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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的母亲。”
第二天,我就去找上次给我师母开刀的医生,医生见我后向我表示同情,他说:“相信奇迹吧!你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它了。就我所知癌症病人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都走向死亡的,有些人就出现了奇迹。我给你介绍几个病人,他们就在你师母这种情况下同癌症斗争了多年,甚至有人还战胜了它。你可以向他们请教请教,也许对你有些帮助。”
我拿到地址后立刻前往,我见到了一个与癌症斗争了十年的中年人,他原本会在十年前死亡,但最后他竟然活了下来,而且感觉就像从没有生病一样。他告诉我三点,第一是饮食,一定要素食,不能吃荤;第二要有良好的心情,不能操心,不能有烦心事;第三要适当锻炼,练练瑜珈。我听后立刻跑回去给师母进行治疗。
“陈芳,给我把小房间腾出来。”我进门就对陈芳说。
“干吗?”
“我住啊!”
“哦——里面都是杂物。现在就给你收拾吗?”
“对,现在。我去买张钢丝床,我要在家里好好住段时间。”
当天下午,小房间就腾了出来,我搬进去住了。我头一次夜宿在师母家里,陪伴两位老人度过漫漫长夜。从那天起,我就成了这家的一家之长,我开始安排一切。从吃喝拉撒到日常活动。我命令陈芳断绝给师母一切荤菜,只有水果蔬菜和豆类,然后把那位活了十年的患者请到家来给师母教瑜珈,另外我答应师母不再回深圳,直到她恢复为止。
第二十章 结婚(2)
十天过去了,二十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医生说的奇迹竟然出现了,师母的身体一天天开始恢复,我不知道在我采取的措施中哪些起了作用,这些对我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治疗有了疗效,我看到了希望。
一天,我在陪师母聊天的时候,师母告诉我她心中的感受。
“海涛,你回来我这病就好多了。说了你可能不信,你那天上火车离开后,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掉到了冰窟窿,四周一片漆黑,梦醒了以后就感到身体不舒服了。从那天开始我身体就一天比一天差,最后到医院检查是病情复发了。而奇怪的是,当你回来的那天,我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像是在火炉子里,身体非常热,醒来后出了身大汗,觉得身体就轻松了许多。”
“有这么神奇吗?师母,你在骗我吧!”
“海涛,我干吗骗你啊?你又不是外人。我真是做了那两个梦。我以前不信命,现在我信了,我越来越相信你是老天爷派来给我做儿子的。”
“这个我信,我也觉得你天生就是我母亲。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是啊!缘分就是缘分,跑都跑不了,这不芳芳又快要嫁给你了,你又是我儿子又是我女婿,我这是儿子女婿都有了。哈哈哈——”
“是啊,是啊,哈哈哈——”我陪师母笑着,当师母说到女婿的时候,我内心苦涩无比,我已经怕听这个字眼了,那字眼像是毒针一样刺痛我的心脏,让我在痛苦难熬的精神炼狱里苦熬度日,毫无解脱的希望。
我不知道师母究竟是在暗示我不要离开家,还是真有其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师母的确对我有某种依赖,这就足以有理由让我不能随便离开这个家。
自从我决定长期在导师家住下去后,我就找到原来的报社社长,告诉他我的情况,社长以前和我关系不错,现在也给我面子,他留用了我,于是我又到报社上班。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师母催我和陈芳办事,这事把我愁得直挠头。我不断找借口来拖延,比如说等她病好以后,要么说现在还没有房子等等,可事情无法这样无休止地隐瞒下去,因为师母已经开始怀疑我对陈芳是否真诚了。
“这可怎么办啊!”一天晚上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南方的夜空独自悲叹。我产生回到南方的冲动,想离开这里,想就这样一走了之,管他身后洪水滔天。可我实在不忍心师母期盼的目光。师母就像一个套中人,活在她自己的幻想世界里。而现实,残酷的现实却要让她的美梦化为泡影。“女婿!哼——真是可笑的称呼,自欺欺人,我算是哪门子女婿?”我自嘲地说。
我靠在阳台栏杆上看了许久,突然阳台门开了,我扭头一看是陈芳。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我问。
“不困!你为什么不睡?”她柔声细语地问。
“我习惯了。”
“我刚才一直在客厅——”她走到我身边,与我并排站在一起。
“在客厅?客厅灯一直黑着,你在客厅干吗?”
“没干吗,一直看你!”
“看我!为什么要看我?”
“不知道,就是想看你!”
“神经病!”
“我也觉得我是神经病——”她用自嘲的语气说。“经过了这么几年,经过这么多事,我都不明白我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我每天就这样早出晚归,生活没有任何变化,一潭死水。”
“怎么会呢?你的幸福生活才开始,未来你要做的事情多得很呢!”
“我的幸福生活?哼——”陈芳低下头,她沉默了。
“怎么了?在担心自己的婚事了?是不是师母的病总是在阻挡你们举行婚礼?”
“你想哪去了!我没这个意思——”
“你是这个意思吧!我知道你很想做新娘,很想早早把婚纱披起来像旁人一样享受二人世界的温馨生活。放心,不会太久了。等师母的病情好彻底了,我为你们操办婚礼。”
“哈——你可真是个大善人!成全自己心上人的爱情是不是很伟大?是不是感觉自己很高尚?”
“没有!我可从来没有这种好心肠。命中注定是我的女人,我怎样她都会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那我再怎么拼命抢也没用。”
“你根本就没拼什么命!你从来就没认认真真去呵护过谁,没有疼爱,没有关怀,更没有投其所好来赢得谁的爱。你有的只是调侃、挑逗和嘲讽,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赢得一个女人的心。也许你很幽默,也许你很勇敢,也许你的心肠很好,可你没有用你的真诚来打动对方,你的那套把戏实际上是很拙劣的。也许对某些特定环境下的女孩有效,可对大多数女孩来说,你的方法真是太——怎么说呢?太让人不可接受了。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你真应该学学女性心理学,了解女人真正希望得到的是什么……”
陈芳说了一大堆,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给我教导如何追女孩子。也许她是在可怜我,希望我再不要有追她这样惨痛的失败。
“我明白!”我听完她的劝导后说,“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让我每天给对方送花,每天像娘们一样的男人腻腻歪歪说甜言蜜语。这些陈词滥调我中学就听够了。现在的女孩都需要什么?鲜花?情诗?音乐会?歌舞明星演出?这些方法用不着你来教我。如果我所追求的女人脑子想的就是这些东西,那只能是我眼睛瞎了,看错了人。不!我的爱人不应当是这样的女人,她应该能透过假象看到真理;是用心,而不是用眼睛和耳朵感受我的思想、心灵和爱;她应当是摒弃恶俗平淡的生活,能陪同我走遍天涯海角,陪我去雪山、沙漠,去看雄伟壮丽的河山,而不是整天待在自己的小家里翻时尚杂志,看温情小说。如果爱人对鲜花的看重胜于我强力的拥抱,对情人节卡片的看重要比我激情的热吻还要高,那么我只能说她不适合做我的女人,上天注定她只能做凡夫俗子的妻子!”
第二十章 结婚(3)
“你——”陈芳被我的话噎的顿时语塞。她好一阵才缓过劲,“好啊!那恭喜你了,希望有女友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说完她转身要走。
“别走!”我叫住了她。
“干什么?”
“能不能和我照张结婚照?”
“什么?”陈芳瞪大眼睛。
“师母要让我们结婚,都已经催了无数次了。今天师母为这事发了火,认为我对你不真诚。我没办法,只有求你了,我们照个结婚照,我然后去搞个假结婚证,也许能把师母哄骗一阵。”
“是这样!那——行吧!什么时候去?”陈芳的回答令我异常惊讶,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答应。
“你——同意了?”我问。
“同意了!”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荒唐?你不觉得别扭吗?”
“又不是和你真结婚!”她坦然淡定地说。
“哦——你倒是真让我刮目相看。明天下去我给你电话。”
“好的,我等你。”
第二天下午我们在校门口见了面,她一身靓丽的装束,这和她平时打扮有很大不同,还有她的头发也似乎是专门修剪过,而且化了妆。
“你今天很漂亮!”我说。
“是啊!结婚照可不能马虎。”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样随便是不行了。”
“你是你!即便我说你的装束不行,你也不会改正,所以,我还是闭嘴不说。你爱怎样就怎样。”
“高明!你这一提醒让我感觉我真还是该收拾一下,我胡子没刮,头发也没理,这样的效果一定很差。”
“让我看看!”她仔细看了看我,“你是该收拾一下。”
“那——找家理发店?”
“好啊!从这过去不远就有——”
“你陪我?”
“好——我陪你。”
我们两个向前走了几十米,进了家理发馆,我给女老板说了我的要求,告诉她我要结婚,要去拍结婚照,最好能给我整漂亮点。
“好好!我一定把你收拾得英俊潇洒。”女老板亲自操刀上阵,过了足足有四十分钟,她算把我折腾完了。这期间陈芳一直在旁边转悠,随时还指指点点,告诉女老板该注意什么。
“怎么样?”女老板拿着镜子放在我脑袋后说,“你这么一收拾可就和这位小姐是绝配啦,你看你们两个一个漂亮,一个英俊,是我见过的最相称的。”
我站在大镜前仔细打量了自己,感觉也就那么回事。这时,陈芳正好站在我身后,我把她也打量一番,然后和我做了比较。这一比较让女老板的恭维话立刻破产。我除了身高不错,身体结实健壮外,真还和陈芳不般配。
“我怎么看我们都没夫妻相!”我看着镜子对身后的陈芳说。
“我也觉得!”陈芳接口道。
“哎——你看你们两个,都要照结婚照了还说这晦气话。给你们说,这男女搭配啊可不能按照你们那种标准看。”
“那怎么看?”我问。
“这个女配男,男配女啊,主要是看得顺眼,夫妻相是看神态,不是看长相,你说男人怎么能和女人长一样呢?我看你们俩神态非常相似,百分百是老天注定的一对恩爱夫妻,你们要是结婚啊,保证白头到老。听我的,保准没错,我都看过很多人了,人送我外号‘夫妻眼’——”
“哈!是嘛?只怕你这次可是看走眼了——”我笑着从裤子口袋掏出钱结了账。
我们一前一后出了店门后,我在街上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陈芳问。
“就那水平还‘夫妻眼’?我是不想把事情说破,否则定会让她大跌眼镜,无地自容。”
“也许她除了你我之外说不定别人都说准了。”
“你我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