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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坐吧。”
“谢四哥。”
两人落座,下人奉茶。
“咦,四哥,换折扇了?”
胤禛看了手里的扇子一眼,道:“刚才从桌子上拿的。”说着将扇子打开。
胤祯凑过去,一看,笑了,“四哥,不是弟弟说啊,你府上的这个耿庶福晋花样儿是真多。”
胤禛看着自己手里的扇面,嘴角不由上扬,“这些日子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做哥哥的这里谢了。”
“自家人,说谢就太客套了。”胤祯笑着一指自己四哥手里的那扇子,“这面是孔子、老子,看看背面是什么。”
胤禛也有此意,翻过来一看——兄弟两个都喷了。
扇面一边是画着孔子与老子,两人头像旁边吐泡泡似的吐出一团字,孔子吐的是“此事恕劣者无能”,老子吐的是“孔子办不了的事,老子帮汝解决”。
另一面则画着孙子,依旧吐出一团云状的圈,里面写着:“吾对孔子、老子完全没想法了。”
尤其,耿同学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画的是谁,每个人像上都标注了名字,非常的显眼。
“咳……”胤禛伸手握拳挡在唇边,心里对里面的那个女人感觉是真无奈。偏她就有那么多的歪点子,就算是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耍的不亦乐乎。
胤祯忍着笑,目光不经意地朝帷幕低垂的内室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四哥,不如到我的帐子说话吧。”
胤禛不着痕迹的瞪他一眼,“难道这里便说不得话了?”
胤祯有些绷不住脸上的笑了,“里面没人自然是没问题。”
胤禛扇着手里的扇子,淡然若素地道:“便是有人也没问题。”
里面听着他们兄弟两个说话的耿绿琴嘴角抽抽的趴在枕上,心说,你丫的臭十四,打趣某四不打紧,竟然连她一起就过分鸟。
本来耿同学睡的挺好,可是外面那两个的笑声大了一点儿,加之耿同学原本睡眠也足了,睡的自然便浅,一听就醒了。
醒是醒了,可是不能出去啊,这话可怎么说的,某四在外面待客,她这个当人小老婆的在里面高床软枕的睡大觉?娘的,传出去不定说成什么样呢,灰常不利于她低调的宅女生活哇。
怎么办呢?
耿绿琴眨吧着眼睛趴在枕头上思考着,出去不好,继续赖在床上也不好,进不得退不得,左右为难啊。
“春喜,进去服侍你家主子起身。”
啊……某四真不厚道啊。
“嗻。”
主人有命,春喜当然只有听话的份儿,所以耿同学很快就看到春喜进来。
“主子,奴婢伺候您起身。”
耿绿琴在春喜的服侍下穿戴齐整,然后老老实实地坐在镜前让春喜给自己梳头。
老实说穿越过来她对梳满族的发髻是灰常有意见的,唯一庆幸的是她不必自己动手,否则她一定抓狂。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耿同学深吸口气,做好面对旁人戏谑调侃的心理准备,然后走出内室。
“奴婢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
胤祯笑道:“倒是爷来的不巧了,打扰了庶福晋休息。”
娘的,看吧,她就知道会这样。
“爷说笑了。”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得谨言慎行。
然后耿同学吃惊地看着某四手上的那把扇子,嘴角忍不住有些抽。
“爷,您怎么拿这把扇子?”她忍不住了。
“一把扇子爷也拿不得了?”某四挑眉。
这种时候耿同学也顾不得某四的冷脸了,“可是这把扇子跟爷您的气质不符合啊,您拿这扇子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好搞哇!
正经八百的人拿一把那么搞的扇子,真是鲜明的对比啊,这扇子谁拿都比某四合适。
“你拿就合适吗?”某四反问。
胤祯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
耿绿琴一脸老实地点头,“合适啊。”
胤祯手握成拳掩唇微微侧身一边笑,不用看也知道四哥的脸色不会好,这个耿庶福晋是真敢!
“那你倒是给爷把合适的扇子。”胤禛不着痕迹地瞪她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她送了多少人情出去。
“有啊,爷等着。”
“还真有?”胤祯微带讶异地看着她从那边书桌上的一堆画卷下拿了把扇子过来。
胤禛打开扇面,阳光洒落平静的江面,无处青山隐隐,岸边碧草青青,仿佛还能听到汩汩的流水声,这画看着就让人心神宁静。他再翻过去,后面只有两句诗“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爷可满意?”耿同学带了点儿讨好的问,她也不想这样谄媚的,可是不管她主动还是被动,总之她近来送了不少折扇出去,别人都有了,自己的爷却没有,怎么也说不过去。
在这样的心理作用下,耿同学未雨绸缪索性预先给某四画好了,放着,他不要就算了,要是要,这也算有备无患。
结果,今天就用上了,耿同学不由暗自庆幸。
胤禛嘴角微扬,“很好。”
耿绿琴心说,要那么多扇子干嘛呀,又不是一年四季都要用,纯粹瞎跟风,有毛病!
“耿庶福晋,你还给四哥准备什么了?”胤祯兴致勃勃的问。
“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别的东西吗?”耿绿琴纳闷儿地问。
胤祯点头,“当然啊,我四哥又岂是一把折扇就能讨好的?”
耿绿琴看看某四,凑过去,做贤良淑德样,“爷——”赶紧负责搞定你家兄弟吧,他摆明是在调侃老娘么。
切,以为我这儿争宠咋的呢?老娘我是不想惹怒某四罢了,争宠是绝对不想的。其实冷宫的小板凳坐的挺不错的,舒服惬意还方便落跑。
嘎嘎!
“十四弟,一起去给额娘请个安吧。”胤禛不动声色地帮她转了话题。
“好啊。”胤祯也不拆穿,笑着点头,临出营帐时却朝某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耿同学表面保持微笑,心里已经开始扎小人。
丫个不厚道的十四,明目张胆的看她笑话。这要不是在清朝,不是当着某四的面,她压根不需要旁人帮忙。可现实就是这么的让人无奈,她要跟十四这小叔子讲太多不着边际的话,那话好说可不好听。
避嫌啊避嫌,尤其是当着某四的面那就更得避。
平时她跟某四话不多,却跟旁人那么多话,某四要是揪住这个小辫子发作起来,到时候倒霉的可是她耶,她才不会没事给自己找晦气。
嘿嘿,耿绿琴偷笑起来,反正最近她也没少打趣某十四,心理平衡着呢,不气不气,哈哈……
第 21 章
举报色情反动信息
举报刷分
天气很好,营帐内的光线也很好。
耿同学老实地窝在营帐内继续自己的壁画制作,某四一来请安她的行动便受限,也只能无语问苍天了。
做人不能太嚣张,当着领导的面太张狂下场会很凄惨的,耿绿琴自认对生命还是相当爱惜的,对挑战某四神经的临界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她不担心作工笔画太费时间,她现在做人小老婆就时间最多,更所谓慢工出细活,她不着急,慢慢磨吧,啥时画成算啥时。
耿同学不着急,但是有人着急。
比如召见自己四儿子的康熙,父子两个在交流了一些朝局政事后,康熙就忍不住敲儿子的边鼓了。
“老四。”
“儿臣在。”
“你那耿庶福晋最近在忙什么?”
“回皇阿玛,就是写写画画罢了。”
“听说她画了一大幅草原风光图。”
胤禛一点就明,马上顺着父亲的意思道:“等她画好了,儿臣就呈给皇阿玛。”
康熙满意的点头,“其实朕就是好奇罢了。”眼瞅着要回京了,那丫头竟然还在磨呀磨的,真是懒散的让人看不下去。
于是,在耿同学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她的劳动成果就被康熙父子俩给交易掉了。
某四傍晚回到营帐的时候,耿同学早就改作画为看书了,已经识趣的把书桌给某四让出来了。
胤禛坐到书案后,特自然泰然淡然地拿过耿同学的壁画展开看了下,又不露声色地卷好放妥,然后批阅自己带回来的公文。
而耿绿琴对于某四没事会翻自己东西的举动也习惯了,基本见怪不怪,通常忽略不计。她照惯例给某四奉茶,磨墨,善尽自己小老婆的本份。本本份份的做自己的事,然后心安理得的拿某四给她发的工资——例钱。
“绿琴。”
“奴婢在。”
“你越来越本份了。”
耿绿琴没吱声,心说,丫的本份多好啊,不招你眼老娘我还不用多花心思应付。
胤禛手里的笔停了停,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可为什么只有在爷的跟前才本份呢?”
娘的,这话可重了,再非暴力不合作某四说不得就真炸毛了,耿绿琴不得不搭腔了,“爷,天地良心,奴婢真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某四哼了一声,“你心里有数。”
靠之!
有个毛数,举凡在老娘这里再正常不过的事,再小的事,搁你们那儿没准就TMD是过界的事,谁TM的知道你们那个数到底是哪个数。
耿同学的心里左一记拳右一记拳,拼命地打着写着“胤禛”名字的小人偶。
“恼爷了?”胤禛看着她磨墨的手,嘴角微扬。
“奴婢不敢。”
“嗯,”某四轻笑,“那怎么用那么大的劲儿磨墨?”
耿绿琴被刺激的差点儿当场就把手里的墨条朝某四砸过去了,还好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她,“奴婢胳膊突然有些抽筋,所以就握得紧了些。”也不完全算假话,差点儿抽得就失态了。
胤禛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笔,“爷帮你看看。”说着做势要动手。
“不……不用,已经抽过去了。”耿同学被某四吓到了,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胤禛被她的说辞与神情逗笑了。
MD忒不厚道了,耿绿琴忍不住暗自磨牙,心说这都什么心理啊,真是有够BT。
某四摆明了就是故意吓她么,不带这么涮人玩的啊,就算小老婆是生活的调剂品也不能这么物尽其用不是?
太打击她的自尊了!
“爷——”
“行了,爷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嗻。”不用最好,最好是以后永远都不用,靠!
“春喜,给我准备洗澡水。”耿同学决定去洗白白,然后窝床上看书爽去。
“嗻。”
洗澡水很快就有人给送来了,而耿同学也在春喜的帮助下卸掉了旗头,放开了长发,幸福地跨进了大澡盆。
古代虽然没有莲蓬头,但是做为某四的小老婆如果爱清洁的话,还是能够满足每日泡澡的需要的。对于这点,耿同学是很满意的。
以前看影视剧,但凡女人洗澡一定有花瓣在水面上飘着,耿绿琴一直觉得那是为了画面唯美罢了,因为万一要是洗澡的人花粉过敏呢,那可有得瞧啰。
而且现实也是,不会有人刻意往洗澡水里撒花瓣的,反正至少耿绿琴的洗澡水里没撒过。
耿绿琴洗澡时最有意见的就是自己现在那一头长长的头发,偏这满族女子的头发金贵,虽然长自己个头上她还没权随便处置,搞得每次洗都得麻烦春喜帮忙,害她挺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好废材。
其实,这也不能怪耿同学,实实在在是因为她长这么大,就没留过太长的头发,怎么方便怎么来,突然来一头乌黑油光的长发,她确实有些适应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