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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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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笑笑不置可否。换了话题,指指床头的书:“他还给我乱七八糟的拿来这么些闲书,倒也是很有意思。只是,人老了眼睛不中用,看着费劲。” 
赵见早已拿起书来:“四爷想看哪段,我给你念。”  
 “小龙女微微一笑,凝神守一,心地空明,随随便便的伸出双手手指,左手画了一个方块,右手画了一个圆圈,方者正方,圆者浑圆。 
周伯通大吃一惊,道:“你……你……”过了半晌,才道:“你从前学过的么?”小龙女道:“没有啊,这又有甚么难了?”周伯通搔着满头白发,道:“那你是怎么画的?”小龙女道:“我也不知道。心□甚么也不想,一伸手指便画成了。”随即左手写了“老顽童”三字,右手写了“小龙女”三字,双手同时作书,字迹整整齐齐,便如一手所写一般。周伯通大喜,说道:“这定是你从娘胎□学来的本领,那便易办了。”于是教她如何左攻右守,怎生右击左拒,将他在桃花岛上领悟出来的这门天下无比的奇功,一古脑儿说了给她听。 
其实这左右互搏之技,关键诀窍全在“分心二用”四字。凡是聪明智慧的人,心思繁复,一件事没想完,第二件事又涌上心头。三国时曹子建七步成诗,五代间刘郧用兵,一步百计,这等人要他学那左右互搏的功夫,便是要杀他的头也学不会的。” 

四爷本来闭目倾听,到这儿,却忽地打断了他:“赵见,你学得会么?” 
赵见想想,摇头。 
四爷笑了起来:“我也学不会。”他笑得很大声:“不疯魔,不成活。越简单的事,我跟你越学不会。所以那蛇到最后就把自己给吞掉了。” 
赵见默了默:“四爷,还要不要念?” 
四爷摆摆手表示不用,往后一躺:“喝喝茶吧。你那茶,带来了么?” 
赵见示意外面等着的人进来。 
四爷眼睛亮了亮:“潮汕炉。” 
“是。” 
袋子解开,舀出来木炭。 
四爷显然很满意:“扶我起来。”  
 炉里的木炭开始泛出微微的红,赵见做得很专注,四爷看得也很专注: 
“哪里的水?” 
“栖云山的泉水。” 
四爷笑了笑,骨头摊开来,靠在枕头上:“一大早,你又去爬山了?” 
赵见跟着笑了笑:“有点爬不动了。” 
四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剧烈的一阵咳嗽:“赵见,你也会有这天。” 
赵见专注地拨去茶上的泡沫,忽也就跟着笑了笑:“四爷,每个人,都会有这天。”  
  
 栖云山。 
山上的风景总是很美,三人在山顶平台,平台上一排走廊,倒有一半悬空,外面,白云翻滚,像是横在腰间。 
“荡胸生层云。”林向晚情不自禁地赞一句:“风景真好,难怪人总想拼力爬到最高处。” 
“非也非也,关山屁事。你爬不爬,山都在那里,不减不灭。你起的念头,不过是自我的妄心而已。” 
林向晚痛苦得想捂耳朵了:“老英,你又掉书袋?妈的,这一路你掉了多少书袋了?” 
英先生已经换上了僧袍了,但并没有落戒,乌黑黑的头发下面,金丝眼镜仍然神气活现: 
“放屁。你说我说,自是你我之间的缘法因果。关书袋什么事?” 
林向晚恨不得冲上去掐他脖子了。一旁的赵见忍不住笑出声:“的确是因果,林总,别忘了你当年可是最爱掉书袋的一个。” 
林向晚反应极快:“那倒也是。所以老英,”他又神清气爽了:“你才有今天么?” 
“什么?” 
林向晚悠悠的长吸一口气,今日他终于没穿西装了,风儿吹得衬衫儿飘然摆动:“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老英,你这种脑满肠肥的家伙,真入得了佛门?” 
英先生笑眯眯地双手合十:“离一切相,即名诸佛。” 
林向晚气馁。赵见却似乎来了兴趣:“怎么讲?” 
英先生看他一眼,摇摇头,却不吭声。 
赵见望向林向晚。林向晚鄙视地看他一眼,衣袂儿还在风中飘飘欲仙中:“他是说,你不懂。” 
赵见表示不明白。 
“不懂,即不通。” 
赵见继续表示不明白。林向晚叹口气,英先生便露了更高深莫测的表情来配合。 
“不贪著、妄想。便可得自在,得解脱。”林向晚悠悠地又叹了口气,转向英先生:“你说,一个执念太多的人,他悟得到吗?” 
英先生笑嘻嘻地继续双手合十:“看造化了。”  
 三人下山。 
英先生在拼力地游说林向晚:“老林,你有佛缘,不如上来跟我作伴?” 
林向晚正色:“我不肯捐功德的,主持管我肯定管得很严。” 
英先生只好翻个白眼。 
林向晚打个大大的呵欠:“该普渡的你不普渡,揪着我这种早跳出红尘,静观云水的人干什么?” 
赵见假装没听到。 
英先生哼一声:“他对这个江湖,执念太重,怎能进来佛门?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 
林向晚哈哈大笑。  
  
 山下,就热闹了。卖香烛的,卖水果的,卖玉器卖辟邪卖古玩的,算命的,看相的一字排开,坐在小板凳上,各自谨守着自己的岗位,伴了绿树丛中一带红垣,里面隐隐地传出的佛乐声。 
三人正准备上车,赵见却忽然顿了顿:“你们,等等我。” 
两人便坐在车上,远远地看他向前走了,随便在一个小板凳前坐了下来。 
“先生,测字?” 
“是。” 
“你写个字给我。” 
赵见很快地便写了,递过去。 
林向晚跟英先生遥遥观看,忽然的,便都不说话了。半晌,英先生开了口:“你说他会测什么字?” 
林向晚端起杯子喝水,正要吭声,叭叽一声,有什么从窗口直丢了进来,端端落在英先生胖胖的肚子上。  
  
 二百四十一 
什么东东? 
花里胡哨的封面,一股子带腥的油墨味儿随着模特的胸排山倒海而来。 
“看料看料,新鲜出炉娱乐最火爆香艳大料。海纳林向晚情海恨天,东方简文惨死街头,英氏赵见骗财骗色玩转江湖,巨星车镜明黯然出走不知所终。看料看料,看掘地三尺神秘内线人大爆江湖内幕了啊,一份三元,还有美女光碟相送,限量五十份,懂得起的人上哈。” 
林向晚一口水全部哽死在喉咙里。 
一只手从窗外伸了进来,小指头勾勾:“兄弟,懂得起就给钱哈!” 
英先生笑眯眯地拍出一张五元:“不用找了。” 
那人正要拿过钱去,忽地愣了一愣:“KAO,和尚?” 
英先生正色合手:“阿弥驼佛。请叫我师父。” 
那人又是愣得一愣,将钱一把抓过去,忍不住啧啧一声:“我这杂志一上午没卖掉几本,没想到倒托了和尚你的福。” 
英先生笑得很端严慈祥:“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林向晚连唾沫也全部哽死在嘴里。  
  
 “大时代,缘份倒颠,情海总是翻波浪, 
风云起,世事如棋,江湖从此自兹去。” 
妈的,林向晚忍不住啧一声。 
别小看了这么恶俗的八卦刊物,哪里都有高人。这几句倒全都是八十年代的粤语歌词,亏他串得这么象模象样。 
正翻到内容预备细细鉴赏,却把英先生一把抢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把折扇,矿泉水一顿,眉飞色舞拉出了说书的架式: 
“上回说到,海纳林向晚情海恨天,东方简文惨死街头,英氏赵见骗财骗色玩转江湖,巨星车镜明黯然出走不知所终。佛说,有因才有果,有果必有因,这前尘旧缘,恩怨情仇,各位看官,且听我细细道来:” 
原来江湖是这样传说的: 
车镜明本来是林向晚的女人,不知怎地又被赵见看上了。赵见用了些手段,让林向晚的海纳出了些事,林向晚不知是赵见搞的手脚,为了缓解资金紧张,林向晚还把最心爱的戏园抵押给了赵见。但终究,还是没逃得过去。(废话,赵见承心要算计他,他逃得个屁的去。)海纳没了,还出了场离奇的车祸。(也不知是不是赵见下的手。)公司和女人全都落到了赵见手里。不知是为了报复还是最后一搏,林向晚车祸醒来后把戏园完全转给了车镜明,(唉,其实转不转让有个屁的区别啊,反正那戏园都是抵给赵见的)。林向晚和赵见都心知肚明,只有车镜明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唉,女人些,言情小说害死人啊。真以为男人个个都可以拱手河山讨你欢嗦。给你占点小便宜,真正的大头其实人家都是捏在手里的。)后来车镜明不是排演那什么《和氏璧》吗?(唉,报纸上早说那戏排不得,看,真是说中了吧。)那时不知什么原因,她跟赵见闹翻了,没钱。就自作主张又把那戏园子抵给肯出钱的大老板了。(唉,那大老板那,其实就是东方四爷的人,四爷瞅上那块地老久了。)然后,你们都知道的噻。园子着火了(也不知是谁放的),《和氏璧》演不下去了,四爷派人来收园子,结果,灯笼被戳漏了噻。原来,赵见手里还握着一纸抵押书呢。这下子,猫抓糍粑,个个都脱不了爪爪。只好等着打官司噻。本来这官司要打起来,才好看呢。偏偏四爷关键时刻倒了瓢,听说是他手下的一个亲信把他给揭发啰。(哎呀,也有人说那人其实是卧底,专门来盯东方的。)拼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窝里的黄鳝才咬人呢,四爷就栽在他手里啰。四爷一倒,东方元气大伤,谁还有心思还管这档子事,英氏私下给了东方一笔钱,那园子最终还是落到了赵见手里。 
“唉,唉,唉,真个是古来野草闲花,旧时燕堂人家,打了个照面,翻了层黄沙,都逐了天涯。” 
折扇一收,英先生闭目摇头晃脑,兀自回味,但觉车内仍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只可恨林向晚不肯拍他马屁,冷冷的:“果然是从小跑惯江湖的。” 
英先生一向大肚能容,笑咪咪的拍拍林向晚肩膀开始唱歌: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呀,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爱与恨呀,什么玩意, 
船到桥头自然行 
……。” 
歌声一收,忽地转过头来,旁边的林向晚正捧了那杂志,像是在看,却又像是在发呆。英先生看他半晌,忽地开口:“老林,趁老赵不在,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 
林向晚很干脆地一个字:“说。” 
英先生定神看他一阵,却忽地又摇了摇头: 
“算了。”  
  
 海边。 
花盆里摸出来的钥匙已经旧了,握在手里沾了潮潮的黄沙。但门,还是打得开的。 
又停电了,噗哧一声,火柴划过硝皮,便有了一团亮光。团得皱皱的纸团,在亮光下一点一点地被理平,露出一个“明”字。 
“是个明字?”小板凳上的人看着他。 
“日出而作,月出而入。日月本是一体,阴阳相生,流转不息。惜阴化为阳成日主昼,阳化为阴成月主夜,昼夜两分,如何得见?” 
如何得见? 
从窗口望出去,今夜还是没有月亮的,光线暗弱,如同当年看她,同样地看不清楚。却知道她唇角呢喃,醉意盎然: 
“你是谁?我看不清你。你一直都在黑暗中。”  
  
 二百四十二 
烛光继续在风中跳曳。映出墙上隐约的胡琴的影子。取下来,人也坐下来,横弓立弦,人与胡琴,都是屏息凝气的姿态。 
“看遍了冷冷清风吹飘雪 渐厚 
鞋踏破路湿透 
再看遍远远青山吹飞絮 弱柳 
曾独醉病消瘦 
听遍那渺渺世间轻飘送 乐韵 
人独舞乱衣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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