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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我看向姬川轻声问道:“是你伤了伊那吗?”
“我···”姬川声音颤抖着却依旧强硬:“这个卑贱的小孩有什么了不起,我凭什么不能教训他?”
“对啊,对啊,呵···”我垂眸低声笑起来:“凭什么?我差点忘了还没告诉你凭什么,就凭···”
慢慢伸出左手,图腾缠绕的手臂诡异异常,指尖冒出利爪,我盯着姬川的眼,从那恐惧的瞳中可以看到我泛红的眸,杀诡笑着站在一边,空气中只剩下我凌然的话音飘散。
“就凭你于我不过是蝼蚁一只。”
69 白哉的冒犯
捏碎白哉挡在前面的刀刃,却被佛儿的话止住:“您希望她死吗?如果是,那杀将为您的利刃,不必污了您的手。”
深吸一口气,收回已经微微刺破姬川额头的手,手指慢慢恢复原状,我不管白哉复杂的神情转身,说道:“你不该趁机干涉我的情绪。”
杀轻轻笑道:“如果我不抓住时机的话,总有一天您会把我舍弃不是吗?”
我看着杀,慢慢走过去,笑了:“你本来就不该出现,但却因为我的邪念而来到我的身边,如果我要舍弃你,恐怕我需要付出很多。”
“即便再多您不是已经有了决断?”
“杀,你···”佛儿担忧的开口:“不要再让主人为难了。”
“我不为难。”我轻轻叹道:“其实大家都心中有数,我已经不该再彷徨了。”
“听到了吗?”杀语气讽刺:“如今她要舍弃的恐怕不止是我。”
‘轰···’‘啪啪啦啦···’
花火的绚丽燃起燃尽,我走到佛儿身边抱起伊那,微微笑道:“我早说过,善恶生死于我无异,你们选择了我,只是我需要,等到无用之时,我自然会舍弃。”
我看着依旧是兽性的术疊,问:“你可有能力护住伊那?”
术疊抬起惶恐的眸,点头,我轻笑道:“如此,我便不想再看到他受伤,即便是你死。”
术疊身体一震,俯首应道:“谨承吾主之恩。”
我转头看向已经瘫坐在地的姬川,冷冷的说道:“你若是寻死,我会成全,若是再伤了我要保的人,我让你求死不能。”
“救···救···不···我···”姬川惊恐万分的说不清话语,手撑着身体,空瞪着大眼被我施的幻术所困。
“还有你···”我看着白哉,讽刺的一笑:“既然守护不了想守护的人,那就放手,伊那看来不能交托给你。”
白哉神情一变,是的,他从未抓住过,不管是绯真还是伊那,还真是无用得很。
佛儿和杀已经离去,我擦去伊那脸颊上沾染的血渍,说:“孩子,你将由我来守护。”
治愈术散出白色的光,佛儿救回了伊那的性命,而我要做的是让他完全康复。
坐到术疊身上,术疊踏云腾飞,万般风景皆为云烟,或许我早就下定决心,最后会无牵无挂的离去。
把依旧昏睡的伊那放在床榻上,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伊那,我命中的孩子,现在想想觉得真的很奇妙,会这样牵挂。
闭上眼,却再次想起流梦,这个最初的爱恋恍然遥远,却刻骨铭心,我会去虚圈,多半可能就是为了一个了断吧。
了断?经历了这么多,对于蓝铃的悔,对于流梦的爱,对于白哉的愧,还有对于蓝染的恨。
如果问其中哪一样最为深沉的话,记忆画面飞逝,我霍然睁眼,被自己心中的念头惊到。
“唔···不···要···,大人救我,疼···”
听到伊那突然的哭喊,我急忙把他抱在怀里,柔声说道:“不怕不怕,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伊那缓缓睁开模糊的泪眼,仰头看向我,颤声说道:“大人,我好怕。”
“我知道。”轻轻抬起手抚上伊那的头顶,温柔的说道:“我保证,再也不会了,真的,伊那再相信我一次好吗?我会好好守护你。”
“嗯。”伊那自己抹去泪珠,对上我的眼,不复惊恐的神情,重重的点头。
我微笑着说:“今天没看到花火表演,真是可惜,不过我为你准备了另一场不一样的花火。”
为伊那穿好外套,抱着他飞到后庭池边的小亭,坐到亭顶,身周的结界撤去,生之力弥散,召唤来点点荧光。
萤火虫按着我的想法绕圈飞舞,伊那瞪大了眼睛看得出奇,看着他开心的伸出手,一只萤轻轻立在他的指尖,伊那转头看着我兴奋的说道:“看,它不怕我。”
我轻轻环住伊那瘦小的背膀,笑着说道:“这么善良的伊那,这些小生灵也明白不该惧怕。”
“呐~大人。”伊那收回手,看着幽美的光影,问:“您真的会永远在伊那身边守护着吗?”
我微微一笑:“伊那总会长大,不是吗?所以等到伊那不再需要我的时候,我也该离去了。”
“我不要长大。”伊那转头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您也不要离开,好吗?”
“傻瓜。”我笑了:“这里不是我的世界,我会让术疊好好护着你,然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幸福。”
伊那听到这话,慢慢低下了头,我紧了紧手臂,拥着伊那,说:“不要伤心,我不能陪你一生,但是我守护的心却不会离去,就像萤火虫的光辉,会在黑暗中为你点亮方向,温暖心房,而光明时却隐去踪迹。”
“大人···”伊那埋头到我胸前,低声说道:“您的温暖我想记住,我能在您怀中睡去吗?”
我笑着点点头,说:“今天应该吓坏了,睡吧,我给你唱首童谣吧。”
伊那没有抬头,我轻声的唱起遥远的歌谣,有关夏夜,有关萤火虫,有关孩童···
感觉到怀中的伊那气息放平缓,应该已经睡去,我轻轻在他头顶印上一吻,柔声说道:“做个好梦吧,我的孩子。”
设下结界,刺破指尖滴下一滴血落入亭顶,枝叶缠绕,藤蔓交错成一张床铺,从空间拿出衣物垫上,把伊那轻轻抱上去,脱下外套为他盖好。
最后看了眼那甜甜的笑意,跃下,停在地面,轻声说道:“若有事,便随我来,勿扰了他人好眠。”
跳出后庭,在前院的竹林中站定,四下无人,一护他们应该还没回来,而术疊因为今天的事,估计不会再敢放肆。
“那个女子应当就是你当年侍从蓝铃,既然她没死,那绯真一定也活着,做了这一切,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呵呵。”我缓缓转身抬头看向白哉,这份执着,我只能淡笑以对:“蓝铃死了,绯真也回不来,你见到的白发红瞳的女子是我的能力所现,如你们的斩魂刀一般,名为佛杀中的佛儿,由慈悲而生,与蓝铃无任何关系,不过是容貌相似罢了。如果你想见绯真,我同样可以把她变成绯真的模样,只要你不介意自欺欺人。”
白哉脸色变得煞白:“当年绯真从不愿提及她身上的谜团,只因此事攸关于你,直到死。你或许说的对,当年我没能守护住她,甚至没能让她真正的幸福,而我现在只能要一个真相,你给不给?”
我垂下眸,不让对面的人从夜色中窥到我此时的情绪,淡淡的声音弥漫:“她要的幸福,你给了,不过命中还是注定错过,而真相只是因为我,当年蓝染野心我早已知晓,想借绯真的手除了他,没想到,最后却害了她性命。”
清风徐过,竹叶沙沙作响,我抬起头,看着白哉无谓的说道:“是那年集训,你想得不错,最后害死你妻子的人是我,我从不否认。对绯真我虽有几分情义,但她死便死了,我不喜麻烦,以前种种便罢了,你若是再纠缠,我也不会再看在绯真情面上原谅你的冒犯。”
70 舍至无可舍
梵志双手持花献佛。
佛曰:放下。
梵志放下左手之花。
佛曰:放下。
梵志放下右手之花。
佛还是说:放下。
梵志:我手中之花皆已放下,还有什么可放的呢?
佛说:放下你所有的想念,一直舍去,舍至无可舍之处。
白哉,若是真的予了你真相,会如何?永远的埋葬才是最仁慈的,当假象无人揭穿时,那它便是真的。
我已经舍至无可舍之处,你也该放下了···
当一护他们尽兴而归,看到满身伤痕的白哉与闲适异常的我对峙着的诡异场景也不由都噤了声。
“哥哥···”露琪亚仰头看向屋顶站定的我们,大声唤道:“为什么?隐者大人,请您住手。”
“呵呵呵···”我低低笑道:“若是你哥哥放下指向我的刀,我自然会不再计较,可惜他是要我的命,我如何无动于衷?”
白哉拧眉,仿佛不在意身上流淌的鲜血,恨意满满的说道:“你的死才能洗尽罪恶,所以,我不会再放过你,即便死。”
右手抬起,笑道:“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燃尽吧,来自黄泉彼岸的红莲之火。”
火光蔓延,却看到露琪亚挡在了白哉身前,我无奈,召来水龙熄了火。
“退下。”白哉冷冷的说道。
露琪亚显然不愿:“哥哥,请您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适时的下面织姬也不得不开口唤道:“灵川老师···”
不过还没说完,我就被一护给拽下屋顶,还看到一脸质问模样的草莓头,我只好耸耸肩,叹道:“难不成我活动一下筋骨都不行?”
“这一活动,把人都整得半死,你确定只是活动活动?”
我讪讪一笑:“你以前不也被这位仁兄整得半死嘛,阿姨我给你报仇了,呵呵,感觉还没活动开,看来最近欠运动啊。”
一护一脸不赞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没事也不用拼命啊。”
我连忙摆手:“我可没,这条命可精贵着呢,没了,估计老天都得哭死。”说着看向织姬,说道:“请帮忙去为朽木队长治疗吧,撕破脸总是不好。”
“隐者···大人。”露琪亚慢慢走到我面前,头低垂,看不清情绪:“为什么?”
我声音微沉:“露琪亚,记住,有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就如同命运一样,我承认我的罪孽,但却无法偿还,所以要犯下更大的罪责。”
“灵川老师您···”织姬话音中多是不忍:“您没事吧?”
“呵呵···无妨。”我看着众人惊讶的神情淡然一笑:“信念这个东西该坚持的时候就不应放弃,时间不早了,都收拾一下睡吧。”
转过身看到由雨龙他们搀扶着的白哉已经走到这边,半垂着眸,织姬还没能搭上手来治疗。
错身走到他们身侧,低声说道:“你放不下,也胜不了,放过你我当如何?但却不得不放过,我允了绯真一次,却放了你几次,话及此,望你好自思量。”
衣袖一挥,治愈术的施展,能看到白哉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慢慢走向园中小径,牙关咬紧,嘴角弯起,这时候我还是得笑,接下来的才是正事。
连同藤床一同搬进主屋,术疊在一旁静静守护,我坐到一边,看着术疊流露出的敬畏神情,轻声叹道:“拜托你了。”
术疊轻轻点头,看到伊那指上的戒已经被还原,因为受伤,即使治疗痊愈,不过毕竟有灵子的缺失,睡上几天是不可避免的。
看了眼伊那恬静的睡颜,走出屋子,合上移门,看见一护坐在走廊的护栏上,见我出来,只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