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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狮吼的电话也骤然增多,每次看到他在电话里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应和时,她总是觉得心里暗爽,她一直在揣测,那个女人是如何对付他的。
礼拜二是我的生日,一开机丁云飞的短信就飞了进来,中午我和粟原丁立三人去步行街附近的泰国餐厅好好的撮了一顿,下午去商场一番血拼后,她们俩回了学校,而我对于生日最大的企盼全在于丁云飞了,很快,他在商场门口接到了我,我们一路西行,可刚上一桥,就发现所有的车全都原地不动排成了长龙,在车上坐了好一阵后才得知前方路段因为出了交通事故,造成车辆连环碰撞,才导致了这条道路的堵塞,而此时我们已经被夹在了车流的中间,动弹不得,于是我们就这样在车里坐着,可丝毫影响不到我的好心情,我俏皮的给他讲前一阵我在书上看到的另人捧腹的小幽默,直逗得他眉开眼笑,还给他出一些智力抢答,但绝对难不倒他,那神速的反应和渊博的学识着实令我佩服有加,自叹不如。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可车龙似乎依然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天空开始下起了绵绵的雨,淅淅沥沥的洒在车窗玻璃上,凝成一颗颗小小的水珠,我打小就讨厌下雨,可只要和他一起,即使天上下钉子,我都不会在乎。
整整过了两个小时,车队才开始缓缓通行,我们在桥对面一个极具情调的餐厅用了晚餐,旋即出门,他载着我一路狂奔,最后车子在一个极为豪华雅致的花园小区里停了下来,他牵着我的手上到了三十多层的顶楼,在一个单元的门口,他从口袋掏出了钥匙,我正疑惑,“宝贝儿,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哦!”,我乖乖的听他的话,闭了眼睛,我听见钥匙在琐孔里转动的声音,很快他拉着我的手进了门,在门口大概站了有一分钟,他搂住我的腰,“宝贝儿,把眼睛睁开吧!”,我缓缓的睁开眼,一片流光溢彩映入眼帘,他搂着我一步一步往前移动,类似于粟原的单身公寓,不大的空间里却能看出主人的高雅情趣,雪白的墙壁,在一片柔和的灯光渲染下,整个空间呈现出极为罗曼蒂克的唯美,房间内每一件家居饰品都显现出非凡的品味,茶几上放着一大束妖嫩欲滴的白色百合,纯洁的花儿正努力的开放着,他双手捧了起来,递到我的怀里,“宝贝儿,生日快乐”,九十九朵,我最喜欢的百合花,在我们两人之间怒放着。
他挽起我的手,一径往里面的房间走,在灯光的映衬下,墙壁上闪着*的光,粉色的却极为素雅的双层窗帘,无比宽敞的大床上,一个用娇艳的玫瑰花堆成的心形图案里赫然拼写着“我爱你”,我的泪水无声的在脸上蔓延,推开衣柜,里面吊带的、丝绸的、*的睡衣挂了一排,包括各种带有蕾丝花边的小内衣,他都已经为我准备好,再往里面走,小小的洗手间里各种用品全部早已准备齐全,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似乎不停的在向我挥手示意,我从不敢想象,他能放下所有的一切,像一个居家的小男人一样,细心的做这么多事情,我亦想象不出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但我似乎能够体会到他当时幸福的感受,我的泪水彻底的失去了控制,泛滥成一片汪洋。
他托起我的下巴“宝贝儿,别哭了,这以后,就是咱们的家,这里所有的一切,每一样物品都是我一件一件挑选回来的,你喜欢么?”,我拼命拼命的点着头,心里不停的呐喊“喜欢,我喜欢”,他的眼神柔情似水,像要将我溶化,我的眼泪愈加肆无忌惮的往外奔流,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用热烈的唇封住我止不住颤动的嘴,激情而狂烈的吻我。
这一切是他送给我二十岁的生日礼物,足够使我温暖一辈子。
第九章 恶作剧衰人猪熊
这一天深更半夜了,粟原跟朱雄正在床上纠缠不清,电话铃声忽然大作,《猪八戒背媳妇》,这是他的宝贝女儿给他家里那位王母娘娘设的专属铃声,原本战斗力就极为薄弱,被电话铃声一惊一吓之后更是看得出来他双腿发软,心里发虚,自然而然的就不战而降了,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捧着手机去隔壁房间,依稀听见他低声细语的在胡编乱作说些骗人的鬼话,粟原穿了拖鞋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准备去到几步之遥的洗手间,朱雄转过身的时候正好看见她,连忙竖起手指示意她不要出声,她点了点头表示理会,可刚走出没两步,“阿切阿切”,粟原情不自禁的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那娇羞、柔弱的声音绝对能够让电话那头的娘娘有幸分享到,这可把朱雄直吓得魂飞魄散,手机都摔到了地上,粟原捂着嘴,皱巴着眉头,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他的整张脸似乎都变了颜色,手足无措的蹲在地上收拾手机,“要上厕所赶紧上,完了以后马上滚蛋”,他板着一张死人脸在那里怒吼,上完厕所往回走的时候,她清晰的能够听到电话那头的狂轰滥炸,赶紧穿好衣服,溜了出门。
我正睡得半梦半醒之间被粟原一把拍醒,她满面通红,眼睛里闪着亮闪闪的光,显得特别的亢奋,边绘声绘色的给我描述那些令人捧腹的画面,一边从包里摸出一小包胡椒粉,拿手指头蘸了一点儿,凑到我鼻子跟前,“阿切”,浓烈的辛辣味道刺得我禁不住连声打起了喷嚏,而她在一旁笑得只差没背过气去,“爽死本小姐了!”,她连声尖叫,似乎依然觉得意犹未尽,当她惟妙惟肖的模仿起那个男人惊慌失措、畏琐不堪的表情时,着实令人捧腹大笑,这狗日的,绝对是个吃软饭的主儿,可我又隐隐的感觉似乎不太妥当,于是拍了拍她的头,“亲爱的,这么衰的人,咱们以后不要再跟他联系了啊!”,“不要,可好玩着呢!你不知道,看着他那副熊样儿,太刺激了!”,很多的时候,她就活脱脱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而正当她眉飞色舞,酣畅淋漓的时候,我也不忍心扫了她的兴,于是也没有再说下去。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朱雄都没有跟她再联系,这让我觉得心里非常的踏实。
第九间 驾鹤西去的奶奶
天气渐渐的转凉了,清早一起来,拉开窗户,一股凉意直往身上扑,丁立和粟原依然在床上美滋滋的享受她们的春秋美梦,我进房间,一个个把她们拎起来,待她们收拾妥当,我开丁立的车载她们出门,两个人似乎都没睡醒一般,懒洋洋的趴在座位上,两人都如此萎靡不振,许是昨晚又共度良宵了。
我们去食堂吃了早餐,上午满满当当四节课,两节米老头的马哲,两节英语口语,下午陪着丁立去球场打了一下午高尔夫,正准备去吃晚饭时,我妈急匆匆打电话过来,说奶奶病重,恐怕没多少时日了,挂了电话,我心急火燎的往球场外奔,丁立拉住我,说开车送我过去,而我似乎一刻钟都等不了,在这个时段正好有一趟直达我家的高速列车,比开车过去要快将近一个小时,于是丁立马上飞速的送我到了火车站,看着我上了车,她俩才往回走,刚到出站口,就看见我爸正踮着脚往里张望,他早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因为看着天黑担心我会害怕。
爸牵着我的手一路飞奔,下午奶奶已经从医院转回家了,这是所有人对她都无法拒绝的要求,这辈子对她来说,所剩最大的愿望就是故去的时候是在自己朝夕相处几十年的房子里,我赶到奶奶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推开房门,伯伯、伯妈们都在,我妈也正坐在奶奶的床头,我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声,奶奶,没有听到她一如平常那般爽朗的回答,我松开爸爸的手奔到她的床前,我看见她双眼紧闭,两行清泪从眼角处流了下来,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即便爷爷过世的时候,我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她只是呆呆的坐在爷爷的灵柩旁,紧紧的握着他已经冰凉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擦拭着,依旧不停的和他拉着家常,我俯下身子,轻轻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紧紧的将她瘦骨嶙峋的双手捧在自己的掌心里,所有情绪在一瞬间彻底崩塌,禁不住泪如雨下。
晚上十二点刚过,在另一个城市工作的三姐回了家,奶奶说胸口有点闷,我们两个一个将她抱在怀里,另一个为她轻轻的抚摸,一会儿喂她喝点牛奶,一会儿喂她吃两口流质的食物,遵照医生的嘱咐,隔一段时间还得让她服一粒安神的药片,一整晚下来,我们大家谁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中午,远在北京的二姐急急地赶了回来,只有大姐因为远渡重洋,路程遥远需要多一些时间,我们三姐妹齐齐的守在奶奶的床前,一步也不离,她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时常会陷入一种昏迷的状态,口里胡乱的叫着家里人的名字,我们全都守在她的身旁,她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但依然不时的呕吐,姐姐们将她扶起来,我拿痰盂为她接着,她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只是一些颜色很深的水,然后不一会儿,又说要方便,我抱她起来的时候,觉得手上的重量已经很轻很轻,犹如抱着一个小孩儿,待她方便完,姐姐打来热水,将她身上每一个部位一遍一遍细细的擦洗干净。
夜幕降临后,奶奶的意识似乎稍稍的趋于清醒,但口里一直不停的念叨着大姐的名字,我们三个偎在她的耳旁,轻声的安慰她,大姐很快就回来了,夜越来越深,奶奶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爸妈他们全部都过来,守在她的床边,她从大姐开始,依次叫着我们姐妹的名字,她的声音很微弱,但发音依然很清晰,“奶奶的宝贝儿们,不要记恨奶奶,当年那样的看轻你们,奶奶知道错了,千万不要怪奶奶,千万不要,不要怨恨,不要……”,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戛然而止,大伯快步上前,将手伸到奶奶的鼻子下方,我们的心揪成了一团,过了半天,他缓缓的转过头来,“已经过了”,伯妈们的抽泣声刺耳的在耳边响起,我们几个全都愣住了,直到我妈过来,将我搂在怀里,“不要悲伤,奶奶看了会难过的”,我才“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给奶奶洗完澡,换好衣服,一切料理妥当,可老人家的眼睛却始终没有闭上,大伯、二伯还有我爸依次上前轻轻的抚,却依然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大伯叹息,“老人家许是在等着咱大闺女回家”。
给奶奶清理遗物的时候,老人家的床铺底下整整齐齐的摆着她名下两套房屋的产权正本,载着她一辈子积蓄的两个存折,密码工工整整的写在扉页,相伴她一辈子的几件珠宝首饰,旁边还摆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拆开来看,是一叠手写的文书,第一页是对那些身后之物如何处置的一些意见,第二页是给伯妈她们三妯娌的一些嘱咐,第三页是对我们三姐妹的深切的期望与叮咛,句句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最后面还夹着一沓姐姐她们塞给老人家但她仍未花完的零用钱。
奶奶过世后的第三天,大姐才马不停碲千里迢迢的赶了回来,奶奶的遗体依然在水晶棺里供着,依旧没有闭眼,大姐进门,三跪九叩以后,殡仪馆的人过来将棺盖打开,我们全部聚在老人家身旁,大姐轻轻的在奶奶的耳旁低语,“奶奶,我回来了,我回来送您了,我回来了”,边说边用手轻轻的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