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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这样认为。事在人为,只要肯做,就会有结果。”
“这话你可以跟任何人说,但除了刘沪。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的未来全在我的计划之中,不允许有差错和意外。”
“您考虑过刘沪的想法吗?”
“不需要的事。什么对他好我很清楚。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出国留学,然后继承家业。”
“可是最好的,如果不开心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开心当不了饭吃。”
“吃得再饱,不开心的话,也消化不下去。”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到此结束。”
“您不讲理。”
“你也没有用该有的礼貌对长辈说话。”男人朝门口走去,临出门时回头对我说了句,“刘沪从小到大都是最优秀的,他的人生里不需要包袱。”
“您这话什么意思?”
“自己该明白的。”男人出了房间。我跟着跑了出去。
我不是刘沪的包袱。我这样对自己说。可是怎么,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呢……
家伙,原来你一直在
离高考还有20天。
刘沪没有再出现过。大家知道的只是他回家复习了而已。
下课时任茜来到我的身边轻声的问我:“果果,你和刘沪之间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淡淡的说着,“很好啊,我们。”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才停下来,一个人把事情憋在心里不累吗?”
“任茜我……”
“我们是死党不是吗,什么事都可以一起分担的。”
“其实,我和刘沪,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怎么了,分手了吗?”任茜吃惊的模样,“怎么回事?”
“不是分手,只是见不到了而已。他一高考完就会出国。”
“他自己说的吗?”
“不是。是他爸爸的意思。”
“那你又联系他吗,他自己怎么说?”
“我根本见不到他。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怎么会这样?”任茜无可奈何的叹气,“秦一昕他有办法吗?”
“嗯?”我怔了怔,看着任茜,“我和他之间什么都不是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上次出游后。”
“怎么不早告诉我?”任茜有些气恼,“他对你那么好,怎么会出这种事?”
“是我的错。”
“因为刘沪吗?”
“不完全是。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怎么了。反正现在什么都不是就是了。”
“果果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想些什么。做了什么才能让秦一昕那样的人做这样的决定。”
“我知道是我的问题。可是以后不想再带给他困扰,所以不再去靠近他。”
“我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任茜淡淡的笑了笑,“果果,你再看不清自己,以后会很辛苦的。”
下午放学回家,遇见了资助我的那个叔叔。他开车到邻镇去,路上看见了我,停下车来。
“果果,送你一程,上车吧。”
我犹豫了一下,坐了上去。叔叔资助了我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好好的道谢。趁这个机会说吧。上大学以后自己找兼职做缴学费,做生活费,不想再亏欠他。
“刚放学吗?”
“嗯。”
“最近过的好吗?”
“是。有叔叔的帮助,一直很好。”我笑了笑,“叔叔,我高考后就不再给叔叔负担了,我会自己找些兼职做。”
“谈什么负担不负担的。叔叔这阵子因为公司周转出现问题,对你的态度不太好,还中断了对你的资助,你不责怪叔叔就好了。”
“叔叔你说什么?”
“说你别怪叔叔。”
“我一直有收到叔叔的资助啊。叔叔干嘛开这样的玩笑。”
“果果,叔叔没有开玩笑。叔叔的公司出了状况,现在都还没办法正常运转,根本抽不出资金来。”
“那我——”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叫叔叔停下车,跑了下去。
可是那家伙不在家。去了哪里?
我从花盆里取了钥匙,进了那家伙的屋里。屋子打扫的还算干净,只是桌子上、沙发上随处可见报纸、杂志的踪影。我把散落在地上的报纸捡起来,无意间发现上面无数的圈圈点点。全部都是兼职的消息。送外卖,服务生,调酒师……什么样的工作都应有尽有。歉疚的心情顷刻间将我淹没。翘课,晕倒……一切都仿佛连贯了起来。我掏出手机按下秦一昕的号码,可是他却关机了。于是我打通了高洋的手机。
“喂,果果吗?”
“高洋,我想知道秦一昕现在在做什么兼职?”
“兼职吗?他一天做三天的活呢,这家伙现在疯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什么兼职?我找他有点事。”
“现在几点?”
“5点半左右吧。”
“5点半的话,他应该在拳击社。市中心的那家。”
“在那里做什么?”
“陪练吧,可能。我也没去看过。你找他什么事?”
“我先不跟你说了。先这样吧,再见,谢谢你了。”
我挂断电话,匆匆忙忙的赶去市中心。
拳击社在挺不显眼的一个地下室。光线不太好。估计是私人违建的。进去馆内有一条狭长的通道,越往里走越嘈杂。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拳击社。刚才去了市中心那家大型俱乐部,还以为他是在那里。可是反复问了几遍服务台也没有他的消息。最后是一个大胡子叔叔好心提醒我这里还有一家。
进到拳击馆,我始终没有看见秦一昕。台上一个体形魁梧的大胡子选手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选手比赛。台下围观人群不时发出一阵阵喝彩声。我远远的看着。只见那个大胡子一拳一拳重重地砸在对手身上,对手却丝毫没有还击的意思。这是我见过的最野蛮的拳击,这样想着,我打算离开那里。他应该不在这里。
忽然,哨声响了。
围观人群一片咒骂声中四散开去,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一些人。应该是比赛结束了。我自言自语着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想知道那个小选手怎么样了,却看到了让我精心触目的一幕!
那个人竟然是秦一昕!他跌跌撞撞地擦着嘴角的血走下台,接过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手中的钱朝门口走来。我愣在那里,忘了迈开脚步。
秦一昕把钱塞进口袋,抬头看见了我,怔了一怔,低下头朝门口走去。
我看着他脸上、手上无数的淤青,简直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没有来得及思考,跑上前去从后面拥住了他。这样的他,令人心疼。现在的他,瘦的只剩下骨头。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他冷冷的说着,想要继续走开。我紧紧的拥住他不愿放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有心疼和内疚。泪流满面的我,恨不得把所有的伤都移到自己身上。
“对不起,家伙。对不起。”
秦一昕的身体微微颤动,却没有转过身来,只是停住了脚步,沉默不语。
“家伙对不起,我们不要这样子不说话了好吗?家伙,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家伙,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
“家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秦一昕的身子颤动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我,轻轻的用手揩去我的眼泪,用舌尖探了探,笑着:“果果,甜的。”
那是他第一次见我时的场景。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家伙,不生气了好吗?”
秦一昕没有说话,紧紧地把我拥入怀里,紧得生疼。许久许久不愿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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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忧伤
离高考还有17天。
大部分同学都回家复习,准备迎战高考。校园里突然冷清了许多。高三的这整栋楼,来来往往没有几个人了。原先嫌它吵得厉害的我,这时心里异常的凄凉。
刘沪没有了消息。我不知道怎么去联系他,而他,也没有主动联系我。他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我手中逃脱,无影无踪。偶尔看书看见他,吃着饭突然听见他说话,眼泪“簌“的掉了下来。那样子深的喜欢过他,陷进去的我,无力自拔。可是我和他,想来已经不可能了,我必须学会忘记他,完完全全地,忘却那样一个自己。
高考这场战争,我输不起。所以没有理由再让自己因为他而把彼此之间的差距拉开更大。未来没有借口挽回如今的差错。我该好好做的只是过好我的生活而已。
秦一昕没有再去拳击社。我不允许他再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因为我,让他这样淡漠的对待自己,我该有多少痛恨自己。我和他约定,高考后一起做兼职,不让他一个人辛苦。
我捧着厚重的书本,缓缓地走去大草地。在那里,我所有的不安和焦躁总可以很好的平复。尽管刘沪不在那里,可是渐渐地,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了。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刘沪,你只在我生命中乍现一瞬吧,是过客的身份客串。
我们尽情地投入角色演戏。曲终人散时,脱不开戏的是否只有我一个人。
时间这把利刃,割伤我的时候,我还想对你微笑。
想谢谢你带给我的所有美好。
忘掉那属于你,属于过往的忧伤……
即使再也见不到你,我还是想要为你变得勇敢。
晚上12点了。我趴在窗台看着夜空。零星的几点星光,勉强支撑着厚重的夜色。路灯下已很少见到人影。大楼的灯陆续熄灭,漆黑上了浓重的一笔。
刘沪,我想我可以忘记你。需要的只是时间。
几天,几个月,几年……
终归有一天,我看着你,惊愕当年彼此间的际遇。谈论现在的我们,自然的,如同谈论别人的心情一般。
眼皮有些沉重。我站起身来想关掉灯睡觉,无意间瞥见了路灯下一个黑影。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陌生号码。我小心地按下通话键,凝神屏气地听着。可是没有声音。可是,心跳忽然漏掉了一拍。
“你——在听吗?”我对着话机轻声的说了一句。
那端没有声音,除了呼吸。
“过的还好吗?”
“高考应该没有问题吧。”
“出国的事——”
我一个人说着,仿佛可以感受到电话那端此时的心情。
“我想见你。”他突然插了一句,突兀的,来不及反应。
“我想见你,现在。”
“可以下楼吗?”
声音轻的令人心疼。
来不及多想,我握紧手机冲下楼去。到处是漆黑的一片。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对着话亭里的话机说着什么。我把手机贴近耳边。
“果果,我见不到你,快要疯了。”
泪水弥漫了我的双眼,我对着手机说:“我一直在这里。”
刘沪有些诧异,回过头,手中的话机滑落在地,随着话线上下跳跃。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黑如玛瑙的眼珠没有神采。
“我一直在这里。”
我轻声地重复着这句话,对他说,也对自己说。
刘沪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