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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依旧沉默的白哉,我走到他面前,点起脚,手抚上那生硬的脸,柔声的说:“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们也都长大了,其实那时候我在想未来会是怎样,但是却是预料不到,有关爱我已经错过了,我们还能有将来吗?”
“只要你想,那就会有。如果这之间有1000步的距离,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会走其余的999步。”
我笑了:“我们都是怕受伤的人,也各自承受着宿命的职责,心力交瘁还没有依靠,怎么能这么不公平的让您付出这么多,所以我愿意迈出那五百步。”
这一刻时间静止,手臂一紧,温暖的怀抱跟本人的性格完全相反,我不由一笑:“我还以为能看见您的微笑呢。”
手心沾染的温暖依旧,风咧咧作响,猛得旋身,斩断破空而出的利箭。
听到四处的脚步声,看到四处聚集而来的援助队友,蓝染和银站在最前列。
我心稍有放松,比较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再说我们的实力应该也能自保。
侧眼对不远处的白哉微微一笑,示意让他安心,但是却看见他瞪大了眼看向我的身后。
身影掠过却是要为我阻隔什么,我反手推开白哉,剑与刀刃相接,竟有火光溢出。
刀光剑影中,看见那招牌的笑意,大批死神像是都被控制般相互袭击,转眼已经死伤过半,而剩下的向我这边聚拢,而蓝染却是尽职的往我这边救援。
我有些困难的抵挡着银的攻击,白哉刀起刀落,转眼已经是樱花飘散,而人也把我护在身后。
看着银眼中红光一现,而蓝染也站到身边,一脸关切的问:“绯真,还好吗?”
我点点头,看着昔日的队友不要命的袭来,虽然不忍,也没办法,只能捡不致命的地方攻击。
又是一支箭直直得射来,在我动手之前,已经被蓝染斩落,但却在同一时刻,无数的箭刃直直的射来,不分敌我,黑衣的死神大批的倒地。
剑狠狠得挥动,腰间被一箍,躲开突来的一击,被圈入怀中,我仰头惊恐的看向也是一脸紧张的蓝染。
那神情不是真的,我知道,但是我的心却是真的慌了,在看到晓依嗜血的眸时。
手挣扎着想推开蓝染,却听到微有责怪意味的声音:“别闹,小心些。”
这是干嘛,这里的人都快死光了,你还演戏给谁看,剑刃反刺向蓝染。
这下终是脱离了蓝染的怀,抬眼看见他看着我,嘴角泛着笑,那抹冰冷的笑意透过我看向我身后。
我剑脱手,转身已是一瞬,手抓住刺向白哉背后的刃,却转了方向,刺向我。
那一刻,晓依死了,最终她还是死了,死在白哉的剑下。
而那把横穿入腹的刀依旧是顶入了我的身体,血满溢,我看见黑暗中,一抹黑影,黑斗篷,异常熟悉的身影。
32 白哉番外——徘徊的心
还记得吗?或许应该忘记,忘记心所在的地方。
曾经在我的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维持朽木家的荣耀,所以我要变强,不为俗事所绊。
那一次是年少初相见,无奇的宴席,却被徐徐清音打破,入眼的是四枫院所属的下级贵族流梦,近年来备受恩宠,但于我来说倒觉得这般伶人行径,多为不齿。
酒盏端至唇边,‘铮’一声利音让我不由抬头去看,角落一隅,那小小的身影绝对不起眼,仿佛被扇舞完全夺了光彩,但这乐音绝对称得上动听,没想到竟然是个少女所奏,可惜看这情况那乐器的弦绝对是已经断了。
没有想象中应有的慌张无措,相反看着她指尖未停,启齿轻吟,虽说是古怪的曲调,却意外的好听。
看着那一滴滴血慢慢蔓延,她被那个流梦拉着离席,显得有些无礼,但我却听到耳边爷爷的低笑。
“看见了吗?那个女孩就是隐者带回来的,果然不同凡响。”
我心中有些诧异,隐者,那个爷爷整日关注,暗遣我试探的圣贤?
我抬眼看到那瘦小的身影,与隐者相关的人如今又多了一个,不知道爷爷心中又有了什么主意。
可谓是世事难料,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因为没有交集,却紧紧相系,我终于明白有些事是注定。
树影微重,能看到那一脸落寞,再见她倒地不起,我却也心软由她休息,但是弱者终得不到我的认可。
抬眼能看到一双睿智的眸,笑意虽然随意但却映入眼底,对于她无视我的问题,我有些恼怒。
她却笑了,淡淡地说:“心所在的地方才有力量。”
木刀提起,我讨厌这样,不喜欢自己一直努力的目标被完全否定,也厌恶她那镇定的神态。
处世的聪慧,看着她,我能越发觉得自己的不足,在爷爷心中,我还不是一个够格的继承人。
我只能接受,接受她所谓的磨砺,因为我知道爷爷希望她能弥补我所欠缺的。
静不下心,面对着棋局,耳边还要听着她悠哉说出的教诲语句,明白她总能激起我的怒气。想着她不过只是流魂街出来的卑贱身份,但可以对我如此指手划脚,能从她的笑中看到狡黠,嘴上说着惶恐,现实却完全不是这样,我简直成了她的逗乐工具。
我气急盛怒而去,待气消,知道她已经去了真央,心中暗自有些庆幸,因为爷爷的吩咐,我依旧与流梦学棋,但是面对枯燥的黑白子,我忽然觉得若是身边有个人数落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您知道吗?绯真时常激怒您的用意?”
听着流梦如是问道,手中动作一停,想起那恬静的脸,她确实不像是个会喜欢捉弄他人的人。
“她说过,您需要磨砺,屡激而不怒方大成。”
听到流梦如此回答,我的思绪慢慢沉淀,她明明年幼,我在她面前却如一顽童,心中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回到家中,爷爷唤我前去茶室,香茗袅袅徐雾,爷爷没有看我,只是静静凝视窗外,他问:“白哉你觉得绯真如何?”
我没有回答,不是不愿,而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绯真很像她,与她作对这么多年了,若不是为了家族,我应当是仰慕她的吧。白哉,权力地位越大,身负的责任越大,而失去的越多,爷爷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家主,更希望你能幸福。”
我只能站在那里沉默,幸福这个词我从未考虑过,我只知道我的责任。
爷爷慢慢转头,正视我,说:“白哉,绯真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从一开始你见到她的神情我就知道,你还年幼,或许不懂,但是爷爷怕等你懂就一切都晚了。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极了当年的我,心中诸多不服也是一种在乎。”
我诧异的看着爷爷,可却未再得到任何解释,看着爷爷离去,我只看到一只薄凉的茶盏。
绯真是特别的?我呆呆的思索着,却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那天的一番话,爷爷的反常和另一种情绪深刻入心,由于爷爷的吩咐去真央看望以示礼貌,却看见她一副闲暇模样,开口更是不愿多加理会的模样。
“大人有时也该放松一下,整天执着是压力根源,很多事不光需要努力,大人一定会成长的。”
一遇见她,我便平不下心情,开口奚落却被她闲闲的驳回,明明羡慕她的自在,却不愿开口,不欢而散这是必然。
讨厌她的说教,我忿忿的说着讨厌她,但心中还是明白她始终都是为我好,怀中流梦交托的东西仍在,扔过去,能看到她真心的笑意,却不是为我。
她与流梦在一起,这个结果我已经隐约预料到了,我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们确实相配,反驳不了,即使心中有些怪异。
花火中,相交的手让我饮尽杯中清酒,爷爷却笑了:“白哉若是想要,便亲手夺过来。”
蓝铃的大怒都拆不散,我又能怎么样?眼睁睁看着她倒入流梦的怀,这才是最好的结局,本来她跟我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再见到她,却是在医舍,看到那苍白的脸,那空洞的眼,似有绝望,不忍心再看,匆匆离去,却不知道再相见已是三十年后。
三十年对于昔日的少年来说,那是一段成长,可惜她终是没能陪我一起。
自她不辞而别后,流梦便住到朽木本家教我棋艺,让我修身养性,我与他很意外的成了知交。
三十年的光阴,我能看到流梦眼中的思念,看着庭院中年年种植的桃树,日日系上的红线,静静的聆听他口中不一样的她,恍然失笑,原来她是这样,而我始终无法靠近。
桃花飞舞,兰意飞香,听着流梦时常弹的曲调,婉转的爱恋,我伸手抚上桃瓣,千本樱虽美,却比不上三生三世的桃缘。
她的回归却带来了绝望,是她的绝望,流梦的死让她失去了一切。
我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痛,我知道不能再站在远处,既然你无法自我保护,那这一次换我来守护,我再也不愿看到这抹痛彻心肺的笑。
冷漠相待不是我的本意,但看到她恭敬有礼的模样,看到她的疏离,我明白或许我们只能这么相处下去,而我只能在暗中看着她。
爷爷那时说的话我终是明白了,明白了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明白了那不一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到她处处对流梦的思念,看到她微笑着演示杀人技,明明不想手染血腥,明明讨厌杀戮,为什么还要笑着做这些?三十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害怕她把自己放弃,害怕她这般绝望,忽然觉得终有一天她会远离,除了她,与隐者相关的人无一避免的全都死去。
我忽然想牢牢抓住她,她活着就好,荧光下的泪灼痛了我的心,我明白这不是同情,从来都不是。
不想让她自我放逐,可惜她在乎的只是流梦而已,连‘娶我’二字也淡然出口。
我惊诧过,但心中也明白她不过是有她的目的,我除了答应还能如何?
她能与队友真心嘻笑,能与京乐举杯畅饮,但对我永远生疏有礼,仿佛千山万水是我们之间永远的距离。
风拂过,白纱飞落,泪落无声,我紧紧环住跳落的身影,爷爷说得对,有些东西我应该去争取,心不该再徘徊。
幸福或许就在眼前,看着她的微笑,下一刻却是死亡的阴影笼罩,我眼睁睁看着她挡在我面前,看着血色蔓延。
黑影映入眼帘,隐者?我能看到那双不该属于她的嗜血的眸,看到被击飞的身影,那一瞬世界已经苍白。
怀中,心中,我终究抓不住我的幸福,等你醒来,我不愿再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33 流梦番外——舍不得
手中扇桃花依旧,欢颜却不再,捻琴拨弦,焚香素颜,我只得抚卷嗟叹。
有些人遇见便是遇见了,最是那抬眸的一瞬,流光飞转,淡笑余音,却是万籁俱寂。
切勿说淡缘浅分,因为那一刻,我们已经相互铭怀,我愿护你懂你,愿让你恣意自在,却是心有余力不足。
能看到你的不同,能感觉到你的疲惫,伸出的手无法触及你的真实。
你的离去我恍然能解,你静言一句‘等我’,我愿矗立原地不摇不动,只有等,却是怀着希望的无线落寞。
当见到你身浴血腥,一颗心就此揪紧,胸口贯穿的痛已经没那么重要,忽然意识到,这一切的死亡可是如蓝铃大人所说,都是这份情感的罪孽?
我们真的错了吗?
“我们没有错,错的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