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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自己了吧,避之不及,只好正面迎上去。
袁浅先是一愣。心想怎么这么巧,不由得又露出几分欣喜之色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妙音连忙回了呆呆的站在那里,却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袁浅先开了口:“没想到与孙姑娘能在此巧遇,还真是件幸事。”
妙音讪笑道:“这是袁家的院子,遇见四公子好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袁浅干笑了两声,掩饰着有些尴尬的气氛:“孙姑娘说得很是。”
妙音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跟前这人,妙音只见过寥寥数面,话没有说到十句。实在做不出一副貌似很熟络的样子,与他谈笑风生。
正说要回屋去,哪知却见霍氏一头神色匆匆的走进了园子,见袁浅和妙音两人站在一处说话,脸上的神情又添了几分诧异,不过大事临头,她倒没那个心思去过问这些事。上来叫了袁浅就要走:“四叔,你大哥正找你呢。快快去吧。”
袁浅便问什么事,如此之急,霍氏说道:“宫里的那位老主子据说一早驾崩了。”
袁浅立马就愣住了,这的确是件天大的事。不知大哥找他商议什么事,不好耽搁,便匆匆而去。站在一旁的妙音也清楚的听见了,心想还真是件大事。皇帝驾崩,是不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
这边老夫人的院子里正唱着热闹的戏文也连忙住了,家里的几位爷们都聚集到了当家作主的大爷袁渝房里议事。
霍氏觉得有些不安起来。虽然不是什么有爵之家,丈夫的官位也还轮不到进宫祭奠,但凭借着女人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丈夫跟着魏王做事,虽然有些她也不大懂得,不过若是牵扯到丈夫的前程,霍氏便觉得不可能那么一帆风顺。
袁渝吩咐了几个弟弟几句话,便匆匆往魏王府而去了
皇帝驾崩,或许不关乎老百姓什么事。该过日子的照样过。不外乎是大过年的不许设酒席,不许养伶人唱戏聚众娱乐活动而已。不过这几年天下并不怎么太平,再加上去年有些地方出现了不小的灾情,一时兵荒马乱。若是新皇登基,眼下的局势并不见得立马就能控制下来。更何况东宫里的太子殿下据说从未离过京,每日跟着翰林院的大学士读书而已,并没什么处理政务的经验。
五日之后,京中并没出现什么大事,普通百姓们依旧各自生活着。又过了两日,东宫太子祭坛,又祭奠了太庙,并宣布登基,执掌天下大事。改元德平,大行皇帝上谥号为弘毅,定庙号德宗。上太后徽号为圣慈。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蠲免了湖广两地受灾地区的一应赋税。这些消息都是老赵从外面带回来的。自从袁家回来后,妙音便足不出户,整日在家抄写经文,研究那些她还生涩的医书。
妙音突然想起柯家的几个姐妹来,当初入宫做了太子妃的那位,当真就母仪天下,成为一国之母了。关于柯芸的容貌,妙音已经不大能回忆起来。心想柯家当真到了烈火烹油的地步了。想想有个做了皇后的胞姐,作为嫡亲妹子的柯兰,不用说前程也是一片锦绣。
赵家娘子和紫菀在下面议论着:“如今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也不知我们爷几时能从长安回来。”
紫菀也答不上来,只好跟着说:“说是王爷派了重任,不过这里到长安听说不算很远,没准就要回来了。”
妙音正趴在炕桌前耐心的描着花样,听见两人的谈论,头也不抬的说:“这些话,你们每天都要说上好几遍,难道也不觉得心烦吗。他又不是小孩子呢,还要我们担心不成,该回来的时候总会回来。”
紫菀听说便上前来打趣着妙音:“姑娘难道就不想我们爷不成?我可不信。姑娘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妙音闻言,立马抬头啐着紫菀:“又与你小蹄子何干。”
紫菀拍手笑道:“怎样,我说中了姑娘的心事,姑娘害羞了。”
妙音白了她一眼,继续埋头描着花样子,可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似乎没法心平气和的好好的做一件事。滚落下来的墨珠将雪白的纸张弄脏了,妙音辛苦了将近一个时辰,看来又白费了。因此赌气的将纸揉成了团,就扔在了地下。
赵家娘子见了忍不住说了句:“哎呀,姑娘这是在糟蹋东西。这样雪白的好纸,如今要卖五六份银子一百张呢。”
妙音压根没有当回事。心里也在偷偷计算着商羿离家多久呢,是不是该回来。
一家子人正在苦苦等候时,快到傍晚时,柴安突然回来了。众人将他围住,七嘴八舌的问了好大一篇话。柴安只好回答道:“爷有事绊住了,让我先回来。又交办了两件事。”
等着大家询问完,妙音才将柴安叫到了别处,与他道:“爷知道京中的事了吗?”
柴安笑说:“怎么不知呢,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小的立马赶回来。对了,爷还说他很好,让姑娘别担心。”
“我担心他做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你还去长安吗?”
柴安回道:“不去了,爷再有几天也要回来了。对了,爷让我带封信给王爷,不敢多耽搁,我便去了。”
“好的,路上小心。没事就早点回来。我让紫菀给你煮好吃的等着你。”
柴安爽朗的一笑便就出了门。
柴安走后,妙音心想筹划着,这两天有些冷,但愿不要下雪的好,不然路上又会给耽搁。不由得祈祷路上平安。突然又想起魏王妃让她帮忙抄写的经卷,竟才写了两卷多一点,数目远远的还不够呢。因此得强打着精神,不惧寒冷提笔书写。
紫菀端了一盅桂圆茶进来请妙音喝,妙音却道:“我喝不了,嘴巴里长了泡,想来是上火引起的。”又问:“大姐有没有呢?”
紫菀道:“大姐那里不缺,这是给姑娘的。”
“你喝吧,我就免了。”妙音摆摆手。也不让紫菀服侍,自己弯腰裁纸。因为天气冷的关系,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凝固在了一起,忙找了热水慢慢的化开。
妙音端坐在桌前提笔便写,因为要顾虑到书写是否好看,所以速度一直提不上来。好不容易坚持写了两段,妙音脑中闪现出孙家的字眼。心下正是慌乱,忙忙的叫了老赵来。
“老赵,我这里有一事要麻烦老赵去打听下。”
“请姑娘吩咐便是。”
“请帮我打探一下,住在铜锣巷的孙家是不是要买房子,或者有没有突然增添了许多人口,要搬家的迹象。”
老赵听得有些糊涂,孙姑娘她这是何故。
妙音笑道:“这事也不大,不过劳烦老赵了。别让孙家发现是我在打听就行。”
老赵只好应了个是,自己琢磨着去办。
紫菀后来和妙音说:“才姑娘说起什么孙家,我见姑娘那么上心,不知是不是姑娘的本家呢?”
妙音连忙掩饰:“不是,我不过听人提起过,个中有些纠结过往,想弄明白一件事而已。别胡乱猜测。”妙音的急于撇清,她可不想和孙家牵扯上半点的关系。
紫菀见妙音有些焦急,心想真是有些奇怪,明明如此关注,会没什么牵扯吗?
☆、第一百章醋劲
两日过后,商羿果然从长安赶了回来。到家甚至来不及坐下喝口茶,只匆匆的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直奔王府而去。
“这样急匆匆的卖命,到底能捞到什么好处呢?”妙音嘀咕着,心想商羿现在心中第一要紧的是魏王的事吧,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了,连句话也没说上。
紫菀走了进来,妙音道:“蘀我将抄写的经卷都收拾起来,我们一道也去王府看看。”
紫菀不知何故,连忙说了句:“姑娘是要去看望王妃么?”
“那你以为呢,我可没那个闲心和必要去面见魏王爷吧。走吧。”妙音已经换好了衣裳,带上了紫菀,打算步行去王府,顺便逛逛街什么的。心情还算不错。紫菀紧跟在身后,心想姑娘这不是在和谁赌气吧。
这次出门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至少在王府到底在哪个方位的问题上,就出现了分歧,等到妙音两人走了很远,才发觉走错了道。
紫菀说:“姑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回去做什么。东西还没送到呢。”妙音坚持着自己的意思。
走到一棵大树下,妙音见正好有一块长条石,便准备坐下来歇歇。才坐下没多久,哪知两人就引来一些路人的侧目,这是哪家小姐呢,大喇喇的坐在路边上,是和家人走丢了,还是离家出走?模样倒还算周正,要是好命能捡到这个一个女子回去当老婆也不错。当然这是某位路过戊大叔。
妙音捶捶腿,紫菀道:“姑娘,我还是去打听一下,这样乱走也不是法子。”
“好吧。”
紫菀张望了一回,却见一辆马车向他们这边行来了,看样子像是什么大户人家出行。紫菀连忙拦截下来,走上前去打听:“请问魏王府怎么走?”
车夫打量了下紫菀。回答说:“不是从右边的这条路过去么?”
原来是走右边,刚才恰好走了左边的路,难怪越走越不对劲。紫菀笑着道了谢。正要回去时,却见车上坐着的人突然撩起了帘子要问车夫遇见了什么事时,只见妙音坐在树下。袁浅一愣,心想在这样的荒郊野外竟然能偶遇,还真是缘分。
袁浅连忙跳下车来。径直向妙音的方向而走去。紫菀有些慌了神,车上下来的这位公子是谁,她从来没见过面。会不会对姑娘有歹意。不敢再多想,连忙上前护在妙音跟前,可她还来不及开口。妙音却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些许惊讶的表情,福了福身子:“原来是袁四公子,不曾想惊了四公子的家,蘀小婢给四公子赔礼了。”
“哪里的话呢。”袁浅微微一笑。双手虚扶了一下,心下正得意,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袁浅含笑的问着妙音:“孙姑娘这是要赶去魏王府么?”
妙音颔首答道:“是。”
原来两人相互认识,紫菀才放下心来。忙退到了一旁,暗地里观察着这两人。
袁浅又笑说:“正好与孙姑娘同路,不如请孙姑娘上车我们一道前行吧。”
妙音心想有这等的好事,只是转念又一想,这样贸然的搭顺风车,会不会有些不妥呢,便婉拒道:“多谢四公子的美意。想着今天天气好,正好出来走走,不要紧……”话还没说完,却被紫菀拉到了一旁,小声嘀咕道:“姑娘,好不容易有个顺路的人情,为何不接受呢。这里距离王府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吧,我担心姑娘的脚不能再走。”
“我没那么娇气,以前在庵里的时候还做过粗笨的活呢。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妙音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可是要是再迷路怎么办?”紫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接着又苦劝了一回。后来袁浅也说:“孙姑娘和大嫂姐妹相称,既然如此也用不着和在下客气。再说又同路,姑娘不用烦恼。”
妙音依旧有些犹豫:“只是……”
“好啦好啦,再磨蹭下去时间也耽搁了。快快走吧。”紫菀率先将包着经卷的包袱舀到了车上。又一路推着妙音,硬将她带上了袁家的马车。
妙音心里微微的有些不适,又暗自埋怨起紫菀来,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丫头,竟然不能体贴自己的心。她和紫菀坐好后,袁浅这才跟着上了车,坐在妙音的对面。一时间,妙音觉得有些尴尬,也不敢抬头和他直视,一直躲避着他的目光。妙音承认和长得漂亮的帅哥相处有一定的压力。
袁浅却暗自欢喜,有如此的美人相陪,还真不枉此行。又试着和妙音搭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