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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蔓蔓指向依然蹲坐在地上隐藏自己裤裆上深色印迹的赖子道:“他本向你讨要银两,你却让他与我寻要银钱又是何理?要知我只是客居,还不是萧家媳妇……”
“有什么不同,你与箫磊都……”后面的话,萧增寿没有说下去。他的颈部后正落了一把骨扇,扇子的位子正是哑穴。
“今是大喜之日,萧二爷还是赶紧安排宾客入席就好。看这时辰,快要开席了吧。”安哥将骨扇插回腰间,微笑的看着说不出话一脸慌张的萧增寿。
萧增寿即慌张又吃惊的看着安哥,他记得自己没有给郑捕头发过帖子,今日怎么这么多不请自来的人。
可是他的知道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口不能言让他一下乱了阵脚。他哪里还记得去刁难石蔓蔓,连忙对安哥频频点头。
石蔓蔓可不会因为安哥的解围而对他的印象有所缓解,她依旧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她见众人都各自往宴席方向走去,赶在安哥缠上来之前,她趁着依旧“倒地”的赖子堵了道路,将安哥甩在身后。
这件事还是传到了萧远与萧祖母耳中。
“很好,不吃亏,还拿捏了增寿的痛处。”萧祖母听来人绘声绘色的形容萧增寿吃瘪的神情,满意的点了点头。
“娘,此女性格强硬,半点亏也吃不得。她虽如自己所说未嫁萧家,是客居之人。分明是没有心将萧家人当做家人看待。”萧远对石蔓蔓的行为不认同,甚至觉得她如今已未入萧家门未借口苛待自己表兄,将来也会用其他借口苛待家中长辈,如他,如萧祖母。
“你的那句话几乎要了她的命,如今她可报复与你?”萧祖母收起笑意,冷然问道。
“这……”萧远无言。
“你与瑾儿说说,让她理事时多带着石姑娘,待石姑娘入门,萧家后宅的事她就能马上上手,之后就权全由她管着,她才是正儿八经的少主母。瑾儿的年岁不能再拖下去了,是该找护好人家,如今我瞧着她病也好了大半,好好将养半年应该会大好了。”萧祖母的话让萧远大感意外。
“娘,这不合规矩。”萧远道,
“规矩是人定的,就这样吧。”萧祖母语气坚定。
萧远不再反驳,但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就在中秋之后,石城曾经的知州不知为何急忙换任。这虽然与安哥曾说的三个月有所出入,但也已经与他无关。
身为石城富甲之一的萧远自然要表示自己的礼仪,这也是规矩。
他还打听到同现任知州一起到任的有他一妻一妾,并且知州有一儿二女。次女今年刚及卉,因为是庶女想通过此女联姻却是不能了,但若是用此女换得一个财力雄厚的亲家,想必是很乐意的吧。
萧远如此想着,并没有将这打算告诉萧祖母。他觉得母亲真的是老了,竟然想将萧家交给石蔓蔓那样的女子。这个家是他一拳一脚拼下来的,他哪怕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思,却还是能够将歪斜的路掰回正轨。
“老爷,开席了。二长老请您和老祖宗过去。”下人来到门前通传,话音刚落,开席的鞭炮声响彻了整个萧府。
……
“今日我萧增寿在此谢过亲朋好友来参加小儿的喜宴。”萧增寿的面色已经发红,似乎在开席前就喝了不少闷酒。
萧何笑的有些紧,拉了拉父亲的衣角。今日是他的喜宴,这话应该由他来说才是。
萧增寿拍开了萧何的手,又喝了几口酒后直接趴在了桌上。
“见笑,家父不胜酒力。”萧何身披红色锦绸,大红束冠,一身喜气,但面容却没那么欢喜。
宾客没有计较,喝多了话多些无可厚非。
萧何扶起脚步轻浮的父亲,想让萧府下人暂时将醉意朦胧的萧增寿去到厢房休息。边走边抱怨自己今日大喜,父亲怎么这样不着调。
没走两步,一双素洁的银秀锦鞋出现在眼前。
萧何抬头,正对上石蔓蔓若有所思的眼神。
“姑娘,女眷席面在右边。”萧何以为石蔓蔓是刚到的宾客,走错了地方出声提醒道。
石蔓蔓不动,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萧何。
萧何的心一坠,细细的打量起石蔓蔓来。回忆中搜索着相似的面庞,心中猜测是不是自己在外风流的某个女子上门要说法了。
可想来想去还是对不上号,终于冷声道:“姑娘请让一让。”边说着边将石蔓蔓挤到一旁。
走了两步余光看见石蔓蔓没有追来,心中暗骂对方脑筋不正常。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下人,将父亲丢给对方,赶忙回到席面上。期间他多注意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刚才奇怪堵路的女子。
“石姑娘,又见面了。”安歌把玩着骨扇,那把扇子不知是用什么动物骨骼制成,与其他扇子半弧不同,被制成了缺了一角的圆。扇柄尖锐带勾毫无美感可言,若说饰品倒不如说是武器更为合适。
“你的目的。”石蔓蔓不喜欢拐弯抹角,他一次次的“偶遇”自己,肯定有原因。当然绝对不是他人误会的“看上”自己这么肤浅的理由。
骨扇在安歌修长的手指上上下翻转,石蔓蔓的话让他满意的弯起了眼角,她的语气态度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只有来自那里的人,才会有这样直来直往的性子。
他收起了伪装的和善道:“我只要去你来的那个地方。”
第七十章 席面
第七十章
安歌终于在石蔓蔓万年平静的表情上看到了一丝变化,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他果然猜的没错!
“我做不到。”石蔓蔓的答案也在安歌的预料之中。
“你既从仓颉出来,又如何回不去。”即使预料到石蔓蔓的答案,安歌仍旧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了石蔓蔓的双臂。
他用力的双手暴起了青筋,每个指节发力而显得苍白如枯骨。
“放开!”石蔓蔓被抓的生疼却暗中松了口气。她曾在书中粗略的提及过“仓颉”,那是修仙者的聚集地。他怕是误会自己的身份了,不过这样也好。
“你若不说,我便竭尽所能毁了萧家。”一旦提及“仓颉”二字安歌就无法压抑心中的暴戾,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段话。
“我不知你说的仓颉是什么。”安歌的威胁令她黝黑的双眸暗的更加深邃,若安歌真的如此做了,她不介意在人间开一次杀戒。
石蔓蔓震开了安歌的双手,冰冷的目光仿佛深冬凝结出的锋利冰刃盘旋在安歌周身。
“是在下失态了。”多久了,他似乎忘了恐惧是什么样的感受。母亲死去那一次,师傅动怒那一次……还有面前这个女子。安歌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甩平了两只微皱的袖摆。
“这么贸然要姑娘带我去那里,却是唐突了。”安歌自嘲的笑了笑,每次提及那个地方,内心都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石蔓蔓是他所能寻找到的唯一希望,若是得罪了对方他又能去何寻找能带他去往仓颉的修者?
已经明白了安歌的目的,石蔓蔓还是无法对他放下戒心,浑身戒备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他若是再与刚才那般扑上了,石蔓蔓一定会动手。
“姑娘,您在这啊。席面已经开始了。”雅莲终于才忙完了一切事后要寻石蔓蔓,却发现她已不在院中,虽然抱怨石蔓蔓又让她寻不到影,却还是出门寻找。
两人僵持时,雅莲适时出现打破僵局。安歌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扰的戾气。
“走吧。”石蔓蔓施施然从安歌身旁擦肩而过,暗中对小钩蛇做了手势,如果安歌阻拦可以不用顾虑的攻击对方。
安歌没有拦住石蔓蔓,既然她选择留在萧家来日方长不是?并且他此行来萧家却不是为了石蔓蔓,可也与石蔓蔓有关。
……
和男宾客宴席上的哄闹不同,女眷宾客的席面安静的许多,只有轻声细语的交谈,聊及乐处捂嘴低笑。
石蔓蔓到时,只听见席面笑声音最大的正是二婶娘,俨然一副家主的模样招呼着众人吃菜吃酒。
“哟,准侄媳来了呀。”二婶娘一直留意着入口,瞧见石蔓蔓到来高声叫到,语气揶揄。
她的声音盖过了桌面上交谈众人,她们都停了嘴向石蔓蔓看去。
“石姑娘,这里。”萧瑾微笑的对石蔓蔓招了招手,她身旁空着一个座位,应该就是给石蔓蔓准备的。
二婶娘只唤了这么一声后,就没再理会石蔓蔓。似乎忘了那日自己因石蔓蔓丢了脸面,竟然在看她经过时还对石蔓蔓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并无善意。
“我刚才听到了箫磊的声音。”石蔓蔓看着席面上特意隔出了一面布帘,布帘那头传来杯盏碰撞与高呼的劝酒声。
“磊儿怕是被萧何表哥拉去吃酒了。”萧瑾与石蔓蔓说了一番刚才来时瞧见箫磊那张被灌了几杯酒后涨红的脸,眼中笑意更浓。
石蔓蔓点了点头,夹了一块肉在没人注意时放进袖中。
“石姑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萧何表哥的妹妹,萧双林。坐在她身旁那位是她的堂姐,二婶娘的侄女钱雪。”萧瑾为石蔓蔓一一介绍。
萧双林见萧瑾介绍自己,笑盈盈的拿起杯盏对石蔓蔓道:“姐姐好,你唤我林妹就成。以后都是自家人,要多来寻我玩哦。”
石蔓蔓仔细打量面前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小姑娘,应该还未及卉。
至于她身旁的另外一个女子,直直的端座席面。萧瑾也坐的端正,可与那唤作钱雪的女子对比起来就显得对方刻意拘谨,连吃菜时的动作也机械的像是石蔓蔓所看的礼仪书中照搬出来一样,少了几分随意自然。
见石蔓蔓打量她,她同样打量着石蔓蔓,从头上的发簪到脚上的锦鞋。
萧瑾又一一介绍桌上的其他女子,除了萧双林与钱雪外,便只是没有沾亲带故的邻里。
“那位钱姑娘,二婶娘一直想将她嫁给磊儿。”萧瑾在石蔓蔓耳边耳语,说完对石蔓蔓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
“雪儿,你过来。”坐在旁桌的二婶娘在对着钱雪招了招手。
钱雪起身过去,二婶娘道:“你去门外看看你娘到了没,这席面都吃一半了,她怎么还没到?”
“娘应该快到了,我去外面等等。”钱雪答应着离开。
“浣硰,你去将云溪换来吧。她也该吃饱了。”丫鬟是没有资格与主子同席,萧瑾带来了浣硰留云溪现在院中吃了午餐后再与浣硰换过来。
“是。”浣硰瞧着琳琅满目的美食,肚中的馋虫早就蠢蠢欲动了。
“要等到席面散了才能离开么?”石蔓蔓放下手中的餐具问道。
“石姑娘可是饱了?”萧瑾问道。
“嗯,吃不下了。”她说的是小钩蛇。它的身体几乎被食物灌满的肥了一圈,就快在手上挂不住了。
“我也觉得这里闹哄哄的闷的慌,石姑娘陪我去走一会吧。”萧瑾说着也放下了手中的汤匙。
“你也回院中吃点东西吧。”石蔓蔓对雅莲道。如果不是萧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