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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惊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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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看不起我而已,地位不一样。也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若怕再强硬下去,弄不好引火烧身也难以收拾。说实在的,她也很明白我的克制于她的益处。也许是安慰我而已,恐怕会含有暗示我在超越她之后才会再续前缘(真是痴心妄想)。再说她现在读外贸英语,前途自不必说。但我想,她也担心,担心的是她既然想摆脱我,不希望我搅乱她的生活,尤其是私人生活。这方面的威胁对她来说是难以应付的。只好先稳住我再说,慢慢行事。???????????????????顾一时的舒畅。不成熟,一点圆滑都没学会!)”

  沉思良久,当下就提笔写回信:

  “我非常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放弃自己的承诺。

  你所行所思,我永远也干涉不了,都是独立的人。人各有志,现在委婉也未必会使我伤心。我没有对你绝望,仍抱有幻想。但也决不会再此而扭曲我的人生之路。一切,任其自然。往日岁月,已成昨日黄花,早已定格。恩也罢,怨也罢,提它又有何用?不过为人世间多一分笑料,多一分罕见的男儿痴情而已。我对你说过,很平静,从此以后,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也不会公诸于世。我不想伤害我所爱的人。这一点,绝对放心。你四年,默默也罢,无闻也罢,是你自己的事,人世间最得意的莫过于内心的充实。有缘与否,有情与否,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的成绩恐怕你也会知道。全省唯一过本科而入此校,全校也是屈指可数。我要想在本省内上学,没多少难处。比我分数低的咱省内本科也不少,我只不过不想为此而没完没了的来消磨自己的青春年华。才忍痛远走他乡。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我能甘于做一个小职员吗?这一个清闲而又高薪的阶层。这里不是我的梦,至少在将来我会让社会承认我的价值。落后于人,对于我而言,是一种耻辱!让我的亲朋好友耻笑的对像(对不起!)。我会耐心地等待,我所追求的理想之梦的同时,耐心的等待你的消息。但目前,不要说你,我也决不会花前月下或情书长传。如今,一切的不用于学习的时间都与我无关。我会信守你的话,不轻易对人提起过去。只要你信守自己的承诺,别的都可以!

  要想让我完全摆脱过去的影响,我做不到。感情之于我,是一大支柱。人生的两大支柱:事业与爱情。谁能少得了,没办法,我成全你,自己忍受而已。只要你能好好地生活工作,我心也安。人世间,似我这般重感情的男子太少了!以至于我总是孤独。不管你对我抱何态度,我是抱定不见棺材心不死的诺言。决心等,我向来不喜欢在重大问题上说慌。既定的目标决不放弃,无论一生如何,况且物质上有了后盾,不用烦恼。

  这是程垓的《最高楼》,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旧时心事,说着两眉羞。长记得、凭肩游。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也谁料、春风吹已断。又谁料、朝云飞亦散。天易老,恨难酬。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但愿,但愿我们不演《GONE WITH THE WIND》极其续集一样,没有结局。

  写完以后,还剩了一些时间,觉得意犹未尽,遂又写一封:

  现在你的确应该充实自己,尤其在内心世界的修养方面,这也是人际关系中的一个大问题。周恩来之所以伟大,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对你来说,其实也很简单,学校大,书肯定多。我奉劝的是多看些举世名人的传记之类,大有裨益。尤其是在生活方面的事,可以说吕端大事不糊涂,但若为人处世糊涂,岂能成哉!其实,任何一所高校,都不会存在清静的环境。这世界,最清静的是人心,以你的性格,我不太相信你会放弃自己的一些专长而过苦行僧生活(我是选定了,否则内心世界静不下来。)。说穿了,你那炙手可热的专业,交往肯定会多些,为了锻炼亲临的机会。口译很重要,不参加此类活动能行么?不像我这专业,就是坐下来,勿需什么活动。再说学校小,相对也就少一些,关键是自己的内心。

  当初我对你说过,我理解你的心情,也没有忘记理智地告诉你友情还在。往事没有什么可追纠,在我以前写过的内容里,这一点阐述得够详细。过去的都过去了,一切从零开始。我不想伤心也不想看到你的眼泪。明天是美好的,何必沉湎在过去的回忆中,一切都成了历史。再掏出来品味没有一点意义。真是相知的,任何分歧也不会成为障碍;不是相知的,任何海誓山盟也会成为水中花。只要我们现在都好好地问心无愧地生活,何乐而不为呢?我也想轻松地潇洒地走一生,但实在轻松不起来,潇洒不起来。必须用现在的时间来补回失去的一切。一掷千金的我从此会珍惜时间,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有益身心事多为嘛!相信也是如此,否则一个师范生何以领导东方泱泱大国。活学活用。不读书何来利用呢?

  如今的我们,较之以前都成熟了许多,不再狂热,不再发昏,不再做一些大刹风景的事来。是的,该冷静下来的!再狂下去,一辈子都难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明白,一切都会清晰。在过去不成熟的时候做的事中纠缠,无论对谁都没味。我不相信我们之间的冰山是诸峰上经年不化的。只要我们都信守自己的诺言。

  这学校的铁的纪律对我来说也太好了!可以使我原来的自由散漫的性格得意磨练。能够束缚我的手脚,坐下来,无论如何都能静下心读书。我也能祝你能取得好成绩。

  第二天日记:

  说来也怪,自打收到她的信后,心中平静了一大截,上课走神的次数也明显减少,课堂效果明显有所好转。看来,已是走火入魔。她的意思,不十分清晰,但有一条可以看出她很孤独,老同学有几个和她联系。她曾说过朋友极少的话题,可以说没有。我们之间的瓜葛虽多,毕竟还是相知的,一些话可以不必隐瞒。客套话也少,都是些真心诚意的话。也给她个台阶下来,不然的话后果难以预料。反正只要现在都能平静地生活,充实自己,也未尝不可。也许她是在看我是否满足于此。不管如何,只要现在她不再骗我,一切都好说。

  第三天日记:

  一旦联系上,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泻够分量是止不住。刚开始还好,能克制住自己,尽量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晚自习时,又没别的事可干,大家都在玩,看小说。自己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控制不了自己那心头的一些不满,但也极力避免去追究历史,这一点不去扫她的光,也不违背自己的诺言,指责她为人处世的不尽人意的地方。由于克制不住自己的语言,也顾不上什么委婉,反正这一脾性她是了解的,对朋友的不客气直言。孤独的她若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华而不实的待人,还不会会有知心朋友的。况且大学不似高中般单纯。

  隔了一天:

  晚上是班内开晚会的时间,我实在无心参与。高兴不起来,看到别人的脸上洋溢着笑意,而自己 却呆若木鸡,岂不大刹风景。

  记得一句话,当你高兴时,是体会不到别人的痛苦的;但当你内心难受时,却看到别人的脸上总总挂着笑容。无奈,只好自己在教室内独自默默地守着,打开电视,燃上蜡烛,写信。内心的狂热与表面的平静极不成比例,只好压抑这分难以抑制的心理,把它发泄在手中的笔上,好让她也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现在的教室里,是无人能体谅我这心情的,一种与周围气氛极不相融洽的言行。不去体会别人的谚语,只要自己能够稳住自己,就可以了。也许现在是无所事事吧!总感到无聊时时袭来。靠这一点点的文笔来融化她的心。

  灯下之信:

  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这份激情。我也不去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况且我一直都这样做……只要我自己认为,别人说也白说。谁也难以理解我目前的做法。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不想让你从我的视野中消失。现在我不会像过去一样狂热,乃至忘记一切。毕竟,永恒的事业与永恒的爱情是同样值得称颂的。在这曲高和寡的岁月里,不希望有别的,只要你能理解我,支持我。有一个能互通声息的地方,不至于内心的喜怒哀乐无法表达。踏踏实实地学习工作,实实在在地活着,脱离了现实的理想,是空想、梦想、幻想。一切的现实都必须付出代价。心里有万分的莫可名状的情感,不为别的,都因你而生。别人理解不到,可你,竟然也看不出。也可以说,现在的我的性格表现就看你的了。近两天,不再像以前的日子总是魂不守舍的。作业错误百出,很少得B的,A就不用说。你能体会到我的感情,也就不必试探。

  今年春节本打算回去,别的不说,很想见到你,可现实往往不由人,社会的竞争对我有些不利。想利用假期到电脑学习班学习。为了将来,为了多学些现代知识,我才痛下这份决心。暂时的忍受是为了更好的将来。错过了机会,可就难了。年轻时,吃苦是家常便饭。人生早晚会吃苦头的,待年老无力时,则受不了。也许只能在梦中与你相遇。无奈,为了将来的幸福,一时的离别为了长久的相聚。人之辩证关系,就是如此奇妙。

  芸芸众生,茫茫人海,大千世界,知我者,有几?踽踽中,似茫然,吾谁与归?

  还是秦观说的好: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刚把信发出去,灵感又来了。继续写:

  “现在是18:46,外面早已是华灯齐明。电影即将开始,班里的晚会也拉开拉序幕。而我,独自坐在教室里给你写信。我不明白那诱人的电影何以与我无缘,热闹的晚会竟不能融化我。内心的不充实使我再也对那些表面的狂闹索然无味。现在,除了必须开支的外,不是读书,就是给你写信。春意融融的江南怎么也融化不了我心中的冰团。在这里也许只有我一个人,会如此珍惜时间。

  我心里有千言万语,可怎么也掏不出来,不想让你伤心,也不想使你失望。我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心理压力,彻夜难眠,总有你的身影。你的笑脸,令我不能静心。多么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每每看到别人穿着你曾经穿过的相同的衣服,总不免多看几眼。寂寞无奈的我,几人知?不是不喜欢热闹,不是不喜欢电影,要知道,你总是挡住我的视线,使我欲之不能。

  你是否能蒙收我这狂轰乱炸。无法,心中的积蓄已久的能量若不释放出来,会伤及革命本钱的。况且,江南的大米,也太使我肠胃为难。

  梦里寻你千百度,募然回首,差点掉下去(六楼上铺),危险不?”

  还记得郑光祖的曲子吗?半窗幽梦微茫,歌罢钱塘,赋罢高唐。风入罗帷,爽入疏棂,月照纱窗。缥缈见梨花淡桩,依稀闻兰麝余香。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意大利诗人彼特拉克的《此刻万籁俱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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