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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风流-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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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缺微笑道:“还有另一种法子,一人有庆,万民赖之;一人有祸,万民承之。所以帝皇才是最大的施力者,天下安危系他一人之身。”
  西日雍也笑了,“那鸿沟呢?”
  无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中。
  西日雍心情舒畅地大笑起来,无缺在他的笑声中想起了往事。上一世,死于鸿沟前,他心力交瘁,偶尔沉默发呆,近侍的宦官垂泪叩问,是否服侍得不好?他保持沉默,后来那个宦官就自杀了。
  “谁能跨越呢?”西日雍笑完后,问道。
  无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只有天才知道。”
  西日雍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胸有成竹地道:“朕虽时日不多,但鸿沟还是要填一把土的。”
  无缺讶异。
  西日雍填土的法子直接而有效,他召集了一干御用文人,下派到各地方,歌功颂德、掉舌鼓唇。对此无缺惑到很失望,西日雍果然不愧为西日昌的后人,只是扯旗呐喊的水准低劣。无缺也不能更不愿再与西日雍说些肺拥之言,因为西日雍确实快死了。
  无缺回到原先那种寡言少语的样子,西日雍就知道他是在怜悯自己,而这正是西日雍无法接受的,他宁愿他讥笑、讽刺甚至贬低自己,也不要他保持沉默。
  又过了几日,西日雍到底忍不住,冲无缺摔了个茶盅,那意思就是,你就没有话说了?
  无缺示意随侍的大包子退走,他自己则弯腰缓缓拾起了茶盅的碎片。
  西日雍瞪眼看着他,见他还是不肯说话,便靠到榻上长叹一声,“朕知道朕己时日无多,最后的日子只想与你相处,弥补这十多年骨肉分离的亲情,你就如此对待朕吗?”
  无缺的动作迟缓了片刻,又继续收拾。他将碎片收入帕中,又将绢帕打结成为包状,提在手中。
  西日雍斜看着他,两人视线相撞,竟是说不出的古怪。西日雍眸中的温情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果决的凶辣,“你是何时知晓的?”
  无缺淡淡道:“换作我是你,大概也会如此安排。”
  “你都知晓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动手。”
  殿外脚步纷响,却是沛王西日玄钊率众侍卫冲进来,他们很快就围住了无缺,“大胆逆臣贼子,竟敢困帝宫中!儿臣救驾来迟,父皇请稍候片刻,儿臣这就为你诛杀此獠!”
  眼见众人就要动手,西日雍却一甩衣袖,西日玄钊不得不制止手下,静候西日雍发话?
  无缺很平静,这种权力交接前的杀伐、替新皇消除隐患的屠戮,他并非头一次经历,只是上一次他是旁观者,而这一次他却身在局中。
  “你还有什么遗言?”纵然西日雍不复昔日的飞扬跋扈,气势却依旧咄咄逼人。
  在西日雍的盯视中,无缺的眸色一直微妙地变化着。西日雍只知道他在思索,却不知他所思的和眼前的险境完全无关——令狐团圆并不是姬月。不知何故,此时此地的无缺竟弄明白了这桩事。
  西日雍锁眉,无缺的面上浮现了温暖的笑意,与当日缮滑缺口前令狐团圆的灿烂笑容竟是一模一样。
  “我本来想死的,现在却又不那么想死了。”无缺的声音忽高忽低,加上始终那样笑着,令所有看着他的人都觉得极其诡异,“你该一开始就杀了我的,或者在我想死的时候杀了我。”无缺微微侧身,扫了一眼西日玄钊等人,“你自己不想亲自动手,也不叫万福杀我,你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同室操戈便是在适当的时候铲除不适当的人。”
  西日玄钊不禁后背发凉,他今日若在此诛杀了无缺,来日西日玄浩必然以此为借口,要他不得好死!
  西日雍容不得他再继续说下去,可他还未下令,无缺已动了起来。绢包冲西日雍的面门飞去,任谁都料不到,无缺没有选择从西日玄钊这边突围,而是直取西日雍。区区绢包自然不在西日雍眼中,可绢包在抵达西日雍身前时却突然开裂,绢包中包裹的茶盅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向西日雍四射开来。
  “护驾!”
  西日玄钊及众多侍卫冲上前去,呼喊声、脚步声、拔刀声,都没有盖住一个鬼魅的“咄”音,伴随着“咄”音,昌华别院的一堵墙壁轰然坍塌,跟着又是一记闷响,一片尘埃落定后,西日玄钊驻足四望,哪里还有无缺的踪影?
  西日雍沉脸立于墙塌之处,冷冷道:“朕击中他一掌,你还不快追?”
  “是,父皇!”
  “咳咳……”这时,西日雍却扶着墙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抵挡绢包所裹茶盅碎片尚且吃力,再去追击无缺一掌,更是负荷不起。
  “父皇……”
  西日雍不言,手指残墙。西日玄钊等人连忙追了出去。他们走后,西日雍才抹去唇边血迹,踉跄着回到了榻上。
  第四十一章  斜飞关鹫啸声远
  潘微之乘船回到七里湖已是入夜,夜风吹拂纱罩,残烛幽光凝然。令狐团圆一身亵衣,蜷缩于床上,轻薄的丝被早被她蹬到了床下。见此情景,潘微之但笑不语,小厮潘平却在门外瞥到一角,少不得又腹议一番。原来潘微之西入秦都府不久,潘平便赶至了主人身边。治水之行他也跟去了,只是他一直在外替潘微之忙于诸务,到了今日才见到新妇,不想那女子依旧异类。
  “回来了?”令狐团圆修为精进,潘微之一入房内,她便已醒转。
  “有些晚了。”潘徽之上前一步,又回头吩咐门外潘平,“你去厨房看看。”
  于是,潘平去了厨房,找了些果子,拿个银盆托上回去交差。他还未进屋,就听见那异类咯咯的笑声,其间夹了—声自家公子的低笑。放轻脚步进屋后,潘平又听出了公子在说治水之行的趣闻,他便跟着乐了。令狐团圆见了潘平面上的表情,便逗他说起话来,没几句后,就变成了潘平主说。潘平说着说着,就说起了一个人。
  “我们的马车不小心压到一名路人的脚,那路人口口声声要令狐大人赔他十枚银元,令狐大人又好气又好笑说,你当本官是散财童子啊?你猜那路人接下去说了啥?路人说,谁叫大人把我当蜈蚣了!”
  “这人既有胆魄又有辩才。”令狐团圆道。
  “可不是嘛!令狐大人也这样说,后来就那人带了回来。他名叫吴问……”
  吴问很快被带到了七里湖、令狐团圆等人的面前,没想到吴问见到众人只是怔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神情,令狐团圆心中狂喜,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了。
  得了令狐团圆的嘱托,吴问携潘平深入西秦腹地,一路风尘暂且不提。途中两人聊及令狐团圆,潘平自然是一口一个异类,为他家公子打抱不平,“我家公子喜欢她,我没话说,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一见到她,就唯命是从了?”
  吴问骑在马上,笑嘻嘻地答:“平小哥儿,这你就不懂了,你仔细回想一下,当时还有什么人在?”
  “我家公子、纳兰公子、杜四哥,还有别的几个人。”
  “这就对了。你想啊,你家公子何许人?纳兰公子何许人?他俩已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更不用说旁人。统领大人娶了你家公子,又叫纳兰公子三步不离其左右,厉害啊……”
  “你说话怎么如此别扭,什么叫娶了我家公子?”
  “嘿嘿,口误、口误……”吴问打哈哈糊弄了过去。
  两人几日后抵达西南侯府,一入西南侯府,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感。侯府里披坚执锐的军士、冷言冷语的仆从、不屑一顾的侍女,都叫他们觉出此行的艰巨。不过幸好,燕思道没叫他们久等,并且令狐团圆的预言也准了——西南侯燕思道何许人也?统率三万军士,镇守大杲西南边疆之武将,远非只管辖三千军士的花爽和有名无实的潘岳可比。他接见你们必当儿戏,估摸不是在床榻上躺着就是在吃酒玩姑娘。
  令狐团圆全说中了,燕思道不仅躺在一个美妇的腿上,并且还在吃酒。吴问的心里有了底,拜见过燕思道后,就照着令狐团圆的嘱咐,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一条条讲来——雍帝病重,变生肘腋即在眼前;若新帝顺利登基,南越家族便会扶摇直上;现在西秦的地方支持对日后的局势至关重要……
  燕思道很快就坐了起来,打发走妇人,满脸的横肉竟也挤出了一堆笑容,“两位小哥请勿见怪,本将久居蛮夷之地,礼数忘了一干二净。”
  。
  吴问忙道:“将军豪爽中人,我家小姐也是女中豪杰,行事自然图个痛快。”
  燕思道哈哈大笑起来,吴问则看透了他的笑——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丫头,若非仗着出身好,哪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前一阵我家小姐与将军的误会,真可谓不打不相识!”吴问几句巧妙的拍马溜须,将话题转到利益问题上来——梁王即位需要西南侯的支持,而令狐团圆肯定会带着七月部属返回盛京,西秦就交给西南侯继续操持了。
  燕思道虽为武将,但毕竟在官场上混了半生,他心里将信将疑着,面上却一直笑逐颜开。吴问也不把话说死,该交代的全交代完了后,燕思道留住了他。
  “听先生一席话,茅塞顿开。本将已有多年未同人如此推心置腹过,与先生真是一见如故,先生不如小住几日,让本将一尽地主之谊。”
  吴问应了下来,潘平心底却有些慌,好在他随潘微之多年,总算沉得住气,陪吴问住了几日,在西南侯众多耳目下,倒也没出状况。
  两人出七里湖时只有两匹寻常黑马,回来时却是车载而归,燕思道不仅送了吴问马车,另有一千金饼。
  令狐团圆把玩着其中―枚金饼,突然掷向了湖畔密林,金饼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动静。吴问疑惑地注视着令狐团圆,只见她明眸闪动、巧笑盈通,随即,密林刷刷冲天而出无数条黑影,奔西而去。
  吴问犹在惊诧,令狐团圆已从红袖中取出一把金制飞刀,递到他手心,细声道:“这个给你了。”
  吴问当即了然——投金,那是发令。
  无缺瞅准西日雍身侧的空隙破墙而逃,可惜还是躲不过西日雍,身中一掌才跌撞而出。他一路逃到阆风湖,又不得不停下来,万福一身灰衣,正背负双手立于湖畔候着他。
  “公公在看什么?”
  万福没有回头,答道:“看水不是水,看水又是水,唉……无缺公子啊,咱家看到的咱家不相信,咱家又不得不信。”
  无缺胸中不畅,头脑却清醒,他不是万福的敌手,而听万福的语气,却似有话要与他说,“公公看到了什么?”
  万福沉默了片刻道:“地宫里的壁画,姬天火烧闻剑阁被你涂鸦了,你画上去一只猫。”
  “公公想说什么?”无缺没有时间耗在这里。
  “前几日我看到秦都府来文,藏剑阁坍塌了!藏剑阁即闻剑阁,巧的是,就是你画猫的那一日,它坍塌了!”
  无缺不禁动容。
  万福突然转身,盯着他的眼睛道:“公公我知道,阁塌了,那是小团圆干的。”
  无缺转而看向阆风湖,夜色下的湖水微澜、倒影摇曳,湖畔长长的栏杆尽头,出现了沛王西日玄钊等人的身影。
  “你跑不了的,除非你能打败我。”
  “我猜公公并不想杀我,公公想要的是看着我死。”
  万福叹了一声,无缺猜中了。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慢悠悠说话的无缺取出了随身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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