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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叫YB,我哥们。”
“叶思琪当年在天涯唱歌的。”
“JW喜欢破处的,圈中人都知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叶思琪进东方,的确是陈心质介绍进去的。”
有人开始附和了:“东方跟海纳一直闹得挺凶的,上次奇乐音乐荣耀典礼,幕后主办方就是东方。”
钟情大喜,原来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中,也有同志。管他这同志是海纳的还只是单纯热爱车镜明的。
配合越来越默契,楼也渐渐地越来越高了,他妈的,本来就是一场阴谋,老子当然要朝“阴谋论”上靠。
网上进入白热化阶段。
阴谋论好歹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至少现在媒体们都还在观望中,就看后面谁有更猛的料,鹿死谁手罢了。
简文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林向晚小心翼翼地等。
王杨走了进来,看他神情,欲言又止。倒是林向晚开了口:“没关系,说吧。”
“我接到消息,有几个公司已在打造所谓的车镜明第二了,只看这次车镜明倒不倒。”
如果车镜明一倒,这些家伙,就会马上放了那些偶像出来东奔西突了吧。撒了欢觉得好大一片绿油油草原。
王杨再看看他神情:“向晚,我想我们也应该留好退路。”
七十
林向晚办公室,王杨仍是固执地看着他。
“向晚,不要太个人感情。与其让别人抢了先机,不如我们自己有存货。”
林向晚忽然有些嘲讽地笑了:“阿杨,不会再有第二个车镜明。有的人,注定了这个时代只可以出一个。”
王杨低了头叹气:“就知你狠不下心。”
林向晚还是想笑,却没有说出来。
王杨,不是我狠不下心,而是因为,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神韵,永远赶不上真的灵魂。
王杨叹着气出去了,林向晚沉默地坐在椅子里。
门却又开了,她站在门口:“可以,打扰一下吗?”
看她一步一步走进来,忽想起初次见她,还是璞玉未琢,粉黛不施,眉梢眼角,却尽是盎然灵气。而现在,她沉默地站在他面前,仍然站得笔直,单薄的白衬衣下还是那种僵硬的易碎,但系了紫色的丝巾了,那些浅浅的妩媚、那些隐隐而倔强的妖娆象精灵一样,开始探头出来,藏也藏不住了。
“你家车小姐,是个尤物。”忽然响起的竟是这句话。风华绝代啊,只是,便宜了岳子池这小子。
林向晚开了口,竟有些冷淡:“什么事?”
她咬咬唇:“我会继续唱歌的。”
林向晚心忽地一跳,却仍然冷淡的:“你不跟岳子池那小子婚了。”
她抬眼看他,却忽然的有一个调皮的笑意了,林向晚赶紧的将自己的脸板得更严肃一点。她也赶紧配合的藏了笑意:“录像风波因我而起,我不想在这段时间,给公司更多的困扰。”
回答得多好啊。多懂事、多明理的孩子啊。林向晚差不多要老泪纵横了:“岳子池那小子肯?”
说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明明想婚就婚,不想婚就不婚,关那小子屁事?赶紧换了话题:“明明,做好心理准备,这次可能会很艰难。”
她不言了,反而歪了头看他,慢悠悠地:“林总,你应该去好好睡一觉。睡好了才有精神。”
嫣然一笑,她离开了。
林向晚又要老泪纵横了,苍天啊、大地啊、妖孽啊。
第二波攻势正式开始。这次放出来的是全智之的生日聚会录像。配了知音版的大幅标题往死里煸情:《情海生波,车镜明横刀夺爱;反目成仇,叶思琪离恨渺渺》
画面上,是林向晚和岳子池酒令输了,被迫表演节目。车镜明眼珠转动,笑嘻嘻地:“那就对唱个桃花朵朵开吧。”不怕死地加上一句:“要言情痴情滥情的花痴加口水版喔。”看岳子池与林向晚同时露了獠牙,飞快地躲在陈心质后面。
全智之笑得没眼没牙的:“怎么,还想赖帐不成?”
找了条陈心质的大花围裙给林向晚围在腰间,扑扑地在脸上喷上两朵腮红,系了小蘑菇的蕾丝小帽,林向晚就千娇百媚地娇羞万状着翘了兰花指上场了。一抬头:“相公”
这一嗓子嚎得全智之和车镜明差点就没滚到地上去。
岳子池一把丢了手头破扇子,情意绵绵地跟着嚎了一嗓:“啊,娘子。”
除了陈心质,那两人这次真滚到地上去了。
岳子池和林向晚淡定地不理,面对面地执了手继续旁若无人地嚎:“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开。”
摸一把林向晚的脸:“哎哟哎哟,你比花还美妙,叫我忘不了。”
林向晚抛一个嗔怨:“哎哟哎哟,春又去春又来,记得我的爱。”
然后继续手心对了手心,以面对面擦窗玻璃的姿态横向迈螃蟹步: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车镜明已经笑岔了气,偏偏还在地上握了拳叫:“甩屁股,甩屁股。”
岳子池放开林向晚,呲了牙,一步一步,摇头晃脑地嚎着向她过来: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她赶紧地捂着笑疼了的肚子往后躲,却被岳子池蹲下来用扇子挑起了粉粉柔柔的下小巴。只是,见她笑得连鼻头都皱起来的小脸,那轻佻的孟浪子弟一下子就呆了,连嚎也嚎不出来。
她的脸唰地就红了,赶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全智之咳一声,连空气里浮动的都是浓情蜜意。
赵见坐在电脑前,看得竟似痴了。
英先生皮笑肉不笑地挤上前来:“德行。你别滴嗒人小姑娘一脸口水。”
赵见似没听见,只轻声叹了一声:“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面?”
英先生浑身夸张的打个颤:“肉麻得很。你死了心吧,这小姑娘对你警惕得很,上次她见你那气场,啧啧,真是冻死个人。估计这辈子你也崩想她对你这样笑上一场。”
赵见没理他,沉思一阵:“简文可是下猛药了,不知林向晚会怎么应对?”
“关他怎么应对,到时收网,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成。”
赵见仍是沉思:“简文是按我们的布置一步一步在走,林向晚这人,怕不好说。”
英先生也严肃下来:“你是说,我们低估了林向晚?”
赵见仍在沉思:“不过也不足为虑,林向晚有个致命的弱点,”他笑笑,转过身来:“太相信朋友。”
七十二
信周刊。
钟情将岳子池的辞呈交给总编。
那胖胖的总编叹一口气:“这小子,人才啊。”再叹口气:“惹娱乐圈的女明星干什么?”
钟情恶狠狠的:“哪里不是圈?哪个圈又比哪个圈干净多少?”
总编修养显然比她高十几个段位,不跟她一般见识,只是叹了气拿过签字笔来,准备签字。
钟情大惊:“老大,你不会真签了吧?”
有乌鸦从总编头上呱呱叫了飞过,疑惑地抬了头睁了小眼睛看她。
钟情激动得语无伦次:“叶思琪和他那档子事,我们大家都清楚,你明知岳子池是冤枉的。”
总编放下笔了:“那又怎样?”
钟情豁出去了:“怎样?我们信周刊不是自诩媒体良心么?为什么连自己的员工都不敢保下来?是怕惹火烧身吧。”
总编皱皱眉,却仍是平静地问:“那依你要怎么办?”
钟情一字一顿:“发表声明,以正视听。”
总编却笑了,笑容中竟还有几分对待孩子般的宠溺与无奈:“钟情,你想把杂志社置于大众对立面?要知道,这把火已经燃起来了,一时半会熄灭不下来。”
“大众的对立面?”钟情忽也想冷笑了:“我记得刚进杂志社,总编你培训我们,说过的一句话。”她直视着总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念了出来:
“媒体的责任不是诌媚大众,而是无穷尽的接近真相。”
总编沉默下来,却只是轻声地叹了口气:“钟情,你真的很象岳子池那小子。”他顿了顿:“你们,都很年轻。”
钟情心中没来由的一酸,但现在,不是心酸的时候。
果然,总编抬起头:“好,钟情,就算我们现在能够揭示真相,谁会静下心来听。”他也加强了语气:“你真以为大众那么热爱道德?他们只不过在发泄而已。这是个动荡的时代,太多人需要情绪的释放。”他再叹口气:“怪只能怪,车镜明这丫头太红,不但触动了别人的利益,也触动了大众脆弱的神经。高处,不胜寒呐。”
他话讲得再明白不过。一字一句,将钟情一锤一锤地敲进无边的泥土里去。
只是,她仍然坚持了苟延残喘的最后挣扎,绝望的、孤独地死死地喘了最后一口气:“总编,无力回天,但总应该竭尽所能。”
总编胖胖的脸竟然笑了,有些哀伤却又有些狡黠:“钟情,会的。法国人早就说过:骚动总会平息的。那时,大众发泄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再出文章,他们才会心平气和的思考反省。人类就是这样进步的。”
那时,这一场大火,恐怕烧得岳子池和车镜明骨头都不剩了吧。想起岳子池的话:“钟情,你知道吗?什么叫做被活埋。”
那种活埋,空有了一身力气,空张了一张嘴巴,却只能僵直了立在那里,看着土一点一点地埋上来,渐渐地不能呼吸。却偏偏还有一双眼睛,看了周围的人挥动了铁铲,将土一铲一铲地铲下来,欢庆着胜利。
总监似看出她心思,带了安慰的口气:“好了,你就当是他们命中劫数。熬不熬得过去,看他们的造化。哪个大人物不是经过练狱才可以出得来的。”
钟情忽然也想笑了。是啊是啊,人类的进步总是要牺牲掉许多无辜的人的,那些无辜的人啊,原来只是因为命中劫数。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总编,你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总编一下子抬头。钟情的嘴巴已无法听使唤了:“你手里,肯定早已准备了许多可以证明岳子池和明明清白的资料。只是,你要选择合适的时机才肯抛出吧。那时,既维持了信周刊一以贯之的媒体良心形象,又可以避开那些利益集团的锋芒。多远大完美的策略,圆满得不能再圆满了。原来,用别人的血染红头上的顶子也可以这样做的。”
总监早已修炼成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钟情却笑了:“总监,谢谢你又给我上了一课。你用不要诌媚大众让我进入媒体,又用你的远大策略让我懂得了远离这一切。”她一字一顿:“我辞职了。烦你多签一次吧。”
抱了大大的纸箱走出来,钟情头也不回。
身后是庄严的高楼,很方正。信周刊的格言:“方正以待已,修身以齐人。”
钟情又要笑了,脑子里跳出的竟是岳子池的话,那是她挽留岳子池时,岳子池笑笑说的最后一句话:
“钟情,这个世界,其实是一出人间喜剧。”
他人笑我看不穿,我笑他人太疯颠。
岳子池,你看穿了没有?
男朋友竟然在楼下等。看她抱了大大的纸箱,迎上来接过。
两人坐进出租车里,钟情这才忽然想起似乎应该给这家伙一个交代,正要开口,那家伙却开口了:“不想干就不干了,反正这工作也太累。”
眼泪在刹那喷涌而出,钟情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那家伙搂过她,任她将眼泪鼻涕全揩在自己衣服上。竟然很满足地叹了口气:“呵呵,你这外强中干的小女人,总算肯在我面前哭上一场了。”
七十三
林向晚的别墅。现在是岳子池和车镜明的避难所。
海纳的楼下堆着记者,信周刊的楼下挤着记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