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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赫墨斯急切道,“我只是借用!张渺他,真的只有十六岁的生命……在借给我这具躯体后,他延长了十年的寿命,我并没有强迫他……张渺灵魂已经归于冥界,这具躯体其实已死去三年了……”
“是么……”皮炎幽幽叹息,“越加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
赫墨斯想起越加对战帕塞芙时疯狂绝望的神情,心中一寒,喃喃道:“我没想到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那么大!他似乎……一心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想我们都没料到这一点。”想到越加自疗伤醒来后像是变了个人,路上一直没有开过口,皮炎心中泛出苦意。能理解啊,就像她失去小哈时的痛苦心碎,越加在得闻张渺死讯时,也是同样的心情吧!无法言说的感同身受,皮炎鼻子一酸,几乎要坠下泪来。
“嗯,嗯,那个……我还有问题……”她赶紧侧了脸,寻个话题来避免自己失态,“你所谓的献祭魔法是怎么回事?教给你献祭魔法的那个女神到底是什么身份?
“什么女神?”赫墨斯满脸不解。
“就是你神戒里的那个!号称是你姑姑的那个!”皮炎心有不满,心想在黑暗神殿里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又想瞒我?
“神戒?姑姑?”赫墨斯明显一呆,“神戒里有什么么?我从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姑……啊,对了,哈迪斯说过,小珂之前的那位灵魂女神是父神的姐姐,那该是我的姑姑吧……”
“你还在装傻!”皮炎气道,“为什么又要欺骗我?”
“我,我没有……”赫墨斯委屈极了,“献祭魔法在创神时代便已有了,怎么会多出个什么姑姑女神来教我?至于你说的那枚神戒,仍在属于赫墨斯的躯体之上,等我们去了蓝月河,你可以去察看!”
“那你是怎么把灵魂弄到张渺的身体里的?”皮炎紧追着问道,“若是没有其他神明的帮助,对灵魂魔法一窍不通的你怎么会完成灵魂的转移?”
“帕塞芙在十多年前找到了我,并唤醒了沉睡中的我。是她帮我找到灵魂契合度极高的张渺,也是她帮我转移了灵魂……”
“春之女神怎么会转移灵魂的方法?不是只有灵魂女神才能使用……”
“她说她借助人类最新发展出的生物炼金术的力量,再加上得自冥王的上古秘法……”
“哼,和普拉客合作的果然是她!不过,你确定……真的没有其他女神帮忙?”
“的确没有!我这次没有骗你!”
“咦……”皮炎紧盯着他,精神波动显示他没说谎!那他是真的忘记了么?还是自己看到的是幻景?不管怎么想,他都没理由在这事上骗自己吧?那是怎么一回事呢?皮炎糊涂了。
“在半年前我才从哈迪斯的口中得知姑姑的事情……”赫墨斯一五一十的把海卡丝之乱的大概说了一遍,“哈迪斯一心要致你于死地,就是因为他害怕你成为又一个海卡丝……”
“喔!”皮炎脸色一白,“是冥王要我死啊!小哈……原来他才是害死你的真正凶手。”心中对冥王的恨意又多了几分,转眼看到赫墨斯依旧眼巴巴看着她,皮炎挠挠头,一个大胆的推测突然在脑中一闪——既然小珂的魂核能存活在魂珠里,那海卡丝的魂核也能存在于属于她的魂珠里!若是那枚神戒就是她的魂珠,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只是为何赫墨斯对她的存在茫然不知?是被抹除了记忆么?那为何自己又能在黑暗神殿看到两神对话的那一幕?因为自己是灵魂女神的继承人么?真乱啊!平白无故多出的这位前前任灵魂女神,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啊!”皮炎拍着头,大叫了几声。真是的,为什么自己的脑瓜子这么不灵光?怎么想都弄不明白!算了,不想了,等去了黑暗神殿,好好检查那枚神戒,也许能发现点儿什么……
“等我把大家送回炎雍,就和你去黑暗神殿!”皮炎信手抚了抚已经留长的黑发,拔腿就走。到了门口,她突然停了脚步,回首一笑,最后甩下一句话,“赫墨斯,若你又骗我,或是利用我的朋友,或是阻碍我的行事,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我发誓,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一刻,她的身上迸发出惊人的自信与无比的决心,让赫墨斯觉得万分震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着她方才坦然坚定的言辞,赫墨斯心中百感交集。那个在他面前总是怯生生的女孩,似乎一昔间完全变了个人。那个让他下意识觉得只能生活在他保护引导之下的女孩,竟也表现出如斯主动强势的一面。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刻般展露的令人目眩的绝丽。犹如浴火的凤凰,耀眼夺目,令他变得渺小,也令他觉得陌生。
然而,凤凰涅槃,虽是一种解脱,一种重生,却需经过浴火的痛苦和抉择的两难。就如皮炎现在心中盘算的事情一般——既已决定成神,就要有必死的觉悟。她快步走到另一间房外,敲响撒鲁的房门:“师父,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这是她对自身力量的忧虑,也是她该做的未雨绸缪。她想对这个世间最懂得杀人技巧的亲近之人说:若我失控,或是被制,请——杀我。
小哈,若我不能成功,那么我会去冥界找你——未成神的准灵魂女神这般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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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凭吊之情
更新时间2008…2…22 17:10:00 字数:0
夜已深,外间寒风呼啸,房里的众人都安寝了。
皮炎在床上辗转难眠,天真的呱噪实在令她难以入睡。耐不得,她翻身而起,开始于脑中大骂魂宠。过不多久,她突然愣了愣,感到一道熟悉的精神波动自顶方传来,令她有些不安。索性,她起了身,披衣走到外面去。
此时年末时节,屋外极冷,皮炎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抬眼望去,果见一个挺拔修直的身影斜斜靠在房顶,呆呆的凝望着星空。皮炎心下一叹,跃上房顶。
“越加,这里太冷,你的伤没全好,还是进屋吧!”皮炎担忧的望着他,“尤其房顶上还有碎雪冰棱,你这般躺着,非冻成冰棍不可!”
“我不冷。”越加用仅有的右臂一指自己身下,“有风托着我,没沾地,你不要担心。”
越加的风系魔法更加出神入化了,皮炎感叹着。只见一层薄薄的风膜紧贴在他身下,将他整个人轻托着。人看似躺在房顶,实是躺在清风之上,这种妙手,也只有越加使得出来。只是,听着他那依然温柔如水的嗓音,皮炎心里很难受。越加,你如今这般情状,还叫我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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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吧!你在这里待着也没事干,不如回房里陪我聊天!”皮炎干巴巴的建议道。
越加不理,自顾自说道:“你看,今天的星星不多,月亮倒是又大又亮。”
“月明星稀,你没听过这种说法么?”见他不愿进屋,又不像白天那般一言不发,皮炎索性也在屋顶上躺了下来。只是她的风系魔法全不入流,一个飘浮术半天才使出来,结果整个人还是直愣愣横不下来。越加看得直摇头,随手一抚,皮炎便也多了个风制的睡椅。她顺势躺到越加身边,望望漆黑的天幕,果然月色盈亮,星星却是黯淡朦胧。
“月明星稀……果然,月和星注定无法一起灿烂。”越加幽幽一叹,“人间完满之事总是不存在的。”
“也有月亮又大又圆、星星又多又亮的夜晚啊!”皮炎不怎么擅长安慰人,只能绞尽脑汁没话找话说,“而且,那个……月亮和星星总在同一个天空出现,对吧?那个……”
“那种夜晚,实在太少了。”越加凄然一笑,“就像我和张渺,自相识之日起,统共不过处了三个月,他就离开炎雍了。那时想着以后总有时间去寻他,谁知那年一别,我们竟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那个……俗话说,人生难得一知己。只要心意相通,时间的长短并不会妨碍相知的程度……”皮炎很辛苦的找话来劝他,“那个……既然张渺已经魂归冥界,你还是……接受这个现实吧。那个……他一定不想你像现在这般不开心,他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生活的……”
“是啊,我在冥界遇上他时,他还哄着我发了誓。”越加微嘲道,“我真的是个那么令人不放心的家伙么?”
“嗯,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皮炎眨眨眼,信手拈起越加的一缕金发,缠在指头上瞎玩起来,“越加你平时太和气啦,反倒让人担心。你要知道,但凡温柔平静的家伙,发起飙来才是最最可怕的!花花是这样,你也是!”
越加侧过头,熟悉的动作唤醒了他昔日的记忆,他盯着皮炎缠满金发的手,感伤道:“张渺……他对自己的发色总是耿耿于怀,老爱黏着我,揪着我的头发大叫不服气……唉,能如此亲近的朋友,他是第一个,黛思是第二个,你是第三个。我常常想,若是没有遇上张渺,也许我现在就和普通世家子弟没什么分别,整日堆着虚假的笑容挤在热闹的人群里,却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张渺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他教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开心,我很感激他。只是如今,他又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伤心,我有些恨他……”
很少听到越加谈及自己心事,皮炎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身边听着,不敢多嘴。越加似乎很想找人倾诉一场,于是从和张渺认识说起,一直讲到心石帮他重温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然后是冥界的重逢,以及得闻他死讯的那一刻。林林总总说了大半宿,越加才淡了声音。在说出许多心里话以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彷佛把日间的浓重忧伤发散掉一些,情绪渐平。
“赫墨斯说,他绝没有缩短张渺的寿命。那个……”皮炎挠挠头,“你信么?”
越加默然,好久,才艰难的挤出一句:“我最恨的是那位春之女神。”
这话皮炎听懂了。既然他不想再同赫墨斯纠缠,皮炎也不再谈及黑暗神,只是点点头道:“以前我觉得帕塞芙可怜,现在只觉她着实可恨。她吃了苦,便也要叫别人吃苦,一切定按自己的意思来办,真没见过这般自私任性的女神。”
“春之女神的力量虽然强悍,但最可怕的还是她能引来冥界能量,吞噬生灵。”越加眸中恨意一闪,细细描述完和帕塞芙一战的经过,叹道,“便看她为了一己之私而无视大陆所有生命,实在想不到她竟是代表生命绿意的春之女神。以后我们若再遇上她,一定不能让她有机会使出这招数。”
“唔,我记下了。”皮炎很高兴,听起来越加似乎放弃了寻死念头,总算能放心些了。她晃晃脑袋,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和从赫墨斯口中得知的一切也详细讲了一遍,末了,她贴近越加的耳边,悄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我想复活……哈罗因。”
“复活?”越加一愣,接着便苦笑道:“你是期待成神后能完全发挥灵魂魔法的作用?但是,起死回生,逆天而行,希望太渺茫。况且,即使你能成功也必定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还是莫要抱太大希望。”
皮炎呆了呆,没料到越加对复活之事一点儿不动心。她原本是想给心伤甚深的越加一个希望,但瞧他那副模样,反倒不赞同自己的做法。
“也许代价很大,但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