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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脚步顿了顿。仿佛一下子僵硬下来的雕像,一瞬间忘了行走。但是,她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那个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小小人影。
“你要离开吗?”小女孩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黑暗身体微微颤了颤,但是依然沉默。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么,你便走吧,忆君会好好守在这里,等着老妈回来的。”小女孩的声音平静,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在她眼里,那个人只是出去了一下,马上就会回来一般。
黑影似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击到了,可是,脑子里很快显现出司马睿血淋淋的样子,忆君中降头之后生不如死的样子,青刺剃度出家的样子,宇文若见残破不堪的样子。。。。。还有更多。她的脊背又挺直了很多,决心没有动摇。那个生生世世的劫。老祭司的话在耳边响起,如果你试图破解,那么。这个劫会持续到你的下一代,世代流传。她怎么能为了自己而选择自私?
小女孩仿佛明白她此刻心中所想的一般,凄凉地笑了笑,那种苍凉的笑声仿佛不是她这个年龄会有的一般。
“老妈,我早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你教会我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特别,于众不同,当世无双,忆君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离开父亲,离开这里,但是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是在惧怕着什么,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会怪你,忆君绝对不会怪你。你一直是忆君最爱的人,这永远不会变,所以忆君会替老妈守护着这里老妈在乎的一切一切,等着你回家。”
就在这时,忆君小小的身影后突然出现了很多人,是小七,歌空,莲,还有君锦的管家。。。。。这段时间她的怪异,她仿佛交代好一切后事一般的种种,他们不是傻子,她眼中的悲伤隐藏得好,可是他们是最亲近最了解她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离开的安心。所以他们沉默配合地去做应她所说的一切。
黑影没有回头,因为害怕一回头便再没有勇气了。
她深呼吸一口,轻笑道:“忆君,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没有老妈,你也会做的很好。”
小七含泪笑着对这个自己选择追随一辈子的主子,温柔而坚定道:“少爷,不管你去多远,去多久,这个家,永远等你回来。”
歌空和莲沉默地望着她,目光如水一般的柔软,如日光一般的温暖。一直是这个人给他们一切,给他们一个家,给他们生命中祈求的温暖,给他们建造了一个不同的世界。不管她在不在,他们都会用心,甚至用生命去守护它。
然后停留在这里,等着她,无论她去多远,无论她离开多久,也要做她永远的后盾,永远累了歇息的地方。这就是家的意义啊。
永远对远行游离在外的旅人不离不弃的地方。那个唯一不会丢弃她,唯一盛满温暖的地方。那个在黑夜中点着灯引领她,在迷失中标明前行的方向的地方。
黑影无声地闭了闭眼,终是什么都没说,抬脚前行,义无返顾,没有回头。
忆君看着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终于落下泪来,她着的走了吗?
忆君,你要做个坚强的孩子。
她的话,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擦干眼泪,黑暗中的忆君突然双目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一种无声的蜕变。一种破茧而出的成长。
老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黑暗中的她冷冷的笑了,眸中全是坚强,毅然,还有隐隐的一丝痛。
后面的几人看到神态突然变得冷若冰霜,变得如同不是一个几岁的孩童的小少主。
只见她没有留恋地转过身,在离去前叹息道:“我们要把这里变得更好,也许,当她回来的时候,她会觉得快活一点。至少,不会失望。”
当黑影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屋檐中跳出一个毛茸茸的小黑影。
那只不明物体仿佛在黑暗中笑了一下。栩栩生辉的眸子里仿佛在说:离家出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没有我的份。
黑影看到莫名出现在自己怀里的家伙,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便不再言语了。只是望着前方的路,微微一笑,然后坚定地望前走去。
驿站某一个房间的门口。
托马斯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俊美非凡,仿佛不是世间的神子一般的绝世少年。微微呆楞了。
只听到少年对他浅浅一笑,轻道:“该启程了。”
托马斯懵懂地看了他半晌儿,终于明白过来。也对她温熙一笑,点头道:“好。”
从此之后,在印度河边洗衣的妇女记得,他们曾看到一艘远行的商船的甲板上,他们曾看到过一个身穿白衣的异国美少年,他的脸如同月华一般洁净,目光如同夜半的印度河水一般清冷。。。。。。
在罗马的都牛场里,激烈而凶残的斗牛比赛中,有人曾看到过一个异国的少女,穿着一袭白色的蕾丝花瓣裙摆的长裙,头上带着一顶优雅的流线布帽,长发飞扬,脸上表情淡淡浅浅,仿佛一个梦一般。。。。。。
在那广阔而肥沃的土地上,一条河几乎贯穿了那片土地的所有国家,水草摇曳,风情万种的尼罗河边,穿着麻衣,在河边嬉戏的埃及少女们没有错过对面岸边不经意走过的异过少年,他的笑容如尼罗河里幽静绽放的莲一般,他的皮肤如同埃及上空最美丽的那多浮云,还有那风中涤荡的金沙草啊,在少年扑闪的睫毛下留下倒影。。。。。。
阳光撒在西方一个遥远的国家的一个小城市特有的薰衣草花束上,一眼望去,仿佛是披上了金色光彩的泛着蓝紫的天堂,这里的天空蓝得通透明澈,空气像新鲜的冰镇柠檬水一般沁人心扉,心底仿佛有一股潺潺的清泉流过,直想割啸。漫山遍野的紫色薰衣草像一汪巨大宽广无边的紫色海洋,美丽妖娆得让人狂喜不已。那些在田里工作的人们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缀满珍珠连衣裙的异国女子头上,裙边都插满了深紫浅蓝的花束,脸上涤荡着明媚娇美的笑容,她手上拿着一张白色的纱巾,迎风而立,笑意盈婴地在花田里奔跑。。。。。。。
在陌生的那片大陆上的一个海峡边,那些的海盗猖狂,每个角落都似乎听到海盗之割在飘荡,一个异国少年穿着一身海盗装,站在船头,淡淡看过世间繁华。。。。。。
一切都仿佛过眼云烟,一江春水向东流。。。。。
“咳咳。。。。。。”一个一袭红衣的妖冶男子睡在榻上,他的脸色苍白,手指白得有些恐怖,身体消瘦,看上去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即使此刻他依然美得有些让人窒息。房间里轻烟袅袅,似乎一直飘荡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淡淡药草气息。。。。。。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憨厚男子突然拿着一个盒子冲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主人有救了,主人有救了。。。。。。”
在进来之后感受到房间里一旁安静的老者投来的有些阴冷的目光的压迫感之后,他有些讪讪地笑笑。声音戛然而止。只是恭敬地端着那个盒子送给躺在榻上的男子,男子秀眉皱了皱,显然对那个不感兴趣。侍卫有些急急道:“主恩,这是一个海上的旅人托来此商贸的船只送给主人的。主人不妨看看?”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主人生气了。
红衣男子脸上依然是有些不耐烦的神色,但依然有些疑惑地打开了那个盒子。
侍卫看着自己的主子的神情从漠然到惊愕万分,到疑惑,到痛楚,到痴迷,到迷恋,到。。。。。。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
“这个。。。。。开了花的曼荼罗?”红衣男子有些又喜又悲地看着那盒子里装的花不确信道。
一旁场面的面无表情的老者也惊愕地望着这盒子里妖冶如地狱而来的红色曼荼罗,望着它什么依然有些闪烁的光芒,那种和鲜血一样红艳的光芒,是曼荼罗,是用血浇灌出来的曼荼罗。。。。。。这么说,若儿有救了。。。。。。
他突然想起离开那个神情冷漠。目光浅浅的女子,原来她,原来她并不是她说的那么冷血无情。。。。。。她依然想着救他。那个神奇的女子。。。。。。老者的眼里突然缀满泪花,他自从出宫之后唯一一次流泪。为自己的孩子可以不再痛苦,也是为那个以德报怨的女子。。。。。。她的胸襟让人钦佩,他伤害了她,可是她依然救他。。。。。。
侍卫高兴道:“是啊,主子有救了。”
“怎么会。。。。。。怎么会。。。。。。”红衣男子身形一个摇晃几乎昏死过去,只见他突然像喘不过气来一般,使劲地咳嗽几声,又呕出一口鲜血来。
接着便又哭又笑起来,表情怪异狰狞,仿佛发了狂一般,又仿佛一个得到了惊喜,今生满足的孩子。
红衣男子突然抱住那个盒子,痛哭着喃喃道:“够了,今生如此够了。。。。。。安锦,够了。。。。。。”
世间对我不公,可是,遇见你,够了,够了。
而此时,那个少年站在地中海那个最富饶的国家街头,看着繁花似锦的景象,微微一笑。是那种满足地一笑。他怀中的那个白绒绒的东西在温暖的阳光下,刚刚吃饱喝足,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一个哈欠,满足地沉沉睡去。
永昌一年,东晋晋元帝司马睿贻,天下百姓恸哭,哀悼七天,举国上下全都身穿白衣,没有宴会声乐之音。
其子司马绍登基,被成为晋明帝,改国号为太宁。
四年后,小皇帝贻。
司马衍继位,被称为晋成帝,改国号为咸和。
就此东晋开始衰落下去。门阀势力众多,国家动荡不安。一百多年后,东晋亡。
而当时在某一个地方停留的人儿,当听到这个远道而来的消息时,苦苦一笑,心痛得当场晕死过去,然后十日缄默不语。不吃不喝,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十日后醒过来,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那般不真实。
很多年后的一个平静的冬天早晨,一个外表普通的山庄门口,一个风尘仆仆的瘦小人影包着一个吃得胖嘟嘟的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白色毛茸茸的东动站在那,久久,手抬高敲向那道在梦中想了很多次很多年熟悉的脱漆的大门,又颓然放下了。
少年的脸上略带风霜,那是一个行走的旅人经过时间沧桑得到的洗礼。他的表情有一丝懊恼,还有无措。像一个犯了错离家出走,很多年后回来,但是却没有胆量进去的孩子。
怀里的那个肉嘟嘟的东西嘟囔道:“这是你家,你不会连回家都不敢吧。”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了。。。。。肉嘟嘟在心里默道。
此时少年已经来不及管它的语气里是否有嘲笑讽刺的成分了。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那句话,什么叫近乡情更怯,什么叫迫切地想做什么但是又害怕。。。。。。因为这一切太过在乎。
不知道在漫天的风雪中徘徊了多久,不知道脸上头发飘落了多少的雪花,不知道在门前留下了多少来来回回的脚印,不知道在心中呐喊了多少次,不知道讨厌这样的自己多少次。。。。。
终于,像悲壮地冲向战场拼死一战的圣都士一般,他几乎是压抑着心中所有的恐惧冲向那里,然后闭着眼睛准备敲下去。
而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是正准备出门的两个人,一个锦衣的中年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