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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江吟-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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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殊耳边道:“宇文将军,只有委屈你了。”说着把剑横在他颈前。

  第六十四章 陌上寒沙(下)

  鲜卑赵军还在不断惊呼,我转头问江原:“他们在说什么?”
  江原悄悄道:“他们不知道你点中他穴道,以为你用了巫术,魔神显灵。”
  我有点不相信:“有这种事?”
  江原一笑,上前高声说了几句鲜卑语,赵军慢慢后退了十几步。乔云又大声对城楼上的赵军道:“叫宇文念出来,否则宇文灵殊性命不保!”
  我带着宇文灵殊退回魏军中。宇文灵殊的面色已经平淡下来,他听见乔云的话也并不惊慌,只是目不转睛地看我。我凑近他面前,笑道:“宇文将军,你不会怪我罢?”
  宇文灵殊怕见我的面容似的,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如果我日后不再与你为敌,你肯叫我一声阿干么?”
  我怔了怔,觉得像他这样的外族人,似乎都有些奇怪的执着,低声道:“宇文将军,我骗过你,也利用过你,你却仍愿意称我为兄弟么?”
  宇文灵殊摇头:“你说过,军前是仇敌,战场下一样做朋友。”他忽又睁开眼睛,眸子里带点野兽般的纯粹,“我的心告诉我,它愿意接近你。我听从自己心里的声音。”
  我想了一会,无奈道:“只要你肯归顺,破城之后,我就跟你结拜!”
  宇文灵殊眼睛明亮:“你解开我的穴道吧,如果怕我食言,就不要把刀拿开。我的父亲是个十分高傲的人,他不容许别人亵渎他的尊严,等他出现,我可以跟他对话。”
  我为他解开穴道,宇文灵殊站起来对我一笑,跟着我走到军阵前。
  江原回头看见他,面色微沉,将我拉到身边问:“怎么回事?”
  我耳语道:“他答应劝宇文念归顺。”
  江原十分怀疑地上下打量我:“你没有以身相许罢?”
  我低声哼道:“我答应等破了长安,就跟他上床!”
  江原掐住手里的剑柄,杀气腾腾地笑:“你敢这么做,那我现在就——”
  我横他一眼:“宇文念出来了。”
  身材魁梧的宇文念带领手下十几名副将果然出现在城头垛口。他高声道:“燕王,你不要以为这样便可以威胁到老夫!就算牺牲一个儿子,老夫也不会向你低头!”
  江原同样高声回道:“老将军差矣!宇文少将军自愿弃暗投明,并非受本王逼迫!”
  宇文念并不相信:“燕王,上次你暗使诡计,让老夫险些丧命,今日休想再用诡计欺骗老夫!”
  宇文灵殊站出来:“父亲,我已经归顺魏国!”
  宇文念似乎大惊:“灵殊,你是不是受他们胁迫?被他们所伤?”
  “孩儿并未受伤!我自愿归降!赵国已经将亡,请父亲不要再执迷!”他说着用鲜卑语对自己手下赵军下令,那些鲜卑赵军全都放下武器,追随到宇文灵殊一边。
  城楼上所有人都剧烈地骚动起来,宇文灵殊又道:“父亲,其实孩儿奉命回河西调兵时,已经与魏国将军程广达成协议,只要宇文氏降魏,魏军负责保河西全郡无恙!”
  宇文念脸色铁青:“你胆敢擅自做主!”
  宇文灵殊单膝跪下,恳切道:“请父亲杀了儿子息怒!”
  宇文念气得浑身颤抖,浓密的胡须根根似乎挺立,大喝道:“拿弓来!”
  我道声“不好”,也抢过一张强弓,从箭囊中抽三支穿甲箭,同时搭上弓弦。宇文念一箭射出,似有千钧劲力,我三箭连发,每一箭的箭头都在半空被击落。那支羽箭劲力稍减,却仍然呼啸着插入宇文灵殊面前的泥土中。
  宇文灵殊吃惊地看着父亲,宇文念大笑:“好!逆势而上,还能扭转我箭势!”他转向燕王,“你的勇士名不虚传,我愿意与这样的人同列!”
  他话音掷地有声,惊呆了一同守城的赵军,宇文念按住腰间佩刀,凶狠地问道:“我要归降魏国,谁人不服?”
  宇文念手下的鲜卑将领没有人出声,只有一个赵军武将带头拔出军刀:“宇文念,你公然叛国,须先踏过我与将士们的尸体!”
  他话声未落,宇文念锋利的弯刀已经砍出,那名武将的头颅横飞出去,身体却还没来得及倒,维持着拔刀站立的姿势。赵军惊悚无言,直到一股血水向高处喷涌而出,溅湿了他身后士兵们的衣服,许多人才被浇醒了般挥刀向宇文念等人冲去。宇文念大吼着与麾下将领四面轮砍,城楼上下顿时血流成河。
  江原喝道:“点起狼烟信号,攻城!”
  笔直的白色浓烟直达天际,魏军开始在宇文灵殊辅助下向长安城进攻。宇文念的部下砍断了吊桥上碗口粗的绳索,魏军开始越过护城河来到城下。数千人架起云梯向城楼上攀爬,另有几百人则在弓箭手掩护下用冲车猛撞城门。
  江原在中军向城南观望:“城南的进攻也开始了!再有几个时辰我们就能攻入城中,希望江进可以拖住南越军队。”
  我道:“陈显对宇文父子,实在是费了一番脑筋。现在关键在于他怎样安抚朝臣,保证禁军不起动乱了。魏闫是陈昂的母舅,怕是不会坐看陈显把自己外甥拉下皇位。”
  江原笃定道:“赵军在长安城中尚有十五万禁军的兵力,名义上陈显、宇文念、魏闫、陈昂共掌。但实际上陈显作为太尉,掌管军队布防,宇文念手下三万河西赵军不受外人调遣,有他二人操控军队,赵皇已经被彻底架空。就算魏闫反抗,定然独木难支。”
  此时江原的中军正集中力量攻城,赵军因为宇文念的突然反叛而内外交困,一时阵脚大乱,无法组织有效的抵御。多数禁军被虞世宁牵制在城南正门,无法前来增援,只有少量士兵腾出力量向城下射箭,并不断将攻城的魏军砍下城楼。
  魏军人数众多,愈战愈勇,不少人已经躲过赵军袭击爬上城楼。只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有人从城内打开城门。
  李恭时兴奋地大叫:“城门开了!”他身先士卒,策马率手下军队向城内冲去。恰在此时,一阵羽箭射来,射倒了上百魏军。李恭时挥舞长戟打掉几十只羽箭,胸前不慎露出空档,被一支利箭钉进甲缝里。李恭时立刻趴在马背上,口中咒骂不停。
  江原急命燕骑军将他救回,下令擂起战鼓,魏军开始向城内发起全面冲锋。
  两个时辰后,虞世宁从南面攻入城中,数万赵军缴械归降。魏军每经过一条街道,都会大声宣告:所有人不必惊慌,军队不会侵扰平民,凡主动投魏者可保富贵!
  江原自率五万精锐包围皇宫,行至宫门口外,一名小吏拿着陈显信物递上一张字条。原来陈显已经派兵控制了几百名文武大臣以及皇宫内眷,却在挟持皇帝时被魏闫得到消息,两人正各率手下百名精兵在太极宫中对峙。
  江原略一思索,命乔云等几名副将分兵把持各处宫门,一千燕骑军前往大臣与后宫嫔妃处…监…视赵军,防止士兵哗变,自己则带剩下的燕骑军前去接应陈显。
  还未到太极宫门前,已经看到遍地禁军尸首,血迹从宫门一直延伸到大殿,江原与我对视一眼,同时抢进大殿。
  古旧的龙柱上朱漆斑驳,显然经年没有修饰过,殿内争斗早已停止,一片幽暗清冷。正面高高的龙座旁,身着皇帝服饰的新帝陈昂软倒在地上。他年纪很轻,眉间却过早地带上了一些刚愎之气,此时精神萎靡,又显得有些懦弱畏缩。
  陈昂听见我们进殿的脚步,一下子又跳起来,惊恐道:“谁?谁敢动朕?”他不小心踏到脚边两具太监的尸体,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瞪向我们。
  江原平静道:“我来保护陛下。”
  陈昂似乎已经丧失判断能力,看上去稍稍放心了些,问道:“你是谁的部下?朕怎么不认识你?”
  江原笑了一声,走近他:“我是魏国的燕王,江原。”
  陈昂重新大惊,慌乱地想要往后殿跑,被燕七追上拖了回来。陈昂绝望地瘫回地面,语无伦次地大叫:“朕不想死!魏将军……舅父!快来救救朕!”
  “他救不了皇上了!”从某处响起一个讥诮的声音,陈显拖着带血的步子慢慢走进来,他一步步来到陈昂面前,露出一个十分狰狞的笑容,“魏将军再也不能来了。”
  陈昂恐惧地看着他满身满脸的鲜血,颤声道:“王,王叔……朕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朕今日要杀你,其实也是听信了魏闫的话,一切与朕无关!还有司马将军……那都不是朕的主意!”
  陈显哼了一声,抬脚把他踹倒:“懦夫!皇兄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怎么会让你这样的废物继承皇位!”
  陈昂疯狂地抱住陈显的小腿,眼泪鼻涕擦遍他的靴子:“王叔!侄儿错了!我本来就不如皇兄,更比不上父皇!您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
  陈显厌恶地把他踢到一边,冷笑道:“即位时的嚣张到哪去了?除了拍马屁你还会做什么?”他指指江原,“要求饶的话,就求他!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陈昂立刻满怀希望地爬到江原跟前。江原低头看他,眼中是温和的笑意,陈昂脸上却露出毛骨悚然的表情:“燕王……”
  江原伸手扶起不住颤抖的陈昂,温言道:“陛下,您的衣服脏了,让我的部下陪您去换一套更合适的罢,我看白色最好。”
  陈昂灰白着脸说不出话来,任由燕七等人把他押向后殿。
  江原转向陈显:“陈将军,长安城已尽数被魏军控制,虽然军队的行为很难约束,但本王已经尽力遵守了盟约。你身上有伤,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几日,尽量不与赵人接触。”
  陈显环顾满屋尸体,再看看自己沾满血迹的双手,仰天大笑:“但凭天命罢了,何必躲闪?” 他把手中剑“锵啷”掷到地上,脚步蹒跚着走出殿外。
  江原望着他背影道:“燕十,你带人跟着他,他现在恐怕已成为所有赵人的仇恨对象了。”
  黄昏时分,魏军各路人马尽数来到,陈昂身着布衣带着大臣们正式向魏军请降。我早就为他写好了降表,只等陈昂自己当着众人宣读一遍。印有赵皇玉玺的最后一道圣旨同时发往各地,命仅剩的十几座城池放弃抵抗,接受魏军掌管。
  皇帝即已归降,百姓已经无话可说,更何况魏军不但不扰民,还挨家挨户发放了封赏,比赵国人自己掌权时还宽大得多。
  赵国灭亡的消息传到边境,皇子陈英引颈自刎,闻者全都唏嘘不已。
  曾为赵国柱石的大臣中,魏闫为国捐躯,得到人们的普遍赞誉;宇文念被宇文灵殊逼降,情有可原,何况本是外族;而宇文灵殊听说是被美色所惑,才做出倒戈之举,除了被人骂一句鬼迷心窍之外,并无其他;只有陈显不出意外地成为所有人攻击唾骂的对象。他身为皇族子弟,不能与国家同生共死也罢了,居然做出这样数典忘祖的叛国行径,实在是万死难赎其罪。可他偏偏好好活着,还受到魏国的特殊保护,如此无耻,如此鄙劣,怎不让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一日后,圣旨下,所有将士加俸一等,有军功者回国后由皇帝亲自封赏官职。大概还须魏越两国君主磋商,圣旨中未说明赵国土地归属,也未说明如何处置赵国皇帝及一干皇族大臣,只有一句含糊其辞的“着燕王处理一切善后事宜”。
  江原下令在赵国皇宫设宴,包括陈昂在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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