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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伸直了胳膊,回神看见一旁同样面孔回复正常血色的白界,她扰扰头。
“呐,你不是因为自己是同性恋,所以才对女生那么看不顺眼吧?”
“……咳!咳咳!”好不容易把腔进肺的水咳出来,白界瞪着桃昔,“你瞎说什么啊!”
“那是为什么?”
“你管不着啊!”
“……用不着你来说!”
“怎么那么爱耍小性子呢?不像个男人啊-”句尾被迎面泼来的水淋了个透。桃昔在冲击过后睁开眼,一咬牙完全把自己长久来所敬奉的骑士精神忘了个干干净净,立刻转开水龙头朝对方回敬着泼了过去。
“阿嚏!”
凌若惠伸手摸一把桃昔的额头:“你感冒了?”
“……啊,不清楚。”
“不清楚个鬼啊!明明就是感冒了!上医务室去!”
几乎同一时刻。“阿嚏!阿嚏!阿――嚏!”连打完一串喷嚏后白界有些窘迫地避开周围人的视线。到是身后传来了问询。
“怎么你也感冒了?”紫臣居高临下地问。
“……啊,没有。”
“不用去看医生么?”
“不用了,反正没-阿嚏!阿嚏阿嚏阿阿阿-嚏!”
“真的不用吗?”
“……”
紫臣看看自己左手边站的这位满脸乌云,又看看自己右手边站的这位神色冰冷。他拍了拍手让双方的注意力集中回来。
“好了,不要再摆出这种小狗吵架的幼稚样子。听老师的话,躺在床上休息去。“
“谁小狗了!”桃昔说。
“死也不要和女人汤一块。”白界说。
可口舌之勇也只是口舌之勇,完全比不了身高184CM男生一手一个拎过衣服后领把两人扔到了各自床位上的力气。
紫臣冲两人微微笑着:“你们谁敢擅自爬起来看看。”
本来就有些头晕,加上喉咙疼,以及早上又没睡踏实,天天在梦里摆弄自己那已经不能碰的宝剑,哪怕身边几米就躺着某个讨厌度上超越樊夏己的家伙,桃昔倒也迷迷糊糊很快就有睡着的意思。双臂一伸展,女生有些入梦而笑。但经过两个翻身后,桃昔便直直地从床位上摔了下来。
只感觉来路不明的疼痛,还没彻底清醒,桃昔目光游移地正在回神,听见了一旁喘不过气来的微笑。
已经彻底笑歪的白界几乎是一步步眼看着女生是如何从犯困,到入梦,到蹬腿,到翻身,最后又一个翻身,两个翻身,啪嗒摔倒地上的。整个流程完整得让他根本克制不了自己的笑意。
桃昔这才完完全全醒了,又羞又恼地看着白界:“……笑个屁啊!”
“……但是,太有趣了……”白界揉了揉眼里的泪水。
“你……”桃昔余光扫到自己的坐姿,回想了一遍方才,不由也在笑声的带动下感染着,他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最后跟着一起笑出声。两个人便傻瓜似的对笑着,直到在外间的老师探头进来满脸都是不解。
所谓人际关系最为微妙的地方就在于,它能够同时混合许多完全矛盾的情感,不知是循着何种规则,反感和好感能够完全共生。就如同虽然此后桃昔也曾因为白界开口闭口的“滚远点”朝他挥舞拳头,可那时双方的神情已经和最初的敌视全然不同。以至于某一天,桃昔突然撑着下巴说“仔细想想大概也不算个坏家伙”,引来大小姐“你本来就连穿山甲都觉得很可爱”的回复。
“可穿山甲本来就很可爱。”是会吃白蚁的好动物哦。
“那你就跟穿山甲一起徇情去吧!去跳崖好了!”
然而并非所有女生都会抱持和桃昔类似的神经,仍然有受不了白界口舌跑去向家长哭诉的女生,也同样有娇宠着孩子跑来学校兴师问罪的父母,几次三番后校方迫于压力只能让白界家长前来致歉说明。于是学校里的男生们终于又盼来了他那美艳的姐姐,离开教务处几米远的花坛下挤满人头,窃听多时后带回的消息也就自然不仅有“除上围外还有中围和下围的新数据”。
“女性恐惧症?”
“没错。”紫臣点点头。
“……我怎么觉得是女性恐惧他吧。他哪里对女性有恐惧了?”
“正因为恐惧所以才反守为攻嘛。”
“哦,恶言相向是为了阻止女孩子们靠近吗?”
“真聪明。”
?桃昔一晃脑袋避开对方伸来的手指:“……可是这种做法太极端了吧。”
“是啊,你该怎么呢,骑士小姐?”
“唔。……啊?我不是都被你们缴了械了吗?你看着我干嘛?”
紫臣拍了拍她的脑袋:“可你依然还是名‘骑士’嘛。”
“……你这个着重口气是什么意思?嘲讽?”
男生摊着双手好似无辜地笑了笑。
就桃昔“一起来为白界拨正人生之旅好吗”的意识,樊夏己只提交了一句话的回复“我家水管坏了要维修,先走一步再见”。明显有暗示数周前桃昔在他家出丑的意思,强烈感到自己找樊夏己商谈完全就是自掘坟墓,桃昔冲男生离去的背影狠狠做了个鬼脸,结果用力过度,抠得眼皮有点痛。
揉着右眼的女生在那时发现站在上层楼梯口的白界。随后他倒退两步,书包抱到了胸前,桃昔正在奇怪,接着便出现兴许是为了报复正把他步步逼到墙边的女生。
“……滚远点!滚开!别靠过来蠢女人!”白界往常的杀手锏此刻却变成了弱点。对方显然知道了“恐惧症”一说,尖声嘲笑着此刻虚弱无力的他。便是在那女生刚要动手时,喊着“且慢!”的拦路虎“骑士大人”出现了。
一手叉腰,一手端平指着对方鼻子的桃昔尽管只抓了一把扫帚,可对于女生来说那玩意的威力似乎比什么宝剑来得更大。她们明显纷纷退后一个身位。随后抓紧时间的桃昔严肃地开口,她的神色肃穆镇定,不容置疑。
“呐。”喊开一声后,桃昔垂下手把一罐咖啡滚向坐在几米外的白界。
“……哦。”
“刚才的事你不必谢谢我啦。对骑士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咖啡记得下次要请还我。
百家教想着“我又没感谢你的意思,说起来,你那时站的位置才是比起她们离我更近险些让我崩溃吧!”,不过这回总算忍着没开口,他瞟一眼桃昔:“你刚刚说骑士是什么玩意啊?”
“我的目标!”
“哈?“
“我想成为骑士呀。很帅吧。”
“神经病啊你。”
“……你才神经病呢,你这个怕女人嘴巴臭个头矮的神经病。”
“……你……好了好了,不说这个。”
“为什么会得那种恐惧症呢?”
“你管不着。”
“……那我干脆现在站起来朝你扑过来吧。”
“……”
“为什么啊?”
“你很烦欸。我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不是小时候受的什么打击吗?”
“……你闭嘴吧!”
“哼!我不会怕的!你比樊夏己的挖苦功力多少还差一点!”
“樊夏己?我们班的那个?哦,你男朋友?……好好我知道了!不是对吧,不是吧?你别突然站起来要扑过来的样子想吓死我啊!”
过了好久以后:“樊夏己喜欢性感型的啦……你姐姐那样的。”
“嗯?”因为隔了太久白界一时没有抓住话题要领,“……哦……男生都那样。”
“是啊!脑子里都乱想些什么啊!成天满嘴95,95的,烦不烦啊。”
“呵呵……其实是94……”
“对了,你有那么漂亮的姐姐为什么还会有女性恐惧症呢?”明明换到其他男生身上美还来不及的好事一件。
白界抱过膝盖,定定地望着桃昔后,视线又转开一旁:“如果要你挑小时候记忆最深的一件事,你会说什么呢。”
“欸?”桃昔被这个颇为突兀的问题难住了,她想了会,“哦!迷路时遇见一位骑士大人他把我领回家!”
“……你原来从小就是白痴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别突然站起来要扑过来的样子!”
白界朝已经踏上归途的远处的桃昔挥了挥手,转过身朝另一遍的几个小男生小女生静静地发呆。有人骑着自行车朝他叮铃铃打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匆忙地让开。还是听见骑士不满的一句抱怨。白界的眼神有些暗淡。
采集事例中。“阿惠你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邻居家的外国老太太的头发一样越变越黄!你不知道么CLOUD原来是条棕毛犬。”“……”;“紫臣你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拔了石中剑咯。”“……呃。我好像不是想听这个答案,可好像确实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答案……”;“樊夏己你小时候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什么?”“不想说,麻烦。”“……(你小时候一定谋杀过路边流浪老太太吧!你这个恶棍!)。”——结论:采集来的事例没有丝毫参考价值。确实桃昔有些在意那天白界突然对她的提问。只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关键因素。
“可,到底是什么呢。”
“唔,照一般的常理来说,肯定是小时候突然兽性大发扑倒姐姐后被佳人贬为败类,因此产生对女性的恐惧吧!绝对如此没错,天天跟隔肉弹生活在一起的话精神压力能不大吗?”
“……阿惠,你说的内容算是‘25禁’了欸……”
“欸,这么想知道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
但那天之后无论桃昔怎么打听白界只有“什么?我问过那样的话?”这种纯粹的装傻反应,激得桃昔单方面好奇心激增,偏偏各种推理都进展不顺,向他人求援的收获又几近为零。女生咬着笔杆,苦思冥想的最终结果是用脑过度在课堂上睡过去。
白界这回碰见桃昔时,正是放学时间,除同桌的樊夏己外只留下另一个女生。本以为传进门来的桃昔又是要找自己纠缠隔没完,白界精神一振刚要当即闪人,却听见她冲坐在教室前方的女生招呼着,明白过来,便又停下收拾书包的手,打算把眼下的作业先完成。有意无意地,俩个女孩的对话也落进耳朵。
“我打听过啦,他现在没有交往的人!所以你有的是机会!”
“但是……没有信心啊……”
?????好象注意到同桌的疑惑,白界听见樊夏己突然注解式得出声“媒婆想做媒”。他“哦”地恍然大悟过来。而那个骑士媒婆正打气到兴头上:
“没问题的!相信我!虽然那位学长之前的女友很漂亮,不过你有你的风格!“
(不过你有你的风格。)
“别怕!只要有自信!也能让男生刮目相看的!“
(只要有自信。)
“虽然很老土,可内在真的很重要――”
(可内在真的很……)
(谁说的。)
“谁说的。”
“欸?”冷不丁被突然打断。桃昔四下环顾了一圈才注意到原来出声的正隔着夕阳光坐在暗中的白界。随后他对视回来,目光阴冷又决绝。
“别一厢情愿了。”
“……哈?!”
“什么内在重要。这种只是写在书上用来哄人的道理。丑女人就是丑女人。再怎么打扮也是丑女人,这是改不了的事实。说到底费尽心机希望得到别人的赏识,结果他们看重的还不是美貌么。谁在乎你本性如何了?那种像废纸一样的东西只配掉在地上由人踩罢了。”
“你在说什么啊!”注意到声旁的女生脸色刷白眼泪如注,桃昔气得浑身发麻,下意识就比出想要抽剑的姿势,“白界,你……”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丑就是丑,怎么都是丑——”
被当即扼住的声音,源自已经站在白界面前一把抓过他衣领的樊夏己的动作。白界恨恨地听着樊夏己面无表情的指令:
“你现在马上对她道歉。马上。不然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