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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叫丁管家把范医生叫来!”
“不要啦,一点小伤。”他太夸张了吧,“擦些消毒液就好了。”
他皱眉,“那怎么行?!受伤当然要叫医生,不然养他们干吗?”
她忍不住笑了,把他拉回来,“听我一次,真的没什么,一点都不痛。不要看医生好不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再受伤,一定去看医生。”
“不,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他拥她人怀,在她耳畔轻柔地道:“对不起,我太莽撞了。”
“定宇――”
他拥紧她,“我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要让你平安喜乐,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定坤的死给我很大打击,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被抽走,那种失去的痛苦令我终身难忘。我害怕失去,恐惧失去。当我知道你和茗宇在一起很开心时,我便忍不住害怕,”他低头凝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惟一不能失去的。”
筱乔抬头,被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打动。她幸福地笑了,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手臂好些了吗?”尹子间蹙眉。
筱乔微微一笑,“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早就不痛了。”
“他――”
“怎么了,一脸凝重的?”
他瞧着她,“昨天我遇见杨定宇时,他还是心平气和的,可是一见到你和杨茗宇一起,他就忽然间变了脸,和他弟弟大打出手,而且还伤害到你――”
“伤害?你说的未免太严重了,只是擦破皮而已,再说他也不是有意的!”
“下一次呢?谁能保证他不会有下一次?!”他不想见她受到伤害。
筱乔哑然,震惊地望着他。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尹子间走近她,“你知道我一直尊重你,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接受。但是,筱乔,我考虑了好久,我觉得――”
她似乎明白了,“够了,不要再说。”她摇头阻止他。
“让我说下去。”他按着她的肩,“我觉得你应该在和杨定宇感情未深时斩断情丝。姑且不论是不是凶手,你们始终不合适。”
筱乔冰冷的眼神一度使他的话停止。
“我希望你幸福,即使不是和我在一起。”尹子间诚恳地望着她,她也回望他。
“我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说。
“幸福是两个人的事,不是单方面努力就可以的。”就像他自己一样,他叹口气,“杨定宇阴晴不定,他不适合你。”
尹子间摇晃她的肩膀,她摆脱他。
“请不要再说下去。我只要知道他爱我就够了。”
尹子间无奈地笑笑,“你的性格还是如此,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这就是我呀!”她淡淡一笑。
是啊,这就是她――他曾经深爱,现在仍然爱着的女人。
她握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全是在为我考虑,但是请相信我,他是可以给我幸福的人。我真的很感谢你,阿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他点头,虽然不是他想要的,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的眼睛从她脸上移开,“你好像很喜欢这个花园,好多次都是在这儿找到你。”
“是的,我很喜欢它。”她淡然一笑,“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和表哥表姐最喜欢在这里玩,有不开心的事就大声讲出来,然后其他人就会逗他开心……想想,那个时候真是很快乐,每天无忧无虑的,只要大家在一起就会很开心。”
“有些事只能放在记忆中。”他黯然叹口气。
“这个花园与我记忆中的一样……”她不确定地蹙眉,“或许有所变化我也不清楚。小季曾经说过,如果可以让他大刀阔斧地发挥,他会将它打造成一流的园林。但是我宁愿它是现在的样子。”
“说到小季,这两天你有看到他吗?”尹子间皱眉。
筱乔想了想,“只在前天中午时见过一次,当时他好像很高兴,之后――就没再见过。怎么,你找他?”
“我们采集了杨家大宅内所有人的指纹,惟独缺小季的,总是找不到他。”
“有与墙外手印吻合的吗?”问完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听他说的话就知道没有,不然也不会寻找季伦生。
他摇摇头,如果这么简单就好了。
有可能是小季吗?筱乔不禁猜想,“他能去哪儿呢?这个时候。”
尹子间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她的心思,若真是季伦生,或许一切就简单许多,她就不用那么烦。可是……他实在想不出他杀死郑清的理由。
“子间!”
他转身,只见汤婴向他奔过来。
“季伦生……”她大口喘气,“畏罪自杀了!”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尹子间的预料。经过近半个月的调查,不说对杨家的人十分了解,却也是可以捉摸到一二分,但是季伦生畏罪自杀之事杨家的人所表现出来的仅仅是奇怪地瞪一下眼睛,挑高两道眉,连多问一句都嫌多,仿佛被杀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不相干的外人。
倒是杨欣容的态度引起他――不,众人的侧目。就看她痛苦的眼神,激动得痛哭失声,任谁都看得出他们――她和小季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想,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应该是大部分人不知道,看其他人的表情便知,尤其杨定宇因为她的事与杨心伶争吵――她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筱乔呢,她也知道的,事发后她歉然的眼神使他明了,可是这也表明她从未怀疑过季伦生。
尹子间的眉头习惯性地皱成极深的纹路,平静地看着刺耳的争吵――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要以为没人明白你的诡计,谁知道你会不会使诈,到了明年三月硬逼欣容嫁过去?!”杨心伶嘲讽地扬起嘴角,“我不觉得她自己选择爱情有什么不对。”
“她自己选择爱情没有错,但她选择的人不对!”杨定宇冷哼。
杨心伶挑眉,“不论对与不对,自己喜欢就行,我还说筱乔选的人不对呢!”
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她身上来!筱乔头痛地递给尹子间一个眼神,示意他制止他们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事情已经发生,再多争吵也改变不了什么。
尹子间清清喉咙,“……呃,据警――”
“现在谈的是欣容,不要扯到别人身上。”目光骤然变冷,直直射向坐在对面的杨心伶。
她嗤笑,才要反驳,便被杨茗宇由外传至内的大骂声打断。在所有人怔怔地转移视线之时,杨茗宇已经走进客厅,他阴郁地来到杨定宇面前,狠狠地挥上一拳,之后又错愕地睁大双眼,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不闪不躲的。
筱乔惊呼,隔在两人中间。
“三表哥,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她皱眉。
杨定宇拉住她的手,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然后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眼睛凌厉地眯成一条缝。
杨茗宇回过神,扫她一眼后,怒视面前阴冷的男人,“杨定宇!你凭什么踢我出公司?你以为自己当上董事长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吗?”
逍遥了一晚上,中午回到公司就被人事部通知裁员――头一次听说有被自家集团裁掉的,更何况他也算股东之一!
凭什么?
凭得可多了,依他手上的证据足以令他身败名裂,在监狱里舒服地呆上一段时间。
嘴角微微一掀,杨定宇平静地说:“这么做自有
我的道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有些事你知我知也
就罢了。目前呢,我不想将事闹大,但如果你要是逼我的话,我奉陪到底。”
即使再不甘愿,他们依旧是兄弟,未到必须翻脸时,他不会做得太绝。
一番话说的杨茗宇脸色骤变,暗暗打量面前不怒而威的杨定宇,他当然清楚自己做过什么,问题是他究竟知道多少。
像是回应他内心的疑问,杨定宇拍拍他的肩膀,“五三,五个零。”
5300000?!
这是卖给对头公司机密文件时所得的钱数啊!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
“我对你已经很宽容了。”杨定宇面无表情地说。
杨茗宇的怒气霎时卸去,颓然搭拉着肩膀。他清楚自己做过的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后果。他知道,可是有人不知道。
“怎么,你将茗宇赶出公司?你想怎样,排除异己?赶尽杀绝?!”下一个是谁,她吗?杨心伶冷哼。筱乔和尹子间对视一眼,又同时转向杨定宇。
“我是杨氏董事长,我想,我有权作任何决定。对吗,茗宇?”
他能说不是吗?“是。”杨茗宇表情僵硬地道。
杨心伶颇感意外地看着他,“你……”旋即了然一笑,“哑巴吃黄连,嗯?”
选择忽略,杨茗宇将目光转向筱乔,现在可以在杨定宇面前说话的也只有她了。
筱乔叹口气。他为什么以为她会有办法呢?虽然杨定宇在面对她和他们时完全是两种面貌,对她也是温柔之极,但是在他们之间却从未涉及过旁人。所以他的事,她没有一丝把握。现在能做的,只是丢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定宇……”他深沉的目光令她窒了窒,瞬间决定改变话题,“小季的事……”
她明白即使自己坦诚爱的只有他,在他心里还是对杨茗宇存有芥蒂。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话只可能是火上浇油。
“哦?”杨定宇皱眉,他的事不是已经有了结论吗?
杨茗宇狐疑地看筱乔一眼,一会儿才道:“小季又有什么事?大不了炒了他。”
“你可能没机会炒他了。”杨心伶低头摆弄指甲,“他已经死了――畏罪自杀。”
“他?!”杨茗宇眼睛瞪得老大,“你……畏罪自杀?!”你是说是他……杀了爸爸,然后自杀?!”
久未开口的尹子间终于不再沉默,他迈前一步,“我想有必要澄清叶点,小季并非畏罪自杀。”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对准他。
“他是被谋杀的。”这是他和筱乔的共识。
表面上看去季伦生的确是自杀,只有他指纹的装着砒霜残余的杯子,写着“杀人偿命”四个字的所谓遗书――可是准备自杀的人会吝惜一整张纸而只留一个写着四个字的纸条作为遗书?(看上去应该是在一大段字句中剪下来的其中一句)。会在当天预订白金钻戒并在上面刻上他和杨欣容的名字?(大概准备娶她,名正言顺继承遗产)会去……买一打安全套?(这就令人寻味了)。
一切的一切均指向同一方向――杀人灭口。
墙外指纹经核对,确实是季伦生的。这一阵子他又无缘无故大手大脚花起钱来,甚至旷工,顶撞丁管家,有钱买钻戒……尹子间大胆推测,小季一定是进入屋内时看见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