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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白哉摇了摇头,说:“没有,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睡足了就舒服多了。”
白哉握住我的手,紧紧的盯着我的脸,我有些不自在的想缩回手。
“别动。”握着我的手有些用力:“曾经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我一怔:“您说的是?”
“有关我们的婚事,我已经告知于家族长辈,很快就能定下来。”
我脸色一白,连忙低下头来掩饰自己的失措,明明是欺骗,一直都是,说什么未来,说什么幸福,我从来就没有。
一时的沉默,我不敢让一切计划成空,回握住那只手,说:“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不用为难,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话音落下,手中的余温渐凉,移门合上的声音还在耳边,身边侍女慢慢围了上来。
我轻声问:“告诉我,我到底睡了多久?”
“十天,绯真小姐。”
我颓然无力,这个身体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是小绶的安排,还是身体情况的原因?或许我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慢慢站起身,身边仆从搀扶,我摆摆手说:“谢谢,我自己没问题,能带我去见白哉大人吗?”
“是。”侍女恭敬的在前面引路,我紧跟其后,忽然前面脚步一顿,只听到侍女急急的退到一旁。
抬头看见一个老者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而他身边站着的是曾经有一面之缘的老管家,而老管家正一脸担忧。
“你应该就是那个绯真,来自流魂街的平民丫头?”
我颌首,恭谨的答道:“是的,大人。”
“说吧,你的目的。”
异常高傲的声音让我有些不舒服,但依旧谦恭:“绯真愚钝,大人的话,绯真不懂。”
“果然聪明,难怪能迷惑住朽木家的家主。”
一边温和的声音有礼的辩驳道:“凌常大人,绯真小姐也是以前老爷中意的媳妇人选,品行修养也是值得称赞的。”
我抬头感激的对老管家一笑,但那个凌常却依旧不依不饶:“品行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低贱的平民,家族门第的规矩怎么能改,家主娶亲要的就是门当户对,先前已经定下了未婚妻的名单,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我的决定需要你的质疑吗?”
冰冷的声音透着不可置疑的威信,凌常老头身体一颤,本来挺直的肩背也开始有些弯曲。
白哉慢慢走到我身边,坚定的抓住我手,说:“记住,我朽木白哉的妻子只会是绯真,朽木绯真,至于其他意见,我不想再听到。”
被拉着离开现场,跟不上步伐的我,有些趔趄,忽然前面的背影一停,反手把我紧紧圈入怀中,我身体不由一僵。
有些话,即使不说出口,我也懂,白哉,你的爱,你的信仰,你的职责,你的孤寂。
有些东西太过沉重,但却不得不背负,我轻声说道:“让我幸福,好吗?”
这一刻,我不再是单雅,不再是雅君,只是绯真,一个深爱着白哉的绯真,一个最终会死去的绯真。
抛开一切,或许自欺欺人,但却是最好的结局,只要我不再是我,就如舞台剧,忘记自己,去扮演另一个角色。
剧起剧落,错对也不再重要,即使愧疚,即使那份爱不过是镜花水月,我也只有走下去。
36 白哉的负担
静静的坐在桌边看着壶中的水沸滚翻腾,水雾渐起,模糊了所有人都神情。
“这是干嘛,咱们可是来贺喜的。”京乐说笑着,端起茶杯,说:“绯真,你能醒过来,大家其实都很开心。”
“绯真。”深深的恨意:“既然哥哥死了,只剩下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还要活着,还···”
“别这样,碎蜂。”一旁的浮竹眉微皱:“流梦也会希望绯真她幸福,有些伤心应该忘怀了。”
手中茶杯被碎蜂挥落在地,身体虚弱不稳,撑着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碎蜂就那么站着瞪着我,今天听到说有人硬闯朽木家,我大约就料到是谁了。
要不是京乐和浮竹紧随其后加以阻止,估计我真的会丧命吧。
“我不会原谅,绯真,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哥哥也是一样···”
“够了,滚。”
门口传来的怒喝让我一惊,慢慢站起身,脸上慢慢挂上笑:“白哉大人,没事的,碎蜂不过是开玩笑,是我闲来没事请他们来做客的。”
白哉铁青着脸走到我身边:“做客,有人大闹朽木本宅我会不知道?”
碎蜂眉微竖:“不用你在这巧言令色,绯真,朽木白哉,你们···唔···”
“别说了。”一边的京乐站起身,捂住碎蜂的嘴,笑哈哈的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今天真是打扰了。”
说着,连连拉着碎蜂往外走,直接跃到屋顶,紧随其后的是一直站在一边的七绪,而浮竹倒是礼貌多了,规规矩矩的从正常途径离开。
看到白哉一脸倦色,我拉着他在一旁坐下,柔声说道:“您如果累了就放宽心,不要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劳逸向来是要好好结合。”砌了一杯茶,递过去,说:“喝杯茶吧,能提神解疲。”
茶杯被接过,我微笑着说:“是不是因为我,所以很劳神?”
白哉看着我,脸色终于缓和下来:“我能处理好一切。”
“长辈的压力不小,您的位置,您的责任,这一切都是阻隔。”双手在跪坐的腿间紧握,我轻声问:“您真的决定了吗?为了我,舍弃你的责任。”
“有些事既然决定了我就不愿改变,心曾经被诸多事物隔阂,如今我只想做我想做的。”
我笑了,白哉,只要你还相信心的存在就好,做你想做的来达到我的目的。
我慢慢站起身,绕到白哉身边,手抚上白哉的额头,轻声说:“您闭上眼,我会按摩哦。”
指尖轻揉太阳穴,拇指轻轻按压,脑子中这些知识还真的挺有用处。
“感觉怎么样?”伸手按到肩膀,感觉到身体的僵硬,不由笑了:“您要放松,不然就没效果了。”
“别忙了。”白哉拉下我的手,问:“这两天身体感觉怎么样?”
“没有哪里不适。”我暗自垂下眼,身体的机能几乎完全被破坏,锁结和魄睡这些负责产生灵力的要害更不用说,嗜睡的症状明显,自从醒来后,规律性好三天睡十天,很多时候就是浑浑噩噩。
“绯真?”
我一下回过神:“怎么了?”
“你不用隐瞒,我的眼睛能看到真相,即便是被蒙蔽的真相。”白哉严肃的看着我,问:“告诉我,那个人的目的,都是因为她,你才会失控,才会变成这样,到现在你还有维护她吗?”
我沉默着垂下头,慢慢的摇了摇头,有些真相永远不可以被知晓。
“自从你醒来,我原以为可以不去计较,但是这一切都是那个所谓的圣贤造成的,而现在能救你的也只有她,绯真,你到底明白现在的处境吗?”
“明白。”我轻声说道:“可是事实是隐者大人救不了我。”
“你是在哄骗我吗?当年浮竹队长的事可让净灵庭都知道了那人的能耐。”
我抬眼,恳切的说道:“真的不行,大人的事我最清楚,请您别再为难绯真。”
白哉盯着我,仿佛在思考我所说的可信度,终是开口:“别再与她有任何瓜葛,我只要你答应这一点,其他我也不再计较。”
隐约看到那眼中的怒意,我一惊,但还是点头应道:“我答应,再也不会了。”
“其他就交给我。”白哉站起身,冷冷地说道:“做出的事就要为之承担后果,即便是神也一样。”
“不。”我急忙扯住他的衣袖:“您想对付隐者大人,这不可以。”
已经不可以再生事了。
冷漠的脸半侧:“记住你刚刚的承诺。”
我哑然无言,手慢慢松开,白哉双手搭上我肩,我双绞紧,咬牙低头,果然我还是要背负,背负罪孽。
“你在发抖,生命要自己珍惜,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只能替你珍视,所以···”声音兀然坚定:“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来伤害。”
身体一震,暗自苦笑,为了我然后怨恨我,果然世间的一切都是融合于矛盾之中的。
我轻声说道:“您的决定我无法更改,如果以后您遇见了隐者大人,记住,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您不能确定杀了她就请不要动手,如果动手之后依旧无法夺去她的生命,那您选择放弃,好不好?”
“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霍然抬首:“她不会容忍一个人一而再的阻挡在面前,即使是您。”
“你在担心我?还是在耻笑?我会变强,无论如何,击落那个站在一个顶点的人。”
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叹出:“或许以后···您真的会成功吧,但是···”话音渐渐模糊,头脑开始空白,我明白,我又将睡去···
“有些东西一旦结束···反而更痛苦···就像仇恨,所以···别为了我负担起这种心情。”
眼睛渐渐合上,身体一轻,耳边听到温柔的低喃:“睡吧,我会为你背负一切,我的新娘。”
37 驻足身旁
“修耶大人,摆设用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现在要放到哪里比较好啊?”
“请噤声,小姐还在休息。”
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的嘈杂人声,缓缓睁开眼,很陌生的身影,很明显我的醒来已经引起了那人的关注。
“好些了吗?绯真小姐。”
我慢慢坐起身,诧异于会有陌生男子在我的身侧,眼中的疑惑得到了响应,惊于额头搭上的手,但在脑中闪现的话音慢慢恢复平静。
“是我Shiled,被派遣至此协助您,主人。”
我瞪大了眼,不是人工智能嘛,怎么能来尸魂界,而且相貌完全变了样,以前明明只负责管家的日常工作,不会跟着一道穿来越去啊。
“主人请勿惊慌,Shiled会尽力相护。”
平下心神,开口问:“你怎么会在这,白哉大人呢?”
Shiled,不,现在是修耶恭敬答道:“我是朽木大人派来贴身保护您安全的。”而后转头,对一旁的女侍说道:“小姐醒了,快去报告朽木大人。”
女侍诚惶诚恐的离开,我笑了:“果然还是有危险,果然是贵族,在我沉睡期间应该已经有暗杀事件发生了吧?”
“是的,所以我才安排至此。”
如果是以前的我估计会大嚷好麻烦之类的话了吧,可惜现在经历了这么多,倒也看开了,终有一天会结束的。
“小姐真的醒了吗?”
“是的,朽木大人。”
门外的声音过后,移门被打开,修耶站起身,走到一边,我明白这叫避嫌。
白哉绕过屏风走到我身边,对一旁的修耶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修耶没有任何异议的离开房间。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现在的情形,和所发生的一切。”白哉看着我了然的眼,说:“所以我永远不会对你隐瞒,在婚礼之前我会处理好一切。”
这么快,我微笑着问:“现在是晚上吗?在这里我感觉不到日夜的交替,想出去走走,好吗?”
“现在是傍晚,如果你想出去的话,多加些衣物。”
“诶~对啊。”我恍然:“现在是初春了吧,严冬原来已经过去了。”
披上外衣,春天的到来让我有些欣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