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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心经营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和距离的变淡,淡到无法再用糖来冲出一点甜味,就仿佛影手中的咖啡一样,放了他太多的糖,也会在静放的一段时间里全部沉淀。
影已经不喝咖啡了,要一杯咖啡也只不过成了找一种搅动的感觉,人仿佛是感情的一点土,尘土。
用牙签将杯中的茶叶挑出,不知什么时候,咖啡店的茶冲的那么好喝,也不这么讲究,我在等他变凉。
影,泽汝,还有平凡,似乎都是游戏的玩家一样,和平凡隔着吧台,和泽汝隔着两把吉他,和影隔着一张桌子。
影的眼睛越来越有神了,似存在某种神秘的力量来驾驭这一切,这些曾经的幻觉,在成为过去的同时,还带走了将来。
“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呢?”影的手在离开勺子时,就在桌子上反复画着圈,那种习惯的动作,彻底的令人伤心,不想说话还会死不能说话对我已不重要了。
“谢谢你听我的故事。”
每一种死亡都是新生,每一种生命都叫做无奈,可现在着无奈的生命已不再抱怨了,连语言都用沉默来代替。
所谓的等待,就是知道了结果后的自欺欺人,我将茶喝干,我已不再有机会在安适的午后品一杯茶,因此这样的机会要珍惜。
用手在桌子上写一句话“请你一定要遵守诺言。”手中的汗水在这干净的桌子上留下的痕迹,不到一秒钟就消失了,人们也不会在一秒钟内找到它干净将誓言彻底覆盖,留下祈祷的空旷。
影是否能够明白那些心情,将心含在口中咀嚼,吐出一个泡,只为了听那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次的离开也许就不会再有了交点了,可我还为看他一眼,明明是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成了分离的开始,我连那句再见都不知道对谁说。”影的墨镜变暗了,只是光线做的怪,但我却甘愿认为那是眼神,黑色的瞳孔,没有生机,在没有一丝生机地点里伸出一条丝线,测量危险的距离,在人看来是种种的不可侵犯。
那些旧地重游的人,也是在直线中逆行,寻找那个曾经的交点。
我也明白像影是没有自由的,她的残缺成了一种无法挣扎的束缚,别人给你的同情,你若是拒绝就是不知好歹。
那天的夜,在我的记忆里,成为一种指示剂,迅速的成熟与苍老像纯黄的沉沙,那种搅动后的迅速沉淀。
泽汝是否知道我现在已经对别人的讽刺大笑,却不脸红,别人说这较成熟,成熟是否就意味着脸皮厚。
“今天我会在着等到明天天亮,倘若她还不来,那就证明我们缘分已尽,我就真的离开了。”
我站起身,转身走掉了。
从咖啡店出来,已经忘了时间,走路的姿态在做一种永久的保留。
记起影留下的咖啡,那些漩涡还有痕迹,我们分明看出来了,这个世界只有我看出来了,可我却无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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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夜已经慌乱的如同心跳,人没有心的人,夜,没有人的夜。血在夜里流成河流,用来陪衬一次死亡。
对世界遗忘是必须的,刻意的不哭泣也成了做作,我开始倾听一种水沸腾的节奏,泽汝什么都留下了,又像什么都没留下,他带走了他的琴,里面有他十几年的过程,或许他认识这些东西留给人回事一种负累,泽汝现在又在干什么了,是否会醒着想一些东西。
每个夜晚,灯都红的像血一样,我想到算命先生说的话,想到了我曾经工作过的酒吧,那些乐手。想到了公司的男男女女,最后想到了那间旅店,听过一首歌《加州旅店》。
那种无形的渗透像针一样锐利,纵然失去记忆也还是忘不了。那天夜里,我失眠了,翻出那写到一半的故事,留下了很长的文字,这些字除作者之外,没有人认识。
几天后,泽汝的信又来了,人就是因为有了责任就淡化了想死的念头,就是说谈论死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有些人因为工作,学习的繁忙就忘了死,而算到他老时,什么事都可以静下心来想死时,他就会对死不那么恐惧了,因为他已重拾这种本能。
特别:
我认为我的故事会很长,我总认为当我向人倾诉时会像一个中年妇女一样喋喋不休。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我真的一点儿都说不出来,不管怎样说,都觉得太远。那种感情完全溃烂在身体里,也许是一种绝望,你明明想要告诉别人一些东西,可现在说出来的东西根本代表不了你,那根本不是你要说的,,于是就不停的说。
那天的信,写到后来就不想写了,本想这些天重新织织语言再写,可笑吧,我本认为就那些事,没经过文字的修饰,没有过一遍遍不停的说,他也会精彩,可是我错了。
那些梦想纵然碎了,在那些碎片中纵然有很多影响,也仍旧是一个人的影子,或许我会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了此一生,那些远比死来的真实,其实想想这世界认识我的地方几乎没有,所以说隐居只是名人的事。
我只是一个失败者,不能告诉你经验,只能告诉你教训,好好唱歌,好好爱唱歌。
我们的联系也许就到此为止,让那些稚嫩成为记忆吧!忘记或许比铭记更伟大吧,你,我不去记忆。
泽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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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汝的最后一封信已经多久了,记不清了,我开始学会用潜意识反应来处理一些事,只是影还没有走远,时间在男人与女人之间被迫重复。“男人与女人用异性来表示,只能是磁场,而不是电荷。因为后者是可以独立存在的单性体,而前者却必须两性一体。”影的话,也许人们喜欢感情作为反复吟唱的资本。
我将手掰开,只有一些线索,影在桌前留下的印记,灭不掉,那天影走后,我又闭眼,凭记忆在咖啡店中穿梭,又一次尝试,又一次明白,影的记忆是用来记住整个世界的摆设,所以她忽略了一些事,请不要怪她,她不懂得亲近人,请不要怪她,她不懂得关心请不要怪她。
影真走了,真的走了,等待对于她来说是种设么滋味。期望,绝望。又或是她等的太久了,一个盲文,一生似乎都离不开无休止的等待。
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一个坏男孩领着一个小盲女孩,他对她说:“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你看不见不要乱走。”于是女孩就在那站着,累了就蹲下,蹲一会又站起来,而那男孩和他的伙伴们就在暗处瞅着笑。
或许是记忆以另一种形式延续,记得太深,就会变得模糊,影说他父亲要带她去美国治眼,去治她那在母亲身体里带来的残疾,不走,六喜爱了又怎样呢?徒留一种*和一种强迫。
一个本身没有自主权的人,对世界说有说不的权利吗?只能是一辈子的木偶。
期间属于我们的咖啡店,酝酿出来的芳香是可以开出叫做感情的花朵。
城市,地铁,隧道,一些列的底层和黑暗,令我变得模糊,我想告诉影我的名字就叫特别,从小到大不曾变过。
影走后,我又来到了咖啡店,店中那个拥有我们气息的桌子依旧放着“已定”的牌子,它又变成了谁的守候呢?
我坐下,服务生走过来说:“先生,这张桌子已有人定了。”
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女孩,应该是个打工的学生吧,拥有自己的人生定位与目标做着稳扎稳打的跋涉。
女孩脸红了,我无法告诉她,什么也告诉不了她,
我转头不去看她,窗外的梧桐树中零散躲进的光线打在我脸上,我又能怎么样,于是我起身走开了,也许那段记忆也被一种无名的力量封印,而我注定不能重温。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叫住我,他是这的老板,一个眼神忧郁拥有干净外表的男人,他看着我的眼神那么异样,对女服务生说:“让他坐这就是他注定的。”
女孩问:“这个位置不是一个女孩定的吗?”
男人笑了,那种笑仿佛由来已久,却很少在人间绽放,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坚强,已使很多人忘了真情流露。
“这些事你就别问了。总之让他在这就是了。”男人说。
我开始心跳,影还没走吗?影还没走吗?
男人又对我说:“你来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不说话,你对得起她吗?”
等待久了就有愤怒的权利,而被等待的要注定承受埋怨。可我有什么错呢,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连个正常的女人都照顾不了,何况还要做一双无时无刻的眼睛。那种蔓生刺鼻的漂泊气息一个正常人尚且觉得难闻,何况是一个本来就没有安全感的人。
想到这些,只因为他对我的态度令我生厌,他以为自己是谁。中年人很平静的为我讲述了影,一个没有过去的影,因为那些过去没人清楚,只是她总是在这里喝咖啡而已,他说告诉我这一个月影的等待。
影,倘若你现在正在等待一场生命的重组,我希望你重见光明,见到那些你曾经一遍遍呼喊的气息,远隔万里的我,正在别人口中听到你。
影在这等那个答应做她眼睛的男人很久,也许是习惯了等待,当一切变得绝望时,她显得那样的平静,那个右手的习惯动作已经在这张我不明白的橡木上留下了深深的纹络,将敏感看成是一杆枪的女孩留下的纹络,那种超脱于平静之上的思念像残留在杯底的香料,酒已喝尽,只留下用来回味的东西,后来那个男人走过来,坐在她面前,却被天愚弄成没有外人帮助就永远没法交谈的残疾。
泽汝答应说:“爱倘若可以共振的话,那全世界的玻璃都会碎的。”
而那个男人只是静静的坐在对面不言不语,那种带来的颓废那么刺鼻,却埋不掉等待着的影的空虚,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说话呢?
中年男人讲完后抬头看我,他站了起来,对服务生说:“给我来一杯酒。”他又坐下,用一种我所熟悉的韵律呼出那段溶于水的记忆,本来该成为眼泪,可哭有什么用呢?时至今日颓废如我还是不明白哭有什么用。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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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想着影,你知道吗?当你明明想照顾一个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也许你只是因为嫌弃她,看不上一个瞎子而已。”中年男人说。
我明白这种讽刺,想去骂他,可以什么也说不出来。
“也许你只是像让一个女孩伤心,一个女孩等你,没你就活不了。”
我起身想走掉,我毕竟口不占优势,他挡住我:“你知不知道影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你他妈的说走就走,坐在对面也不放一句人屁,你他妈的还算人吗?我一直认为你会说的,他们又晚走,你仍旧不说,你连送他都不去,你还算是人吗?”
我拿开他的手。
他从袋中拿出一封信。影写的信。
“影在走之前托我给你的,我当时真的想告诉她,他根本不值得你等,但是我没说,那种信念就留在她身体里吧,或许在某个危险时期还可以成为她求生的本能。”
接过信,我走了出去。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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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像海,那种生长在水面上的褶皱是具象,在大脑里层留下的错综纹络,深刻。
那天的最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