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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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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他这才起身下楼。

齐云开一回府里,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一整天都没露面,就连齐小满也不见。往日小满每回得了喜欢的东西,总是要拿来给父亲炫耀一番,今天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得来的答案却依旧是不见,不由得有些沮丧,只得跟着白韶卿自去后院玩耍。

书房里阴侧侧地,阳光自窗格上倾斜照入,光亮只及桌沿,亮不到深处,齐云开坐在屋子最里头的太师椅上,只隐隐可见一个轮廓,面目丝毫看不清楚。他就那样坐着,许久也不动弹,只是隔了一些时候,偶尔会朝桌上摊开的一张皱巴巴的纸瞧上两眼。

这首诗是当年他和白琦共作的,时隔这么多年,赫然再见,当初做此诗时的笑谈场景蓦地在眼前闪过,随之而起的,却还有他眼中的一丝杀气。

是她,满门抄斩时离奇逃脱了的那个女娃儿。他明里暗里找了她这么些年,如今她竟明晃晃地就这样出现了。

她想做什么?

齐云开的目光自那纸上转开投向脚下,暗青色的地毯上描绘着巨大的棕色花卉,在阴暗的光线下蓄着暗光。

往事历历在目。

那时他和他一榜同年,同朝为官,私下里的交情更非寻常人能比。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若不是他隐隐然已有了功高盖主之势,若不是那一年祭宗庙发生的那点儿插曲,若不是他自楚帝眼中看到了忌惮怀疑,若不是……一切都会好好的,他白琦依旧是天子倚重的宰相,他齐云开依旧是能和他把酒言欢的知己。

是那一丝帝心的变动,引发了他的野心,让他得以有机会窥见自己可能的前程。他和当年的白琦一样,几乎在同一时刻,觉察到了楚帝的变化。君要臣死,并不是他齐云开的过错,他只是抓住了机会,便如他的名“守得云开见日出”而已。

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却依旧让那个人逃失了。楚帝忍痛失去了白琦这个左膀右臂,却没能杀得了他真正想杀的人。而如今,她竟回来了。

有一刹那,齐云开闪过一个念头,将此事向楚帝上报,可他随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如今在位的是当年那位杀戮决断的楚帝的三子,年青爱色,冲动固执,白家那丫头若是容貌出挑,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何况他依稀记得当年那个十岁女童儿,确是相貌不俗的。

齐云开眯起双眼,朝着窗外的强光注视,眼眸蓦地收缩,再度敛起。一丝冷笑划过他的嘴角,无论如何,一个女孩儿而已,至今也不过十八岁的女子。他不是楚帝,对那子虚乌有荒谬之极的预言即无恐慌也无需忌讳,即然送上门来了……他微微一笑。

管家一直垂首立在书房外,屋里的沉寂使他有些不安,只是这短暂地不安很快被主人的一声呼唤打消,他轻轻打开房门,侧身进入,随即将门关上。

齐府开始有了一些变化,齐云开每天下朝回来的第一件事再也不是踱到小满的书房来询问他当日所学的进度,而是匆匆赶去自己的书房,这个时候那里总会有神色焦急的管家带着几个陌生面孔的人在等待。

隔了几日,齐府忽然传出相爷遇刺的消息,场面上说的当然是病了,齐府门外整日喧嚷,探病的大臣络绎不绝,齐云开也不拒客,来了人总是招到卧前强撑着身子和来人说话,以至于离开的大臣们都是摇头叹息,宰相这一病确实不轻。

白韶卿陪着小满自院外经过,看着几个大臣的背景远去,她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08 旧识

如此拖了十日左右,齐云开有些燥动起来。这么大的声势放出风去,每日夜间府内外安排的密密层层的暗卫,都是为了让那人上勾,按道理她既然是寻仇,就应该时刻窥探着齐府里的动静才是,生病卧床这么好的机会竟不能将她引到榻前来,莫非她已经离开楚京?那她当时又为什么要来呢?她对当年的事究竟知道了多少呢?

整日被这些杂乱的念头消磨着,齐云开的耐性终于耗尽,更因为时日拖的越久,宰相病重所引发的另一场事端就越是迫在眉睫,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不得不开始“恢复”。

这场病来的势头凶凶,好的却也是莫名其妙的快,楚臣们看到半月前明明病的要死的宰相,转眼间又谈笑风生地出现在眼前,无一不是赫然一惊。齐宰相这分明是在示弱呀,他这一回又是在提防谁呢?当然,无论群臣们做着怎样荒唐的设想,齐云开也只有用比往日更加柔和地微笑来面对,只有在回到齐府时,才将一腔狂怒发泄出来。

自从他病好后,脾气愈发的暴躁,别说府里的下人,就是小满如春两姐弟也不敢轻易去接近他。众人对他的敬而远之倒也逐了齐云开的心意,他一直都是慈爱的父亲,仁厚的老爷,虽然让眼前这桩事气的反常,却也不愿因此让自己苦心经营数十年之久地形象随之破灭。何况自己确实有许多事需细细回想,生人勿近,也能给他更加平息自己的时间。

夜已深了。就连一直在门口等候的管家都被他遣了下去,屋里烛光摇曳,将他回来踱步地影子映射在窗上。

只不过是一个人一首诗的重现,竟让他近日连夜失眠。当初凌迟的惨状他自然是避不出场的,可奉命去看过的管家回来后,从他颤抖不停面无人色的讲诉中得来的讯息,却依旧对齐云开产生了巨大的震慑。以至于开头那几年他总是郁结难散,脸色青黄,后来才好不容易慢慢调理过来了,可哪知时隔这么久,一经想起,那份钻心地寒冷还是会涌上心头,打骨头缝里都透出寒意来。

他紧皱着眉头,正在出神,却听身后轻轻一响,有人走了进来,他只道是管家,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不是让你退下吗?又回来做什么?”说罢也不理他,也不转身。

哪知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心中更添不快,满脸怒容地回过身来就待开骂,可眼前却哪有管家的身影,分明是一个青衣人正站在厅中,正静静地朝自己打量。看仔细了,原来是儿子的书僮。

他自鼻子里哼了一声,正要沉声发问,脑中不知怎地忽然灵光一现,邵青!白家那丫头可不就叫韶卿么?他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人,此时就看他,只觉得此人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他不由自主退开一步,心如电闪。是他?是她吗?

却听眼前那人幽幽然地道:“多年不见了,齐伯伯。”

齐云开耳边轰然炸出一个响雷,这声音……竟和平日里那书僮微微有些暗哑的声音不同,难怪自己从无察觉。眼前这人分明就在眼前,可他不是他,他是她了。

想到当时手下人拦不住追不到那个编曲的人,难怪自己装病,对方仍然无动于衷,原来她就在自己身边。

他巍颠颠地伸指向她,只是喉间咯咯做响,竟是说不出话来。

“侄女一直记得齐伯伯慈祥的样子,怎么经年不见,您却像换了个人似的,为什么抖个不停?你在害怕什么?”

眼看她朝自己慢慢走来,齐云开忙不迭地断喝一声:“你……”随即又觉自己口气不对,慌忙放低声音:“果真是你么?白丫头。”

这一声白丫头,是带着往事而回,在故国的家院中悠悠转着圈地昨日的声音,白韶卿心里揪了一把,顿时语带哽咽,点头道:“是我。”

齐云开在瞬间抓住了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柔软,顿时定一定神,上前道:“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伯伯看看。”白韶卿也依言上前,齐云开将她上下打量,目光停在她下巴的疤痕上,惋惜地叹道:“是受了多大的苦,才落的这样呀。孩子,你受苦了。”

白韶卿也不点破,只垂头不语。

齐云开七情上面,叹道:“你能从那场浩劫中逃脱,也是天命。如今既然你投奔我来了,齐伯伯就是拼着一家子的性命也会保全你的。浩然兄泉下有知,也会瞑目了。唉,你又何苦隐姓埋名地诳我这老人家,早知是你,伯伯自然另眼相待了。”

看她只是垂头,他迈步就从她身边过去,靠到窗边打开来飞快地朝外看了一眼,叹道:“不过你也是想的周到,你的身份在楚国还是要保密才好。”此时时进二更,院中黑漆漆地,别说是人了,鸟都没一只。这些天等的他心烦气燥,以为自己白白布置了,因此已将院内守夜的人全数撤走,这会儿哪还寻着人。

他心里急的直跺脚,表面自然不露痕迹,顺手将窗关好了,回头看她依旧在原地没有动弹,明晃晃地烛光下,不过是一个瘦弱地女子而已,他松了口气,并且为自己初见她时流露出的的慌乱神色感到懊恼。

不过是一介女流。虽说用这种方式靠近自己,不得不说她有些胆量,可是细想过后,他的心越来越踏实,神情自然也随之变化,大模大样地走到桌边坐下,端起他往日指点晚辈的架子,看了她一眼,问道:“这此年你都在哪里?我可是找足了你八年呢。”

白韶卿这才抬眸回答:“四处游荡而已。”

“看着是受了苦的,唉,这也是你命里的劫数,能够活下来想必已是不易了。这样吧,我先给你找个地方安置下来,你的名姓不能用了,念在老夫和浩然兄的交情,老夫收你为义女如何?”他说着语重心长的话,目光将她上下打量,却又迟疑起来“你的样子和从前完全不同了,是易容乔装的么?”

白韶卿任由他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只道:“比起这些,齐伯伯难道不想问问侄女为何而来?”

齐云开一愣,随即叹道:“老夫是怕提起你的伤心事呀。”说着曲指在桌上轻扣,慨叹连连:“那种回忆。多提一次就多受一次的苦楚,老夫于心不忍啊。能够得遇故人之子,老夫愿已足亦。何况,你能在这里现身,也是对老夫的信任,无论你是因何而来,老夫总会想法子帮你达成所愿就是了。”

“此话当真?”

生死安能平恩怨长醉只为不识君

009 恩怨

齐云开双眉一翘做生气状“那还有假!”

白韶卿注视他片刻,微笑道:“有齐伯伯这句话,韶卿就放心了。”

她此刻分明正在盈盈浅笑,齐云开却觉心中升腾起一阵凉意,忙掩饰不安般地招手让她坐在就近的椅上,顺手拿起桌上摆放着茶壶,为她倒了杯茶递过去:“自然要放心,到了这里便是自己家了,有什么事都有齐伯伯给你担着。你有些什么打算不防和老夫说说,看你行事确是个有主见的,比我家如春强的太多了。”

白韶卿道:“韶卿命不好,哪里能和姐姐相比。”

若是没有那档子事,今天的她应该依旧和齐如春一样,是个不识世间万象的深闺女子,这些年她流落江湖想必饱受艰辛,对当年还不如自己的如春,应该多少有些怨怼恨意,可齐云开听她口气淡淡,没有半分不平的情绪,一时无法分辨她的喜恶,正沉思默想中,却见她直视着自己,忽然问道:“韶卿这样的待罪之身,如此唐突地出现在您面前,齐伯伯似乎并不意外?”

齐云开一怔,却听她又道:“抄家灭族,凌迟极刑,从这里面逃出来的人,您难道竟不好奇或是害怕受到牵连么?”

“自然不怕牵连。”齐云开终于找到个开口的机会,伸手一拍桌子,一脸的义正词严“老夫和浩然是非比一般的知己……”

“可当年家父获罪入狱,却没见到有人为他分辨喊冤。”白韶卿语气仍是淡漠,在外人听来没有分别,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袖中的拳头正死死握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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