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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多亏了郡主的照顾。”说着,不由冷哼一声,“总比某些黑了心肝的人强些,只怕老身死在路上都不会让他哭上一声!”的
凌雄健张张嘴,见可儿瞪着他,只得揉揉鼻子,忍气吞声。
小楚放开玲兰,跑到高老太太面前,笑道:“老太太有什么要教训的,只要来封信把这小子叫上京城去不得了?这大老远的路……”的
“哼,那小子肯回去?如今他是堂堂的国公爷,我只是一个老太婆,哪里叫得动他?只怕就算是报我的丧,他也不见得肯回去见我。”的
“姥姥。”凌雄健无奈地叫了一声。
听到久违的称呼,老太太眼圈不由一红。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你这么叫我了!”
此时,众人已经来到大殿。可儿扶着老太太坐进首位,忙退出去准备茶水。
“我这一生只有你娘这一个女儿,偏偏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孽子。也幸亏你爹娘死得早,不然也要被你活活气死!”老太太还没坐稳,就
开始数落凌雄健。
凌雄健叹了口气,“我又怎么了?”
“怎么了?你背妻另娶可是真的?”高老太君不由楞起双眼。
可儿站在殿外一听,不由有些胆怯,转身将茶盅交给平日里在大殿上值勤的仆役送上去,自己则躲在门外偷听。
“我怎么能算是背妻另娶?”凌雄健也竖起眉毛,“明明是那个新娘子自己跟人跑掉的……”
老太太挥挥手。“我说的不是那个,是玲兰郡主。”
“玲……”凌雄健张口结舌地转头望着玲兰。
玲兰吓得立刻躲到楚子良的身后。
“我……我什么时候跟那小丫头有什么婚约了?!”凌雄健“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有……有的。”玲兰躲在楚子良身后叫道。
“什么?你!”凌雄健跳起来想要冲过去,被楚子良拦住。
楚子良将他按在椅子里,转头看着玲兰。
“玲兰,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终生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玲兰撅起嘴。
“怎么你也不相信我?”
此时凌雄健不气反笑。
“好好好。你说我们有婚约,婚书呢?”
玲兰摇摇头。
“那媒人呢?”
玲兰又摇摇头。
凌雄健冷笑着转过头看着老太太。“这我倒不懂了,没凭没据的,我怎么就跟那丫头有了婚约?”
“有信物的。”玲兰忽然叫道。
凌雄健猛地扭过头去,眯起双眼死死地盯着玲兰。
“有什么信物?”
“这个。”
玲兰的手掌在空中晃了一下,忙又收了回去。凌雄健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什么?”
小楚也走过去,“是什么东西?”
“这个。”
玲兰防备地望着凌雄健,仿佛怕他来夺似的,只将手掌打开一半,让楚子良看。
“这是凌哥哥送给我的订情物。”
此话一出,连可儿都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玲兰的掌心中躺着一片玛瑙石。
“是什么?”凌雄健也走过去。
玲兰忙跳远了一些。“你站住。”
凌雄健站住。
玲兰举起玛瑙石片,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又当宝贝似的赶紧收了回去。
凌雄健不由一愣。
“这是我送给你的?”
玲兰得意地点点头。
“胡说。我什么时候送到你这东西?”
“这……这就是你的!是你腰带上的!!你怎么可以不认帐?!”玲兰的眼圈都急红了,她跑到高老太太身边,拉着老太太的手臂哭道:
“外婆你看看他……”
凌雄健冷哼一声。
“你说是我送给你的,可有人证?”
“当然有。”玲兰立刻抬起头,指着小林道,“他就是人证。”
“他?”
“我?”
凌雄健与小林对视一眼。
“对。就是你。当时你也在一边。”
小林抓抓脑袋,“我怎么不记得……”
玲兰冲到他的面前,将掌中的玛瑙片举到他的眼前。“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小林看着她掌中的玛瑙片,猛地一愣,“是这个呀……”他惊呼。
“怎么,我没骗你们吧。”玲兰得意洋洋地望着凌雄健。
“小林。”凌雄健皱眉看着小林。
小林双抓了抓头,道:“将军忘记了吗?有一次玲兰郡主跟将军要一件信物,将军不肯给,她便抢了将军腰带上装饰用的一片玛瑙石。”
他转头指着可儿的腰间,又道:“就是夫人腰上系的这一条。”
第三十一章 投鼠忌器
“夫人!”
当小林的手指指向可儿时,可儿正愣愣地瞪着那片玛瑙。直到玲兰尖叫着向她扑来,这才感到不妙。她一个躲闪不及,衣领便被那位刁蛮
的郡主给抓了个正着。
可儿低头看着胸口多出的一只手,又抬眼看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由眨了眨眼。她一直以为这位郡主怎么着也有十七八岁了,如今细一
看才发现,她最多不过十五六岁而已。
只见这位玲兰郡主穿着一套时下最为流行的高腰束裙,那华丽而轻薄的面料将她早熟的身材衬得纤毫毕现。在她的额头,还贴着一片金箔
制成的荷花状钿花。两道细眉用青色黛粉画得又高又粗,那仍然带着几份婴儿肥的双颊也被胭脂晕染得象是发着高烧一样的通红。那张与楚子
良有着几分相似的嘴唇更是染成一种奇怪的紫黑色——若是在晚间遇见她,可儿想,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尖叫出声。 保护!尊重作
者!
虽然这位郡主努力将自己打扮得象个成熟少妇,那飞扬的丹凤眼中却仍然充满了孩子的稚气与霸道。
“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寡妇?”她提着可儿的衣襟,瞪着双眼问道。
玲兰虽然才十五岁,却已经比可儿高出半个头。
可儿镇定地点点头。她想,若是洗去那可怕的妆容,这位小郡主倒也算是个俏丽佳人。
凌雄健早已飞步赶到可儿身边,一手捏着玲兰提着可儿衣襟的手,一手护在可儿的肩头。
“放手。”他沉声道。
玲兰吃痛不过,“哎哎”地叫着,却又不甘心放手。
可儿同情地看着玲兰,她虽然在努力把自己往成熟里装扮,到底才十五岁,还是一个孩子。她抬手放在凌雄健的手上。
“将军。”
凌雄健低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放开玲兰。
玲兰也立刻放开可儿。只是仍然气不过地推了她一把,这才跑到高老太君身边去哭诉。
“你!”凌雄健扶住可儿,眼冒凶光。
可儿忙拉住他,冲他摇摇头。
只听堂上老太太突然冷哼一声。
“我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原来是这样一个狐狸精。”
可儿眨眨眼,知道是在说她,便一拉凌雄健,低声道:“不管他们说我什么,只不许你为我出头。”
凌雄健一愣,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可儿已经转身向老太太那边走去。她走过小林身边时,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小林一句无意的话
竟然打乱了她的如意算盘。
当可儿看到老太太的第一眼,就直觉地知道,这是一位比金寡妇整人手段高杆不知多少倍的“高手”。她实在不想跟这老太太过招——这
倒不是说她怕她,而是因为凌雄健。凌雄健与外婆的关系已经够紧张的了,她可不想因为她的关系弄得两人走到绝裂的地步。从小就没有家人
的可儿是最知道家人的可贵——于是,她便暗暗筹划着,先让老太太相信她只是凌雄健身边的一个侍妾,让她慢慢地接受了她之后再告诉她真
相。
可是,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直接面对老太太。
她从一旁的仆妇手中接过茶盏,跪着奉上。
“姥姥请用茶。”
老太太看着她,想到刚才竟然中了她的圈套,受了愚弄,不由怒火中烧。
“我受不起你的礼,也当不起这个称呼。”她一掌掀翻茶盏。
可儿赶紧往身后瞪了一眼,凌雄健只得站住。她跪在老太太的膝边,陪笑道:“孙媳妇自幼出身贫寒,很多礼数都不懂,刚才因为人多,
没能及时给姥姥见礼,还望姥姥大人大量,原谅孙媳……”
老太太厉声打断她的话。
“哪里来的野丫头,张口闭口孙媳孙媳的,也不知羞。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这野合的也要叫我姥姥?别白白埋汰
了我!”
可儿的脸一白,还没想出回话,便眼一花,竟被人大力提了起来。凌雄健抱起她,将她护在胸前。
“老太太,不要欺人太甚。”他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愤怒地“嘶嘶”声。
可儿忙安慰地拍拍他的胸膛,这小动作看在老太太眼里更是火上浇油。她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用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凌雄健骂道:
“好啊,凌雄健!如今你也大了,翅膀也硬了,我也老了,管不了你了……”话还没说完,先不停地咳了起来。
老林总管和老太太带来的贴身侍女们连忙上前,端茶的端茶,抹胸的抹胸。凌雄健见此情景,不由收敛了一些气势,眼底多了几分担心。
看着凌雄健眼神的变化,老太太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可疑的光芒正被可儿逮个正着。她的眉头不由微微一动,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少爷,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千里迢迢跑来看你,这本就是你的罪过了,你还这么气老太太。要是老爷夫人还在世,知道少爷竟然变成
这样铁石心肠的人……”老林总管摇摇头,又开始往外掏手绢。
凌雄健心情烦躁地瞪着眼前忙作一团的众人,依着他的性子,他真想拉着可儿掉头就走,管他们最后闹成什么模样。可是……他郁闷地低
下头,正迎上可儿那清亮的眼眸。
就仿佛是身陷重围中,以为再也坚持不到援军到来时,突然听到了援军的号角一样,可儿那一眼竟让凌雄健在瞬间镇定了下来。
他捏捏可儿的手。可儿也回捏了一下,背过身去悄悄道:“不管我跟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开口。”
凌雄健微一拧眉,不情愿地点点头。可儿放开他,上前一步。
“老夫人刚才所言差矣。我与将军的婚事是有媒有证的,怎么能说是野合?若老夫人只是污辱了奴家倒也罢了,污蔑将军却是不行的。”
那老太太惊讶地抬起头来,一时竟忘记了装咳嗽。
看着她的话正如她所料的那样,引起了老太太注意,可儿立刻放缓声音,施以哀兵之道。
“本来,该是我们上京城去给老夫人请安的。只是将军的伤势前几天刚刚发作,行动还有不便,故而才耽搁了。因将军不想让老夫人担心
,也就没有及时通知老夫人,这倒累得老夫人千里迢迢地跑来看望将军,将军心中已是不安。如今若是老夫人身体再有个好歹,岂不又急坏了
将军的身子?”
说着,她装腔作势地跑过去扶着凌雄健走回座椅。凌雄健倒也知道配合,一拐一拐地走到老太太身边,望着外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才
坐下。
果然,老太太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姚承志呢?”老太太叫道,“将军的伤怎么还在复发?”
可儿在心中暗暗叹道:到底是一家人,再怎么样吵闹也割不断这血脉亲情。
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