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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康夫……”叶风默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却是一错不错地盯在了泽尻纠夫脸上。盖因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一直冷静的老头在听到主持人报出“小林康夫”四个字后,表情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根据经验,可以得出一个非常肯定的结论:泽尻纠夫知道那个名字,而且与这个名字间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正如叶风猜测的那样,泽尻纠夫不单知道“小林康夫”这个名字,而且还很熟悉,因为这个名字本就是他为亲生儿子所起,只不过那个亲生儿子并非与妻子所生,而是一段婚外恋情地附加产物,故而才会让其随母姓。
如果不是出现这个意外情况,他会将那位忍杀高手请到后室,搞清一切,但心中一动后,明显犹豫起来。就在这犹豫中,今天获胜者利落地跳下擂台,三两个闪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回忆着那张经历过沉重创伤的丑陋脸孔,耳边又荡起小林康夫嚣张的挑衅言语,泽尻纠夫愈发地肯定的心中的猜测,如果那人真是……那便不需解释,只是在他心底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不断自我安慰着:小林是R国十大姓氏之一,在康夫这个名字也不少见,故而出现重名情况实属平常,此小林也许并非彼小林。正纠结于这种矛盾中,一武馆学员从比武大厅侧门匆匆进入,快步到了泽尻纠夫面前,耳语了几句。
泽尻老头眉头皱得更紧,连忙起身,随那人从侧门离去。
谁也没有料到在小林康夫连奖金都没拿,更没有料到紫川武馆的老大连句话都没说就跑路了。等到观众们反应过来,这场表演的主要演员都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连签名合影地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们。
当然,还是有一些人跟上了今天地主角,至于这些人所从事的职业自然不必多说。没有人怀疑狗仔队地实力,独霸紫川武馆擂台近百场的泽尻一郎被一招挑于马下,如此猛料,但凡有点娱乐头脑的狗仔都会深入挖掘一下。
和狗仔们一样,叶风也想深入挖掘一下这位小林康夫先生,最好是连那人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都搞清楚。尽管到目前为止,他对小林康夫的背景一无所知,但是那个和忍杀成员一模一样的紫川标志已引起他足够大的兴趣。
在叶风急需找到一个紫川家族核心圈内之人时,小林哥出现了,这让他有点兴奋。不过这兴奋是短暂的,职业素养告诉他小心翼翼地跟随,因为这种人的反侦察能力肯定非常强大,像身边那些狗仔们的方式肯定是行不通的。
果然,两个转弯后,叶风身边已不再有一个同伴。在这个时代,明星偶像习惯以名车代步,而狗仔们也与时俱进,苦练飞车绝技,基于此,他们荒废了腿上功夫。但他们今天的目标却是与众不同,不说飞檐走壁,可也奔走如非,三两个来回便累趴了一批人。
小林康夫这时也放缓了脚步,回头看看已无一人,嗤鼻一笑。如果自己真的被那帮废物跟上,也不会被少主,不,应该是家主亲点入忍杀组了。又在市中心绕了两圈,确信身后没有尾巴之后,他才拦下一辆出租车,向早就约定好的地方出发。跟本没有意识到,几秒钟后,在刚才他拦车的地方,一名黑衣青年同样进了辆的士。
京都西区的fishn酒吧中,一个中年男人坐下昏暗角落,静静品着手中的名酒,其实,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烈酒,只是很多很多年没有喝过了。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想来事情应该结束了。
就在他放下酒杯的那一瞬间,酒吧门口出现了一个瘦弱身影,那张布满伤疤的脸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分外恐怖,但凡看清那张脸的人都远远闪开,即便是那些嗑过药神志并不算太清醒的少年们。
“师父,泽尻一郎肯定是残废了!”无疑,拥着那张恐怖面庞的是小林康夫,他径直来到中年男子面前,伸手抄起桌上早已备好的红酒,一饮而尽,神色中透着说不出的兴奋,这是复仇的快感。
中年男子笑了笑,他能理解,因为他也体会过这种快感。
第二百八十四章 小林康夫
“我以为你会杀掉泽尻一郎呢!没想到只是残废。”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显得十分失望。
小林康夫微微一愣,转瞬间明白过来,“师父,是不是家主有了新的指示?”他之所以能够进入忍杀组,除去功夫不错,再就是洞察他人心机的本事,尽管对面所坐之人不露痕迹,可是他却从对方语气上判断出些许内在含义。
“杀掉泽尻纠夫和泽尻一郎,你就是紫川武馆的新任馆主。”中年男子缓缓喝着酒,低声说道。
小林康夫身体颤动一下,他没有想到仅一天的时间,师父的态度就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昨天这个时候,对面的中年男人还严肃地告诫自己,对泽尻家的人要留有分寸,否则家主那里不好交待。
“你做不到?”中年男人眼睛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小林康夫,随即释然的点点头道:“也难怪,泽尻纠夫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对于血缘这东西很少有人能够抗拒,连家主也不例外。”
“不,我能做到。”小林康夫赶忙打断中年男人,脸上现出一抹怨毒之色,道:“从那个女人命人烧掉我们的房子开始,泽尻纠夫就不是我的父亲了,我们之间只有仇恨,杀掉他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中年男子欠了欠身,将酒杯放下,随口问道:“那泽尻一郎呢?你好像恨他胜过泽尻纠夫,我记得他只比你大一岁,发生那些事的时候他和你一样,都还是不懂事的孩子。”
“母债子偿。既然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只能让她的儿子赎罪。我曾经在我母亲的墓前发誓,即便行至天涯海角,吃遍伤痛疾病之苦也要为她报仇。这是我活着的动力,到死都不会改变。”小林康夫的情绪非常激动,眼眶中竟然闪过一丝晶莹的液体。不过马上被那双同样布满伤疤的手擦拭而去。
“很好。”中年男子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仍剩有半瓶地红酒慢慢将小林面前的酒杯斟满,“家主希望越快越好,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今天晚上就动手。”小林康夫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他那位师父以严厉著称,在学艺的六七年中,小林康夫受尽各种责罚,还从没有享受过如今这般待遇,顿有些手足无措。稍一犹豫后,便将那杯壮行酒一饮而尽。x
“记住,是让泽尻纠夫和泽尻一郎彻底消失。”目光触碰。中年男子沉声提醒道。
“明白。”小林康夫狠狠点了点头。继而起身,离开酒吧。
在那条瘦弱身影消失的同时,中年男子轻轻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家主,我是田刚信长……”
京都医院。
泽尻纠夫坐在手术室门边的椅子上,怔怔出神。
血浓于水,这点毋庸置疑。即便平日里对儿子要求严格,非打即骂,可是也掩盖不了父子亲情。
泽尻纠夫没让任何人陪在这里陪他。他要独自等待结果。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那个瘦弱身影。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那人会下手如此狠毒。刚才签字时,医生便告诉他,像这种脊柱创伤尽管不会要掉性命,可是极易引起高位截瘫,能够保住双手活动能力已经很不错了,这便意味着泽尻一郎今后再也不可能出现在紫川武馆的擂台。而自己的梦想就此破灭。
能够一拳造成这种程度地伤,在R国,除了忍杀组的人没有谁能做到,再加上自己亲眼看到的那个紫川标志,泽尻纠夫丝毫不怀疑小林康夫地身份。浑然转醒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要将这件事如实上报,作为紫川家族的元老,他注定不能咽下这口气,他要质问那位新上任的家主,为什么忍杀组内会有小林康夫这种人。
“对不起。董事长正在开会,不能接听电话。”手机中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毫无疑问这是紫川康介的私人助理,而今的紫川再也不是先前的家族组织,而是渐渐演变成为一个涉及多种产业的集团公司,而家主也摇身一变成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尽管泽尻纠夫声明有重要事情汇报,可是对面的女人仍然果断地挂断电话。这让身为紫川家族元老的他恼火之极,上任家主紫川景藤为人乖张性格多变不假。可对待下面有功之人还是比较客气的。在此之前,就算是紫川景藤没有挂断过自己的电话。可是现在,一个没有任何资历的女人竟敢如此嚣张,一切都缘于她是紫川康介身边的人。
直到现在,泽尻纠夫才发现,自己竟然只能通过一个固定电话来联系紫川家主,在这中间必须经过一个陌生的女人。@即便出现突发状况,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联系紫川康介,这让他心中不禁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地问题,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细细冷汗。
一朝天子一朝臣。权力更替所导致的结果就是有一部分人下位,一部分人上位。
泽尻纠夫不由回想起紫川景藤上位时的情况,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进入到家族核心层,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了解的。
清洗…………这两个字清晰地出现到了他的脑海中,事隔多年,也许剧情又将重演,他忽然发现,所谓元老,便是改朝换代时最先被干掉的一类人。仔细的分析现在的情况,和几十年前兼职一模一样,同样都是上任家主不知去向,而新上任家主毫不忌讳地进行着大刀阔斧的改革,而自己恐怕就是这改革中第一块被踢掉地绊脚石。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是非常自私的。
刚才还在为儿子担心不已的泽尻纠夫在认识到自己的地位安全将受到威胁时,转瞬间便把泽尻一郎的事情扔到一边。他认为自己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便是验证心中猜想是否属实,以便考虑下一步的对策。
在这种情势下,一个名字很自然地出现在泽尻纠夫地脑海中,田刚信长,那位和自己交情不错地忍杀组组长,作为紫川家族的实权人物。相信田刚信长了解很多内容,求助于他,肯定没错。
值得庆幸,忍杀组长没有女助理,而自己也知道对方地私人联系方式。泽尻纠夫用最快的速度从手机电话簿中找到那个手机号码,继而拨通。
“喂,泽尻馆主,有事吗?”
很熟悉的声音。对面正是田刚信长,这让泽尻纠夫多少轻松了一些。凭借多年来的“同事”关系,相信对方会透露一些内幕,到了关键时刻。田刚也应该会为自己说上几句话,想来自己还不会落到被清洗的下场。“田刚君,请问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需要和您当面说一下,最好现在就能见面。”有求于人,语气自然客气。况且对方有着忍杀组长地身份,泽尻纠夫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可以,你定地点吧!”
泽尻纠夫没料到田刚信长答应的如此爽快,思忖了一下,道:“那就慧贤茶社见吧!天字号雅间,我马上赶过去。”
“好!”
田刚信长和往常的说话方式一般不二。都是那样地简洁明确。泽尻纠夫挂断电话后,如刚才所说的那样,立即出了医院,让武馆其他人在此照看,独自一人开车奔向离此不远的慧贤茶社,平日闲暇时,他常到那里喝茶。所以轻车熟路。
而茶社的人对这位紫川武馆馆主也是分外熟悉,待看到老者进来时,都是有些迟愣。盖因几个小时前那场大战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众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泽尻纠夫会丢下重伤的儿子,跑到这里的喝茶。
当然,他们不可能拿出这个问题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