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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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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原本黑着的那些,就这样,由黑变灰由灰成白,一根根,在他眼前变化,只在转眼之间,成了银白。

满头白发。

白的刺目惊心。

他怔怔地看着,忽然愤怒起来,一把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心痛吗?为了他们?可是你能给他们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他咆哮如雷,伸手撕她的衣裳,指尖过处,红衣顿成碎屑,就连她的肌肤上也多了许多划痕,红痕与雪白交错相叠,触目惊心。

她依旧呆呆地,木然不动,即使他在她唇上疯狂噬咬,在她身上用力揉捏,她的眼睛,死了一样的,再也没有半点波澜。

她的漠然更加令他怒不可遏,再加上充溢着屋内地熏香,他的瞳孔都沸起红光,昂然地欲望再也控制不住,竟来不及抱她去床榻,便在镜前地软榻上将她翻身压下,触及那柔软,他的眼中却忽然闪过一丝清明,双唇贴上她冰凉的肌肤,极轻极轻地,他说:“记住我,韶卿,你说过,会记住我的。”他的眼睛半睁半闭,光,凝在眼底。

他的吻回复轻柔,一寸寸地轻吮她,用他的体热熨贴她的冰凉,每一个吻落下,如同化出淡淡地涟漪,他的指,他的舌,他的触碰,让这涟漪不受控制地渐渐变大,她的身体渐渐僵硬起来,但这一点变化已足以令他狂喜。

她在抗拒他。

这,才是他要的。

他压抑着自身地欲望,小心地一点点地侵入,感到她的颤抖,他将她拥地更紧些,要她记住,要让她知道,只是恨他,还远远不够。他要她,两世地纠缠,他为此放弃的一切,要在她的心里铭记刻印,她的身体,首先便应该臣服。

眼前美丽地黑瞳终于有了一点儿变化,她的本能叫嚣着,开始和他抗争,心与身体,分离了出来,她奋力挣扎,明知不可完成,可是她依旧在挣扎,用全部意志去抵抗身体地回温。

离殊笑了,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手插入她的白发中扣住她后脑,身体猛地逼进,她喉咙深处发出闷响,痛的浑身抽搐,退无可退之时……忽然,垂在两旁的双手传来某种释放的感觉,自他抽动地剧痛与喘息声中,她仍然听到了,那个,碎裂地声音。

双镯,碎了。

记忆中响起了穆遥曾说过的话,他说这话时的尴尬神色,原来是这样,这对镯子,只保护处子之身,如今,她一并失去。她的手握成拳,虽因镯子的变化而分神,身体上传来的痛楚,却没有减弱。

他再也不控制自己,让速度带他去风浪的巅峰,一波波一层层,浪浪相叠,再高高落下,他仿似不知疲倦,在她的紧窒中放纵自己,等那最终的渲泻到来时,他发现怀里的人,已经失去了知觉。轻轻地抚摸她的脸,他将她轻轻抱起,走向床榻,身后的软榻下散落着断成几截地玉镯。

这一夜,如此漫长。

她几度醒来,感觉到他始终在她体内,屋内的香已经燃尽,可是余味依旧缭绕,零秋水大概希望他就此弄死她,她时昏时醒,最后一次睁开眼时,黎明的微光已经到来,他终于沉沉睡去。

她定定地注视着透入窗幔的那缕光亮,浑身酸痛,脑子里像有个大锤在一下下地砸着,身体像是被大铁球撵过,支离破碎,她眼神却是漠然,只是感觉到昏迷前手里的东西还在,她极轻极轻地舒出一口气。

身边热热地呼吸又贴附过来,他半侧起身子看她,笑地极是温柔“醒了?”

————————————————————我是被打击的分界线——————————————————

码完这章上传时,平静地等待着系统跳出来若干个讳禁字眼,等待更改!

没想到,,,太没想到了,一个提示也没有!

搞咩呀,这是H段呀,居然没有讳禁的??这是对宅月的鄙视呀鄙视。。

含泪。看来我写的很清水,大家将就看看吧,,亏的我还捧着不安地小心肝码字咧。。。捂脸逃跑!

青丝如雪非成败风云起始凤凰台

007 柔情

看她无动于衷,他伸臂将她搂紧,指尖轻轻划过她光滑地手腕,目光朝不远处地榻上一扫,带到那些碎镯,这让他的心情更好。温柔地将她半圈在怀中,他轻声道:“再睡一会,早着呢”。说着话,手指轻拂,点上了她的睡穴。

看着她气息沉稳,离殊唇角的笑意立刻淡去,双眸一闪,冷然道:“撤了那个香炉。”立时便有一个侍女进来,将屋角的香炉撤下,又将窗扇微开一些,让清冷的夜风贯入,冲淡屋内的异香。

这边离殊便起身了,侍女上前为他擦拭身体披上黑锦长袍,他道:“叫零秋水过来。”屋外另一个侍女应着,立刻退了出去。

他走到窗边坐下,回头看那侍女在床边整理了一会,给白韶卿也抹干净身子,盖好薄被,将床幔拉好后,退出屋去。

屋外很快就传来轻快地脚步声,零秋水长发未挽,披着一件长袍匆匆赶来,看到他,媚眼一弯,靠上前道:“这么急唤我来?”说着话眼角朝床那边一带,划过一丝得意,正待开口,眼前忽觉白光一闪,左颊传来剧痛时,整个人更是被那力道一带,旋飞着跌了出去,撞在镜上,连人带镜砸下地来,脸上身上顿时被刺出几道血口,血流不止。

她惊的呆了,也不敢捂脸,在原地倦着身子,怔怔看他。他的脸上是云淡风轻地浅笑,目光扫到她,却透着冷凛:“这屋里点的是什么?”

她浑身一抖,不由打起冷战:“属下……是……那是……”抖着嘴唇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算是承了你的心意。不过你最好记得,这是要我为生儿育女的女人,以后你那些东西离这屋远点,不要再有下次。”他再不看她,转开头去。

零秋水浑身颤抖,目光垂下呆呆看着刺在掌心的一片碎镜片,半晌才缓慢站起,一步步退出屋去了。两个侍女又进来将那些碎片清理干净,离殊靠在窗边的长榻上,半敛着眼睛,似睡非睡地倚着,轻风拂着长衫,躺了不一会,远处地云层里,一轮红日便完全跳了出来。

他睁开眼睛,朝着那光芒注视片刻,起身走回床边,连人带被地将白韶卿抱起,朝屋外走去,两个侍女紧紧跟着,随他到了池边。他却挥手将这二人遣走,顺手点开她的睡穴,看那双乌黑地眼睛慢慢睁开来,一丝极淡地又羞又怒地眼波闪了一下,很快隐入眼底回复漠然。他倒是不在意,抱着她靠在池里,拿着水瓢慢慢地往自己和她身上倒水,动作轻柔而小心,温烫地水,令二人的肌肤都开始微微泛红,他看着她,忽然轻轻一笑:“当年在大丰湖旁发现了你的秘密,居然躲起来独个儿洗澡,本想捉弄一下,却没料到,原来同营大半年的邵青竟是个丫头。”

她只是茫然注视着前方,他却是意犹未尽地说起当年,或者,勉强应该算是上辈子的事:“小丫头胆大包天混在一堆男人堆里,现在想来还是不可思议。欺君之罪,只当是你不懂事不明白,明了暗了的为难你,想逼你离开。却没料,人没走成,倒逼得你跑来跟我决斗。一张小脸板成那样,委实可笑的紧!说什么只要赢了你,要杀要剐都是由我……生死都不在心上,可仍不愿离开!”他轻轻叹息,眼神愈发温柔了,看着她,又似穿过她看了别的什么。

“自然是赢了你,却是瞪着眼睛跪下求我容你再练一月……你可知你那模样真是……这么多年来,丝毫也不曾淡过,总觉得就在眼前。说是为了报父仇,可究竟要怎么做,你却死不开口,倔强成那样的丫头,倒是让人不省心的紧。同一个营帐,咱们呆了三年有余,生生死死的,也分不清谁救谁多一次,若是早知结局,倒不如一直那样下去,你说是不是,韶卿!”

他自顾自地说,神情间简直像是变了个人,瓢里的水轻轻倒在她肩上,雾气蒸腾中,那水珠发着光,从玉似地肌肤下滑落下来,再落回池里。

“当日说过赢了之后怎样都是由我的,可后来又怎么……没有算数呢?”他的笑容一顿,手上也不由得用上力,抚摸她的脸,声音有了点起伏“所以现在,你只是将欠我的还了来,可光是这样还不够,你还应该给我更多,比给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的都要多。这里从此就是你的家,我允许你为我生儿育女。外面的事,你不用管也无须管,要不了多久,天下便会尽到我手,那些人和事,终有一日会成为云烟。”他的手轻轻落在她头上,轻叹:“白发而已,这没什么,我已经吩咐下去,集流火座下全堂之力做这一味药,应该无须太久。”

他似乎心情极好,举止也是格外地温柔,自顾自地说着话,待觉得泡够了,才让侍女过来给二人着装整理,回屋里吃了早饭,又陪着她坐了好一会,这才离开。

白韶卿还是没有动静,只是对着窗外呆坐,半天也不眨眼睛,两个侍女对着这么一尊佛,也是沉默不语。

眼前这位身份特殊,她们自己也都是深藏不露的,绝非寻常侍女,要不然这差事也落不到她们头上。原先刚来时,倒是天天盯的紧,怕她逃更怕她跳出窗去。外面就是悬崖,一步出去就是死路的,谁敢掉以轻心。当时那个胆惊受怕,甚至还有些埋怨,主子怎么给她安排了这屋,可后来也明白了。这位不会寻死,心死了,恨却没消,让她呆在这里,自然也是试探,如今看来,就是这意思了。

昨夜主子宠幸了她,原来倒是担心今日恐怕会有些变化的。却没想在身边呆了半天,她还是这模样,一个女人失了身,还是那么平静,看来是认命了。凌晨零秋水挂着半脸的血,木头人一般呆呆走出去,主子的话她们都听了个清楚明白。这么些年,主子身边的女人哪里少了,可每回事后都侍候汤药下去,只有这一位,还是他亲口说了的。主子图谋者大,这位将来,必定也不是等闲的角色。这么想着,更是周到了,看她不言不语地,二人对视一眼,便退了下去。

这屋子是建在一处挑起地横崖上,三进的小院,半圈白墙几株亭亭如盖地槐树,再加上后院的温泉,围出一个独院来,便是石阶也曲径独开,两个侍女只需守住了外院唯一的门户,便是万无一失。退出屋守着,反正那点动静还是听着的,何必盯在眼前,万一惹她不快,岂不是自找麻烦。

屋里只留下她一人,许久许久,她的眼睛才缓缓闭上,倾听屋外的风声,每一分变化,再度睁眼时,乌瞳已经恢复清明。朝屋里轻扫一眼,她的指尖极慢地移动,靠近窗框,一点点地抚上去,摸到窗外,有一个细小的缝隙处,指尖轻挑,一截小巧乌黑地东西落到掌中。这是在她到这里的那天,清醒后发现头发开始变色,立刻取下的那截天久丝,如今松花已死,另外半截恐怕已经随她入土,这东西再无用武之处了。可是,握在掌心,却像握着一柄利刃,刺的她心头一片斑斓。

痛,极了的。

她将它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两声,听不到任何动静,可是这样做,她才能感觉自己是活的。即使那一边,持有此物的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她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悔,想要告诉她们。

将那段被她握地发烫地东西塞回窗缝里去,她的眼眶有些淡淡地泛红,可是没有泪水,并且很快就消退了下去。坐到晌午,那两个侍女便端了饭进来,一口口喂着勉强吃下了一点,就闭上嘴巴,二人无法,只得又端出去了。

此后数日都是这样。她始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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