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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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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小说下载:。。'一想到婷婷悲伤的面孔。他心里涌起一股热浪,立刻站起身,又继续练起泰拳动作。

半夜12点整,健身会馆要关门了。他俩分别拿起衣服,肩并肩,朝门外走去。

在楼道上,不知为何,杨教练突然提起这个话头。他边走边说:“老靳。你年轻时一定很调皮,很会打架。”

靳柯笑了:“不错,我在初中、高中时,血气方刚,经常喜欢打架斗殴。”

他想起读高中时,他是学生的头。曾和一批学生一起,经常练哑铃、练举重,还舞拳弄棒。因为当时社会治安不好,有一些街头混混,常来校园捣乱,欺负男女同学。学生们忍无可忍,别无选择,只能组织起来对抗。

高中毕业后,父亲找到砖瓦厂地同乡,给靳柯安排了一份临时工作。在砖瓦厂的两年多时间里。他还偶尔和人挥拳动粗。1980年。考上省财校以后,他就彻底洗心革面。一心只读圣贤书,捺住*子,再也不和人打架了。

在靳柯地记忆中,工作以后,这么多年来,他只有唯一的一次与人斗殴。那时,他还是古渡税务所的专管员。在集贸市场,有个卖肉的王屠夫,身高体壮,坐过两年牢,脾气暴躁,对税务干部态度蛮横,不愿缴屠宰税,是市场管理地钉子户。万启传所长曾告诫靳柯,和王屠夫这种人,千万不要硬顶。邻县有一名税干,为收屠宰税和人争执,结果被一刀捅死。

有段时间,靳柯十分惧怕王屠夫,收税时,一直让着他,不敢和他正面交锋。结果弄得自己工作很被动,有不少人盯着王屠夫,见他不交税,也不乐意交税。靳柯只好苦口婆心做工作,不过效果并不好。但在经历了父亲去世、得知自己有病、并和林娜娅痛苦分手、跳崖自杀未遂之后,靳柯忽然就变得无所畏惧、异常英勇。

那天,在集贸市场,靳柯走到王屠夫肉案前,撕下4张税票,对他说:“我计算过了,这个月,你接连4次没缴屠宰税了,每次两头,一共8头。以前没交地就算了。快掏钱吧,今天一并交了。”

王屠夫一听,瞪起牛眼,叉腰骂道:“**的,你吃错药了,承心来讨打?胆敢收老子这么多税!去去,滚一边去,一根毛也没有。”

靳柯也瞪起眼,厉声喝道:“滚**地王屠夫,你嘴巴放干净点!大家都缴税,你凭什么不缴?”

王屠夫一愣,他还从没遇过骂人的税务干部。他卷起袖子,一把操起屠刀,指着靳柯:“你**的税干还骂人,老子就不缴税,看你怎么办!”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靳柯二话不说,上前拎起他肉案上的两只猪腿,使劲一扔,扔到路边的草丛里,恶狠狠地说:“不交税,你今天别想卖肉。”

王屠夫脸色涨得通红,举着屠刀,冲到靳柯跟前。靳柯毫无惧色,抱着双臂,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你要有种,今天就一刀捅死我。老子死了,就是**烈士,你就是杀人犯,再滚到监狱去,坐一辈子牢。”

王屠夫傻了眼,他不想回牢里,哪里敢杀人?但他不甘认输,扔下屠刀,对着靳柯,当胸就是一拳。

靳柯早有防备,胸口往后一吸,虽然挨了王屠夫一拳,但已经化解了拳力。靳柯大喝一声:“好,是你先动手的,休怪我不客气了。”他上前一个勾拳,又是一个扫狂腿,打得王屠夫摔倒在地,仰面朝天。

这时,围观地百姓纷纷上前劝说、拉架,都指责王屠夫不讲道理。王屠夫看着靳柯,涨红了脸,自认理亏,又打不过靳柯,不敢再和靳柯纠缠。

这个斗殴事件,轰动了整个古渡。后来,公社治安民警处理此事,王屠夫被勒令补齐税款,靳柯也受到几声不痛不痒的批评。但从此以后,靳柯在市场收税,没有谁敢不交的,集贸市场税收秩序明显好转,再也没有难剃的刺头了。

至于王屠夫,没想到,事情处理后,他非要拉靳柯去小饭店,两人一起豪爽喝酒,反倒做了朋友。后来,集贸市场成立协税小组,王屠夫主动要求当组长,帮着靳柯管理税收。

从此,方圆数十里,提到靳柯,大家都知道,这个靳专管十分厉害,能说会道,打架凶狠,是个不要命的家伙。遇到他,还是遵守税法,老老实实缴税为妙。有了这种传说背景,靳柯收税很顺利,是解决难题的高手,工作业绩十分突出,年年都被评为先进。

靳柯原以为,和王屠夫地这场斗殴,可能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次。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等待他的,还有一场更加疯狂的斗殴。

第44章 这是什么药

第44章这是什么药

半夜11点多钟,婷婷被一个美梦惊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她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过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大大的家。她摸摸脸,记起晚上发生的事。大大凶神恶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连拖带拽,把她从506室带到了这里。

刚才,她做了个美梦,正梦到在巧克力厂参观。她用手去扳机器,却掰下一块铁板。有人告诉她,这里的东西全可以吃。她咬了一口铁板,果然是巧克力。她走着,忽然脚下一松,落到一个大池子里,四周都是咖啡色的热浆。她想这一定也能吃,便张开嘴,热浆涌到嘴里,果然是巧克力味。她大口大口喝起来,很开心、很幸福。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惊醒过来。

婷婷真不该醒来,在梦里她有快乐,可回到残酷的现实,又要面对苦难、面对大大,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她浑身无力,懒懒爬起身,见卧室门开着,伸头一看,大大不在。她找了所有房间,都没见到大大,这么晚了,他去了哪儿?她挥舞着手臂,大大不在,她反而有些高兴,感到轻松了许多。她感到口渴,便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可乐,拧开口子,慢慢喝起来。

她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想着,整理思绪。今天下午,婷婷请师兄贾东平帮忙,一起推敲独舞《蝶》。这个舞蹈。正是她编排的毕业作品,已经报了名,参加今年地全国舞蹈大赛。还有10多天,就要进行资格选拔了,但现在,这个舞还一直半生不熟,在指导老师范茵这儿。都无法通过。作品表现有问题,婷婷心急如焚。只好再次找到师兄,请他帮助指导。

师兄贾东平比婷婷大3岁,硕士毕业后留校当了教师。他酷爱舞蹈,表演风格阳刚洒脱、情意并茂,舞蹈作品屡次获国家大奖,是一位优秀的舞蹈家。他在业务上刻苦钻研,工作一丝不苟。编舞意韵深邃,受到一些专家的好评。但他是一个高举*自由的旗手,在他的周围,聚集了一批志同道合的男女,都是艺术圈的年轻人。他们追求感官地“触电”刺激,迷恋一种快餐式*爱;认为人有权享受*欢乐。贾东平的宿舍——教师2号楼506套房,就是这批人地大本营。

两年前,师兄贾东平一度追求过潘立婷。一心想把她说服,拉进自己的圈子。婷婷虽然也喜欢他的帅气潇洒、业务过硬,但觉得他三天两头换女朋友,对*关系太随便,人不太靠谱,就婉言拒绝了他。贾东平早就说潘立婷。她*格不开放,离现代精神距离遥远,作品不可能有活力,感染不了现代青年。但婷婷对师兄的话,一直不以为然。但现在,事实说明,婷婷的舞蹈作品,始终苍白无力,没有感染力,无法得到指导老师的认可。这事实。让婷婷痛苦不堪。

后来。当婷婷再次找到贾东平,让他帮着分析作品的不足。贾东平又重弹老调,说潘立婷地作品,只有在她*开放之后,才能有新的突破。这时,婷婷已被武奋强强*,既然她已经**,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不再拒绝师兄贾东平的勾引,来到他的506宿舍,很快就跟他上了床。

在床上,贾东平拿出全部热情,十分卖力。但潘立婷由于受强*刺激太大,一见到男人的那个东西,肚子就隐隐作痛,有一种强烈的心理排斥,丝毫感觉不到什么*快乐。

除了和师兄,在506,她还和两个帅气的师弟上过床,但同样没有感到丝毫快乐,反而有一种值钱地宝贝,被自己随便贱卖的痛苦。这痛苦与羞辱感如此强烈,折磨得她无法入眠。所以,她试过几次以后,就坚决不愿意再试。好在这些*开放的师兄、师弟,不强人所难,见她不乐意,便找其他女孩,就不再来纠缠她了。

师兄贾东平见婷婷如此,也是诚心帮她,便拿出小药丸,让她尝试一下。婷婷从没见过毒品,心里十分害怕。贾东平左劝右劝,才让婷婷张开了口。她吞了之后,当时就感到颈部出汗,整个头发全部湿透,眼睛发胀,看东西模模糊糊,身上感到十分疲倦。但没过多久,觉得一阵虚无缥渺,好像四肢没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就剩下中间一节身体,似乎灵魂出窍,四处飘荡。

让她兴奋至极的是,她的眼前出现幻觉。依莎多拉※#8226;邓肯出现在她面前。这位1927年去世的美国女舞蹈家,身披薄如蝉翼地舞衣,居然拉着她的手,共同讨论舞蹈问题。面对这位世界现代舞先驱,婷婷夸夸其谈,说了10多分钟。别人说她是在对空气说话,可她却觉得十分真实,在舞蹈编导问题上颇有收获。不过,让她遗憾的是,这种谈话,以后无论怎么吃小药丸,再也没有出现过。让她苦恼的是,她对自己的舞蹈作品改来改去,依然进展不大。

今晚,师兄又拿出一种K粉,说是效果更好,劝她不妨试一试。他教婷婷如何吸食,说完尿急,就去上厕所。婷婷捧着K粉,正要尝试,靳柯大大出现了,一巴掌打落她手中的白粉,还狠狠扇了她一耳光,把婷婷扇醒过来。

大大如此疯狂发怒,婷婷还从来没见过。他号啕痛哭、伤心绝伦的表情,更是吓坏了婷婷。她相信,如果她再去506,再去吸毒,大大一定会提起菜刀,先杀了她,再去杀师兄那批人。在大大的追问下,婷婷被迫说了被武奋强**的事,这更让大大痛苦得发疯。砸了浴室地镜子。婷婷这才知道,自己在大大地心中有多么重要。对靳柯大大,婷婷一直心存感激,了解她成长过程地人,都说没有大大的帮助,就不会有婷婷地今天。婷婷的车,也是大大给了6万元。并亲自带她去车行,办了购车手续。婷婷想。她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就是不能对不起大大。为了自己,为了大大,今后必须听大大的话,远离师兄,远离小药丸,远离K粉。不再去506。

婷婷喝完了可乐,扔了空罐,又感到肚子饿得难受。今晚在506,婷婷只啃了一只鸡腿,现在已是腹中空空。她刚才做梦吃巧克力,好不痛快,却又从美梦中惊醒,回到痛苦地现实。有这种离奇梦境和不快的结果。一定都是辘辘饥肠惹得祸。于是,婷婷揉着空空地肚子,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找东西吃。但一眼就看清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几罐饮料。她拉开下面一格抽屉继续寻找。发现只有几只药瓶。她拿起一个,凑到眼前细看,瓶上的标签,都是些外文字母。婷婷疑惑不解,Haloperidol,这是什么药?是大大吃的药吗?他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不买中文的药?是没有,还是怕人家知道?

婷婷看看墙上挂钟,已接近半夜零点。她估计现在出门去,也很难买到吃的,何况自己没有门钥匙。出去就进不来了。大大还没回来。肯定是不会回来了。是的,他真是个胆小的正人君子。一定是害怕别人地闲话,不愿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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