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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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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叔余怒未消地盯了她,头也不回:“老子骂人,关你屁事。” 
薛清芬倒是不动气:“是不关我事,只是你骂起人来天雷地火的,我怕烧了这片山。”过来牵起她的手:“走,明明。让老头子一个人玩火去。” 
她执拗地没动。 
薛清芬溜黄叔一眼:“果然是你家的人,倔得跟你有一拼。” 
你家的人啊。明明,你是我们家的人啊。 
黄叔忽然没来由的鼻子一酸,怒气象烈火,凶猛地一把燃烧过,再开口,却只剩了一地灰烬: “明明,那地方,很危险。” 
她这个时候反应倒很快:“黄叔,你们不是进去了吗?” 
黄叔忽然无言以对,只有一口气生生憋在胸口,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她偷偷看黄叔一眼,却忽然就笑了,笑得眼睛亮晶晶的:“黄叔,那是你的老窝子对不对?” 
黄叔含混地不知怎么含混下去。 
推了黄叔回去,薛清芬不紧不慢地陪在旁边:“哎,我说大黄,怎么你骂了人,偏那死表情活象别人骂了你一样。” 
黄叔装做没听见。 
薛清芬笑嘻嘻地递了茶过来:“一天到晚,不知为什么火气那么大,喝点水浇浇。” 
黄叔冷哼一声,还是装做没听见,她也笑嘻嘻地帮黄叔接过来:“谢谢薛姨。” 
薛清芬笑眯眯的了:“乖。”闲闲坐下来:“各花开各朵,各果结各枝,各有各命,各有各妈,一天到晚纠结个什么劲。” 
似说给黄叔,又似说给她听。 

跟黄叔告别。 
黄叔看了她:“明明”欲言又止。 
她蹲下身,用力地握了握黄叔的手:“黄叔,我的手,有劲吧。” 
黄叔只好苦笑:“小鸡崽子,有个屁的劲。” 
她吐吐舌头站起来:“你没看我电影,电影里,我混黑社会,会开枪呢。”皱眉闭眼,嘴里叭的一声响。 
看得薛清芬也不由微笑。 
她摆摆手跟黄叔再见。走不远,忽又想起什么,回了头,手卷成喇叭,大声的:“黄叔,忘了告诉你,除了你,上次我在那边拍电影,认识一朋友,跟你一样,也当老大的喔。” 
那个喔字,被她拖得有了长长的尾音。 
也不转身过去了,故意后退着走路,边后退边挥手。 
“黄叔,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 
开了车门上车。后视镜里,看得到黄叔一直目送着她的脸,忽有了千山万径的苍老。 
有眼泪快下来,开车,不回头。 
黄叔,我要去找一个答案。 
沓沓离去。 
黄叔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然后,慢慢拿起了电话。 

英先生看着他:“真要去M国?” 
头也不抬:“七叔那边,应该出了什么问题。” 
英先生耸耸肩:“听起来是很好的理由。”  
  
 一百六十四 
摊了地图看。 
黄叔告诉她的地方,是一个小镇,离上次过来拍电影,停驻的城市其实很近。 
拿了红笔在地图上勾勒,有一道长长的山脉线。 
黄叔说:就是这里。 

M国,DU场。 
狭长的大厅,摆了几张桌子,桌子上却只有一只倒扣的盖子,有干干瘦瘦的年轻人抬起头来,嘶哑了声音:“快快,看清楚了,一还是二,看清楚了就下注。” 
有人开始跟着嘶哑的尖叫:“妈的、一、一、就是一,老子这把看清了,肯定是一。” 
一把一把的钱开始压上去了:“一、一、一。” 
桌前全是挤得满满当当的人,热气、汗气、臭气,都搅和在一处,象热气腾腾的沸水,又象是刚刚从水里捞上岸的鱼,一条一条抽搐着蹦跳翻滚,露了死白的肚皮,偏偏眼珠子却是通红的,蹬得圆滚滚的,似要夺眶而出。 
那干瘦的年轻人自管吆喝:“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眼前一亮,桌前忽然多了陌生的女子。冰雪容颜,清凉无汗。 
年轻人显然对她一下子来了兴趣:“小姐,赌不赌?” 
他自看出她不是本地人,说的也是一口流利的华文。 
那女子眉毛轻抬,看了看他,唇角一弯,竟是贝齿嫣然:“好啊。我跟他们押一。”丢了钱就在圆角处。 
没想到她这么爽快,那年轻人反而微微一愣。他当然看到她才挤进来,根本没机会看清盖子里是什么,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她这么配合。 
早有性急的人等不得了,捏拳大叫:“开、开、开。” 
盖子揭开,里面却只是两颗小小的豆子而已。有人叹息,也有人狂怒:“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怎么会?”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有些微微的错愕:“就这个?” 
年轻人显然很注意她,笑嘻嘻的马上接了话:“是啊,小姐,就是一,这次运气不好,要不要再赌一把?” 
她微微摇头,指了那盖子:“我是说,豆子?”黑眼珠又圆又大,是很可爱的表情。 
那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么有范的女人,竟然是个稚儿,更加笑嘻嘻的了:“没见过用豆子赌钱的,小姐,开眼界了哟?” 
她抿唇看了他,也微微一笑:“是啊,真开了眼界。” 
语气平和,波澜不惊。年轻人本来准备好了的一肚子调笑的话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她倒是眉角一抬,唇角一弯,又是贝齿嫣然了:“你是阿华吧,黄叔让我来找你。”  
  
 晕。 
有气场的人果然来历就是不一样,竟是黄叔派过来的人。 
阿华跟她一块挤了出来:“黄叔,他老人家还尚在人间啊?” 
她微笑:“活得挺好。” 
这女人说话蛮有趣的,阿华好奇心大发:“你是他什么人啊?” 
她认真地想了想:“干女儿算不算?” 
阿华翻白眼,义女?这么老土。不过也很符合情理,黄叔那种老家伙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 
告了假,带她出去。 
这条街上基本上全是DU场,阿华工作的这家,算是最寒酸的。拐角处一家,金碧辉煌的,看上去甚是气派,外面停满了汽车,竟还有全幅武装的军人在外面值守。 
阿华开始当向导了:“这是这里最大的一家。气派吧。你们那边,不少人过来。”看看她:“嗯,你看起来也象蛮有钱的样子,要不要我陪你进去赌一把?” 
她闲闲的:“不。” 
干脆俐落得阿华肚子里暗暗咬牙:“来这里不赌钱,简直枉为人世。” 
他华文虽然流利,可惜基础并不太好。枉为人世? 
她把笑全憋在肚子里:“你看见啦,我赌运不好,才输了。” 
阿华贼心又起:“就是刚刚输了,才要去翻本回来噻。” 
她自是知道他心中打什么主意,却装作什么也不知,还是闲闲的:“不,黄叔说过,见好就收。” 
黄叔,这老东西。 
阿华无奈的长叹一声,赶紧的快走几步,跟她并行。这女子腿甚长,走得也甚快,倒让他这个大男人要快步紧跟。 
本来想将她介绍到那边DU场去赌,收点介绍费的,看样子完全没得赚,只好又悻悻地回到了正题:“那你来干什么?” 
没听到回答,她忽然停步,转身。阿华本来正埋头苦跟,没想到她骤然收脚,一个惯性停不下来,差点就折了脚脖子。 
大怒:“喂。” 
她回过身,递给他刚从小贩那里买来的竹筒饭。 
阿华才不稀罕,余怒未消:“小姐,你走路也要” 
她完全没听,只沉思地望了那金碧辉煌的DU场,有种忽然的冷,冷得让阿华一下子住了嘴。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只是一转念。 
她却又恢复了刚刚神态,噙了浅浅的微笑:“阿华,你说得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陪我去赌一把怎么样?” 
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黄叔不是” 
还是没说完,她笑嘻嘻的了:“我也才刚刚明白,黄叔说的是见好就收,我还没见着好呢。” 
天, 
阿华翻白眼外还想伸出手来掐自己脖子一把。 
果然是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管他的,反正他有得赚。  
  
 这家的确气派多了。门口有漂亮的迎宾,外面有很威武的军人。 
往里走,阿华忽有些不安,低低的:“喂,你别搞大了,我向黄叔不好交代。” 
她本来走在前面,听得真切,回过头来,嫣然一笑,竟是灿烂春日,燕语呢喃。阿华一时,忽然完全石化。 
进了大厅。 
她扫视一周,忽似有点犹疑,低声问了阿华:“没包间么?” 
阿华忽一身冷汗:“在大厅赌赌就成了,包间,那都是豪客的,你玩那个,黄叔要飞过来杀了我。” 
她似有些失望,又问一句:“包间的客人,是熟客么?” 
“一般都是熟客。不赌个几天几夜,是出不了门的。” 
她低低一声:“不出门啊。”颇有点遗憾的味道。 
这边是赌百家乐。 
她不太懂规则,阿华在一边教她,她听得也心不在焉,很快地,赌了几把,又很快地,都输光了。然后很平静地站起身:“走吧。” 
她倒真没有执念。 
两人出了大门。不知为什么,阿华忽有点愧疚:“你输了不少啊。” 
她看了他,微微一笑:“反正你可以多抽点佣金,不如请我吃饭。” 
阿华忽然一怔,她竟是故意输多点的。这个女人,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偏偏笑得一脸无所谓,闲闲地站在那里等他回答。  
  
 一百六十五 
鱼汤面。阿华目瞪口呆地看她吃。 
“很好吃。” 
废话,不然她吃这么多。 
“你挺能吃的喔。” 
“跟职业有关。” 
“职业。你干什么的?” 
她抹抹嘴,递来一本东西。打开,竟是记者证,信周刊:岳子池。 
原来她叫岳子池,这么清丽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取个什么花儿朵儿的。不过,倒也配她的气质。 
正胡思乱想间,她歪了脑袋看着他:“知道我做什么的吧。” 
难怪,是东奔西跑的工种,怪不得短发多袋裤,外加大包。和一张这么能吃的嘴。 
还给她:“想搞什么东西回去?” 
她气定神闲:“进山。” 
阿华差点跳起来:“进山?” 
“是。” 
“去那里干什么?” 
她表情很无辜:“你说呢?” 
阿华向后一靠,眯起了眼睛看她:“不好进,那里是封锁区。” 
她笑笑:“黄叔让我来找你。” 
阿华看看她,似有点为难:“现在,不太好办。” 
她抬起眉毛看他,慢悠悠地:“黄叔不是来过?” 
她怀疑他? 
阿华急急忙忙解释:“是真的,今时不同往日。” 
她又歪了头:“为什么呢?”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爱用反问句?那个呢字还带了点儿音,听起来软软的,象根鹅毛在心尖轻轻撩拨一下,然后浑然不觉地就落了地。 
阿华有些迟疑,手往肩上一比,再两个指头一捻:“里面现在在搞这个。外来人一律不得进入。”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女子,马上反应过来:“用那个搞那个?” 
阿华就点点头。 
她不说话了,推开碗,低了头,似在沉思。她一静下来,却就有种清冷,清冷得让人只敢远观。 
真是迷一般的女子。 
不知为什么,阿华忽然就叹了口气。 
她抬起头来,却换了话题:“阿华,你不是当地人吧?” 
阿华脸色忽然一暗,闷闷的:“不是。我他妈自己也不知自己算哪里的人?” 
她从黄叔口中,自然已经了解了那段惨烈的历史。 
她看着他,眼光忽也有了种清澈的柔和,伸手拍拍阿华的肩:“没事,反正你是我和黄叔的朋友。随时来,随时欢迎。” 
有口气热腾腾地忽涌上来。 
她又开了口,说得很慢: 
“阿华,我想了解他们的生活。黄叔说过,他们都是军人的后代。” 
阿华忽然地就往后一靠,抬头看了天,似在沉思,然后也慢慢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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