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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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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①③
  
  现实往往总与我的期望背道而驰。
  
  方迤行在安顿好我之后,便说要去城里转一转,并表示到了晚上他会再想别的办法解决住宿问题,满满一桶冷水淋头泼下,我原本澎湃热情的心立马就熄了火。
  
  我本想说,若他执意不肯与我同床,栓根麻绳吊在房梁上效仿前人“睡绳之法”也不错,总好过出外再寻住处,可我这一番热心肠的建议,终是在幽默感稀薄的徒弟面前沉入了腹中。
  
  方迤行走了,我叫来店小二备了热水,好好生生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近日来累积到了极限的疲惫击彻底崩盘,我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再一睁眼,屋外已经黑得彻底。
  而房里,也没有方迤行再来过的迹象。
  
  简单裹了衣服,我还在想这个晚上到底该怎么过,就有询问声跟在敲门动静后响了起来,“客官,小的来送晚食,客官可起了?”
  
  我应了一声,门扇自外被推开,小二麻利地端着托盘入屋,一一放在桌上。
  几个小菜,一点小饭,左右花不了多少钱,出手“宰羊”前,我暂时还能供上,只是对桌上多出来的那一只溢着酒香的陶瓶略感疑惑,“小二的,我并未叫酒吃。”
  
  店小二甩了甩搭在肩上的巾布,搓手笑道,“这酒是小店送给客官的,不收钱,不收钱,客官先吃,吃得好再叫小的。”
  
  小二走了,我很高兴,心道这家店真不愧对“扬州城最高档客栈”的称号,连上好的花雕,都可以直接拿来赠予住店客人。
  既然是送的,不喝白不喝。
  
  稍稍用了一些饭菜垫底后,我将心思全放在那一壶勾得人酒虫出笼的佳酿之上。
  师兄说过我身子有所好转,相信来点酒,应无大碍罢?
  几个月未碰过了,此刻我心里就像猫爪抓挠般的痒,偷瞄几下之后,干脆一咬牙喝起来。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一旦放下心,喝起来便没有节制,不知我前后喝了多长时间,待听到街上传来二更梆子声时,方迤行仍然没有现身。
  
  心中不爽如醉意渐渐囤积,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我晕着脑袋,只哀伤地想,果然是徒弟大了不由师!
  
  我曾说过是为了培养与方迤行的感情才会有此趟下山之行,到了现在,我却连他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样坐以待毙,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想着万一冲动之下我“妙计横生”,又再把他小脸吓得煞白,不也是死路一条吗。
  
  心中淤塞,喝得不禁更快,一杯接一杯,很快酒壶便见了底。
  酒没了,心中淤塞还未散。
  
  我歪歪扭扭挪去门口,大咧咧一推门,伸出脑袋瓜冲着楼下就是一声吼,吆喝店小二再备两壶送来。
  这次因着酒水充足,一喝,便直接喝到大半夜。
  
  窗外临街又传来打更声,而我已经听不清究竟到什么时辰,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堪,甚至忘了被大徒弟扔在客栈的委屈,拍桌子摔椅子吼说这狗屁上房为何如此不通风,快要将人闷死,实在是名不副实。
  
  因为醉得实在厉害,我不记得自己是否还用家乡话骂骂咧咧了点别的,而吼叫声究竟又召了谁人入房,也辨得不甚清楚。
  
  火光下,我似乎是被一堆人黑压压地包围了起来。
  
  紧张顿生,我裹了裹衣裳,大着舌头冲人群喊,“怎、怎么啊!你们、们人多了不起吗?吗?嗝……我说的又没、没错,这么热的屋子,还能、能叫上房吗?”
  
  吼完一拍桌子,桌上碗碟酒盏跟着一阵响,我素来信奉声高有理,愈发理直气壮,“给真人我换、换间房!听见没!嗝——”
  
  恍惚中,宽宽胖胖的人影说话了,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一下子高一下子低,“仙姑,您知道小店今个儿客满,下午好不容易多出来的一间房也给了道人了,打哪儿来多余的房间给您调换……您看是不是……”
  
  “我不管!”店家所有解释均被我视为无效,可大吼之下,我登时觉得脑子更晕了,整个人仿若缺氧般失了力,急急呼了几口气后,直愣愣地就要往后倒。
  
  低声抽气惊呼中,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似乎跌到了一个并不柔软,但却很是温暖的地方。
  
  “这……道人,您看仙姑她……”
  
  另有一个温润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低低答了声“无妨”,屋内便开始响起一阵接一阵的动静,不知多久后,全部归于平静。
  
  声音虽然没了,但我脑子里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整个人像是在被搁在浪尖上颠簸,摇得人都快吐了。
  
  不知何时,额上搭了一块湿哒哒的东西,让我一个激灵,恢复点清明。
  
  眯眼去看,半散半挽的床帏后,黄澄澄的火光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忽远忽近,忽近忽远,让我心生慌乱。
  心口狠狠一抽,我费劲伸手去抓,下意识咕哝,“迤行……迤行你莫走,为师、为师其实……”
  
  再之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剥了壳儿水煮蛋立在我眼前,白白嫩嫩,滑滑凉凉的,因为挨得近,我便颤颤巍巍地伸手去触了触……
  触感极好,让人心生欢喜。
  
  摸了摸,水煮蛋楞着没动。
  
  我想,它既然不动,大概就是变相表示我可以随便下嘴的。
  
  可怜我之前饿了一整天,为了喝酒也没顾得上吃什么晚饭,当下喜滋滋地傻笑,盯着眼前的水煮蛋,食指大动下,凑上去张嘴就啃!
  嗯,咬,咬咬,好香,好甜,好软……
  
  哪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美梦变噩梦。
  
  水煮蛋发怒了,突然生出一只强健有力的胳膊,直接给了我一拳。
  
  所有意识随着眼眶一阵剧痛,彻底消失了。
  
  ##
  
  宿醉要不得。
  
  翌日清晨醒来,我有种经溺毙后魂魄出窍,又被人施法强行塞回躯壳里的麻痹感,从头到脚瘫软无力,心口还一跳一跳地疼。
  仿佛是为了配合我的“溺毙假设”,道袍上分明还带着一股子糟水沟的酸臭。
  
  我抬起袖子闻了闻,被熏得直皱眉。
  
  仅仅是闻上去腌臜也就罢了,自醒后我便觉得眼眶疼得厉害,连带额角都微微涨痛。
  在榻上翻着白眼又晕了半晌,我扶着床柱下地,挪步至梳妆台前翻出铜镜,开窗迎光仔细照看,这下才算勉强看清。
  
  眉角处似乎有一块肿胀。
  按了按,有点疼。
  
  得到这个认知后,我愤愤不平地撂下铜镜,气鼓气涨地想——不管昨夜是谁照顾酒醉的我,那都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有像这样将醉酒的人整个儿和着衣扔床上便了事的么?我觉得我该给这个“扬州第一客栈”的待客手法上提点建议。
  
  正想到此处,却蓦然发现——咦……我手撑着的梳妆柜,怎么看起来,跟昨天不太一样了?
  不,不光是梳妆台,连饭桌、椅子和屏风,都不太一样。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酒醉了走错屋子,不小心到别人的厢房将就了一晚。
  
  可是无论怎么回想,脑子里也没有半分关于醉酒后出门的记忆,当然了,亦没有摔倒在地、撞到了眼眶的记忆,所以这个推断便做不得数。
  
  我复又摸了摸眉角,无奈自认倒霉,想着下次无论多心烦气躁也不能寻求借酒消愁一法,耐着头疼叫了店小二进来问话,问他是否看到了方迤行。
  
  店小二不知道“方迤行”是谁。
  我一挑眉,一撇嘴,店小二那双眼珠就跟着滴溜溜地转,旋即擦了擦手,神情像是下注押宝般,笑道,“仙姑,您说的可是与您一起那位道人?打昨个儿下午道人他就回店了。”
  
  下午就回了?“那昨夜他睡得哪儿?”
  
  一问之下,店小二也跟着疑惑了,与我大眼瞪小眼,“昨个晚上您要求换屋子的时候,掌柜的不是告诉过您么?下午时候小店正好空出来一间厢房,道人就住您隔壁天字二号房呢。”
  
  我十分鄙夷店小二的记忆力。
  我什么时候要求过换屋子了?他不是认错人了吧?
  
  想着与他多说无益,我挥了挥手,店小二便在我极度的鄙视中讪笑着退出了房。
  简单收拾了一番,眼看屋外天光正好,我琢磨着如果动作再快些,应该还能赶去吃个早食,便一把抓向藏在枕边的钱袋。
  
  正是这一抓,叫我当场呆若木鸡。
  
  施姑娘我自小贫苦却从不贪财,少就少着用,多便多着用,却万万轮不到旁的人主动帮我花钱的份。
  此种盗窃行径已经不光是银钱的问题,老虎尾巴上面拔毛,根本是对我术业上的侮辱!
  
  方迤行敲门进来时,看见的便是我那一副因为丢了银子要与人拼命的冲动样。
  
  许是垂眸看到我紧紧攥在手间、几乎要被扯烂的钱袋,方迤行面色一顿,绕到桌前,与我从容道,“师父,师父房中并未遭贼,银袋中的银钱,是迤行取的。”
  
  我楞了一下,抬手擦了擦面上假想出来的眼泪,昂头问,“你拿钱做什么?”
  
  这次方迤行答得更为顺溜,“替师父付了五整壶上好花雕的酒钱。”
  
  “……”
  
  这事以后,我想已经不光是不能贪杯的问题了。
  近段时间,至少在荷包胀满以前,我最好还是不要沾酒比较保险。
  
  方迤行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送到我手上,我接过时抬头瞄他,却突然发现方迤行的下唇瓣是带着伤的,虽然已结了痂,但明显还红肿着。
  
  我疑惑问,“迤行,你嘴咬破啦?”
  然后还在我自己嘴上比了比位置,示意给他看。
  
  方迤行正在倒水,听了这话后不知为何手抖了一下,桌布上便跟着氤湿了一大块。
  片刻后,我看到他双颊浮起一抹浅浅的粉色,却还装作平静道,“无碍,谢师父挂念。”
  
  受伤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不明就里,锲而不舍冲他探出了手,“真的没关系?不如给为师看看。”
  
  听我这么说,方迤行看上去更不安分了,搬着凳子挪远了一点。
  
  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我见当下气氛有点僵硬,便想着聊点别的。
  细说起来,我钱袋中的银子虽不多,却也不至于付不上几个酒钱,更不会因贪酒一夜,就能仅剩银钱喝个精光。
  
  我摸着酸疼的眼眶问方迤行,单纯的大徒弟又被转移了注意力,低低沉沉的好嗓音便如流水倾泻,缓缓道来。
  
  他委婉十分地说,酒钱虽不算多,但厢房内的设施损坏,就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了。
  
  而据方迤行回忆,在他赶来阻止我以前,我已经怒发冲冠地摔坏了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和一扇屏风,继而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攀附于床柱之上,若不是因为雕花木床个头儿太大,估计也是难以幸免的。
  
  而原因,正是因为我醉酒后觉得屋中闷热难忍,强烈要求换房无果所致。
  
  我揉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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