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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东门外,居然和流光依依惜别,居然的御撵送了一程又一程,眼前已经出城许远,蒋妃一使眼色,流光便停了下来。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皇上还是请留步吧,再送就要和臣妾一起接姑妈了!”他打趣地说道。
居然微嗔,执着他的手道:“说得也是,你要早去早回,不可误了归期,免得朕想念,知道吗?”
流光微笑:“臣妾定会早去早回!”
蒋妃皱眉捧腹道:“哎哟,肚子好痛。。。”
居然和流光都关切地过来探视。
流光急道:“怕是行得太远,动了胎气,皇上还是和娘娘回去吧,不然对娘娘腹中的皇子不好!”
居然无法,这才和蒋妃一起返回,流光策马狂奔了一阵,然后弃了马,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悄悄地折了回去。
居然自流光走了以后,顿时觉得生活百无聊赖,负手独自一人在宫中行走。
许是很久没有留心看这宫中的景色了,竟连枫叶红了都不知道,居然越瞧眉头皱得越紧,怎么连亲身的侍卫都换了人?
他信步来到一座落叶翩飞的宫门外,不由得疑惑,各宫都有专用的奴才打扫落叶,这是哪个宫的房子,竟无人打理?
抬头,梨香院三个字如染脂的枫叶映入眼帘,居然的心莫名的一震,这里是千问住的地方!
为什么,宫门紧闭?莫非是因为自己喜欢流光而冷落了他,所以闭门不出?
真是太小心眼了,居然有微微的生气。
“小福子,把门给朕推开!”居然不悦地说。
小福子心中酸痛,千问离奇失踪,蒋妃严令不许任何人提起,否则要诛九族,现在皇上要去人去楼空的房中看,自己这是推还是不推?
“朕的话你没听到吗?”居然厉声喝道,恢复了以前的威严,小福子不敢怠慢,急忙推开了宫门。
一股呛人的尘土簌簌地落下,院里一片破败的景象,哪像人居住的地方?
居然不敢相信地地踏进院内,枯树,残花,落叶,尘土。。。。还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
这一切似乎昭示了那个梦的真实,居然的心莫名地跳了起来,他不敢相信地问道:“人呢?”
小福子眼圈一红,几乎要掉下泪来:“奴才不知道!”
什么?一个大活人失踪了没人知道?莫非他真的自杀了?
这个突然跳进脑中的念头让居然的心激烈地狂跳起来,他急急地推开内房,果然房内空无一人,而那个蒙尘的梳妆镜泛着寒光,似乎在嘲笑来迟的他。
第一卷 皇宫卷:第五十五章
这个突然跳进脑中的念头让居然的心激烈地狂跳起来,他急急地推开内房,果然房内空无一人,而那个蒙尘的梳妆镜泛着寒光,似乎在嘲笑来迟的他。
空气中好像还留着属于千问的味道,那一把他常用的紫檀梳还静静地摆在镜前,梳妆台前的凳子半偏着摆放,似乎主人经常坐在这个位置望着窗外。
许久以来内心已经被淡忘的某处被狠狠地拽了出来,似乎流光一走他便自然而然地来到了这里,他的记忆正提醒着他错过的某些东西,迷雾一般的往事在他脑中慢慢地清晰起来。
千问是从什么时候被自己遗忘的呢?他依稀记得是四月的暮春时分,他偷溜进寝宫,还贸然冲了进来,所以自己大发雷霆,罚他禁足。
一想到千问那柔弱可怜的样子,心便深深地刺痛了,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一定是疯了吧!
往事如潮水一般把他淹没,他想起千问小心而谨慎的替他铺床,温柔而细心的帮他揉额头,不顾性命的护着他,宁可自己被掳也要保护他的勇敢,还有两人欢爱的一幕幕。。。。。。。
他执起他的手写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他抱着他说,你这一生都是我的,朕不再宠幸别的人,可是他怎么忽然就狠下心来如此的待他,让他独自一人守着冷冰冰的大房子,然后一点一点的沉沦直到绝望。
居然的心茫然而又迷乱,不敢相信那一切是自己做的,偏偏眼前这些东西又提醒着已成的事实!
千问的性格他最了解,最是委屈能忍的,只要想想他独自一人默默的流泪,痴痴的等候他就心痛得无以复加,难道是他对自己绝望了,所以才。。。。
“不,不可能的,千问他一定会等我的,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他不可能死的。。。。”居然猛地跳起来,忘记了自称朕,额上青筋突起,大步迈出梨香院,他就算把皇宫翻个遍,也要找出他藏在哪里!
所有的人都被召进了宫殿,屋内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响声,偏偏气氛却阴沉得让人窒息。
“谁知道梨香院住的人到哪里去了?”居然沉着脸问道。
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缩了一下头,不安地望着蒋妃。
而曾经服侍过千问的两上小太监更是面色如土,腿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居然扫视了一周瞧见没人回答,怒气更盛,将玉石镇纸用力的一猛,惊得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但瞧到他能杀人的眼光后又齐齐地低下了头。
“若是被朕查出来,便要让知情不报者诛九族,若是能提供情报的,朕不仅不罚,还有赏,你们都下去考虑清楚!”他扫视了所有的人一眼,冷冷地说。
居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眉头松开,急忙道:“速去召服侍千问的那两个太监!”
小福子快步小跑的去提人,半盏茶后却神情沮丧地回来:“皇上,那两个小太监留下一封遗书,说没有服侍好主子,畏罪上吊了!”
什么?居然的眉皱了起来,这其中肯定有阴谋,但唯一的线索断了,怎么办?
他焦灼不安地踱着步子,却从来不想想千问的失踪是因为他的错,反正满腔怒火认定是有人蓄意而为。
就在他把水磨砖快踏出坑的时候,小福子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千问其实是因冲撞了蒋。。。。”他的话还末说完,便被一个娇脆的声音打断。
“皇上,你责罚臣妾吧!”蒋妃以手扶着腰,偏偏背上还负着一个荆条,意为负荆请罪,动作迟缓地走了进来,她凤目凌厉的瞪了一眼小福子,吓得小福子急忙缩回了话头。
居然压制住烦躁的情绪道:“爱妃有何事,还要负荆请罪这么严重?”
蒋妃眼圈微红,末语先泣:“臣妾有罪,所以要负荆请罪,千问他,他。。已经不在了!”
轰,居然被被这句话惊呆了,脑子里乱糟糟的轰鸣着,他怀疑地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蒋妃拭泪道:“此事说来也怪臣妾,千问自从被皇上禁足后,便整日郁郁不乐,以泪洗面,他多次哭喊着要见你,可是臣妾,臣妾怕皇上你不高兴,所以没有答应。这以后千问就病倒了,而且还偷跑了出来,结果就撞上了臣妾,当时臣妾怀有龙种,末免脾气暴燥了点,所以命人严加看管千问,不料千问忍受不了寂寞还有嫉妒的煎熬,竟上吊自尽了!臣妾怕皇上你伤心,所以命人悄悄地埋了他。。。。。”
蒋妃的话实是怪自己,暗因却是怪居然发的禁足令命千问自尽,反倒让居然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听到上吊自尽这几个字时,大吼了一声:“够了,不要说了!”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居然微闭着眼,似乎不能消化这个消息,半晌才觉得那痛如蚕茧上松掉的一根,竟生生地被剥离出来,然后一层层的漫开,到最后简直要把自己缚住不能呼吸了!
“他,真的死了?”忍着揪心的痛,居然捂着胸口问道。
第一卷 皇宫卷:第五十六章
蒋妃脑子转得飞快,虽然上次刺杀千问的人任务失败,但此事决不能让皇上知道,她心思灵窍,转了几转道:“葬在废弃的一口枯井里。。。。”
反正不听她的话的一个宫人被淹死在了井里,正好充数。
居然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怪不得他会做梦,一定是千问在给他托梦,可恶的是自己竟然后知后觉,但他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带路!”
一座被封了盖的枯井边,此时挤满了人,两个太监挽了衣袖下去找捞一番,果然一架残缺不全的白骨被捞了出来,居然一瞧那身形娇小,当时便抢过去以宽大的衣袖半掩着白骨,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
他没料到一朝分别,再相见两人已经阴阳两隔,千问害怕冷的,又是害怕孤独的,可是他竟然被人葬在枯井里!
他没料到一朝分别,再相见两人已经阴阳两隔,千问害怕冷的,又是害怕孤独的,可是他竟然被人葬在枯井里!
在这井里,他必定很害怕吧,因为有小虫子会咬他。。。泪水越流越凶,没人敢上前劝一句,蒋妃试图说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
居然缓缓地转过头,命人把‘千问’的遗骨收拢,这才阴沉着脸道:“蒋妃擅自尊大,凶残暴戾,以致宫人自尽,念其怀有龙种,降为贵人,命其回宫反省,待产子后再行处置!”
冰冷的话敲在蒋妃耳中,让她有一瞬间的不信,她不信尽管千问已死,自己还怀着龙胎,居然竟仍不忘记秋后算帐,而且自己又一次被他当成了眼中钉!
她知道居然容易迁怒别人,若是这样的情况得不到缓解,那么产下龙种后,她必是死路一条,要尽快想办法让自己逃过这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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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呆呆的坐在龙椅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过,小福子苦着脸守在一边,皇上这不吃不喝的怎么行啊?
眼见着食物热了又凉,就是不见居然动一筷子。
“皇上,你吃一点吧!”他冒着生命危险开始劝食。
“滚!统统给我滚出去!”居然突然暴怒,长袖拂掉龙案上的东西,顿时玉玺,折子,古玩,墨台纷纷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小福子连滚带爬地抱着玉玺,和众人退了下去!
他这一生享尽尊宠,无论时候都是金奴银婢地跟在后面服侍着,从末一个人呆过,这次终于可以一个人静静的想他想的人了。
整个书房显得宽大而又寂静,模糊的光线投射进来,分割成不规则的各种形状,他突然觉得整个生活变得不习惯起来。
他离开自己多久了?竟然有四个月了!他怎么现在才觉得时间难过,每过一秒他都觉得像过了几千几万年一样漫长,对着水晶柜中装着千问的遗骨,他忽喜忽忧地想着往事,直到沉沉的夜色灌入屋内,才惊觉天色已暗。
天黑了,居然缓缓地转动着眼珠,千问最怕黑,又胆小,在地下没有他陪他会寂寞吗?想到这里居然心中一疼忽然喃喃地说:“不,他没死,他没死!”
他从来不知道生命中会一个人对他如此重要,重要到让他离了他竟会感觉日子过得这么不习惯,整个世界忽然变得沉寂黑暗。
莫名的,他听到千问软糯的声音响起:“皇上,床铺好了!”
居然猝然起身,冲到寝宫里,那张宽大的龙床依旧是冰凉的,哪里有千问的影子?忽尔又感觉到千问正站在他身后,一双温暖的小手正要帮他更衣,居然不敢回头,怕一回头他又消失了。
于是他自言自语地说:“千问,替朕更衣!”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