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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俏皮笑道,“只有这样,人生才不乏乐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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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小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额娘轻点我的额头。
“那这药真的好苦嘛!额娘,眉善真的不想再吃那些苦苦的药了,你瞧女儿现在活蹦乱跳的,就知道我没事了。”我活力四射的转了个圈,然后拉着额娘的衣袖向她撒娇,就希望她老人家别这么替我补了。
额娘心疼的打量着我,轻拍着我的手道,“可我瞧你身子是越发的单薄了,一定要按太医的嘱咐好好的调理着。”然后回头又望着豆蔻嘱咐道,“你给我盯着你主子,她要是敢不喝药你即刻来回我!”
豆蔻忙行礼应下额娘的吩咐,“是,奴婢记下了。”
我只好认命的吐吐舌头,暗自嗟叹:小女子-命-苦-啊!(请用京剧的的旦角腔念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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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章佳娘娘心绞痛突然发作,下午……薨了。”喜福刚来报我时,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走得这么突然,她还不到三十岁呀!
我到景仁宫的时候,这里已经蒙上了一片白色,下人们正忙着准备披麻戴孝、布置灵堂、举办法事……额娘及各宫主位也忙着参加各种仪式,准备各种丧礼,皇家的葬礼仪式比起民间更为复杂。看着大家繁忙慌乱的身影,我不由感叹,这些,敏妃早已看不到了,其实…死后的这些礼仪对于已逝的人能有多少意义呢?
我搜索着温言和胤祥的身影,但见温言和海蓝跪在灵前已经泣不成声,而胤祥没有像他们一样哭泣,他强忍着悲伤,我清楚的看到挂在他脸颊上的泪珠,下唇上深深的齿印以及眼眸里沉重的悲伤。我不忍的走上前去,轻拍着他的肩,“‘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想哭就哭吧……”
听了我的话,胤祥眼框中的泪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他靠着一旁的柱子,不再忍耐的的抽噎着。
我走到温言身边,搂起她,她见是我,便不再抑制地抱着我痛哭着,我只是温柔的抚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此时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这种失去亲人至痛只有时间才可以淡忘……
回想起昨日自己还为了额娘让我吃药而撒娇叫苦,这其实是一种为人子女的幸福。只是,那时…我还不明白。
抬头望向柱子边的胤祥,想到昨日我们还在一起玩笑,他……还是快乐的少年,今日却要承受这样的悲伤,世事…太无常了!
――――
温言拉着我的手,对我恳求道,“九姐,你不要走好吗?”
我怜惜的看着她,“我不走,你乖乖的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着你。”
“九姐,额娘会在梦里回来看我吗?”她望着我的眼神满含着期待。
“会的,一定会的!”我心痛的擦拭温言的脸颊的泪水。
温言闭上了眼,但眼角的泪还是不停的渗出来,我用帕子轻轻的为她掖着。
“敏妃娘娘会永远活着的,活在你的心里;天上人间,她对你的舐犊之爱将永远和你同在,在你无助难受的时候给你力量。”
我轻轻的哼着歌,想要用这首歌词给眼前这个女孩一点抚慰:
梦中人熟悉的脸孔
你是我不忘的温柔
就算你已离我而去
我不会忘记
每一刻你的关爱
只因你不变的慈爱
你对于我熟悉的温柔
爱永远都在
万世沧桑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潮起潮落始终不变慈爱的面容
几番苦痛的泪水多少黑夜思念
紧握双手知你的爱永远伴着我
枕上泪湿透的思念
放开悲伤才能融解
风中摇曳炉上的火
不灭亦不休
突然我感觉你没走远
怀里有你紧拥的温度
眼里有你微笑和关怀
慈爱永相随
几番苦痛的泪水多少黑夜思念
紧握双手知你的爱永远伴着我
几番苦痛的泪水多少黑夜思念
紧握双手知你的爱永远伴着我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在想你的岁岁年年日日夜夜里
我的泪水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守护着我快乐飞
悲欢岁月唯有爱是永远的神话
爱能传递天上人间不会是阻隔
我的冷热我的悲喜你定会看顾
我的思念化为漫天飞舞的彩蝶
爱是翼下之风守护着我自在飞
我是你心中永远不变的牵挂
我一遍一遍的低唱着,直到我面前的小女孩睡熟了,我才轻轻放下握着她的手,站起身,往外走。
刚走出温言的屋子,就见十三垂立在院子里,神色迷惘的看着天上的残月。
“十三”
他没有回头,还是看着天上,我以为他没有听见,正想再唤一声时,他才缓缓的道, “额娘去了,皇阿玛只来看过她一眼……额娘这一生…都在这宫中,只是不停的等待,现在…再也不会等待了……”他的话带着几分萧瑟,几分悲凉。
我知道他是在为敏妃感伤,他的皇阿玛有太多的女人,他的额娘至于康熙没有任何特别,只是一个女人。她的死亡,也只是让康熙略有伤感,连悲伤都谈不上。可这个女人的一生却只是为了等待着帝王的偶尔一瞥,这是何等的悲哀!
“十三,你能不犯同样的错误吗?”十三回头看我,眸子里尽是不解我这突来的一问。
“作为儿子,你为你的额娘悲伤;但身为男子,你又会重复你父亲的错误。这种代代相传,是很让人不解的,就像十年媳妇熬成的婆婆,又会把自己承受的苦难加于她的媳妇……人能容易的感知自己的痛苦,却无法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给予别人的痛苦。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真正能做到能有几人!”
“你是想说…这是每个男子都会犯的错误吗?”
“不是每个男子!但这里是宫廷,你是阿哥,这样的生活已是必然!只盼你以后不要让你的妻子如此伤怀……”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如此有感而发的说了这样一番话,直到十三用很怪异的眼神打量我,我才意识到我好像说了些这个身体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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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胤祥生母:
庶妃章佳氏,即敬敏皇贵妃,与玄烨之十三女、十五女同母。
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薨,闰七月初二谕礼部:“妃章佳氏性行温良,克娴内则,久侍宫闱,敬慎素著,今以疾逝,深为轸悼,其谥为敏妃。”
章佳氏在康熙朝得到的最高封号就是敏妃,地位和其他的妃嫔没有什么不同。
但到了雍正年间,他的儿子胤祥忠于雍正皇帝,被皇帝封为怡亲王。章佳氏因为儿子的关系也被雍正皇帝尊封为敬敏皇贵妃,连升了两级,并得到了祔葬景陵的殊荣。开了皇帝陵祔葬皇贵妃的先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希和婉然的长评,所以我努力的又码了一章!
还想在写点什么但偶突然自己不会碎碎念了,额,那好吧,偶就说说这两日看了玥推荐的那篇穿三国的文文滴感觉吧,最大的感觉我不会霸王了!真的,偶以前一直霸王文的,但是现在虽然不是章章留评,但会情不自禁留评,偶摇身一变成了好孩子的,谢谢玥,让我检验了我的看文品质,嘿嘿;傻笑中~~~~~~
貌似这章挺悲伤的,偶这题外话写滴真叫那个煞风景啊,大家请54~~我的这些话吧,我悄悄的溜走了~~~~~~~
第四十二章 秘密
我原想一个人出来透透气的,可谁知道,唉,这皇宫如此九转十八弯的,我就这么个迷路了。本还想找个人问问的,可谁知道到现在连只小苍蝇都没见到。晕!这是哪里呀?
“上次的事怎么样了?”一人低沉的问着,声音透着焦急。
“老夫已办妥,太子放心。”
我听见‘太子’二字,心中大叫不妙。和他牵扯,定无好事,我要是现在现身相见,不知他心里要怎么想了,我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看前面有片林子,忙躲在大树干的背后。
听脚步一声声进了,心里有些着慌,只一心盼着他快些离开,我也能赶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索相可知,皇阿玛回来后,只字不提,但却在派人暗中调查,我心中实在惶恐。”
听得太子称他为‘索相’,想必和太子在说话的一定就是权臣索额图了。我心中刚滑过猜测,就听这道被称作‘索相’声音响起,“太子不必担忧,依老夫看,皇上压下此事是怕有人利用渲染,不利于朝局稳定。准噶尔汗也是聪明人,自会处理好善后事宜的。”
我忙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任何声响,他们说得隐晦,可我却已猜出一二。
我们路上遇刺的事情,据说是昂吉勒部所为,至于皇上进行了哪些后续处理我不得而知。
我和胤禛在一起时,不愿意记起这些事情,遂没有问。
后来回了宫,人人见我只问伤好没有,却没有人对我如何受伤问过一句半句,现在想来倒是有些奇怪的,看来是皇上下令不许再议的。
现下听他们的对话,不想这箭是何人所发还另有内情。
现在的准噶尔汗就是康熙五十四年和清朝有重大战役的策妄阿拉布坦,早年他曾附牧于噶尔丹。真没有想到这么早他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还和索额图与太子有所勾结!
记得以前看过的资料上说,“康熙帝对索额图一生所参与的重要军政大事,除与沙俄在尼布楚的谈判外,全面给予否定,并说‘索额图诚本朝第一罪人也’。这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也是极不公正的评价。”本来我也以为然,现在看来事出有因,康熙忿恨他不是无端端的。
康熙虽政绩卓著,手腕强硬,但待大臣还算宽厚,同样是独揽朝政,贪财纳贿,卖官鬻爵,结党营私,打击异己的外戚权臣明珠,康熙念着往日情分,也让他善始善终了。
显然塞外这一事件未见与史,实在是康熙舍不下自己的面子,但却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才让他下决心将这位也曾经为他出生入死,逮捕鳌拜,惩其党羽,让康熙帝始得真正主持朝政的外戚权臣处死。
‘索额图诚本朝第一罪人也’,是康熙激愤的强烈表达,那些康熙无法宣之于口的无法原谅的罪责都用这句来发泄出他的情绪了。
虽不知道康熙现在心里是个什么状态,又是否知道索额图和太子已牵扯其中,但我想不用我去操这份心,康熙终究会知道的。我现在要跳出来说,康熙也不一定信我,不定又生出什么枝节。这秘密我只有咽下,只当不知道。
待外面一点声响都没有了,我才敢出来,也不辩方向,拔腿就跑,只要不被人发现就是万幸了,至于接下来走到哪儿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时间长了,豆蔻她们总会来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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