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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私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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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飘飞的思想,再过两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她得认真对付。考试完,暑假就开始了。几个高中时的同学相约在兰州集合,共走丝绸之路。西域奇异的景色吸引着她,一年才见的女友们各自的形形色色的大学生活充实着她,阳昆已经锁在记忆仓库中的一角了。只在夜深人静时,阳昆才不经意地从某个角落里跳了出来,对她笑着,耳边似乎响起了“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窕纠兮。劳心悄兮……”

又是一学期,一天晚饭后,同学给她送来两封信,一封是妈妈写来的,另一封却不知是谁写的。她没见过那工整中略带点潦草的笔迹,而且也没有任何熟人在那个什么“红山县报”。但收件人明明写的是“李一凡”。而且年级、班序也没错。她拆开信封,取出信纸,是阳昆写来的。李一凡按耐不住心跳,立即低头看起来:早就想给你写信,但是我一直在奔波中。昨天看见日报,知道你夺取了全市演讲比赛的一等奖。我好高兴。搁下手中的事,赶紧给你写封信,一是祝贺,二是汇报一下我的情况(早就应该告诉你了)。

我们一百多从全国各地分来的大学生,在市人事局培训了一周,就被分到了各区县。

这是市里作出的决定,为了加速区县经济的发展,来的大学生全部分下去。我被分到了红山县。在县里又进行了分配,最后在红山报社落了脚。这是张四开四版的小报,“拢共只有七八个人,十来条枪”。我既当记者,又搞发行,还要作校对,据说,以后还要拉广告。

学校生活太单纯,一进入社会,我觉得还不适应。好像一切都得从头做起似的,成天忙得团团转。一凡,我好想学校的日子呀!

红山是个大县,有一百多万人,但又是一个穷县,很多农民还没有脱贫。在学校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县。听报社的人说,有的还住在山洞里。他们有时下去采访,要走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但对这些贫穷的情况,不能登在报上。否则,就是给县里抹了黑。

报社总编是县委宣传部的向副部长兼的,主要是把握大方向。我去的第二天,他专门找我谈话:“县委之所以要办报,就是为了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宣传县里的主张及其先进经验、好人好事。要帮忙不添乱,这是县委对我们的要求。过去,也来过大学生,但没有呆多久,就跳槽了。文来富副书记直接管报社。他是我们的常务副社长,社长是县委书记,但社长管不过来,就让文副书记全权负责了。他非常关心你,希望你好好干。我们对你寄予了厚望。”

同事们、领导们对我都很好,开口闭口“阳大学”,但我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尽管这里山美水美人美,古老的走得显出凹形和凸形的青石板的街道,古朴的木板房,雕窗画梁,飞檐翘角,朴实的人,朴实的语言,还有一个个身材阿娜的姑娘……但是,我就在这里一辈子?

临离开学校那两天,我好想见到你,我以为你能突然出现。特别是我们上车后,车就要启动的那一刻,我心跳得好快,张开双眼四处看,想发现你的身影。就像小说、电影里一样——你突然出现,挥着手……好多同学都来送自己的同学了。也有人来送我,但……

我就想看见你,就想你来!可是,直到汽车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大校门(我还以为你一个人与众不同,站在大校门边呢),我没有能看见你。好遗憾……

读完信,李一凡觉得脸有点发烫,脑袋里突然乱糟糟的。她把信迭好,放回信封,揣进书包里,就到教室上晚自习去了。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地来到了一二0一教室。那是阳昆在学校时最爱去上晚自习的地方。教室里灯火通明,一盏盏日光灯发出柔和而白亮的灯光。里面稀稀拉拉地坐了一些学生,靠后窗的两男一女在小声聊天,穿奶黄色耐克运动衫的高个儿女生一面翻着一本十六开的卡通书一面有滋有味地啃玉米棒子。有几个座位上搁着书包,但没有人。李一凡走到前面,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拿出在图书馆借的霍桑的《红字》,翻到四十一页想接着看,但集中不了精神,取出才讲的古典文学课本,翻到唐诗部分,思绪仍然旁弋斜出。她干脆合上书,老僧入定般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她情不自禁地拿出了阳昆的来信,又开始读起来。读完,沉思良久,拿出纸笔,给阳昆回信。刚写了几句,觉得不满意,一把抓起,撕烂并捏成一团,又开始写,写了一会儿,发现什么问题,又将信纸撕了。如此者四,她写不下去了,身子朝后面桌子仰靠,轻轻地叹了一声气。她拿过书包,把里面的书、文具盒、小镜子、小梳子和一小瓶香水,还有一盒风油精等等物品,一一取出,像开展销会一般放在桌子上、抽屉里,慢慢地将它们一件一件地打理,又一件一件地放回原处……

“晚报、晚报〃一个公鸭般的声音从窗外跑进来,“看今天的晚报,火车和汽车相撞,伊拉克又发生爆炸……”

快点,快点!李一凡走回现实,一个鱼打挺从沙发里跃起,跑到窗子前,拉开窗门,伸出头去喊道:“晚报!这里买晚报〃

那公鸭声音已经转到了楼后,听不见她的声音了。她转身欲追上去,但看看自己慵懒的样子,下意识地刹住了。

心乱如麻

打完电话,刘枚收好手机,才发觉背上额头上都有了一层汗,周身也觉得疲乏。

这可怎么办?丁书记都出马了!他对公司、对自己都是有恩的呀。

金石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就因为丁书记来过一次她给予了好的接待后就时来运转。他在市里的各种场合宣传金石,认为刘枚是个人才,金石公司是个有发展前途的公司,下世纪,会成长为市里的经济增长点,成为支柱产业。一时间,到处都知道金石,都在谈金石。于是,银行给予贷款,税务给予免税……那时,卫璧辉卫总裁老公的堂弟贺逸平,在一个边远小县的中学做教师,早就想进大城市。他对卫璧辉很敬重,从来不喊她“嫂嫂”或“嫂子”,而是亲热地称“卫姐”。无论是见面还是写信打电话,都是“卫姐”长“卫姐”短的。卫璧辉从心里喜欢他,趁刘枚去套近乎之机,就把这个球踢给了她,希望能在两江市锻炼锻炼,再过渡到北京。刘枚只好求丁发达书记。一直觊觎着刘妹美色的丁副书记满口答应,借两江市组织人事改革,在全国进行“公招”的机会,被“不拘一格降人才”起用到市委组织部宣教处当了处长。经过几次亲密接触,卫璧辉对刘枚另眼相看了,将金石的垄断经营由过去的百分之十九增加到百分之三十点五,这是个了不起的胜利。金石的总收入增加了,利税增加了,名声响了,不久,丁副书记又通过关敏让她进了市妇联,成了妇联执委会的一员 ň来他是想把她增补为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的,但竞争太大,只有等换届时再说了……她猛然想起自己还在开会,拖着沉重的双腿朝会议室走去。刚走出门,还在埋头看材料的田文成却叫住了她:“刘总?”

刘枚收住脚步,转过身问道:“有事吗,田主任?”

他右手压在材料上,看着刘枚,声音小了半度:“你认识总裁的弟弟吗?”

刘枚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将眼光移到办公桌上那排列整齐的文件夹上,点了点头。

“你们一道来的?”

刘枚摇了摇头:“不是。”

“啊〃

看着平时很爽快的田主任此时欲言又止的神态,刘枚有点沉不住气了:“田主任,有什么事?”

“他昨天来北京了……”

“啊〃刘枚心想,他来北京关我什么事,你真是无话找话,她移动左脚要走,同时丢下一句,“可能是他们部里叫他来出差。”

“和他一道的还有你们市里的一个公司经理。”

刘枚不知道田文成肚子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想急忙赶去会场,又怕他真有什么事。田文成和金石公司,或者说和她刘枚关系不错。每次来京,她都要给他意思意思。因此,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田大主任都能给她一些帮助,比如提供一点有利于公司的信息呀、出点点子呀,等等。在这种情况下,他叫住她,要对她说的,可能不会是什么闲话。她走近两步,轻声说:“田主任,你说。我绝对保密。”

“他陪那个经理来找总裁。”

刘枚警惕了:“找总裁?谁?”

“刚才你和我一块儿过来时,你没有看见前面有一个人?”

刘枚想了想,回忆起来了,对,前面是有一个人,高个儿、宽肩、肥臀。那背影看着似乎有点熟。可是,在北京,这种个头儿满街都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何况在公司、在这幢楼里她不可能有这类型的熟人。她挠着右边太阳穴,问:“是谁?”

“我也不认识。刚才他和我拉了几句,”田文成也挠起太阳穴来,“好像是你们市什么公司……是、鲲……鲲、鲲鹏,对鲲鹏、鲲鹏公司的。”

“鲲鹏公司?”

“对。是这个公司!因为西北有个大鹏公司,鲲鹏这名儿就印象深,《庄子。逍遥游》里的鲲鹏嘛。”田文成动了动身子,口气坚定了,“总裁的弟弟也来了。说是昨天在电话上约好的,今天早上再给她打手机。结果今天早上怎么也打不通,就赶过来了。看见总裁在作报告,又在强调会场纪律,他们就在我这里呆了一会儿。总裁弟弟叫他什么总哟,我记不起来了。反正那弟弟说:”我老姐脾气怪,这个时候你去找她,能干成的都干不成。‘那经理说:“处座,你高!我们走。今晚上再说。’这时,找你的电话就来了。”

刘枚大脑里的机器加速运转:鲲鹏公司的经理,高大、肥胖……那不就是人称胖子的庞赀吗?他来干什么?而且还和总裁的弟弟一道来。这一年来,市里是有人为金石公司享受一部分计划指标在背后嘀咕:“这种好处哪有一家独吃的道理?都什么时代了?”“既然是市场经济,就应该在同一个条件下竞争,凭什么她要享受那种优惠?”“计划经济的蛋糕要每个都吃一点,这才公平。”“管他的哟,大家都来争嘛!只要市场经济这政策不变,我不信她会吃一辈子。”记得丁副书记也对刘枚讲过:“你们公司有那份指标是福份。人家都盯着哩。有不少人都向我反映了。一定要干好,不要人家说你们是靠那指标在生存、在赢利。还有就是北京那面,一定要搞好关系,不要出现什么闪失〃如今,庞赀居然直接到北京、到总公司来了,还将总裁的在市委组织部工作的弟弟也搬动了。能量真不小!

刘枚心乱如麻。要不是那边卫璧辉在讲话,她真想坐下来和田主任聊聊。可是不行!回到会场,还没有坐下,在讲话的卫总裁甩过来一句硬梆梆的话:“刘总,刘枚同志,你有什么意见?”

刘枚被这句话打木了,好一阵才复苏过来,回应了两个字:“没有。”

“那你是听过了?”

“没有。”

“没有?”卫璧辉故意顿了一下,一张脸拉得老长,并且布满了阴云,拿起杯子边喝边说,“我讲了国际形势、讲了WTO、讲了公司的发展态势以及应对的措施,就没有看见你呢?”

在众目睽睽下,刘枚的双颊倏地变红了,犹如经霜后的柿子。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硬着头皮为自己解释:“卫总裁,对不起,我刚才有急事。”

“急事,在坐的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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