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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场海啸（5）
话还没说完，那女人手上的盘子就一把扣了过来，这变化也忒快了点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浇了个正着，流得一头一脸都是，好不狼狈！ 骆乐发现了这边的响动，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抓起桌上的酒盅就泼了上去。那女人脸上的妆立马花掉了一半，头发湿嗒嗒的沾满了酒污。跟她一起的男的非但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往后退了两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估计也就是个露水情。 那女人正要发作，骆乐〃啪〃的掏出昨天那把手枪，那女人一看吓傻了，动也不敢乱动。骆乐把枪顶到那女人后脑勺上，〃砰〃的一抠扳机，火苗就窜了出来和着刚才的酒精一下子便成了燎原之势。那女人又蹦又跳手忙脚乱地扑着头顶烧着的头发，比我可狼狈多了！ 趁此机会我们溜回了房间，在房间里捧腹大笑。骆乐告诉我说，刚才那个男的就是上次被她骂了的主考官，〃这对狗男女！一定是在背后做见不得人的交易！不过，这次总算也让我们出了口气！〃说完，又笑得直不起腰来。 晚上我们在房间放暴力恐怖片看，把灯全黑了，配着阴森的音乐，看得人毛骨悚然。当看到一个变态杀人案，那个人被削成两半鲜血迸射的时候，我吓得哇哇乱叫起来，骆乐也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忽然我想起那么害羞胆小的小羽不会吓坏了吧，赶紧扭过头去看他，谁知他竟没事人一样，看的津津有味嘴里还吧嗒吧嗒吃着东西。 〃天哪！小羽，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啊？〃 〃这没什么啊。 比这还恐怖的我都见过，而且还是在现实中的。〃小羽微笑一下，表情特无邪地说道。 我和骆乐一下子来了精神，都拉住他问：〃什么什么？你说现实中？怎么回事？你们那儿不会是很多变态杀人狂吧？给我们讲讲！快讲讲！〃 〃哦。是这样，我们那儿治安挺乱的，特别乱。因为有民族冲突，经常会有暴动什么的，就跟你们电视上看的战争片一样，有武器，真刀真枪一点也不夸张。像乌鲁木齐、石河子、哈密那些大中城市因为有兵团驻守，可能还会好一些。像我在的那个小地方又不是边陲，基本上从小都是自生自灭，说不好哪天就横尸街头的。有一部分维族特别仇视汉族人的，哪天谁看你不顺眼过来把你捅了都很有可能。……〃 〃可以报警啊！〃我插嘴问道，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那些人跑进他们的民族聚集区躲起来，警察根本不敢进去搜人的，竖着进去就得横着出来。除非来一支防暴军团实枪荷弹的可能还差不多，可是一般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政府也不会费那么大事，死了也就白死呗。〃 〃那就没有人管么？没人阻止么？〃我瞪大着眼睛跟听天方夜谭似的。 〃很少。有一部分人素质不高，只当是在看热闹，另一部分也是敢怒不敢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一次，我就亲眼看见两个人过马路，走到中间停下等车过去，一辆小车从旁边超车抢了上来压道了，大巴车已经转过来没法停，一停后面的车就会全部追尾，大巴就按原来的线路直直的开了过去。两辆车是紧贴着擦过去的，人早挤到轱辘底下去找都找不见了，地上就剩白白的脑浆。根本没人管，连把人从车底下拖出来都没有。只有些乞丐过去拿馒头蘸了脑浆吃。〃 天哪！我和骆乐面面相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呼吸调整了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 〃我们那里黑社会很多，很多小孩从小就加入这个那个帮派的，觉得特别有面子，而且出去也不会被人欺负。那个时候，和我一块的那些小孩都加入了，经常出去砍人打架，每次他们的大哥一打电话他们就把手机钥匙钱包都交给我，一人拎把西瓜刀上了门口的面包车就走了。 经常回来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小伤我就拿简单的纱布酒精给他们包扎了，严重的话就去医院。我陪他们去医院的时候，外科门口一会儿就有一个胳膊腿被砍断的被送进来，还有用担架抬着的已经血肉模糊了的肠子都流在外面了的。 有次他们中有一个手指被砍断了，我送他去医院，医生说已经接不上了。就把他的胸腔割开，把他的手指断开的部分消毒后放进去，缝进胸腔里让伤口愈合。麻醉剂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我就在旁边死死按住他，下了手术台，他的牙齿都咬碎了。 …… …… 〃 那天，我们一直在听小羽讲他的家乡、讲他成长的故事，一直到太阳升起好高都没有发觉。 ＇返回目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爱与梦的尽头（1）
〃小艾，你说我们给上次那个泰山打个电话怎么样？你看他毕竟是在这里工作，人际圈子肯定比你我都广，问问他看能不能给小羽找到个合适的工作？〃骆乐一边在镜子前描着眉毛一边对我说。 我心里暗笑，你小样想见人家就直说，还找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嘴上说：〃行啊，你看着办吧。〃 骆乐拿起电话拨了名片上的那个号码。〃喂？哎……是我，那个……嗯……嗯……好，好，谢谢啊！……那明天见！拜拜……！〃 〃怎么从来没见你跟我讲电话时这么温柔啊？〃我打趣道。 骆乐一脸红晕半天还没缓过来，冲我努努嘴，说：〃去你的，少打叉！给你说正经的，他说了明天带去见个面，如果合适的话，他的诊所里正好缺个人手。〃还没等我接话又说：〃呵呵，走吧，咱俩出去给小羽挑几套合适的衣服。顺便陪我去租辆跑车来开开。〃 〃租车？你发神经啊？租车干嘛？〃 〃我也好久没开车过瘾了嘛！而且，明天见了面我们还可以顺便一起出去玩玩啊，到时正好你和小羽坐后头，我们俩坐前面，游山玩水多浪漫！〃 〃才不要！跑车的后排座位那么窄，我才不要坐！〃 〃哎呀！你就牺牲一下嘛。跑车才浪漫啊，你总不能让我弄辆北京吉普去约会吧！〃 〃重色轻友的家伙！〃 第二天，我们坐着新租来的奔驰SLC顶级跑车，无比风光地奔驰在公路上。转眼就到了约定的地点……STARBUCKS，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儿。我们就先找了位置坐下，点东西喝。骆乐要了杯〃拿铁〃，我点了〃Esppresso〃，怕小羽喝不惯，帮他点了〃星冰乐〃那种类似饮料的东西。 我一直认为星巴克的咖啡口味是最棒的，以前也喝过什么真锅、老树、上岛、茗典等等，简直提不成，根本没法比。任何一样东西还是做专业了最好，什么都做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做不好。都说最能鉴定咖啡口味是否纯正的就是〃Esppresso〃了，所以我只有在这里才会点。如果不得不坐在了别的咖啡馆里，一定是点像〃莫卡〃、〃焦糖玛其朵〃之类的，用浓厚的奶油完全遮挡住咖啡本来面目，也就无所谓口味好坏了。 泰山终于来，不过出乎我们意料、尤其是骆乐意料的是：他带来了个女人。泰山走到我们跟前微微一笑，介绍说：〃这位是我女朋友，叫小芳。〃，说着把人推到了前面。我们一看，都愣住了。那女人虽说换了身装扮看起来素雅了不少，但，小样！以为穿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那个小芳分明就昨天才被我俩整过的那个女人。 她显然也认出了我俩，怔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什么也没说。我感觉到了骆乐的不快，用手从桌子下面轻轻拉了拉她，笑着说：〃那就不客套了，谈正事吧。这个就是昨天电话上提到的小羽，人很聪明又老实。你可以让他先从打杂的干起，在慢慢教他一些东西，你看意向如何？〃 〃哦，是这样。我本身是没什么问题，恰恰相反我很缺少这么一个伙计，就看小兄弟乐不乐意。因为我的诊所呢，是开在半山的一个高档社区里的，离市里有些距离，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觉得离家太远。其实如果他愿意，我是可以提供食宿的。〃 〃那太好了！小羽家不在这边，需要的正是一个这样的工作，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你那边看看？〃 〃好啊，没问题，这样吧，你把你们的地址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