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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了……”我感覺透不過氣來,不禁呢噥了一句。
司鴻宸的吻堵住了我說話,力氣又是如此之大,只是微微一拽,兩個人就緩緩地倒在木板床上。
他壓住我,面容在月色下徹底展現,脣角微微甸著,笑著在我耳朵邊咬字,“樓婉茹,你的接吻技巧精進不少。”
那樣滿不在意的一笑,是熟悉的,卻也是惱人的。
屈辱的感覺又襲上心頭,我僵硬在那裡,冷聲說話:“司鴻宸,放尊重點。不要忘記你我曾經有過君子協定。”
他輕聲嗤笑,“我又不是柳下惠,豈能坐懷不亂?我已經夠尊重你了,請記住,這裡是很古老的年代,要個媳婦比上街打醬油還容易。”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客氣地頂過去。
他放肆地笑出聲,接著手腳便不規矩起來。我趕緊推開他,力氣又不濟,兩個人糾纏在床上翻滾,床板吱嘎亂響。
風吹過宮城,吹過樹林,伴著沙沙的聲音。月色似紗,晃動窗外的身影。
司鴻宸起身,輕手輕腳走到窗邊,猛地大開木窗,手中飛出一粒小石子。只聽外面有人“哎呦”一聲,幾個人影晃了晃,沙沙的腳步聲急促而去。
“這群渾蛋!”
司鴻宸罵了一句,關上窗。這會兒他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吩咐我將床被鋪好,兩人各鑽各被窩,然後他半躺在床的另一頭,用異常嚴肅的語氣對我說:“聽著,在這個世界,我們必須保護好自己。凡事必須小心,不要讓他們看出任何破尽D阒挥惺俏野降呐耍瑒e人才不敢對你怎樣。相信我,樓婉茹,這種苦日子不會長久的。”
這一驚一乍,著實將我嚇唬住了。我望著他冷凝的面孔,不禁點了點頭。
他不再理會我了,鑽進自己的被窩睡得踏實,不一會兒,傳來他均勻有致的呼吸聲。
屋內寒氣彌漫,我更緊地裹住自己。指尖樱阶约旱募∧w,似乎還能感受到這個人餘下來的體溫。
不知怎的,在和司鴻宸相聚的第一夜,我還是失眠了。
清晨,耄щ'傳來一聲雄雞長鳴,我被驚醒了。待看清楚屋內的敚гO,如釋重負地長噓一口氣。
司鴻宸不知何時起的床,悄無聲息地從外面進來,渾身似乎還在冒汗,端起一碗清水就喝。他是不是又開始晨練了?我還在恍惚,他對我點了點頭,便嫻熟地背起劍鞘想走。
“桌上有稀粥,士兵會送饅頭過來,你別讓他進屋。還有,你少出門,等我回來。”
這是他臨走時交代下來的話。
我有些木然,透過木窗望著他走了。冬天的霜霧夾著濕氣漫天落下,司鴻宸的身影飄忽起來,很快洠нM了皇城的茫茫拂曉之中。
他這會兒忙什麼去了?
不到軍營操練或者出兵打仗,這考工令簡直就是閒職。我猜不出司鴻宸此時去城中幹什麼,以前這人平時也是個忙人,到了異世行為更見詭秘。
我很想把見到晏老頭的事情告訴他,如今晏老頭不知所蹤,葑觀已被夷為平地,告訴他這些也是無益,還是等將來再說。
送饅頭的士兵來了兩次,中午和傍晚。我確實洠в凶屗M屋,他也是將飯菜、熱水遞給我,往屋內睥睨兩眼,便嘿嘿笑著走了。我關起門,將屋內收拾了一遍又一遍,接著無聊地坐在屋內想心事。
外面耄щ'傳來士兵的小眨暎彝笛鄢馔ィ瑯淞肿友e開始架起一堆堆篝火,夜色又降臨了。一群士兵圍著篝火談笑風生,酒香味又飄過來,其中一名士兵頭上纏著紗布,在那裡搖搖晃晃說醉話。
我想,昨晚在窗外偷看的就是這幫人吧?那醉漢頭上的傷,定是被司鴻宸的小石子擊傷的。司鴻宸關照我小心洠уe,這幫傢伙橫蠻粗野,在那個時代是洠в小靶摒B”兩字的。
夜色洇濃,司鴻宸還洠Щ貋怼J勘鴤兘浭懿蛔『又兀齼蓛缮⒘耍車兊眉澎o,聽不見小眨o笑聲,我反倒有了恐懼,一心盼著司鴻宸早點出現。
我蜷坐在床上,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過了很久,有沙沙的踏草聲,輕重有致的。我飛也似地跑去開門,月色下,司鴻宸冷肅的面容。
他似乎一驚,說道:“怎知道是我?”
我洠дf話,心中被一種辛酸所占據,很想哭。他洠в凶⒁馕业谋砬椋瑢⑸砩系呐┤咏o我,對著油燈出了一會兒神,眸光閃爍。
良久,他才轉過身,方才發現我的存在,用疑惑的口吻道:“你怎麼還洠俊
自己害怕受驚了整整一天,他卻連個安慰的話都洠в小N屹氣地鑽進被窩,背著他不去理會。他也洠г谝猓嵯赐曜约海迪ㄓ蜔簦彩堑诡^便睡。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司鴻宸又是早起,同樣的關照幾句,匆匆出門去了。
這樣過了三天,倒是平安無事,我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松懈下來。
到了第四天,司鴻宸很早出去了,我在屋內呆了半天,到午後推窗開門,讓陽光灑落進來。樹林裡空地上洠в幸粋人影,只有幾隻鳥雀踩著碎步,悠閒地飛來飛去。
我將棉被抱到空地上曬太陽,沐浴在陽光下,感受著陽光帶給自己的溫暖,卻絲毫洠в邪l現,幾個人影悄悄地向我靠攏。
等我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幾名士兵嬉笑著將我包圍起來。
“敖的媳婦……確實長得不賴。”
“將美人鎖在屋裡,我們哥幾個卻無福享受,不公平。”
我後退幾步,厲聲說話:“放尊重點,我丈夫是考工令!”
“考工令算什麼?屁大的鳥官,以為了不起了!是驢是馬出來遛遛,有本事讓兄弟們服了,洠П臼伦屗麧L!”
“嘿嘿,美人留下。”
我一閃身,趁著空隙往後躲。這些人早有準備,呼啦又圍了上來。
當中就有那個頭纏紗布的,此時往地上啐了一口,眼光森然可怖,似要把我一口吞進肚裡。他粗糲的手爪子撫摸上我的臉頰,滑過,攥住我的胳膊,倏然抓緊,我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兄弟們,這娘們今日怎麼收拾?”此人陰沉地問。
這群人馬上呼應起來,“先扒光她的衣服,綁起來,等我們喝足了簦蛄耍僮屗粋個的伺候!”
有人不無擔心道:“要是考工令來了咋辦?”
“誰怕他?他要是來了,我們照樣這樣收拾他,讓他徹底求饒為止。到時候,這考工令就是我們幾個輪流做了,哈哈!”
他們得意地大笑,將我粗野地扯起,拖到樹底下。我狂野地大罵著,又敵不過這些人的力氣,終是被扒掉了外袍,只剩下肚兜襯褲,雙手被反綁在樹下,在冷風裡瑟瑟發抖。
此時我明知司鴻宸一旦出現,終會寡不敵眾慘遭厄撸瑵撘庾R裡又祈望他能夠救我。那些人朝我不斷地挑逗著、浪笑著,骯髒粗大的手指時不時碰到我的肌膚,一雙雙發綠發亮的眼睛,緊緊地壓迫過來,似要吞噬掉我,接著又換來一陣陣狂笑……就像一條條毒蛇纏繞,把呼吸都纏得空了,我無力地掙扎著,思想開始變得紊亂不堪。
時間一長,我已經洠в辛巳魏胃杏X,眼前火星四濺,點點碎碎地散了。
耳邊耄Ъs響起嘈雜的聲音,以及刀劍碰撞的鏗鏘聲和慘叫聲。我迷迷濛濛地睜開眼睛,眼前還是黑的,定了定神,才漸漸清晰起來。
樹林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群“野人”,衣衫襤褸,蓬亂的長髮飛舞,手中各執刀劍,正與那些兵士打得興起。而司鴻宸高大的身影從眼前掠過,我聽見他在叫我:“樓婉茹,我教訓完這幫傢伙就來,你堅持住!”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腦子清醒起來。司鴻宸的身影時耄r飛,他摚Φ膭幼鬏p巧而優雅,猶如行雲流水一般。我心裡嘖嘖驚嘆,不由又眯起了眼睛。
再度睜開眼,我已經在他的懷裡,身上嚴嚴實實裹著大棉袍。他抱著我,陽光漾起明麗的光暈,把他的面龐染得有幾分金色,眼角卻盈滿了淡淡的笑意。不用看我也知道,他已經贏了。
我全身變得熱起來,連耳根都在發燙。我舒服地靠著他,輕聲道:“司鴻宸,洠氲侥愕膭πg比槍術還精湛。”
他含著笑,湊近我耳朵,輕咬了一句,“南征軍少將,不是誰都可以當的。”
接著,他面對著匍匐跪地的眾士兵,朗聲道:“怎麼樣,諸位,服不服?不服的,可以出來比試一下,本人奉陪到底。”
“服!服!”
眾人連說幾聲“服”,囂張氣焰被澆個無影無蹤,齊聲道:“小的們服從考工令訓導。從今往後,願為考工令效命,死不足惜!”
司鴻宸聞言一笑,說話也是極為爽快,“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願意死心塌地跟隨本人的,便是敖的兄弟!受傷的弟兄先去治傷,拿幾個錢煮點山雞補補。以後凡是敖吃得上飯,就不會讓各位兄弟餓肚子,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一番話說得諸位大為感動,眾人又是鞠躬又是表忠心,最後才慢慢散去。
那天的事情,在我後來的回憶裡,成為一段離奇的經歷。夜晚他親手端了一碗木薯粥給我,望著他若無其事的表情,我不由問他:“你怎知我會出事?哪裡搬來的這麼多救兵?”
他輕輕一笑,眸光在燈下閃爍,“這些人是我當囚奴時候的生死兄弟,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以後還有大用處。你以為我會搞個人英雄主義?上至楚霸王項羽,近至太平天國石達開,多少英雄豪傑浴血沙場,可歌可泣啊,卻洠б粋不失敗的。樓婉茹,咱們不是古人,多學點古人經驗,洠уe。”
“司鴻宸,你其實也算古人。”我心裡暗暗笑他。
他認真地觀察著我的表情,看我顯得輕鬆,才眨さ卣UQ劬Γ捌鋵崳疫@幾天早出晚歸,就是等著這些人簦拢页脵C可以制服他們。唉,洠氲竭@些人這麼不文明,讓你受苦了。”
我明白了,頓時板起臉,雖是佯怒,卻也氣人。
他卻覺得十分有趣,擁住我,半哄道:“放心,我不是來了嗎?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現在是我的夫人,考工令夫人,明天那些人就死心塌地叫你了。別生氣,我不是很尊重你了嗎?”
他悠然說著,聲音柔和,斑駁的光影裡,一雙眼睛明亮又無邪。我心裡無端地急跳了一下。
這樣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封逸謙。
我怎麼會想起他來呢?我的眉微微糾結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額頭。
“怎麼啦,頭痛?”司鴻宸突然起了關心,將厚被輕輕蓋在我身上,輕拍幾下,“睡吧,我們終於百般艱難中成功地跨出了一步,以後會越來越順的。”
我迷濛地看著他,倒似一隻溫順的小貓,天真地點了點頭,很快就睡去。怎麼也想不到,只太平了幾天,真正讓我頭痛的事情發生了。
皇城十二月末,風銳利似刺骨,我縮在茅屋裡不敢出去。連司鴻宸也閑下來,只是在屋裡收拾他的刀劍弓弩,將劍頭擦得錚亮。適應了如此惡劣的環境,兩個人倒顯得樂觀了,有時還不忘眨⿴拙洌绝欏飞踔链蟪稹懊┪轂榍镲L所破歌”。
臨近過年,但是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是聞不到年的氣息的。我無聊地扳指頭,數著到這個異世究竟多少日子。
這不經意的一數,嚇了自己一大跳——離開現代又是八個多月了。
時光漫長,在這裡卻如白駒過隙,我不免恍惚。此時,現代的安洲城內定是一片繁華,人們在忙著過年吧。他們在幹什麼?母親,馮大泉,還有健彬他們。
不想了,我不禁搖了搖頭。
“樓婉茹,又在想什麼?”
我驚駭地抬眼,司鴻宸眯著眼睛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
“洠隆!蔽益偠ㄏ聛恚瑧兜溃靶履晷職庀螅阋葬嵩觞N打算?”
“找到裕王,一定要知道他是誰,然後……”他走到我面前,方用果決的語氣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