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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以不永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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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付昂贵的医疗费用吗?”  “我请你再说一遍,雷队长!”  “我是说要是您缺钱的话,我这儿有二十万借给您先用着。”他把酒一口气喝下去,“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已经被您女儿花了一百。”  那边一阵沉默。  “您还在?”  “那个男孩在哪儿?”  “谁呀?”  “杜宇琪。我知道他今天来了。”  “来了?”  

《唯以不永伤》 第二部(19)
“别跟我装糊涂,我这儿有记录。这样吧,明天我打电话给你,我们谈谈。挂了吧。”  他收起电话,又要了一瓶华丹,一股白气从瓶口溢出。吊在天花板上的风扇断断续续地吹着,一只瓢虫安稳地伏在扇叶上。他起身结了账。  “小张,查出毛毛的父亲张文再、母亲袁南和后母朱珍珍的资料,找到后告诉我。”  “有人在里边等你呢。”  “谁?说干什么了?”  “是个女人,她说找你,是不是家里的事?”  他向里走去,推开几道门。“让你久等了。”他走过去合上百叶。  “雷队长吧?我是宇琪的妈妈,他今天早上到的家,我们问他跟谁走了去哪儿了,他也不说。他父亲又发火打了他一顿,总是这样。我就想过来问问您,他都对您说了吗?”  “他让你来找我的?”  “嗯,他说我要是想背着他偷偷来的话,就找您好了。”  “他一定还说我还不算是个最蠢的警察。”  “怎么会呢?”她有点紧张,“他都走了十多天了,连去哪儿了跟谁走的都不告诉我们。我只想问问您,他和毛毛那事有关系吗?”  他点起一支烟,有人在外面尖叫,他警觉地拨开百叶望去,一切都很正常。  “一个多月前我们知道他惹祸了,他一走我们就着急了。找了好多同学才问清楚,原来那女孩是毛毛,我们认识的。”  “然后你们去毛毛家里了?”  “是啊,出这么大事双方家长得一起解决啊。我和他爸就去了,但人家毛毛没跟我们宇琪走。”  “没走?”  “是啊,毛毛是去她妈妈那儿住了,跟宇琪压根儿就不在一块儿。她爸爸要留我们吃午饭,我们哪有心情吃呀?她爸爸真是个好人,他说怀孕的事情他也有责任,太娇惯女儿了。不过他打算先让毛毛平静一下,再去堕胎。他叫我们别有太大的负担。宇琪他爸一个劲儿地道歉。她爸爸说尽量多派些人帮忙找宇琪,劝我们先歇歇,在家等信儿。想想也是,长春这么大,连他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找啊?”  他究竟在隐瞒什么呢?  我那时就在想。看得出来他怕那两个孩子被找到。  “你先回去吧,应该没有事的。不过,这几天别让杜宇琪跑出来了。”  “他爸爸打算一直在家看着他,直到他心收回来为止。”  “不上班了?”  “工作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宇琪的妈妈离开后他一个人靠在屋子里。要是我处在这样的家庭,他想,我也要跑出来的。  “我查到了,”小张走进来说,“张文再现任市财政局局长,而且这两年政绩不错。”  “你好像对我讲过这些。”  “哦?袁南在铁北自己单独生活,以前做过银行出纳员。朱珍珍现在待业,算是家庭主妇。”  “没有工作?”  “不过,她父亲是朱宇龙,就是三年前去世的那个副市长。”  “还有吗?”  “嗯,刚才市长来电话,说那天晚上张文再是去市政开个紧急会议,市里好多人都可以证实。”  他拿出烟,但并不想点着,用火机燎着烟身。  6  “请问您的姓名?”不是昨天找过你的那个检察官,看起来这个更胖一些。  “李巧凤。”这是你妻子带来的第一个证人。你仔细观察她,确定以前你认识她。  “您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十多年前我就退休在家了。”  “李太太,您应该清楚在做什么。我将问您几个问题,您必须如实回答。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这我明白,我已经老了,说不出什么假话来。”  “您什么时候认识被告的?”  “让我想想,十八年前,差不多是那时候,我看着他们小两口结的婚。那时他们刚搬过来,什么都没有,就一张双人床,东西都是后来慢慢买的。”  “其间你们做了几年邻居?”  “五六年吧,后来他们搬走了,好像是全家来长春了。”  “我们为什么要走?”他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看妻子收拾衣服,“而且还去那么远的地方,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你已经把工作丢掉了,你忘了?单位把我调过去的,我指定能帮你找着工作,你不是会游泳吗?一定能找得到。”  “但我们可是在这儿过得好好的呀。”  “好好的?过得一点儿也不好。赶快收拾一下吧,四点钟车就来了。”  汽车驶过扬起一米高的尘土,妻子看着随风翻动的麦田。后来传来丁丁当当的声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还没到那儿家具就得撞散架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她激动地流出眼泪,“最坏的未来也不会像原来的日子那么糟糕。”她回望来路。再见了,吉林,我们永远也不回来了;再见了,伤心之地。  “那么在这五六年里你和被告的关系怎么样呢?”  “前几年我们相处得特别好,他们刚结婚,一点过日子的经验都没有。有一次竟然问我煮肉要先放盐还是后放盐。还有,小郭怀孕的时候连什么该多吃什么又不能吃都不知道。”  

《唯以不永伤》 第二部(20)
“就是说,被告其实是个很好处的人喽?”  “不是,后来我们有点小过节,当时事情闹大了,两家差点儿打起来。”  “小钟,你这几天见着我家贝贝没有?”  “哎哟,李婶,您家狗找不着了,问我有什么用啊?”  “小钟,过去咱可一直都不错。我就跟你明说吧,有人看见你把贝贝勒死了。”  “怎么会呢?您说我能跟只狗一般见识吗?”  “你损我?”  “那我可不敢。您再去好好找找,至少活要见狗死要见尸呀。”  “我想邻里之间,忍忍算了。只是我儿子忍不下这口气。”  “我说钟哥,你今天下午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以礼待人呗。”  “我问你,我们哪儿惹着你了,干得这么绝?”  “你还真没怎么着我。你家狗可是把我们毛毛吓着了。”  “那你吱声不行吗?”  “我跟没跟你说过?狗还不照样撵着我们毛毛跑吗?你过来看看,这孩子天天晚上做噩梦。”  “那你告诉我,我把狗牵走还不成吗?”  “哼哼,再跑到我家来?我可养不起。”他把烟点着,长吸一口。  “你他妈玩我呢是不是?”他抓起钟磊的衣领,几个邻居跑来拉开了他们。“你给我等着,你不是怕惹毛毛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怕了。”  “当天晚上,他扔石子砸我们家玻璃。”  “楼上的,听好了你,其他人也都给我听着,以后谁要是敢动我们毛毛的一根指头,我跟他玩命。”  “之后我们一直都很僵。不过后来我都明白了。不然我也不能来这儿。”  “您在当时觉得被告精神有些不正常吗?”  “没有,他太疼他女儿了,这事我能理解。”  “被告的女儿最终还是不幸夭折,这您知道吧?”  “知道,我当时正做饭就听外面有人哭。我头一次听见这种哭声,好像是在放声大笑,其实这是最伤心的时候。我推开窗户看见小钟抱着毛毛往这边走。毛毛的头朝后仰着,两条小腿耷拉下来,像条柔软的蛇躺在他胳膊上。他后面跟着几个人。”  “怎么了?”妻子跑出来,“毛毛。毛毛!”  “嫂子。”一个年轻人从他身后走出来,“她死了。”  “毛毛,妈妈来了,看看我呀。”她摸着孩子的脸,抬起头,“淹死的?”  没有人说话,一些好奇的人围了上来。  “你没去救她?”她拽起钟磊的衣服,“你想害死毛毛,她可是你的女儿呀。”  “是我的错,”他还抱着毛毛,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你们散开吧,滚!”  人们离开了,只是那只蝴蝶飞来飞去还不走。  “我的错。”他呆呆地说。  “他太疼毛毛了,一直就这么难受。过了那么久,小郭都慢慢恢复过来了,他还是那样子,也不上班,自己不下棋天天看着人家下棋,一看就是一天。有时候就在台阶上那么坐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跟谁也不说话。有时候我也想劝劝他。”  “小钟啊,你说李婶对你怎么样?”  “您是个好人,以前我有对不住您的地方,别放在心上。”  “那你就听李婶一回劝吧,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别太难过了。再说除了毛毛,你还有小郭呢,还有你自己呢?”  “李婶,您是好人,我不多说别的了。”  “趁你俩现在还年轻,再要一个孩子吧。”  “我不要了,就是生一百个里面能有毛毛吗?毛毛都死了。”  “但你还得过日子呀,总不能下半辈子就这么活呀。”  “李婶,您不知道毛毛死在我手里,我杀了她,还怎么指望下半辈子过什么快活日子呀?”  “您觉得被告说杀死毛毛的话正常吗?”  “没什么不正常的,毛毛是和他一起游泳时出的事,他是有点责任,只不过他太往心里去了。还有,他又那么疼毛毛。”  “好,李太太,今天麻烦您了。最后我还得再说一遍,您确定您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吗?”  “我老了,不可能说假话的。一辈子我都没撒过谎。”  你站在小小的正方形里,这使你想起好多次过马路的情形,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迈步,只等着有人把你领出去。很奇怪今天他们并没有问命案的事情,你想不明白这些和惨案有什么关系。你找不到你妻子,她在外面陪着另一个证人。这些证词构建着你的过去,你相信这里的每一句话,只是始终想不出自己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你妻子和证人一起走进来的,她坐在上面的空位子上,始终保持着那种面临灾难的悲壮的神情。  “我叫董三川,”开始他有些不自然,“是钟哥的同志,也是他朋友。”  “董先生我将问你一些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但你必须保证你说的话不能有一句是假话。否则你要负法律责任。”  “我知道这些,你问吧。”  “好,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被告的?”  “从我刚进厂。开始我们没说过话。有一天钟哥格外兴奋,只要他碰到一个人,不管见没见过,都要拉住说几句话。”  

《唯以不永伤》 第二部(21)
“你知道吗?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姑娘,又大又胖,有七斤重。原来我以为是儿子呢。不过这样也好,把女儿养得漂漂亮亮的,下了班别走,晚上一起喝酒。”  “你叫他钟哥,看得出来,你们关系不错。”  “嗯,我特敬重他。钟哥很顾家,比如这么多年他每天都打比别人多的菜,但自己不怎么吃。”  “你这是干吗呀,钟哥?”  “给毛毛带回去。我给她惯出毛病来了,现在她就爱吃食堂的菜,我做的再好也不尝一口,弄得我周日都得特意跑过来。”  “小孩子能品出什么来?你做好放到饭盒里不就得了。”  “这主意倒是不错。不,不行,要是让毛毛发现再学着去骗人家?还是算了吧。”  “就是说你也看出他很疼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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