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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
玲兰相信,老太太一定能说到做到。经过凌雄健身边时,她不禁娇羞地看了凌雄健一眼。
而凌雄健却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可儿。
“冷吗?”他替可儿拉好斗篷。
玲兰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这一路来,凌雄健与可儿的视线象是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牵系着一样缠绵不断,而他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这不禁让她妒恨不已。若不是老太太再三以眼神警告她,玲兰真想扑到可儿身上咬下她的几块肉来——或者将她扔进江中。
看着站在船边的可儿,玲兰心头突然升起这样的歹念。要不是老太太及时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真会有心要试一试这个计划。即便如此,
当她走过可儿身边时,仍然气不过地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此时凌雄健正扶着老太太登上禅智寺的船,看到玲兰的这个小动作,转身便要跳下画舫。
可儿忙冲他摇了摇头。现在的形势对他们不利,她不希望凌雄健再去进一步的激化矛盾。
凌雄健明白她的顾虑,只得忍耐下性子冲玲兰眯起双眸,威胁地瞪着她。
他那凌厉的目光令玲兰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但她仍然向他伸出手。凌雄健冷哼一声,故意不理会她的手,转身跳下画舫向可儿走去。
在禅智寺和尚们的帮助下,玲兰终于也登上船。她心有不甘地转过身,却只见凌雄健握着可儿的手,两个人的头正亲密地靠在一起,切切
地在说着什么。她不由恼怒地跺跺脚,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先行进了船舱。
刚进船舱,便见一人上前来躬身施礼。
“卑职参见郡主。”
玲兰定睛一看,竟然是太安宫的侍卫长刘吉昌,不由地喜笑颜开。这位高侍卫长是太上皇跟前的大红人,却也是她最喜欢的人之一,因为
他总是能替她出一些好主意。
“高侍卫长怎么会在这里?”
刘吉昌恭敬地将玲兰让到上座,一边谄笑着答道:“卑职是奉了太上皇之命来见郡主的。前天曾到国公府去,他们说郡主跟着什么人出门
游玩去了,所以没见着。卑职原想留在国公府等郡主的,可能是府里不方便,国公爷也没有留卑职的意思,卑职只得找了家客栈住下,等郡主
有空召见。谁知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消息。卑职想,十有八九是国公府人多手杂,忘记通知郡主了。卑职原本计划明日再去的,没想到今天能在
这里遇上郡主,也算是佛祖保佑。”
玲兰想了想,疑惑地道:“没有啊,我一直在府里没有出府啊。皇叔公叫你来干吗?不会是叫你抓我回京的吧!”
正说着,凌雄健、高老太君和可儿一同走进船舱。凌雄健见到刘吉昌不由一愣,脸色当即便是一沉。
刘吉昌阴阴地一笑,假装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这倒不是。其实是太上皇不放心郡主您,特命卑职来给郡主请个安,顺便给您带来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玲兰问。
可儿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微微挣扎了一下,从凌雄健不自觉收紧的手掌中抽回被握疼了的手。
“怎么啦?”她看着凌雄健阴沉的脸色问道。
凌雄健摇摇头,没有回答她,只是全神贯注地望着刘吉昌与玲兰。
刘吉昌由眼角瞥了一眼凌雄健那铁青的脸色,小眼睛微微一闪,冲玲兰笑道:“郡主别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明天……。”的
“到底是什么?”他的话还没说完,玲兰早不耐烦地追问起来。
刘吉昌又瞥了一眼凌雄健,冲玲兰微微一笑,道:“原本太上皇是要为郡主与安国公凌大人指婚的,只可惜凌大人已经结婚了……”的
“真的?”玲兰高兴地跳了起来。
老夫人也在一边叫道:“他那哪里叫结婚,纳妾还差不多。”
“胡扯!”凌雄健冲老太太火冒三丈地叫道,“我与可儿是明媒正娶!”
“你们连天地都没有拜,怎么能叫明媒正娶?她最多只能算是你的小妾!”老太太也回吼道。
“是啊是啊,”玲兰蹦蹦跳跳地笑道,“凌哥哥,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凌雄健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吓得玲兰赶紧跑到老太太的身边。
“不管怎么说,我已是有妇之夫,不可能停妻再娶。”
“妾怎么能算是妻?”老太太道。
“如果真象老夫人所说,那凌大人就有抗旨之嫌了。”刘吉昌插嘴道。
玲兰也跟着叫道:“对啊,凌哥哥,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这消息对于可儿就象晴天霹雳一般,将她击得有些发懵。她象是看台上的戏剧一样,茫然地转着头,视线在凌雄健、高太君、玲兰以及那
位高侍卫长间转来转去。他们那越叫越高的声音却怎么也进不了她的大脑。
“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
凌雄健恼火地拉着可儿转身要走,却听刘吉昌又在背后阴阳怪气地道:“如果凌大人只是假称娶妻,那可就又要多出一条欺君之罪啦。”
凌雄健站住,转过身来冷笑一声。
“刘吉昌,你少在这里公报私仇,我凌雄健不吃这一套,有本事,你带着皇家卫队来抓我好了。”
第三十八章 阴谋的第一步
在凌雄健的怒吼声中,画舫很快便远离了禅智寺的大船。没多久,留在大船上的玲兰郡主和高老太君那高亢的尖叫怒骂声也渐渐地隐没在
一片“依依呀呀”的摇撸声中。
可儿伏在画舫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流水在眼前滑过。已经到了梅雨季,太阳却出奇的好。那纯净而透明的蓝天倒映在镜子一样平静无波
的江面上,竟让可儿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片云的影子。倒是那一只只向祖宗祈求平安的莲花灯飘浮在这蓝天的倒影里,给人一种象是飘浮在
天空中一样的错觉。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回去我就给皇上上书,说明情况。”
江面的倒影里,凌雄健挺着肩,僵冷着一张脸,站在她的身后。
可儿望着流水,并没有回头。她不傻,甚至可以说,还颇有着几分小聪明。她知道,凌雄健怕她担心,有许多重要的事情都只是粗粗地掠
过,并没有告诉她全部实情。不过,凭着多年在他人眼色下过活的本能,她也很快就拼凑出那部分被隐过的内容。她知道,前方等着他们的绝
对不会象凌雄健所说的那样轻松。
虽然凌雄健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的婚姻有着不可推翻的婚书为凭。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旦有皇家势力介入,任何其他事情都
要让道,又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子。他们甚至会逼着凌雄健休了她……
可儿凄然一笑,这虽然是当初就已经设定好的结局,却不曾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凌雄健担忧地看着一动不动的可儿,“可儿?”他将手放在她的肩头。
一只迷途的水灯飘到船边,可儿伸手将它重新推入水流,淡淡地笑道:“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我们这里并没有放水灯的习俗。我隐约记
得,最初好象是从暹罗来的胡人放起这水灯,祈求什么神灵的保佑。渐渐地,大家也都放起了水灯,祈求祖先的保佑。我想,大概是大家都觉
得,多一些神灵的护佑总好过少一些的。只是,”她转过头来,唇边虽然含着笑意,眼中却闪着点点波光。“我怕这一次,再多的神灵也保佑
不了我们。”
“你怎么这么说?”凌雄健握住可儿的手,“你要对我有信心。我们……”
他突然发现可儿的手指冰凉,手心里全是冷汗。
可儿看着自己的手掌苦笑道:“是的,我怕。怕极了。”
她抬头望着凌雄健,“我对你有信心。就是太有信心了所以才害怕。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位刘大人跟你之间应该有什么过节。而……”她
咬咬唇,“虽然你说过,我们的婚事受着大唐律法的保护,可是,对方到底是皇家……”
可儿竖起一指,不让凌雄健插话。
“我不是三岁小孩,有些情况不需要人家告诉我,我也能分析出来。如果我是那位刘大人,想尽办法也要宣布我们的婚姻无效,然后再请
旨赐婚。如果你不从,那就是抗旨欺君,轻则坐牢,重则杀头。而……”她咬咬唇,“我宁愿你活得好好的,也不要你受到伤害。”的
凌雄健拧起眉,严厉地瞪着她。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开你,去找玲兰?”
只是听着这个可能,便让可儿黯然神伤。她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凌雄健扶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你给我听好,此生我只要你。就算给我一个天仙,我也只要你。从你嫁给我的第
一天起,我就没有想过要放开你。就算是你想,我也不会放手。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要死,我们就死在一处。”停顿了一下,他眯起眼眸
,“除非你害怕受到牵连。”
“你!”可儿猛地打开他的手,怒瞪着凌雄健。“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担心你……”
凌雄健不由咧开嘴,重新握住可儿的手。
“我明白。你总是把别人的需求放在自己的前面。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只要我们打定主意在一起,任何人都没办
法分开我们。”
大船上,高老太君气得双手颤抖不已,玲兰不甘心地跺着脚又哭又闹,只有刘吉昌站在一边冷笑不已。
“你说说这个健儿,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好歹?”高老太君一边替玲兰擦着眼泪,一边骂着。“堂堂的郡主他不要,非要那个小寡妇!那个
小贱人也是,只是一个小妾,仗着健儿的宠就真把自己当夫人了!”
刘吉昌的小眼中闪过一道贼光。他忙上前一步躬身问道:“这凌大人的婚书我是看过的,应该没有问题。不知老夫人为什么说这位凌夫人
只是个妾?”
老夫人冷哼一声,便把凌雄健的婚礼礼制不全的事情全都说给刘吉昌听了。“偏偏健儿跟没见过女人似的,竟然肯让她顶着个夫人的名四
处招摇撞骗。”
玲兰也在一边眼泪汪汪地冲刘吉昌叫道:“你别光站着,也帮我想想办法啊!”
事实上,自从那天被凌雄健赶走后,刘吉昌也一直没有闲着,他四处打探有关国公府的一切情况。对于凌雄健来扬州之后的点点滴滴,他
所了解的情况远远要比老夫人和郡主多得多。
听到郡主指名叫他,刘吉昌忙装作棘手的模样,抓抓下巴。
“这可有些难办。郡主一心想要嫁给凌大人,但是大唐律法中又有明令:有妻不婚。凌大人这婚礼虽然说是礼制不全,倒与大唐律法不相
违背。这位凌夫人也能算是他的正妻。若硬是要以这个理由逼着让凌大人休妻,只怕会让朝廷里的人说闲话。”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那个臭女人那么嚣张不成?”玲兰气得直跺脚。
刘吉昌假意思考了一会儿,抬头问道:“郡主是不是非凌大人不嫁?”
“那当然。”
“那……”刘吉昌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如今只有劝凌大人休了妻,郡主才有可能与他结为夫妇。”
“他怎么会肯呢?他护那个臭女人护得可紧了。”玲兰又跺起脚来。
刘吉昌的眼光又闪过一道贼光。
“那……当今之计,就是要想办法让他休了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