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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也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说服力,可是她说的明明是事实啊,为什么会感到心虚?
哈大叔沉默无语,眼神分外复杂。饱含着许多虫虫所不了解的东西。半晌才缓缓地道:「大叔明白,哪花四海虽然出身魔道。却是个英雄人物,行事又乖张霸道,你以个小姑娘,难免会生出爱慕之心。可是虫虫,大叔知道你不是十洲三岛的人,又忘记了前尘往事,所以你并不知道,天门派的上一代也……结果……万劫不复。大叔不想你也这样,所以你不能去找花四海。倘若你不答应大叔,我宁愿代你受过,顶了杨师兄的一条命去!」
哈大叔是极温和的性子,似乎永远不会发脾气一样,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全天门山上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他,可现在他却一脸严肃,神色极为坚定,眼神决然,让虫虫悄然以为站在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天门派的上一辈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也又一场仙魔之恋?难道那场爱情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为什么哈大叔的眼睛里隐又痛楚的泪光?
哈大叔事这个世界里对她最好的人,现在这么坚决要求她,她本该答应,可是一团热浪就是哽在她的喉咙里,让她说不出话。
不见那个大魔王吗?从此再看不到他的身影,听不到他说话?真的相忘于江湖,仿佛从没有这个人出现过?她怎么做得到?
从分别的那一刻,她心底得野草就在疯长,现在怎么能全部连根拨起?!她不想欺骗哈大叔,又非要去见花四海;她不想糊弄这个最疼爱自己得人,却不能欺骗自己的心!
「大叔,花四海几次三番救了我,不看看他是否海活着,就算让我给杨师伯抵了命,也不能安心。」虫虫的心思在肚子里转了九十九道弯,最后只能采取含糊之法,「我只是去看他一下,不会跟着他身边,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至于他会怎么对我……大叔,他是如此骄傲,肯定不屑于卑鄙,自然不会为难我,因为我可是天门派最低级的弟子。」
她说得肯定,其实是在玩文字游戏、钻空子。
想那花四海一向独来独往,孤高冷漠,怎么会允许又女人「跟」在他身边?就算她要死缠烂打,只怕也会给踹到一边去。既然不可能的事,不如说给哈大叔听,好让他安心。
她说的是「不跟在他身边」,可没保证不去见他,没保证不会爱上他。哈,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一个字又好多种理解,果然不是盖的。
「虫虫……」
「大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您也知道『恋』是两个人的事,您瞧瞧我这蒲柳之姿,花四海御女无数,怎么看得上我?拜托大叔,别打击我得自信了好不好?我不过是看看他,难道还是去向他献身?」
哈大叔认真地看着虫虫,似乎在辨别她所说之言的真伪,一方面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传言那魔头冷心冷情,断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另一方面又又隐约的不安。
这丫头行事独特,门户之见几乎没有,粗俗天真的性子很是招惹人喜欢。而情之一物,非人力可以控制,不然就不是真情,也不会有无尽的伤心人了。
不放她走,只怕她会有血光之灾,放她走,说不定会有情劫,难道这丫头注定过不了这一难?
正犹豫的时候,忽听洞外传来有节奏鼓声。哈大叔闻鼓声脸上变色,知道门派有大人物升天了。
「大叔,出了什么事?」虫虫吓了一跳,抱紧哈大叔的胳膊问。
这鼓声三长两短,不是杨老头真的三长两短了吧?
「答应我,不跟花四海走!」哈大叔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不跟。」想跟也跟不了啊。
「不能胡作非为。」
「好。」先答应了再说,况且对这四个字可以多方面理解。
「那好,大叔送你下山,千万记着回山的路,记着你是我天门派均天七弟子!」
虫虫再度郑重答应,心里却热切地念着……花四海,我来也!
2…10 加油,虫虫!
虫虫带着一点冒险犯难的挑战感觉、一点越轨犯规的淘气感觉、一点大逆不道的叛逆感觉,直奔聚窟洲而去。
居然,还很兴奋。
不舍,当然还是有一点。
而当哈大叔发现她此行还有一个妖道的美少年、一只会说话的小鸡跟着,吃惊之余更加不放心,若不是要施计引开追兵,差点直接送她到安全得地方。
虫虫得伤势还未痊愈,虽然功力提升不少,但也不能一直飞个不停,幸好她自己飞一段,九命就会背着她飞一段,可怜阿斗还是一只小小的哈士奇,却不得不驮着那个大竹篓,给她当小马驹使唤。
上一次去取真火石时,她是拼命要从聚窟洲逃到凤麟洲,这回却时相反,一人三兽一路狂奔,几乎没有休息过,只在临海城住了一晚。
这倒不时虫虫良心发现,拼着会被逮回去得风险让手下休息一下,而是她要买点东西,打扮打扮。她一直梦想能在花四海面前漂漂亮亮的,却一直未能如愿,如今她的要求降低了,只要有点人样就行,别总和丐帮小当家一样就好。
到了死海边,虫虫总算松了一口气,能从死海上空飞跃的只有师父和师叔等几人,料想他们不会亲自下山追她。这就是说,只要她上了渡船就安全了。
想到这儿,她摸摸衣袋中的船票,大步向那个竹筏似的烂船走去。老天爷真是疼她,他们赶到海边的时候,渡海人正要开船。
「哇,有空位,最近生意步太好呀!」她一步跳到渡海人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这举止看在别人眼里,还当她和船老板是好朋友,哪想到他们是仇人。而渡海人眼中的怒火,只有虫虫才看得到。
「别瞪我啊。来者是客,你得规矩不是有船票就会渡吗?貌似我没那么大面子让你破坏规矩。」虫虫把三张船票托在手中,「我给狗也买了一张,没话说吧?」
渡海人是个拙嘴笨腮的,虽然生气上回让虫虫摆了一道,害得他夫妻二人和最好的朋友差点被魔王严惩,但他有誓言在先,人家又有船票,所以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不能痛痛快快一浆拍死这个印度阿三。只是一把夺过那三只自己亲手培养得青蛙船票道:「臭丫头,你不怕死。我为什么怕渡你?」
「嘻嘻,孙二爹最近可好?」虫虫答非所问,一招手让九命和阿斗先上船。
狗的恢复力是很好得,又容易兴奋,经过一夜休整,阿斗早就精神十足,况且竹篓已经到了九命身上,于是它欢快的一跃而上。对船上的人东闻闻,西嗅嗅,害得那些船客惊呼连连。
九命没有动,警惕地守在虫虫身后,让她觉得无比安全。
「老子不认识你孙二爹。」渡海人向左大跨一步,避开虫虫拉她衣袖的举动,既不想表现得如此亲热,也要防止自己一时忍不住,真的打死这个丫头。
「啊,和汪老板绝交了?」虫虫慢吞吞的上船。紧挨着九命坐下。
她当然知道到了魔道的地盘,她的脖子上就好像悬了一把刀一样,可是不见到花四海平安无事,她的心头就悬着一把刀,想来想去,还是感觉心灵比较重要,于是她准备使用诈术。
「老汪?他怎么会是你孙二爹?」渡海人被虫虫说得有些发愣。
他和汪老板相交多年,从没听说他有亲戚啊,而且还是仙道的人。不对不对。这臭丫头诡计多端,说不定是糊弄他的。啊,肯定是在说谎。汪老板怎么会姓孙?她居然连编个瞎话都不肯用心。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开黑店、卖包子的祖宗是孙二娘,他一个男人,自然是孙二爹。」
「哼!」
「你鼻孔出气儿是什么意思?」虫虫故意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理直气壮的样子,「快开船,耽误了我的正事,你担待得起吗?」说着拉了一下衣襟,故意露出一角书信,之后又慌忙掩盖,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了下。
她这可是影后级的表演,昨晚在客栈的镜子前练习了半天,直练到动作和表情都自然而不夸张了才睡觉的。她在传达给渡海人一个信息——她敢大摇大摆的道聚窟洲来,就料定魔道的人不敢伤她,因为她可是代表和平的信鸽哪!
无穷山事败,魔王为了救他们而受了重伤,他们感念魔王恩德,对天门派恨之入骨。只是照理说,天门弟子是不敢在这个时候独闯聚窟洲的,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有恃无恐?难道她不是来捣乱的,真的有关于仙魔两道地正事要办?那样的话,可不能轻举妄动,应该活捉了她再说。
想想可笑,他渡海人也是魔道成名的人物,居然被一个小丫头折腾得瞻前顾后,疑虑重重。
渡海人沉默地撑船,心里想着应对之策,那边的虫虫倒很清闲,因为她早就打算好了,也和三个手下商量过了。
她心里明白,就算她到了聚窟洲,也不知道修罗微芒在哪里。不如让人家捉了,直接送到花四海面前省事。她只要看看他就好,看到他平安,她就会想办法离开。
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别人都当她是小白剑仙,总是低估她,而最近她的功力增长不少,她还有九命和两只神兽帮她,逃跑的机率是很大的。
万事知觉得此计虽然冒险,但确实是很能唬人的,只是对这个一向乱来的主人非要深入龙潭虎穴极为不满。还嘲笑说,以为人家修罗微芒是那么容易逃跑的吗?必定困难重重,说不定是跑不出来,让人就地正法。
可是虫虫见花四海心切,而且冒着生命危险去见自己心里记挂的男人,又刺激又浪漫,这感觉充满了她的心房,死与活的事根本不在考虑之列。
就要见到他了啊!
虫虫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毫不作伪的兴奋,看得渡海人更加纳闷,不明白印度阿三面对死亡的危险还这么开心干什么?
「鱼嫂,我苍穹师叔问你好哪。」
虫虫跳下船,故意提起绯闻一号男主角,突然想到,哈大叔欲言又止的仙魔恋有可能是说苍穹师叔和鱼嫂,不禁多看了女主角一眼,见她眼含春色对自己点头,她身后站着杀气腾腾的渡海人。
「别多事,快去客栈骗人吧!」万事知的声音直钻入耳朵。
虫虫也不敢惹得渡海人失去理智,连忙随着人流向黑店走,背上所有得毛孔都感觉到渡海人紧跟在她身后,连他的船都不管了。
看来他是想到黑店再捉她,说不定还先拷问她一番。也好,和她设想的一样。
加油,虫虫!
她向前走着,远远看到黑店歪斜的矗立在乱石堆中,虽然是平常的样子,看来却感觉不对,整个屋宇给人以孤独和隔绝之感,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客栈,而像是森冷的宫殿。
再看孙二爹恭敬地站在离店门很远的地方,还有不少魔道中人围着那个破房子周围,其中居然有那个右道首马小甲!
「魔王到了!」身后的渡海人惊呼一声。
2…11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虫虫转身就跑,却被渡海人抓住衣后领,拎了回来。
她想过千百种和花四海见面的情形,独独没有猜到会在死海边的黑店里相遇,就像一对天涯旅人。对此,她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本来是千想万想着要见他的,但在听到他已经驾临此处的一瞬间,却慌张地想要逃。
「印度阿三,不是说有事要找我们魔王大人吗?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