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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对方两人淌着鲜血站在跟前；强强气吁吁地一把将手里的板凳摔在地上；转身对旁边的康康说：〃兄弟；到你了。〃康康一下挑了四个人；他摸着头傻笑着对我说：〃兄弟；太累了；送你两个好不好。〃我忍住笑说：〃你个憨熊昨天运气好；jǐng察来得及时你也没受什么伤。〃康康说那也不行；这几个家伙那么嚣张。我说好了你自己解决吧。康康想了想对他们说：〃你们两个一组；抽对方耳光；用力抽十下。〃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把弹簧刀；〃要是你们不识相的话；我TMD就要留点什么下来了。〃那几个家伙也真是孬种；康康话未讲完；就僻里啪啦地对抽起耳光了。。。
解决完这些事；我望向海洋；他一张脸板得紧紧的；眼睛里仿佛随时都能喷出火来一般。对我说：〃今天随你怎么玩；我不会讨一句饶。只要我不死；你TMD以后也别想好过。。。〃话未说完；瘦子上去一记耳光拍下；边说：〃谁TM让你讲话了。〃海洋一手抓住瘦子的手；没让这下拍到自己脸上；一边说：〃cāo你当我怕你吗。？〃作势便要还手；我大叫一声慢。说着上去拉开瘦子；拍拍他说兄弟你别急；让我来。然后看着海洋说：〃不用说怕不怕；我刚才就说了；你要不服我们单挑。谁也不会出手；你打死我也算我自己的。〃海洋红着眼说：〃好这是你讲的。〃我说当然。
众人退后；搬开几张台球桌；空出一大片场地。我和海洋站在中间；海洋和我差不多身高；身材却没我结实。但我知道；会打架的人不是靠肌肉或者个子的。在大街上混大的人都知道；打架靠的就是经验和一股狠劲。别人不怕你有多高多壮；怕的就是你跟他拼命。看着对面的海洋；我想老子豁出去了；还怕你不成。
这时候海洋已经扑了上来；我迎上去架着他的双臂；腾出右手一拳从中路打向他的鼻粱。拳还未到他的脸；海洋已经用脚把我向后蹬开了；我腾腾腾向后退了两步又冲上去飞腿揣向海洋；他却抓住我的右脚向后一拖；我被拖倒在了地上。周围传来阵阵口哨声；康康也在边上喊：〃小志上啊；干死他。。。〃海洋看我被拖倒在地；便用脚踢了过来；我抓住他踢来的右脚不放；两手死命一绞；中海重心不稳；也被我弄在了地上；我立刻扑到他身上；右手肘啪的一下击中他的脸；海洋缓过神来也一拳打在我鼻粱上。。。
这样的打斗最是费力；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没多久两人就耗尽气力了。最后我跟海洋两人坐地上你一拳软绵绵打来；我也不挡；跟着又一掌轻飘飘回去。。。最后我送出一拳；实在坚持不住；一下瘫倒在地；那边海洋也瘫在了地上；大口出着气；我弯头看着他；嘶哑着声音问：〃你。。。服不服。。。〃海洋说：〃当然。。。不服。〃我说那要不要再来一架。海洋喘着气说：〃那看起来今天不行了。〃我们同时笑了起来。海洋说着；用力撑着身体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来；我搭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盯着海洋；咽了口口水说：〃怎么样。〃海洋也看着我；忽然说：〃好；你要愿意就交我这个朋友。〃我说他妈的朋友归朋友；打架我也不怕你。海洋说好。以后你想找人练练打架我陪你。
海洋说完就走回去；从人堆里把他弟弟海涛拉出来；执着他的手来到我面前。说：〃你叫声大哥。〃海涛叫了声大哥。海洋接着说你还要为女人找人打架吗？海涛低下头说不会了。我笑着说算了算了；以后就没事了。。。海涛转头对瘦子说：〃都是大建的兄弟吧；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吧。〃瘦子说不用了；大家家里都还有事；你以为都那么空啊。说完回头打了个招呼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五十多人一哄而散；阿鹏手里拿着块砖走了过来；说哥你还要这个吧；我看了看海洋旁边的大块头；笑了起来；接过砖向他抛去说；这个送给你。大块头也笑了；拿过砖块说我叫李天想；以后叫我胖子好了。
那天中午我和海洋一帮人；还有康康和瘦子他们；到金海聚大酒店大吃了一顿。。。一伙人鼻青眼肿地坐在包房里；大声叫嚷喧哗着；把服务员小姐吓得半死。。。
那天中午吃完饭；我便同海涛和瘦子告别；说还有些事情要办。瘦子把我拉到外面偷偷问四龙的事情怎样了。我说四龙让我晚上在家等消息。瘦子说好；到时候别忘记通知我们。
接着我拉着康康离开饭店；直奔我家。在路上我对康康说了大建和的事和我的计划。康康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你觉得这么做真的行？〃我说只有这样了；否则要不得罪大建；要不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只是这件事情要请你表哥来帮忙。他不在这块混的；大家都不认识他。康康说那好先到我家；我把表哥叫过来。
康康的表哥长卫有三十多岁了；在草桥口那块做生意；以前也经常在外面惹事生非；只是结婚后收敛很多。人很仗义；和我们一起玩过好多次。彼此关系很好；但我却没有把握说服他来帮我办这件事。毕竟这事有些冒险。。。
先来到康康家；然后打了个电话给他表哥。一小时后长卫到了。进门看到我；便来了一拳说几个混小子也不知道好好挣钱；光知道玩。然后问康康什么要紧事情那么急招他来。我和康康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长卫说靠有事就说；别婆婆妈妈的。我硬着头皮开口说：〃哥；我想找你帮个忙。。。〃然后就原原本本把整件事情全盘托出。
第十章计划
（） 长卫是皱着眉头听完的。然后半饷没说话；三个人沉默了许久；终于康康忍不住了；说：〃小卫你就帮小志一回吧。否则他这下死定了。〃长卫还是没说话；脸sè却越发yīn沉。我叹了口气说算了小卫哥；我还是另想办法吧。。。边说边站起来要走。刚直起身；长卫一下冲过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臂；脸凑近我用几乎是迸发出来的声音叫：〃你知道自己惹多大的麻烦了吗？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我一把甩开长卫说：〃小卫哥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长卫又抓住我的手说先坐下。于是我便又坐下。长卫把椅子搬到我旁边也重新坐下。
〃两年前我那里也有个朋友；和你情况差不多；给人差去送东西。〃长卫看着我说；〃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刚到地头；就被jǐng察捉住了；原来那包是毒品。后来被判了十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问我：〃你知道大建为什么让你跟去报信了吗？〃我叹了口气说：〃这事我也料到了；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才想了那个办法；想让你帮忙；一来你有摩托车；二来他们也不认识你。长卫铁青着脸说：〃早让你们不要再混了现在倒好；混到这种人那里去了；以后还想不想过太平rì子了？〃我说小卫哥你放心；我自己怎样心里有数；但是绝对不会拉康康也去大建那里的。
长卫哼了一声说知道就好。然后拿起摩托车头盔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时说：〃晚上你知道时间地点就打我电话；我先去那里熟悉一下地形；明天出门前再和我联系一下。。。〃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我和康康对望一眼；笑了起来；我说小卫哥就是好嘛。他笑着说当然从小他最帮我啦。
告别康康；回到自己家里；进了房门一下躺在床上。忽然感到身体无比疲劳；想想毫无头绪的那些事情；想想渺不可测的未来；再想想凶险的明天；大脑里顿时一片混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新闻联播的片头音乐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早已经光线暗淡了；窗外昏黑昏黑的；从凉席上坐起；我摇晃了下自己的脑袋；忽然想起早过六点了；电话怎么还没来？是我错过了吗。想着我冲到客厅；饭桌上摆放着做好的饭菜；老爸坐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新闻；看到我出来；他招呼了一声；说：〃今天倒很早啊；没野在外面；饿了吧先吃饭吧。〃我说好的；然后又问刚才有没有我的电话呀。老爸说没人找过你；你给我太平点。我嗯了一声就坐到饭桌旁；老爸也坐了过来。说今天烧了红烧鱼；你吃多点。我低着头扒饭没理他。他接着说：〃今天你哥打电话回来；说还要过两个月才回来。你最近老实点；等你哥回来后我想过了；把**路那个网吧盘过来你们一起经营一下。最近那个老板正准备转让网吧。。。〃我嗯了一下说好。
这时电话铃响起了；我放下碗就冲向房间；边走边说我电话你别接。
进了房间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后；电话里传来一声洪亮无比的声音：〃小志啊。。。是我〃我一听之下头都大了；是我老哥。我说哥啊你啥时候回来啊。老哥继续用洪亮的声音说：〃我过两个月回来；回来就转业了。你怎么样啊；最近有没有让人欺负啊。对爸爸好不好。〃我说我挺好的；最近老欺负别人；回家给老爸欺负。老哥哈哈笑了几声；我赶紧说我把电话给老头子听吧；他说不用；昨天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今天就来关心下我。我听了心里有点酸；说哥你早点回来吧；我们哥俩一起好好做个生意；谁TM也不怕。老哥在那边哈哈了半天；说好小子哥在你身边的时候让你吃过亏没。怕啥。我也笑着说你不在没人跟我抢东西吃我开心着呢。。。
挂了电话出门回到餐桌前；老头子铁青着脸看着我：〃狐朋狗友又来叫你出去了？〃我说是哥打电话关心我。老爸脸sè顿霁；说你大哥说什么啦；我说没事；就是说过两个月就回来跟我抢饭吃。老头子哈哈大笑道你们两兄弟还这么不争气；那么大了还要抢饭吃。我看着情势大好；赶紧扒拉完晚饭；进房去等电话了。
走进房间亮起电视；开始心神不定。心里想着这电话怎么还不来。电视里正放着某部香港连续剧；也是讲黑社会的；我想cāo如今的传媒倒是紧跟形势。。。
电话铃响了；我猛的抄起电话喂了一声；对话那头传来一声略带鼻音的〃嗯〃；我说是谁啊。那边说你是小志吧；我说是；他说我是四哥的朋友；四哥让我跟你说明天早上5点半在建设路同太白路口见；有辆面包车牌号是****的；到那里你就上车。我忙说好好。。。
放下听筒；我想了片刻；然后给长卫拨了个电话。电话里我告诉他明天的安排。他说他们有车啊；那我明天偷偷在后面跟着然后相机行事；我说长卫哥你当心点啊；如果实在没有机会就不要露面。到时候不行的话我自己找机会溜就是了。长卫说我自己知道的；倒是你要给我小心点。
和长卫通完话；我又拨通了大建的电话；告诉他四龙的计划。大建听了之后说；你先跟着去；到了地头找机会偷偷拨个电话给我。我说好的。打完这几个电话；我躺在床上；用力想着明天将会发生的那些事情；不知道是凶是吉。。。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了。〃今天怎么会有人打这个电话？〃我狐疑着接了那个电话。〃电话那头是瘦子。〃明天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瘦子在电话那端问。我对瘦子说了四龙的安排。瘦子沉默了一会；说：〃小志你明天自己要当心点。。。〃我说什么事情呀瘦子；有话就说呀。瘦子停了一下说：〃我把你当自己兄弟；总之你明天小心点；打完电话给大建后；想办法溜了就是。。。〃我听了这番话；也沉默下来；两人在电话两端都闷声不响。。。过了会我说兄弟你放心；我会当心的；你是我的好兄弟我明白。瘦子嗯了一声说你知道就好。然后挂了电话。
我躺着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心里仿佛空了似的；什么事情都想不了。
这是难熬的一晚。。。闷热的空气和房间里嚣嚣响着的电扇；讨厌的蚊子和电视机刺眼的白光；当然无法遏制的对于明天那件事情的无穷想象。一切都让人无法入睡；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