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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保卫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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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了机场送别的时那种心如刀绞的痛,现在看着阿May,却是一阵阵的针扎般的痛,有些事情就不应该追忆的,一年多的时间太短,我本来就不能释怀,现在突然看到她,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在加拿大怎么样?”

“休学了。”

啊——我的声音太大,餐厅里集体行注目礼,估计大家以为我们是疯子,阿May说,本来很向往留学,谁知道去了那里很无聊,而且功课极其难,实在读不下去了,坚持了一年,草草办了休学,先回来再说。

我听着她的讲述,感慨万千。现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愣头青了,对事物的看法有了本质的区别,我暗想阿May这样的就是只能生在豪门,要放老梁家,早就被哪个老王八蛋拿去换钱了。阿May质问我为什么换手机号。我撒谎说不小心掉了,我怕她扔碗过来。

“我刚去加拿大时天天哭。”

“我也是,哭了3天。”

“才3天?我半年了还哭!”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泪流满面。都装了半天,再也撑不下去了,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那些夜里泪湿枕头的思念,导致今日的重逢更加的凄惨,我本来已经把属于阿May的那个一切打包进心里最隐蔽的角落,企图就此封存,却没想到一见面全释放出来,并且扩充整个内心,胀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她在我面前,我却不能再靠近一点。

阿May哭着说,去了加拿大,中国的、外国的男生,都想占她便宜,而且分明是玩玩而已,她一直想给我打电话诉苦。但是又恨我残忍的没去送别。一恨就是大半年,再后来,事情繁杂,学业繁重,她连我的手机号码都忘掉了。回国后她四处打探,没有我任何消息,抱着侥幸的心里查梁丽霞的联系方式,居然找到了。

爱情经不住时间的考验,这就是佐证吧。

然而,她的眼里分明还是充满爱意,我对她也是根本不能硬起心肠,我们絮絮叨叨,哭哭讲讲,她说她的见闻,我说我的遭遇,和以前一样,她瞪着清澈的大眼睛,对我上身发生的一切都觉得匪夷所思。的确,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孩子眼里,我的生活可谓充满传奇色彩,几乎每件事情,都那样得不能理解。

她刚开始还问餐馆多大,网吧在哪里之类的,到后来,听到我和梁丽霞已经在一起,终于哭成一团。我心里难过,但是不知道如何安慰,这恐怕是我这一生所遭遇的最无助的时刻。

一个人居然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这就是我的老婆梁丽霞心中的疙瘩,她知道阿May在我心目中的分量。

我们俩个人不能再在餐厅待了,起身出门,一上车阿May就抱着我号啕大哭。“你为什么那么快就结婚,我怎么办?”

我的眼泪顺着她的头发滑落,是啊,怎么办……

如果说阿May执意要出国是对我不公平的选择,但至少从目前的形势看,一年多后和梁丽霞结婚,把她直接推到了悬崖边。我原本想用结婚来弥补对梁丽霞的亏欠,但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决定却决定了我欠另一个女人更多——我从阿May那里又何尝不是一味索取,而没有付出,结果还要伤了她的心。

原本这次见面,是要和阿May说清楚,然后转身离开,结果一见了阿May,我的心融化成一滩,那些大道理安慰话统统说不出口。

同时爱上两个女人,我真是活该。

阿May成熟了不少,多伦多的留学给她打下了一些明显的烙印,比如她穿衣服打扮很时髦,比如她说话老是夹英文,甚至有时候还蹦法文,我知道她还要见我,单纯是因为爱我,但是我也绝望地发现,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现在一身油烟味,穿着假冒的劣质皮鞋,和那些奔波在生活底层的打工仔无异,如果不是因为大学,我和阿May永远生活在两个世界,而且根本不可能产生交叉,大学都毕业了,我们各奔东西原本很正常,但是爱情这东西,没道理的。

阿May更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搂着我的胳膊,像以前谈恋爱那样,半个身子都吊上来,不容我挣扎,完全不管我是已婚男生。她的高跟鞋鞋跟在石板路上有节奏地敲击,我们在这个灯火阑珊的城市无目的地乱走。我好像察觉到路人的眼光有些异样,因为一个时髦的女郎正揽着一个土老帽逛街,而且还像得了宝贝似的,不知道的人,估计以为我是个土大款呢,而事实上我穷的叮当响,可能我全身的行头加起来,都不如阿May一条名牌围巾值钱。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有点痛苦地问。阿May说,我凭什么不能回来,广州是我的家。不过她又幽幽地补充一句,尽管我有点恨它,但是还是会想家。我想起梁丽霞对老家的厌恶。心里暗暗难受,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都在憎恨生自己养自己的家乡。在成长的路上,为什么这些原本纯真的孩子,都因为这样那样的遭遇,心灵上留不下不可磨灭的创伤。

加拿大好吗?我想找个话题。阿May说,那里的人还算简单,总的来说,老外有趣一点,但是中国人聚集的地方,还闹哄哄的,而且还分帮派,湖南帮、福建帮,但是势力最大的是广东帮,在那里普通话反而不好使,绝大多数的中国人说粤语。阿May说,外国的月亮不见得比中国圆,但是总体上,还是没国内那么吵。

我失去耐心了,其实这些东西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停下脚步转身把阿May从我身上拉开,我们的事情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

“阿May,梁丽霞没说过我们结婚的事情吗?”

“没有,见了你才知道。”

“不管怎么说,已经这样了,你……我……我们这样不对的。”

“那你说怎么才对?”

阿May快哭了,她的眼睛里满是受伤后的难过,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眼神,满是绝望。阿May说,我只不过是用不联系来气你,没想到你那么狠心,用结婚来惩罚我。

“你好狠……”

她趴在过街天桥上难过地哭泣,在广州冬天那刺骨的冷风里,无助地呜咽。

我想抽烟假装镇定,但低头点火时眼泪却打湿了香烟。

打麻将时我不停的点炮,不关放屁和还放清一色,而且还被人吃杠,心里一会儿是阿May在哭,一会儿是梁丽霞温柔地笑,看着手上13张牌,乱成一团。手上4张西风,眼看要流局,居然鬼使神差地打出去一张。“和了!哈哈,十三幺!”

牌友兴奋地跳起来,而且还原地转圈,肥胖的肚子差点把桌子顶翻,他还去自己的包里掏相机,说要为自己40年来第一个十三幺留影。茶商坐在我上风,把头探过来看了看我的牌,然后又瞪大眼睛看我的脸——看你妈呀,老子就是传说中的散财童子。

那晚送阿May回家,她还迟迟不肯下车,我假装掏手机,说是我一下午没在店里,回去还得接着忙,隐约却是赶人走的意思,我看到我执意要分别,阿May凑上来,想要Goodbue kiss,却被我一把推开了。

“别这样……阿May……”

解释就是掩饰,我不敢看她的眼,怕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以前在宿舍里躺着,舍友留着口水谈我的齐人之福,他们说完全可以一夫二妻,要不就移民到允许多婚的国家。我每次都付诸一笑,翻身睡去时,甚至觉得这个注意其实不赖。我在想,以我这样的无耻,完全可以干出那种卑鄙的事情来。

我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一直哭,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标榜自己是个流氓,但是面对两个纯洁的深爱我的女人时,才发现自己不忍心伤害她们中间的任何一个。

晚上我会给梁丽霞打电话,她叽叽喳喳说自己在珠海交流学术的好玩事,然后提醒我不要睡太晚,不要老是自己瞪着三轮车去买菜,脏活累活少干一些。

她越是不提阿May,我就越是内疚。

阿May一直要约我见面,我总推说有事。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一遇到需要做决定的时候,梁丽霞总说,我没想好,阿May的意见是,我没想过,原来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对与错,所以也就无从作决定。

但是作为一个人被人托付终身的男人,我总觉得做点什么。梁丽霞说,珠海可以远眺澳门,她很渴望到海的那一边去看一看,问我说今年过年能不能来一次港澳游。我是何其聪明之人,知道这是我的老婆的逼宫,她绝对不是毫不在乎,而且在等待我做出抉择。

日子一天一天过,梁丽霞的电话越来越少,阿May的电话却越来越多,我又回到了当年在校园里和这两个女孩同时拍拖的尴尬境地,被逼到寝食不安,心乱如麻。茶商其实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他同样只字不问我到底是怎么了;只是会时不时拉我出去喝酒,打麻将就算了,再这样输下去,等我老婆回家就倾家荡产了。我们虽然都是小老板什么的,但是筹码却设得大,一把十三幺就3300我这样的点炮手,经不起折腾。

其实人在需要做出判断和抉择的时候,外力的作用是很大的,不过我不再是头脑简单的大学生,不会再找像冬生这样的人渣帮我拿注意。但是外力并不一定是主动的,也有自己撞上来的。

2004年11月底,阿May的老豆和我见了面。

虽然我现在也是生意人,但不是胖子。所以,我还是讨厌阿May的老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把镶了一圈钻石的破表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难道不怕我剁了拿去腌猪手吗?

我觉得那些烂片演得不无道理,因为世界上确实真的有那样的脸谱化的标志人物,比如财大气粗的有钱人。阿May的老豆在湛江做进出口生意,说白了就是搞contraband,这种东西其实没有技术含量,搞定货源和买家不是难事,这个胖子估计在地方属于黑白道通吃的人物,不然就连英文字母表都念不全的人,怎么做这种对外贸易啊。

胖子说,以前自己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企图拿钱去阻止我和阿May的恋情。我心说,你丫那次已经得手了,我把阿May退回来的礼物都扔了,也就从那一天开始,我对阿May彻底死心。而错误也从那一刻开始酿下,因为我以为阿May一定会忘了我,永远不会再见面。

上次他找我,是因为阿May很快乐,所以很感激我,这次却是因为阿May自从见完我以后,在家里天天哭,好像天都塌下来了。

我听得心里难受,阿May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伤心过。

“阿May说你现在在开餐厅?”

“算不上,一个小馆子。”

“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凑合过呗。”

“很辛苦把?”

“……您能不能有话直接说?”

我太了解做生意的人了,他们东拉西扯,其实都有铺垫,尤其是阿May老豆这样的胖子,大老远的和一个穷鬼见面,要是没有目的,那就是他疯了。

“还是因为阿May的事情。”

“这个您别操心了,我结婚了。”

“阿May说了,但是这不是重点。”

“……您该不会劝我离婚把?”

“你没想过?”

要不是因为我妈说对长辈要忍气吞声逆来顺受,我说话没这么客气,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暴发户仗财欺人,打老婆不说,还搞年轻姑娘,要不是因为阿May,这种砸碎根本没资格和我对话,二子一世二百五,他这种人,我宁可穷死,也不会向他妥协。一想到他又想拿钱买断我很梁丽霞的婚姻,我就火冒三丈。

聪明人是不分胖瘦的,阿May的老豆没有找不自在,他没有提钱的事情,只让我再考虑下,考虑的内容是,如果我愿意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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