺,殷离痕宣布回庄。
  

康楚:戒离痕(26)
半个月风尘仆仆,殷离痕等人回到了芮城祁庄。
  刚进庄内,连衣裳都来不及换过,殷离痕就被自己的父亲——祁庄庄主殷正叫到了南院的议事厅。春环和任虚怀跟着他一起过去的,还没进门,就看见殷祁生跪在厅中。
  祁庄庄主殷正坐在主位之上,横眉竖眼,神情阴郁。除去一干仆役,他身旁还有一名粉衣女子,看上去三十五六的年纪,蛾眉云鬓,风韵十足地站着,叫人移不开眼睛。
  “爹。”无视这怪异的场面,殷离痕走到殷正身旁,行了个礼。
  殷正扫了一眼次子,冷冷地命令道:“跪下!”
  殷离痕怔了怔,而后顺从地跪到了地上。动作间与殷祁生四目相接,读出一点警告的意味。
  “司乐到哪里去了?”殷正问殷离痕。
  “死了。”
  听到殷离痕的回答,殷正拍案而起,怒道:“祁生用来搪塞丞相的话,你以为我会信吗?”
  殷离痕低头不语。
  “你们两兄弟不是向来不合吗?现在居然敢串通一气来瞒骗我了,本事不小啊!” 殷正走过去,一巴掌打在殷离痕的脸上,殷离痕被打翻在地。
  半点声音没有,殷离痕爬起来,重新跪直。
  “哑巴了?!为了个娈童连丞相都敢得罪,这会儿怎么不敢出声了?”儿子的沉默让殷正怒火更盛,抬脚就要踹下去。以他的力气,这脚若踹到体弱的次子身上,内伤肯定难免。殷正本来有点迟疑,可看到他还是一脸无动于衷,也就气得忘了那许多了。
  可就在殷正的鞋底触到殷离痕胸前的衣衫时,一个纤细的手腕拉住了他的动作。“正哥,离痕身子弱,你想踢残了他不成?”粉衣女人轻轻柔柔的声音在厅中散开,“王伯渊的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司乐从小就跟在离痕身边,离痕心疼他也是人之常情。”
  任虚怀看到殷离痕动了动脖子,似是对女人的帮助不屑一顾。这女人是谁?任虚怀一头雾水。
  殷正听了劝,重新退回椅子上坐下,脸上怒气稍稍弱了些。见状,那女人又说:“要打就打祁生,他皮糙肉厚的,怎么都比离痕耐打。”
  女人话音一落,原本被晾在一边的殷祁生立刻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女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殷离痕,突然全身戒备起来。
  “祁生有胆帮离痕藏了司乐,挨个打是应该的。”说着,女人用指尖用力戳了戳殷祁生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明里是在骂殷祁生,暗地里却把责任推给殷离痕。任虚怀明白了,这女人根本不是想帮殷离痕说话,而是想助殷祁生脱困而已。
  殷正沉着脸,视线在两个儿子之间游移,似乎正在考虑要惩戒谁。
  “春环!”女人再次开口,叫的却是殷离痕的婢女,“你这是要去哪儿?”
  任虚怀扭头一看,发现原本站在他旁边的春环不知何时移到了门边。
  “奴婢想去……”
  不等春环回答,女人径自猜测道:“想去请夫人是不是?二少爷犯了大错,也只有夫人救得了了。”女人冷哼一声,自嘲似地继续说:“离痕就是命好,什么事都有娘亲撑腰。我家祁生却是少爷身子奴才命,就算冤到死,我这个没名没份的娘亲也帮不上一星半点儿!”
  厅中一片寂静,殷离痕的脸顿时绷得紧紧的。
  任虚怀知道这女人是谁了。她就是祁庄庄主殷正众所周知的情人,东院的管事,大名鼎鼎的容雁娘。容雁娘出生青楼,二十多年前便跟在殷正身边,在祁庄身居要职,却一直没能成为殷正名媒正娶的夫人。传闻殷正的夫人仍是大家闺秀,出自有名的书香门第。
  听容雁娘的话,殷祁生是她的儿子。这让任虚怀好不糊涂。外面人知道的祁庄少庄主,从来都只有殷祁生一人,可他居然不是正室嫡亲。从头到尾都藏而不露的殷离痕,身份地位反而在他之上。这内里的文章,恐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康楚:戒离痕(27)
“娘,你又开始东拉西扯了。”一言未发的殷祁生终于开口了,只见他对着自己的母亲大摇其头,玩笑式地责怪道:“好好的在说司乐,你又讲那些废话做什么?”
  不等容雁娘开口反驳,殷祁生又对父亲殷正说:“爹,我知道您并不在乎司乐的死活,而是在气我和二弟骗您。可不管你信不信,司乐的确是死了。我不知道是哪个乱嚼舌根的在您面前胡说八道,您既然信他,我和离痕也无话可说。请您给个痛快,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殷祁生一番话,说得痛心疾首。殷正面露犹豫,有些吃不准儿子说得是真是假了。
  这时,殷离痕也跟着说:“司乐意外身亡,本不关大哥的事。是孩儿失职,看顾不周。请爹责罚。”
  两兄弟都一口咬定司乐已死,殷正明知不对劲,却突然也不想往下追究,到底都是亲子,总不能为了一个司乐大动干戈。这么一想,殷正很快有了决定。
  “你们既然愿意受罚,那我就成全你们!来人,拿棍子来,每人十下。”
  相比祁庄其他刑责,这十棍子真是轻到不能再轻。殷正是在小惩大戒,所以两兄弟均无怨言。可容雁娘却不这么想,只听她说:“打,一样的打!这司乐是死是活是追究不到了,他是在谁手上出的纰漏也不用分了!”
  这话明显是在怪殷正处罚不公,殷正皱眉看了看容雁娘,而后叹气说:“离痕加多十棍 。”
  容雁娘高兴了,得意地看着殷离痕。殷祁生在这时突然紧张起来,也扭头看着弟弟。而被加重处罚的殷离痕,只是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之后,殷离痕被任虚怀扛回了杏园。虽然是小惩,二十棍子也让他吃不消了。他不比殷祁生,他不会武。一个能拿刀捅进别人胸口的居然不会武,任虚怀有点难以接受。可春环说得不假,触过殷离痕的脉相,便知他完全没有半点功夫。
  结结实实的二十棍子全都打在背上。看到那些伤痕,任虚怀不禁联想到司乐。风水轮流转,殷离痕也终于尝到了跟司乐相同的苦了,可惜只是皮肉上的。
  “你把东西给任虚怀,他留下就可以了。”痛得满头大汗的殷离痕,突然拒绝了准备给他疗伤的春环。
  “少爷?!”春环僵在原地。
  “出去。”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听不出殷离痕的情绪,却让春环犹如当头一棒。
  “少爷……”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气氛很冷,春环低下头,依言离去。任虚怀看着她的背影,有些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敢莽撞提问,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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