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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满意如今的生活,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尔虞我诈,这是他要的大隐于世的感觉。工作很简单,只要有力气,没有干不好的道理,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去计划,去费脑力,就这样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林风的皮肤比以前更黑了,这比在队伍里锻炼更能增强体质,他本来不错的肌肉,如今也粗犷了起来。
那天林风照样扛了一上午水泥,下午因为下大雨的原因,工地上开不了工,包成文买了些酒和牛肉来到工棚里找民工喝酒。
包成文是个爱笑的人,对手下的人也不严厉,喜欢开玩笑,这一个月,他看到林风勤快的干活,从来不报怨也不惹事,跟民工相处的很好,二十岁的年轻人,能这么踏实的人包成文见的不多,他时不时的会带些吃的喝来到工棚里找林风聊天。林风尽管很少说话,包成文还是感觉到了林风的不简单,凭直觉,他觉得林风以后绝对能成大事。
不知道林风过去的包成文,觉得林风一定是事业上失败了才到工地上来的人。他决心要好好的调教林风,让他干一翻事业,有点成就的人,看到自己觉得不错的人,就想培养,此时的包成文就是这样的想法。
他经常来鼓励林风,把自己从一个搬运工,如何做到如今的小包工头一样不落的对林风讲,林风尽管不可能去做包工头,但也不讨厌包成文,如今他倒是很喜欢听身边人讲的一些平凡的小事,很喜欢接地气的这种感觉,不再打打杀杀,过平凡人的日子。
包成文喝了一大口酒对林风说:“小伙子,只要你努力,以后你的天地一定比我大,你不要看我平时来工地少,我可知道,你这些日子,一个人干的活,比一般两个人干的活多,也不报怨工资低,你这样的人以后要是干不出来大事,那就是我眼瞎了。等搬运的活干完了,我给你个更好的活,做木工还是瓦工随便你选,争取一年之内,自己能包下工地。”
老卢打断了包成文的话道:“包老板,难道你看不出来林风是个干过大事的人,怎么可能和你一样当个小包工头,也就你以为你干了一翻事业,你这叫狗眼看人低你知道不,你要是成心对林风好,就加他工资,多给些钱。”
包成文嘿嘿地笑着:“不要看不起人,好多大老板都是从包工头做起来的。林风,加工资不是问题,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反正你来的时候,我感觉你不想干以前的事情了。你觉得加工资重要,还是前途重要。”
“行啊,都重要,你先加我工资行不行。”林风笑着说。接着身边的几个人都笑了。
跟老卢这样的人相处了一个月,林风也喜欢跟这些人在一起,至于钱他倒是看的不重,够吃够喝,够在阳光小区租个房子,照顾一阵子父母,他就足够了。
几个人正在聊着,包成文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包成文的脸色立马变了,喝多了酒的他,站起来晃了几个骂道:“狗ri的,一天到晚就惹事,你们吃,我去处理些事。”
林风的酒量一直不错,此时几个人中间,就他还是清醒的,看包成文走路有些困难,他扶着包成文一起向工地外走去。因为下雨的原因,工地上到处是泥泞,林风用半抱的形式把比自己胖不少的包成文扶出工地。
他们两个很快就来到了街道附近的一家网吧,网吧里聚着不少人,吧台的地上坐着一个穿白色夹克衫的年轻人,他的头上正在流血,用两只手捂着。年轻人看到去三十岁不到,头发染着黄色,三七分开着,从他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胳膊可以看的出来,他是工地上的民工。 出了小区后,林风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钱全给了自己云游四方的四叔林三千,骂了句:“妈的,早知道留点就好了。”
骂归骂,但不能解决问题,没有钱想住店是不可能了,尽管他以前是个杀手,但不可能逼着人家给自己免费住店,退出江湖就得有个退出江湖的样子。
关于受罪这事林风倒是不在乎,凭着记忆他来到了附近的公园,这家公园林风很熟悉,在他小的时候,父母常带他到这里玩。公园里此时还很热闹,广场上放着音乐,有些老太婆跳广场舞,还有一群小孩子在滑汗冰,男男女女的情侣在绿化带的密林里窃窃私语,暗处打夜战的也大有人在。
夏天不是很冷,pl市也不像s市一样热,在那里凑合一晚上都不是问题。于是,他在公园的小河边找到小时候他父亲常带他玩的地方,河边有一排木凳子,林风找了一个角落里没人的人的凳子躺了下来,欣赏了一会一远处一对男女的暧昧动作,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清早,太阳还没有升起,东方才出现了鱼肚白,林风就被几个打太级的老人放的音乐给吵了醒来。他用河水洗了把脸。这个城市,有他的父母,但他却不能认,此时身上又没有钱,没有朋友,就算有朋友,他出去这么多年也不会有人认识他,这时候的林风跟流浪汉一模一样。
一无所有的林风开始找工作,招工的地方倒是不少,阳光小区附近有工厂,也有饭店,不过没有身份证想找到一分工作并不是那么容易。
一心想过过平凡日子,不再做杀人生意的林风,于是只能找活干。他空着肚子找了一个上午,依然没有找到一个能给自己活干的人。
一路上倒是碰到了多老板,一听他没有身份证直摇头。倒是在一家酒店里碰到了一个好心的老板,那老板告诉林风,工地上干活不要身份证,于是林风来到阳光小区附近正在建设的新小区,只所以在阳光小区附近找工作,一来是看父母方便,更主要的是他想挣点钱在阳光小区租个房子,想办法可以接近父母,做点他早就想做的事。
工地上大小包工头十几个,但大部分人看他细皮嫩肉的,都不愿意要他,说他干不了粗活。倒是有一个姓包的胖包工头没有拒绝林风,看了林风几眼,问道:“你长的细皮嫩肉的,穿的又这么整齐,以前是干什么的?不像个在工地上干活的人。”
包成文是个胖子,靠朋友关系平时包点小活,为人比较随和,他穿着西服挺着个大肚子,手里还夹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嘴里叼着一个羊角烟嘴,笑嘻嘻的样子,因为肥龙的关系,林风对胖子一直不大喜欢,但对这个胖子却挺有好感,只是不能告诉包成文自己以前干的事,对包成文撒谎道:“以前也是干工地的,最近身份证和钱被人给掏了,现在回家的钱都没有,想找个活,这没身份证,活也不太好找,所以就来了工地。”
“你骗谁啊,没干过工地就没干过。这年头,他妈的个p,就是小偷多,我女人前几天钱包在公交车上给人偷了,一说我就很生气,刚买的苹果水机,花了老子几千块钱,你说好好的人干吗偷人东西,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有困难就找活干,多好。你虽然长的细皮嫩肉的,像个上班的,不过我看你的肌肉不错,这么着,你跟着老卢扛水泥,一天是一百五十块钱,今天下午你干,我给你七十五块钱。”
胖老板说着给林风一支烟,把一个中年民工叫了过来,对中年民工说:“这小伙子的钱让人给偷了,回家没路费,来这里找活干,跟你一起,让他干几天。”
中年民工的语气倒是很客气,拍着林风的肩膀有点不信任地看着林风说:“看你的身板行,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扛的动,这可是从一楼到五楼的活,一般你这样的年轻人都干球不了,我们村子来了几个,干了没几天就受不了了,都回家种地去了。”3
经过那么多事的林风,到那里去自然很的气场,在包成文和老卢眼中,林风绝对是个白领,所以态度很客气。林风对眼前的这两个朴实的人很有好感,为了让老卢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他举起了两包水泥,很轻松地扛在了肩膀上,扛着两包水泥,跟扛着两包棉花一样。
老卢笑骂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走眼,干慢些,你这么干,一会干不动了,小心把腰闪了。”
林风有了一份工作,从一楼将水泥扛到五楼,一天九个小时的时间,这样的工作本身是一件很苦的事,林风却苦中作乐的样子,能这么平静的生活,林风感觉到很舒服。他跟老卢两个有说有笑的干活,老卢一次扛一袋,林风却一次性扛两袋,林风向来对弱小群体比较体贴,他干大头,老卢干小头。
跟老卢聊天,林风从老卢的嘴中知道了老卢的事,老卢是阳村的农民,女儿在pl市上大学,为了给女儿挣学费,他就在工地上干活。老卢是个很喜欢说笑的人,有什么就讲什么,跟自己老婆上床的事他也不介意告诉林风,每次说起自己女儿的时候,老卢就笑的合不上嘴,夸自己女儿长的像仙女。
胖老板倒是很够意思,下工的时候,特意把林风叫到了一边,给了他二百块钱,拍了拍林风的肩膀说:“小伙子能干的很,你要是愿意长期干的话,我可以给你包吃包住,给你每天三百块钱工资,看你的样子,也就干个一半个月。”
“这可说不定,一时半会我也不回家,给你干一阵子,挣点钱回家给老爸也有个交待,免得回家被骂。”林风说着装起了钱,老实出门人的表情。
林风见过大钱,对钱的看法不像老实的老卢,晚上就拉着老卢去吃烤羊肉串。 无数人希望自己与众不同,极少个却希望自己平凡安静。只有尝尽了杀戮的人,才会想到去安静的过日子。林风尽管只有二十五岁,但已经有了尉迟老人的境界,就算死于无名,林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他爱过,痛过,打过杀过,如今的林风大隐于市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安排好了身边重要人生活的林风,在没有董明的下落之前,决定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他得罪了太多的人,有太多的仇家,无论是为了龚正那帮好朋友,还是为了自己,他都想消失一阵子,也必须消失一阵子。
为了让自己能够彻底的摆脱仇家追杀,也为了迷惑一直不露面的董明,他找到了自己的叔叔林三千。林三千是尉迟老人的朋友,老一代江湖人士,无论是整容还是易容,他都是独步天下的奇人,只因为他常年飘荡,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为了找林三千,林风离开s市的半个月时间,几乎走遍了华夏所有的道观和寺庙。
终于在花都的凌云道观找到了林三千。
林三千对林风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没有任何疑问帮林风整了容。整容后的林风依然很帅,只是少了些戾气,多了些雅气,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此时没有人再会把这个人与杀人不眨眼的林风联系到一起,就算是吴琴,不看他的眼睛的话,也未必在人群中能认的出林风前,林风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道:“三叔,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手艺一点都没有变化。”
“几十年学的就是这么一手,如果这一手都丢了,你觉得你三叔还有什么能力像尉迟那个老妖怪一样,死于无名,大隐于市。林风,叔这些人虽然跟你没有来往,但多少对你有些了解。你是真舍得丢下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