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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的环境中被引诱出来的时候,如果没有凌驾于它们之上的能力,那无疑就是一场悲剧和灾祸,古往今来,多少人倒在这个上面,她有这个能力,势必就要得到与之匹配的权利。有些话,也只会放在她自己心里。
这样光芒四溢的女子,也只有她,才配与帝王齐肩而立吧,慕容风铎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身体内流动的血液似乎都灼热了起来。温香软玉,恭良之德,窈窕之姿,统统都不是她想要的,这世上也不过只有一个南宫云影。难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
“这个给你!”阿九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丢给慕容风铎,站起身向殿外走去,“以后没事就不要找我,记住,你才是皇帝!”
“这是什么?”他一脸奇怪的急急问道。
“治你余毒的药,我不想下次继续荼毒我的耳朵,你的声音真的很难听!”话音一落,人已消失。
慕容风铎摩挲着掌中还带着温热幽香的药瓶,笑着摇摇头,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心底升起……
乾国皇宫
这一夜格外寂静,天上的月亮将光芒洒成一地银白。
萧云瑞批了很久的奏折,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继续拿起一本折子放在灯火下仔细研读,萧云瑞是个勤政的皇帝,乾国在他的治理下,经战乱荒僻数年的边城都有了很大起色。
“皇上在找我吗?”一个清润的声音从角落转来。
“谁?”正在批折的萧云瑞抬起头,虎目射出道道精光,心中却有些惊诧,屋里有外人,他却丝毫没有察觉,此人功力高深,若是刺客,怕是早已得手,念头一转,心知此人并无恶意。
在角落里负手站立着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年,身材高挑,优雅自如,犹如沉渊持岳,周身气势凛然,看得出他已经尽力平和自己的杀气,但从那血腥之地带出来的杀戮之威是掩盖不了的。少年转过身来,脸上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余精致的下颌和粉嫩的唇。
萧云瑞冷静的表情终于有些动容,“银……银面将军?南宫云影?”
“草民参见皇上!”阿九生平第一次给人下跪叩首,跪的不是乾国皇帝,而是她的亲爹,尽管她从小就离开他,可父亲终究是父亲。
“快快请起。”萧云瑞惊喜交加,手中的笔坠落桌上,连忙起身从书桌后绕出,伸手就扶地上的跪着的人,却被阿九不动声色的躲了过去,她不习惯被人触碰。
萧云瑞也不甚在意,“久闻南宫将军骁勇善战,却未曾得见,朕还没来得及嘉奖你,你却丢下兵符,一走了之,可是怪朕怠慢了你不成?”欢喜之余,隐隐带着责备。
“草民不敢,草民乃一介布衣,不善官场,不谋其政,只因国家有难,草民才走上战场,抵御外敌。”阿九语气平淡,恭敬但决不谦卑。
萧云瑞脸上却带着一丝狐狸般的笑容,“既然你不善做官,你又为朕立了如此大的功劳,那朕封你个闲职。按俸领银可好?”
“草民不敢,草民自幼受家训教诲,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敢贪图享乐,草民自幼家贫,生于山野之中,自由惯了,皇上好意,草民心领,如今国家百废待兴,草民更应该自食其力,不为皇上增加负担……”
萧云瑞心中不禁叹道,好一个南宫云影,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果然了得。“既是这样,倒是朕多事了,南宫将军为我乾国立下汗马功劳,朕总是要奖赏点什么,否则,传扬出去,外人会道朕怠慢功臣。”
阿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思衬道,她这个父亲也不是善与之人,能当上皇帝的都不是草包,立了功不要奖赏的人,对皇帝来说是根刺,有欲望的好办,什么都不要的就是危险。无欲则刚,她也懂这个道理,既然这样,那……“那草民就不客气了,皇上,草民想要岐山。”
“岐山?”萧云瑞皱着眉头想了想,“那是一片荒地啊?百里无人烟。你确定你要一块荒地?”萧云瑞有些惊讶过头,他弄不明白这个南宫云影要做什么,第一次听说有人不要封侯拜将,反而讨一块荒地的。
“草民只要岐山。”阿九点点头,眼神清澈,完全不象在说笑。
“好,既然你要岐山,朕就给你岐山,连带周围五百里荒地全部给你,朕还要封你为定州候。”萧云瑞大笔一挥,就准备下旨。
“皇上且慢,草民只要岐山,不要爵位。”清润的声音一成不变的平淡,但话语中的坚定让萧云瑞有些纳闷。好像这爵位在他看来就是烫手的山芋,恨不得马上丢出去。
其实他猜对了,在阿九看来,这定州候的爵位就是个麻烦,不旦意味着要经常跟各级地方官打交道,更意味着她今后就有了跟乾国皇室的牵扯,这是她目前还不能控制的局面,她不能让这个还不在她控制下的情况发生。
至于岐山,她志在必得,只因岐山是他出生的地方……岐山的背后就是绝谷的浓雾森林。
“可以,朕就给你岐山,不过朕要你答应朕一件事。”萧云瑞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皇上请讲。”阿九低垂眼眸,却在心里暗自盘算,如何应付眼前的麻烦,她隐隐知道他会要求什么。
果不其然,萧云瑞一开口,阿九的眼皮就跳了一下,“朕想看看你这张脸。”
阿九嘴角微微扬了扬,“这个……恕草民不能答应……”
“哦?你想抗旨吗?”萧云瑞一愣,轻哼一声。
“草民不敢,不过,皇上要是执意要看,就下旨吧……”阿九抬头,目光直视萧云瑞。
萧云瑞有些尴尬,可也不能因为要看人家的脸就郑重其事的下到圣旨吧,不看吧,这……非常不甘心,从他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南宫云影身份极其神秘,就好像从天而降的人。这人还真是软硬不吃,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朕会看到你的脸。
“罢了,你去吧,明日早朝,朕会将下旨,划岐山以东五百里地给你。”萧云瑞摆摆手,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
第五十一章 鬼面铃医
第五十一章鬼面铃医春在枝头已十分。
阿九并不喜欢这个季节,总觉得,这个季节太妖娆,弥漫的春意,化为丛丛簇簇的花海,毫无节制地盛绽在目光所及的每一处,沉淀在空气中的芳靡香气,是那样地恣意沁人,仿佛这样的春光永远挥霍不尽似的。
微微仰起脸庞,双眸停伫在酒楼外熙攘往来的人群上。
听着周围的人在谈论新鲜趣闻,品评国事,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掌柜上壶好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阿九下意识抬眼望去,一个青衣小书童从楼下噔噔噔跑上来,转眼看了看楼上,只剩下阿九前面一张空桌,他很奇怪,为啥这个位置这么好,还能看见外面的风景,却没人坐。他看到阿九,登时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他家公子是最美的人。不曾想,这个少年比他家公子还要美,一时间竟移不开眼。
阿九皱皱眉,抬头望去,有些冷酷的目光吓得那双乌眸象小鹿一样惊慌失措,阿九顿时觉得不大好意思,人家还是个孩子。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小书童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怯怯的问道,“请问……请问这里有人坐吗?”阿九微微笑着摇摇头,小书童擦擦汗,他想他也许知道为啥没人坐这里了,这个美丽的公子实在太冰冷了,他周围的空气似乎比别的地方都要冷冽几分。
“木衍,你还没找到桌子吗?”说话间,楼梯口又走上来一个人,春山如笑,眉目如画。只可惜用一张镂纹面具遮住了右边三分之一的脸部,空灵明秀,乌黑的中长发泄在肩头,只用一根银色丝带束起,颇有些灵仙气。
“公子,这里。”小书童招呼着他坐下,倒上杯热茶,“公子,喝茶。”
鬼面铃医杜轩格!他来乾国做什么?阿九手指轻叩着桌面,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轩格也看着对面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自然而然的屏住了呼吸。他以为只有美貌的女子,才有着令人为之倾倒的魅力。不曾想这美貌的男性,一样具备这种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的倾城之魅。
突然一声巨响,楼下传来惊叫声,摔砸声,不时还夹杂着打斗声,二楼的客人都惊惶的趴到窗边看向楼下,整个二楼只有两个人没有动,一个继续喝酒,一个继续品茶,似乎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掌柜的快步跑上楼来,一脸的汗珠,顾不得擦,忙走到阿九跟前,正要说什么,却见阿九啪的一声把酒杯捏成粉末,掌柜的当下腿都有些发软。
阿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酒楼里兵刃撞击的声音仍然乒乒乓乓,随着一个碗被摔破的声音响起,整个屋子里都是‘锵锵’的拔剑声。
“上!”原来江湖殴斗,与战场没有多大的区别。他们挥舞着刀剑相互击杀,刀光剑影中,踢蹬垮桌,场面混乱。
阿九就负手站立在楼梯口,面无表情,冷眼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打斗,楼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兵刃相交之声,源源不断传入到她耳里。
掌柜的在一旁战战兢兢,生怕惹了九少不高兴,可这突如其来的斗殴,他也无力阻止。这官府都不下手参与的事。
阿九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尾巴,他的身上有四处刀伤,一处还有未拔出的箭头,其中一个伤口还在血流不止,他武功大有长进,却实在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体力不支,和他在一起的两个少年已经是筋疲力尽,举剑挥舞的动作明显迟缓。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中,众人被这声音震得心里一阵颤,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冰冷俊美的少年站在二楼楼梯半中央,那双眼睛似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羽睫缓慢的舒展,却射出道道冰冷的光。
阿九表情未变半分,小尾巴却已经看到她。“哇!”的一声哭着扑上来,把阿九抱了个满怀,她一时怔愣,没反应过来,就这样被他紧紧的抱着,眼泪鼻涕抹了她一身,阿九有点好笑的看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孩子,心底那点温暖被再次点燃,手轻抚他的脑袋,小尾巴把头缩在阿九的怀里,小声的啜泣着,阿九取出一帕方巾,抹着他哭花的小脸,声音轻柔的在他耳边低声斥道,“多大的孩子了,哭哭啼啼象什么样子?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回家?”小尾巴泪眼迷蒙的看着阿九,回家两字让他的泪汹涌而出,他早就没有家了,有的不过是一个栖身的山洞而已,从军营出来,就是为了找他,却惹了一大堆麻烦,有他的地方才叫家吧。
“嗯,回家,跟我走吧……”阿九擦着他脸上的泪痕,心底却有丝诧异,跟我走吧……跟我走吧……这句话她似乎曾经说过,却不记得在哪里,对谁说过……
阿九也不问他为何不在乾国军营,会流落江湖,被人追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她不是多事的人,他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这位小兄弟,这是我们旋门自家的事,与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一个声音高叫道。
阿九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就拉着小尾巴往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