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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再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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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摇摇头,大力地拍林向晚的肩,颇有相见恨晚之意:“有水平,林总真有水平。”
林向晚跟着笑笑:“再有水平,也及不上周总你。这戏今天一出来,不知多少人肠子都悔了青去。说实话,周总当时能瞅准这戏,连我都有点没想到。那么多人唱衰,你当时怎么就敢往里投钱呢?” 
周总听得很是受用,却也知要表示一下谦虚:“哪里哪里?还是明明小姐敢跟我签。说实话,”声音忽又低了下去:“当时,明明小姐送来的剧本,我是没看懂的。但戏园这块地,我是看准了的。”
心头微微一动,脸上却没有表示出来,林向晚还是微笑着,轻描淡写的:“做珠宝生意的,眼光果然是杠杠的。说实话,这块地,若不是明明拦着,卖了,那可是天价。”
周总忍不住也叹口气:“是。可惜。”忽然意识到不妥,赶紧地收了话头。林向晚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也跟着叹了口气。
骆栖醉醺醺地过来了,林向晚的肩又被拍了一下:“喂,走不走?”
她一过来,周总的眼睛就亮了亮:“骆小姐。”
骆栖笑得眼波流淌:“周先生。”伸了手出去像是要握手,却忽然的一个踉跄,像是支撑不住,一把抓住了林向晚的胳膊。
周先生伸出来的手在半空呆了呆,只好又讪讪地收了回来。却像是发现新大陆的,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
“原来林总和骆小姐?”
林向晚微微动一下,却被骆栖抓得更紧,她是真醉了,笑得眉眼全在空中乱飞:“周先生,你别误会。我跟林总,那是好兄弟,好姐妹。好,还有什么好的,周先生。”
林向晚只好歉意地笑笑,赶紧地拖了她走:“你去哪儿?我送你。”
骆栖瘫倒在后坐上:“去你那儿。”
 
 林向晚怔得一怔,回过头来:“别,你别勾引我。”
骆栖鄙视的打个呵欠:“想多了吧。我只是,找个店喝咖啡而已。”
林向晚如释重负:“那就好。”准备开车。
骆栖躺着冷笑一声:“这话说得,什么意思?”
林向晚慢悠悠的开车:“你也多心了呗。大美女。我只是老了,没那么多精力折腾。”
他开得很稳,骆栖躺得很舒服,舒服得忍不住也叹了口气:
“那倒是。老了。什么都没那么有所谓了。”
林向晚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有同感?你还年轻着呢。”
“哼。年轻个屁。”骆栖自嘲地笑笑:“一入江湖岁月催。谁逃得过去?”
林向晚笑笑,忽然就不说话了。
骆栖继续:“全智之,都有两孩了。你就打算这么老着?”
林向晚摇摇头:“反正老着老着,就习惯了。”
“不怕年老时寂寞凄苦?”
“到那时再说吧。”
骆栖忽然直起了身,笑嘻嘻的:“反正老娘也不想结婚。如果到那时,我们俩都还寂寞凄苦着,干脆我俩就做伴吧。”
林向晚正要回答,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只好摆手让骆栖噤声,接了电话。
“林总。”
林向晚怔得一怔。
“是你?”
那头的声音很安静:“是,我是赵见。”
心念急动,却也很快平静下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想请林总帮一个忙。”
林向晚心头纳罕,却还是平静地继续:“是吗?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合作关系。”
赵见也很平静:“关于戏园。”
林向晚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人都散去,唯余了小院墨墙,月光溶溶。灯笼的红影照亮低垣短壁。舞台上却还有人,穿了戏装,一角也有人,长袍清瞿,持了胡琴。
“胡镠,我这样穿,还好看么?”
“你穿戏服,永远都很好看。”
薛清芷低头微笑了一下:“我今天看到明明,她穿得很好看。年轻人,总归比我们进步。”
“你也很好看。”
“胡镠,那支曲子,还记得么?”她凝眸,她展眉,她轻含笑,她微抬头,皓腕如雪。有声音,如清雀出巢,啘啭流芳。
“夜风爽,
翘首望,
天边一钩月,如新霜。
这富宅华堂,
这穷街窄巷,
皆作了燕渡寒塘。”
他闭目,他摇头,他轻横弓,他轻噙笑,袍襟飘飘。跟了唱下去:
“且喜楚天阔、人清朗
缓步行,梳闲妆
酒尚温,人无常,
看一段风流,
自有寒磬空林、歌台暖响。”
 车镜明其实只是睡不着。其实很累,这段时间一直都累得厉害。只是,当所有的事都做完,尘埃落定,心头塞得满满的那个房间,忽然的就空落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这园子里,却原来还有同样睡不着的两个人。
车镜明悄悄地隐身于舞台一侧的阴影里,台上的人演得忘情,台下的人,看得痴醉。如果时间如录影机,倒带回去重放。你会发现,曾经这舞台上,其实也挂了这样的对联:
“看遍翠暗珠香,重游瞻部,
记得丁歌甲舞,曾睡昆仑。”
车镜明,今晚你为什么这么爱哭?
“台下你望,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
 
 灯笼的红色,随风摇曳一下,似乎变得更深了。然后,啪地一下,落下去,空气中,忽然就有了干燥的味道,那干燥,越崩越紧,噼剥一声,便有了冲天的火焰,高高低低,投射到墙上,像是燃烧着的野草,挣扎出狰狞的影子。
车镜明惊骇回头。火烤得炙热的痛,迎面而来。
 
  
 二百二十四 
阿叶,我亲爱的妹妹。我一直忘记了对你说,那天晚上,你唱的歌有多美。 
M国有很好的阳光,阳光照在洁白的佛塔上,大大的芭蕉叶,随了风哗拉拉的响,遮住你爱笑的眼睛,又把你掉下的几缕刘海吹起来,打个卷儿,象海面上推过来的雪白波浪。 
阿叶,那些海鸥,还会飞吗? 
你总是喜欢赤了脚,啪啪嗒嗒地跑过来跑过去。即使,你身上,总是带着枪。 
阿叶,我见到明明了。其实你也见过她的。那天你有点莫名其妙的生气,是因为,你也有点喜欢她是吗? 
你离开之前对我说:去找车镜明。你说你只放心把我交给她。 
可是,阿叶,亲爱的妹妹。到如今,很多话,我已经不知怎么再对她讲了。 
我该怎么对她讲:在那个深夜的海边,当我跳到海里时,海水窒息着灌满我的咽喉,胸腔爆破得快要炸开,而我再也没有,可以打出去的子弹。海滩后面的树林里,我深爱的女人只能暗无天日的躲藏。 
然后,他来了。 
其实,那时,我已经不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但是,我拼命地抓住了他的手,像快要溺死的人,死死地揪住了一根稻草。我抓得如此的用力,以至于他不得不击晕了我,才能将我拖出水面。 
阿叶,其实我应该感激他救了我。可是,阿叶,就在这一刻,我也恶心痛恨了我自己。 
他把我送到了M国。说让我从车镜明滚蛋也好,跟七叔好好学学也好。反正,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心平气和地说:七叔把我照顾得很好。同时,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再次遇见你。原来你们跟七叔,亦是老交情。只是,七叔待到功成名就,便早早金盆洗了手。而我曾经追踪过的东方DU品来源,很大部分就来自于这边。 
命运,很多时候,像个奇妙的棋盘。你以为永远不会交接的人与事,其实下的,都是同一盘棋。 
七叔劝你们放弃。 
我知他难处。风声越来越紧,而毕竟他是一方诸候。如不禁了你们,他很难做。而你也很执拗。说真的,你执拗起来的样子很像她。 
我忽然有点担心你。  
  
 然后,她来了。她还是大明星,她是来拍戏的。 
阿叶,谢谢你替我留下她。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他追过来了。 
他说:“没用的。自己性命都保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跟别人争?” 
我很感谢那时,她高烧得晕睡。我宁愿她什么都不要发现,永远也不要知道,在那一刻,我终于放弃了她。 
我看着他带了她走。 
我听到她在高烧的梦中迷迷糊糊地叫:子池。 
阿叶,我也看到你。你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真的,目瞪口呆。现在想起来,就象个被什么积雪冰块端端打中了的小企鹅。 
然后你暴怒着冲上来: 
“她叫的是你的名字啊。为什么你要让他带走?” 
阿叶,我该怎么对你解释?  
  
 阿叶,我亲爱的妹妹。 
谢谢你在黑夜里的灯笼,谢谢你唱的歌,谢谢你来找我。我一直忘记了对你说,那天晚上,你唱的歌有多美。 
我们这边也有首歌,我一直没来得及唱给你听: 
“天空太黑了 灯光太鲜艳 
我已经摸不着了北 请你别离我太远 
只有你能够让我 感到体面 
……” 
那首歌叫《无能的力量》。谢谢你,阿叶,谢谢你残留了岳子池一点体面。于是,他还可以活下来,变成今天的赵白。  
  
 我决定帮你们。 
有一天,你来找七叔了。当时,我就站在七叔身后,你的唇,跟她一样,有点倔强,有点紧张时,就总是情不自禁地抿得紧紧的。 
“七叔,何苦要赶尽杀绝?” 
七叔叹口气:“阿叶,我给过你们机会。” 
你不听:“若不种那个,我们怎么吃饭?” 
七叔其实还算是个好人:“阿叶,断头路,走不通的。” 
你冷笑:“当年,七叔,你走的不也是这条路?” 
七叔一直看你是小丫头,没跟你计较:“时代不同了。阿叶。” 
你还是冷笑:“时代不时代,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七叔洗脚上岸,功成名就,就有了资格教训后辈。” 
阿叶,你犟起来的时候,真的是油盐不进。 
七叔终于懒得理了你:“阿叶。算我最后通知你一声。明天我会带人进山,烧地。” 
阿叶,你出手了。果然是顾叔的女儿,阿叶,那些流淌在我们身体里的军人血液啊,让我们丢不起脸。 
可是,阿叶,对不起,你挟持不了七叔。 
你的刀落到了我的手里。 
你怔住。七叔也怔住。那把刀,薄得像一张瞬间就会剔破的纸,我知道,那上面,涂了见血封喉。 
我没看你,恭敬后退一步,把刀递给七叔。 
七叔松口气来接。 
阿叶, 
你跟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二百二十五 
枪,抵住了七叔的头。 
很久之后,七叔曾经问过我:“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我只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七叔继续问我:“这生意对你很重要?” 
阿叶,我该怎么回答? 
我只好说:“是。” 
“为什么?” 
“因为,这是最快来钱的方式。” 
“小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呢?阿叶。其实那一刻,我最想哭。 
“报仇。” 
阿叶,这是最好的理由是不是?也是江湖片里最给力的桥段。 
七叔眯起眼睛,看了我很久。 
“老赵送你来时,没跟我提起过这个。”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沉默。然后再说:“七叔,这是你的抽成,分文不少。” 
七叔笑笑:“这钱干净吧?” 
我便也笑了笑:“洗过了。” 
七叔让人把箱子拿下去。他的谈性,总是很好。 
“在这里吃饭?” 
“不必了,我要回山里。阿叶在等我。” 
七叔又笑了笑:“你们感情很好。” 
既然提到你了,阿叶,我只好笑笑。七叔又悠悠的:“阿叶挺好的。小岳,这生意,是时候,就收手吧。”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才逼了你答应。欠你一命,不捞够,我怎么划算?” 
七叔就哈哈地笑起来:“那是。从小到大,老子还没被人用枪指过头。小岳,你这条命我先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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