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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终,却总是被推上绞刑架的那个。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花泽家一旦换席自己将要面对的场面,也真的不知道以后自己要怎么去面对那间空旷旷的花泽本宅,以后的日子,也许再没有一个人以长辈的身份训斥她,替她作抉择,却又抱着愧疚来补偿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纯洁无暇的感情,无论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
人们总是试图着在混沌的世界里找到最不易的那一份纯真。
她不是怯懦。
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往前走。
如果她的身上真的背负着一个花泽家,背负着那么多人的生命,她从此就不在是她一个人的。也许将来有一天,她也会像当年的花泽彦一样,做出那样残忍的甚至更残忍的事情。
而千岛家主的自杀,无疑是给了她更大的敬意和压力。
人总是矛盾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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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初音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包子,但是画地为牢太久太久,终究注定她不会这么容易就走出来。她习惯活在自己的一小片区域里,自给自足,过一切都已经没有疑问的生活。
被那样突然就推上众人的视线面前……
公园旁的商业街中摆着一张时刻用来播报新闻荧屏,此刻上面漂亮的导播正在清晰流利的用日语说:“几小时前,花泽家家主终于公布了继承人的选择,出乎人们所预料的是——花泽财团的继承人竟然不是花泽彦先生的长子花泽类,而是不久前才从美国回国的小女儿花泽初音。据悉花泽初音……”
阿拉,被推上众人的目光,一丝一毫的被公众用不同的眼光杀死。
杀死。
“花泽初音,你给我正常起来!”电话另一头的Alex看着电脑屏幕上闪现出来的报道,终于明白初音今天反常的原因。
他了解她,甚至他了解花泽初音更甚于花泽初音自己。
坐在长椅上的花泽初音皱眉:“我很正常。”正常的很清醒的在看电视上的报道,看她自己从小到大的那些经历。
花泽彦几十年在商界打拼果然不是白混,而花泽家的基业也足够稳妥。初音坐在长椅上看了十来分钟,从导播刚开始对她的介绍到切换到下一条新闻,那三年她在美国的时间都是用学习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饰了过去。
呵……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这么有发展潜力。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了。。嘤嘤
不要霸王俺撒XD
☆、解约
花泽初音极安静的坐着。
公园的景致很好,来来往往很多人在女孩的身边议论着大屏幕上花泽家最新的报道,议论着花泽家即将上任的家主是多么年轻,顺便一轮花泽家家主是多么可怜,养了这么久的儿子最后竟然跟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跑去巴黎。
每一处都透露着嘲笑和戏谑。
她一句一字全都听在耳朵里,紧紧握着的手机突然一瞬间颓然放开,重重的摔在地上。
真的在一瞬间极累极累,并不是因为体力,而是因为面前突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被拖垮了精神。
Alex听到清晰的金属触地声,冰凉的,尖锐的声音随着电话里呼啸的风声牢牢刺入心脏里,男子俊俏的眉蹙起,伸手挥开桌上的资料拿过办公电话;“一会儿的会议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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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花泽家最新的报道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花泽初音在公园的长椅上已经坐的没了太多的知觉。等到夜幕降临,等到迹部景吾出现在花泽初音面前。
迹部景吾……
花泽初音靠在躺椅上楞了半晌,然后疲倦的支起身子,笑意里都是敷衍:“怎么?迹部未来的家主是想要找我打架还是吵架?”她都会奉陪的。
女孩的声音极温柔,是从来没有变化过的语调,似乎从迹部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花泽初音,她一直都保持着最大的温和,温和得似乎没有任何底线。
“嘛,我倒是很好奇……”女孩从长椅上站起身来,微微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淡,“我师父都没有找到这里来,您是怎么在这里找到我的?”
迹部景吾皱眉,现在他面前的花泽初音不似以往,倒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刺猬,逮到谁就用竖起全身的刺去扎疼谁。
良好的绅士风度和处事的圆滑告诉他现在不是好的谈话时机,但是看到花泽颓然至此的表情,迹部景吾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装作毫无反应。
“你不知道这公园是迹部财团名下投资建成么?”迹部声音一如既往的矜持而华丽,透着些许的暖意,“本大爷的未婚妻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下午,要是工作人员不打电话通知本大爷来领人,岂不是不负责任?啊恩~”
迹部景吾的话说的极圆滑,既摆脱了来这里是迹部财团工作人员的意思,又表达了未婚夫妻的责任。
“噗——”花泽初音动作优雅的转身,却吐出一个讽刺至极的单音节,女孩表情很冷,几乎没什么温度,她极冰冷的开口,眼神带着些许的怒和不屑,“未婚妻?那是个什么东西?”
“迹部景吾,这么长时间,我可一直都认为你的未婚妻是那个已经家破人亡的千岛苓啊。”女孩弯着嘴角笑,像是真的讲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嘴里的话语却是略有些恨的。
花泽眯着眼看向对面的少年:“阿拉,迹部君,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做你的未婚妻了?”
“我冰帝的储藏柜里爬出来的蛇和青蛙,众人目光之下那些难堪,还有千岛苓和谷田木芝那些无聊的举动,”花泽初音拨了拨头发,声音清淡,“喏,迹部景吾,你敢说你不知道么?”
花泽初音声音里没有太多起伏变化,像一汪静静的湖水,找不到半点的波澜。
迹部景吾才发现似乎这才是面前的女孩最真实的一面。
没有情绪的,记仇记恨的,把所有情愫和怨恨都埋在心里蒸发掉,最后只剩下一颗冷极了的心脏,空空寂寂的在胸腔里跳动。
花泽初音问他的那些话没有丝毫的怨恨,没有丝毫的不快,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就像是平常的聊天,带着轻松的口吻和调笑,可是说出的话却那么残忍。
千岛苓的家破人亡在她的口中,不像是一场偌大的悲剧,倒像极了一场玩笑,像是一场悲剧,剧终人散。
她看完了,戏剧散场了,玩笑也就应该结束了。
迹部景吾一直以为花泽初音是低调的,胆小的甚至是懦弱的,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女孩子的内心是连自己都无法避忌的倔强,她顽强而孤单的记录着每一天的每一件事,然后按条按框的分类,最后凝结成或喜或悲的记忆。
她不恨千岛苓。
只是毫无感觉。
迹部景吾突然不知道要去怎么对面前的花泽初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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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到迹部景吾的词穷,女孩略有讽刺的笑了笑,倒也没有多余的言语,说出的话每个字都是直击对方的痛处:“怎么?还是迹部君真的以为我单纯到……单纯到不知道你已经把你的公主拯救出了千岛家么?”
“那还真是令迹部君失望了……”花泽初音声音幽然。
迹部景吾看着面前凌厉至极的花泽,有一瞬间明了为什么她会对于千岛苓每每都是隐忍不发。
不是因为羡慕或嫉妒,而是因为从来没有放在眼中吧。
“本大爷和千岛苓的事情,我迹部景吾一定会给你花泽家一个交代。”迹部景吾挑眉,眼底里少了平日里的那份高傲,倒是多了几分认真地神色,“千岛苓是本大爷的女朋友,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这一点,算是迹部家欠了你的。”
“但是这个婚约,本大爷无法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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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的性格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骄傲,从来都是最直接的爱恨,虽然也许会用温暖而迂回的方式来表达,但到底还是如斯直接。
他喜欢做的事,被他喜欢的人,被他珍惜的人,他的队友,他的网球……
现在这个少年逆着阳光告诉她。
这个婚约,无法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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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初音眯着眼睛看向对面的迹部景吾,眼底是极暖的神色,没有悲伤,没有失落,也没有不满,只是极淡极淡的划过几丝苍茫。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迹部景吾,还是在冰帝的网球场上。
她隔着铁网看着球场内挥汗如雨的迹部,那个男子的身上有种被阳光所充斥的感觉,那种味道是从来都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的她从来没有感受到的。
不是不震撼的。
可是这种震撼无关爱恋,只是单纯的,一瞬间的仰望。
那些未婚夫妻的日子从来都过的浑浑噩噩,花泽初音从来没有一天曾想过要嫁给迹部景吾。
那样温暖的人,如果靠的太近,怕是会被灼伤的体无完肤。
花泽初音从来不关心千岛苓是怎样的存在,也并不关心她和迹部景吾的发展,就算千岛家也算是一手毁在她身上,也没什么可以遗憾或者报告。
女孩眯着眼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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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我真的是……很喜欢你的性格。”花泽初音笑意温和,难得的带了些明媚,像是阴雨天气中难得出现的好天气。
女孩的声音里有几分轻松。
如释重负的轻松。
像是背上背了很久的负担终于得以解脱,从龟壳里艰难的爬出来,不再留有丝毫的力气。
迹部景吾愣了愣,并没有想到花泽初音会用这一句话来回答他的肯定句。在他的想法里,这个问题只有两种回答,一种是好,另一种就是不好。
而现在花泽初音告诉他。
她很喜欢他的性格。
长期处于上位的状态让他很快调整过来,眉头微微挑起:“啊恩,那是自然,本大爷一向华丽。”
“……真是丝毫不知道谦虚啊。”花泽笑了笑,然后比出五个指头对着面前比划了下,“迹部景吾,我同意和你解除婚约,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迹部景吾皱眉:“真是不华丽的举动,难道你不想要解除?”花泽初音的心思如果刚开始他还不了解,现在对于这个婚约,迹部确定面前的花泽初音内心的抵触甚至比他更多。
“呵……”花泽初音弯着嘴角笑的狡黠,“本小姐的心思才不会告诉迹部君你,再说,这婚约是你提出来要解除的,我可是作为受害者啊,当然需要一些补偿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