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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跟踪
北辰帝利落的展开信件，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对信里的内容既诧异，但反复也是意料之中一般，北辰帝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清歌问道：“清歌，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要知道这种隐秘的信件，袁钚仁绝对保管得相当小心才是，如若不然一个不小心，他袁钚仁的老呆也就搬家了，既然是如此绝密的信件，清歌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偷的。”清歌理所当然的答道，不过她也倒是没说谎，在袁府顺手牵羊得来的，那可不就是偷的么。
北辰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今天早朝的时候，我就听说袁府被盗贼光顾了来着，而且还是在昨天拉白天的时候，说是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剩下，甚至连袁府下人身上的纹银都被搜得一干二净，今天早朝袁钚仁还向我哭诉来着，那哭诉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结果我被他哭烦了，还派了御林军协助他捉拿盗贼呢，不顾这事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清歌挑了挑眉，随意的答道：“没错。”她心里还想着恐怕这个时候满城的御林军可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她的下落呢，只是他们能找得到么，昨天袁府被盗一事，可没人见到她这个飞天大盗本人呢，这叫他们怎么找，这北辰靖也真够坏的，明知道查不出结果，还硬派人家去，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北辰帝却是不知道清歌此时心里所想，还一脸好奇的问道：“不会是因为那袁钚仁正是淑妃的父亲，所以你才做出这样报复他的行为吧。”如果是这样，那清歌报复的范围也广了点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当初淑妃丢弃清歌一事，说不定还就是那袁钚仁出的主意呢。
清歌却不屑的道：“你若以为我只是为了打击报复淑妃才做出此事，那么你也太看得起她淑妃了吧，像她那样冷血之人，相信亲情对她来说根本一纹不值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还是说你以为我的智商也就只有这么低么？”
“当然不是，清歌在我眼里可是世界上最聪明了女儿了，不过如果不是因淑妃而起，那又是为了什么？而且前段时间袁雄在风月楼闹出的丑闻一事，不会也是你做的吧？”北辰帝突然联想起袁雄之事可不也是在她的风月楼发生的么，难道也是她所为么。
清歌坦然的承认道：“你在袁雄发生那事之后的第一时间便罢了他的官，如此说来你不也正想对付袁家么？我这么做不正好称了你的心么？”同时也说出了北辰帝的心思。
北辰帝对于清歌猜到他的心思倒是一点也不诧异，在他眼中清歌一直是聪明的，而对于他的心思也没有对清歌隐瞒的必要，便对于清歌的直言不讳宠溺的摇摇头道：“你呀，不过你猜得不错，我的确有心想要削弱袁家的势力，那袁钚仁一直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滥杀无辜、陷害忠良、贪污腐败、中饱私囊，他还以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其实他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像他那样的贪官污吏，我想除掉他不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么，不过目前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但他们又相互牵制，若真除掉了那袁钚仁，不就让其他几方势力独自做大了么，因此我现在还需要留着他牵制其他两方的势力，因此他暂时还不能除，我也只能稍微削弱他的势力，刚好他那宝贝儿子又发生那样的丑闻，正好给了我除掉他的说词，不过这还得谢谢清歌不是么？”他心里狠不得立即铲除袁钚仁为民除害，可是他作为一个皇帝，必须以大局为重，现在朝廷共分为四派，一派是拥护他的保皇派，还有以北辰阳为首的大皇子党，以北辰忆为首的二皇子党，最后是以他北辰涵为首的六皇子党，不过他这一派袁钚仁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不过现在从这些书信看来，他袁不仁既拥护北辰涵，又依附于北辰阳，而且还暗中与南楚联系，看来他的野心可不安分于只做为一个臣子而已。
清歌淡然一笑，“靖应该查到十五年前我被丢掉之时，曾经被一个老太太收养过吧，可是老太太跟我却在十年前莫名的失踪了，也因此你才查不到关于我这十年来所有的事吧。”
“难道你们的失踪是袁钚仁所造成的么？可那时候的袁钚仁也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女儿吧，那他为何这么做？”北辰帝对于这点很是疑惑，袁钚仁干嘛对一家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赶尽杀绝呢，至少他不会是闲得慌，没事找事做。
清歌淡淡的解释道：“他是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但当时你不是正搞什么打击贪官污吏，欺压百姓的朝廷官员么，而那老太太的丈夫、儿女通通死于袁钚仁之手，他为了不让你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因此便想到了灭口，也因此你才查不到这十年来我的行踪，一个已死之人，你又怎么能查得到她的行踪呢呢，不过我却没有死，而是在老太太的保护下存活了下来。”清歌用淡淡语气讲述着当年之事，不过她平静的模样，顺遂的措辞让人还以为她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仿佛她所讲之事与她完全无关一般。
北辰帝听着清歌平静的描述自己的过去，心里却在清歌直白的措辞中感觉到跌荡起伏，北辰帝想着那时才五岁的清歌，虽然清歌最终是活了下来，但想来当时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心里便不免开始自责起来，他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没有保护好自己女儿，因此才让清歌吃了这么多的苦，那时才五岁的她，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啊。
清歌不想见到北辰帝那副自责的表情，毕竟那不是他的错，当时的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而且她这些年也过得很好，无须他感到自责，因此她对北辰帝调侃的说道：“靖，身为皇帝的你对身为青楼女子的我如此的宠爱，会让人遐想到你是不是迷恋上了风月楼的月儿姑娘，到时候就会有人说北辰的皇帝贪恋美色哦。”
北辰帝见清歌故意转开话题，便配合着道：“这样不是更好么，如此一来，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只会放松警惕，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他自然也明白，在没有公布他与清歌关系之前，在外人看来，他跟清歌之间的关系的确很是暧昧，恐怕连北辰帝身边的刘福也这么认为的吧，北辰帝想及此就不免想到刘福的眼神落到他跟清歌身上的时候是何等的暧昧。
“照今天的情形来看，我想某些人已经等不急了，应该很快就会动手了，所以这段时间你要更加小心才是。”清歌想到那盅有毒的人参莲子汤，不放心的对北辰帝嘱咐道。
“不用担心，我会很消息的，在说我身边不是还有暗卫么，不过说起来，下个月将举行北辰每年一次的祭国大典，其他三大国南楚、东景、西越以及周边的一些小国也会派代表参加，到时候还会在宫里设宴，国晏那天，清歌你也来吧，你不是闲无聊吗？那天应该会很有趣才是，而且对于某些人来说，那天将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错过才是。”北辰帝想着那些窥视他龙椅之人应该会在那天有所动作才是，毕竟那天最好接近他不是么，只是如果清歌出席的话不免会有些危险，不过他会保护清歌的安全，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伤到她。
“我最喜欢看戏了，既然有人要演一场大戏，我又怎么能错过呢，到时我一定到场，而且到时候说不定我兴致一高，也会演那么一出呢，到时候靖可不要舍不得才是。”清歌打着哑迷，带着笑颜玩味的说道。
北辰帝却明白了清歌话里的意思，宠溺的说惰：“我怎么会舍不得呢？清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绝不会阻拦，而且有些人也该为他们曾经做过之事付出代价才是。”他一想到那些人曾经伤害过清歌，就让他想到他曾经的失职，才让清歌受那么多的苦，他想着就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他们。
清歌像早就知道北辰帝会如此纵容她一般，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对着空气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想出来么？”
姬无邪的身影霍然出现在了清歌面前，他邪笑着掩饰眼里的尴尬，讨好着说道：“小月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啊？我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有被发现呢。”他只是很好奇清歌来皇宫的目的，以及她跟北辰帝之间的关系，因此才跟踪她而来，自从清歌前往皇宫，他就一直隐藏在暗处，因此他也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暧昧让他不得不怀疑清歌就是北辰帝女人的事实，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清歌居然是北辰帝的女儿，也就是当朝公主？
“一开始便知道，只是你跟踪我这么久，有得到你想知道的么？”清歌洞察先机的说道，他那点小心思又怎么能瞒过清歌的眼睛呢，只是她没有一开始便揭穿他是觉得她并没有什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而且既然他已隐在暗处，只要他不出来烦她便也觉得无所谓。
“小月儿怎么这么说呢？我是担心小月儿的安全才跟过来的呢。”姬无邪无辜的看着清歌，极力的撇清他跟踪清歌的目的。
他现在还对清歌的身份有些惊讶呢，毕竟没有人听说过皇室有着清歌这样一位公主存在，而且照现在她与北辰帝相处的情况看来，北辰帝竟是如此的宠爱于她，但又为何将她置身与青楼之中呢，只是听着他们刚才之间的对话，他明白似乎清歌的存在本身还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从刚才清歌简短的描述中，他也能猜到大概，想着清歌曾经可能受过的苦，他就不自觉的为清歌感到心痛。
北辰帝打量着突然冒出来的这个邪魅异常的男人，他能潜伏在自己身边而没有被暗卫发现，可见他武艺不凡，又见到他对清歌的讨好，显然又是一个恋上他女儿的男人，然后开始像一惯父母那样，开始打听起对方的名字来。“清歌，这位是？”他表现出一副相当慈父的模样。
姬无邪抱拳以示行礼，道“在下姬无邪，刚才无意冒犯陛下，还请陛下不要见怪才是。”如果这个皇帝不是清歌的父亲，以他不羁的性格根本不会理他吧。
“姬无邪？难道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阎教教主？”北辰帝对于江湖上的事也是约知一二。
“正是在下。”姬无邪坦然的回道。
北辰帝眼神在姬无邪与清歌之间来回流动，明知故问道：“姬教主跟朕的清歌认识么？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姬无邪虽然没有听过清歌这个名字，但想来应该指的就是月儿吧，他朝清歌暧昧的眨了眨眼睛，道“我是月儿的男人。”
北辰帝没想到姬无邪会说的这么直接，一口茶差点直接喷了出来，他连用手掩饰刚才的失态举动，然后笑盈盈的看着一旁翻着白眼的清歌，调侃的说道：“看来我的清歌魅力无穷呢，先是我国的大将军，现在又是一教之主，都是赫赫有名之人呢，就是不知道朕的清歌最终会选择谁呢？清歌要是选好了，可别忘了告诉为父哦，到时候我一定帮你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对于这个问题，姬无邪也充满期待的看着清歌。
清歌瞪了北辰帝一眼，一副嫌弃他多管闲事的模样，“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做皇帝的改行当红娘了，别瞎操心，他们只是我的男人而已。”
“朕怎么会是在当红娘呢，朕这个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