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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嘿,不能告诉你。这是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说着把文静拉过来,以示惩罚。而且,她知道,皇上大哥已经答应让她当地主了。要是不答应,她就把文静给拐了,让他哭死。
风夜仲跟风夜烨对视一眼,摇头直笑。乐儿这古古怪怪的性子,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儿。
……
文静被陶乐儿拉着,在街上转悠。这些日子她一直在跟着师傅学艺,其实鲜少出来这样逛。
太阳火辣辣的,非常的炎热,但是大汗淋漓的感觉,倒也不坏。这让她想起了过去的日子。
那时候,她也总是拿着仲给的令牌,三天两头跑到外面去玩。有一天还被人行刺,突然出现的影卫救了她。她也因此才知道,仲把影卫放在她的身边。从此,她出宫就少了。因为仲不肯把影卫留在身边,而她害怕他会出事。
直到那一天,仲去祭袓。她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把影卫带在身边。因为虽然这是太平年代,但要行刺皇上的人不见得就完全没有。只是没想到,最后出事的不是仲,而是自己。
也因为这样,生生世世的愿望,不得不变成只有这一世。无法,再那样贪婪。
转过头来,看看玩得忘形的乐儿,再暗暗瞧着四周。她知道,有人在监视她们。这些人,会是谁?目标是她,还是乐儿?不过,想也知道,是自己的可能性更大。可要是累及乐儿,那也不好。
“王妃,我累了。我们到府上去休息一下再出来,好不好?”
“啊?你体力这么差啊?我还想等下带你到田里去看看呢。”嘿嘿,她想去看看自己的土地,还有自己土地上的居民。这样想着,心情又高昂了几分。
“下次好不好?我现在真觉得累了呢。而且,我想去看看宝儿,好久没看到他了。”或许她想看的,是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子。
“那好吧。”看文静额上的汗珠,陶乐儿也不好再坚持。
两人一路平安回到王府,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
在王府大门,文静回过头来看着四周。照这样看来,那些人没有要杀人的意思,那监视她们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是她太敏感了吗?
“文静,快进来啊,你在瞧什么呢?”这家伙,她不是说累了吗?“我说文静,你该不会是想看看皇上大哥有没有追过来吧?还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哪有?你可别胡说,仔细你的皮。”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快进来吧,你不是累了吗?”说着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拉了进去。
才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惜苑那边,传来动听的琴声。哀怨,却让人忍不住驻足倾听。万般心事,尽诉诸琴弦。这样的人,到底有多少的哀愁啊?
“五夫人又在弹琴了。”
“对啊。她总是这样愁愁闷闷的,怎么开解也没用。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样的心事,才会整天苦着一张脸。可是,她的嘴巴紧得很,啥都不肯说。”说得多了,她也就不说了。不管你怎么努力,别人都不领情.又能坚持多久呢?
虽然说不能事事都求回报,可是至少别人有响应啊。折腾来折腾去都是无用功,她还折腾个啥?
“我想,她应该不是不肯说,而是不能说吧。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啊。”她始终觉得,颜惜不是一个坏人。或许是因为,她有一张跟自己一样的脸,所以她不相信她是坏人。
再说了,一个本性坏的人,是不可能有太深的愁苦的。坏人会把愁苦变成恨,或者凶狠发泄出来,报复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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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两个弄儿
绕过回廊,慢慢地,靠近那琴声发出的地方。
依旧是一身白色衣裳,简单素洁,却比奢华的服饰打扮更加的动人。十指抚动,柔软无骨又刚劲有力,一如她的琴声。远远看去,是一幅难得一见的绝美画面。
话中那娴静的女子,本该是天外仙女,却为何总是带着深深的忧愁?究竟有多少的苦,才能把一个人变成这样?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变得快乐起来?
其实,她有些像自己的。那时候,深宫之中,要与众多的女人分享自己深爱的男子,她也觉得心头被压了沉重的巨石。也习惯了在那湖边的亭子上,将一切诉诸琴弦。
其实,女人的哀愁,多半是因为爱。或许,她也有深爱的人,都无法与他相伴吧。这样想着,怜悯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女人的生命较之于男子,是狭窄且肤浅的,因为有太多的事情是她们不被允许做到的。而爱情,就成了这狭窄肤浅生命中最重分量的东西。可爱情,往往不由己。这份无奈,让多少女子一生都郁郁寡欢。
颜惜十指抚琴,并未回头,只是说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呢?”
文文静惊,慢慢地走了过去。“对不起,惊扰五夫人了。”
颜惜并未回答,只是琴声越来越快,终于落下了最后一个音符。看着琴弦好半天,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淡淡一笑。“只是闲来无事作为消遣,无所谓惊扰。”
文静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才笑着摇头。“你总是喜欢用这种虚假的平静来面对所有人的吗?你是否想过,这世间或许有人值得你将所有的心事都与他分享。如果是那样,你喜欢能够轻松一些,快乐一些呢?”
颜惜一愣,继而是熟悉的淡淡笑容。“那个人会是谁呢?你吗?再说了,我并不觉得我自己的平静是虚假的,这又该怎么说?”
这份心事是能够与人分享的,在这世间唯一的一个人,可是,他不屑于她的这份心事啊。那么跟其他人唠叨,又能有什么意义呢?有些心事,不必说给每个人听。
文静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笑着回道:“说的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埋藏的心事,是文静唐突了。”只是这笑,有些尴尬。
“不要紧。只是不知道,你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我听说,你现在是宫里的人了。可是看她好像很快乐,深宫寂寞,只怕也是未必吧。一如她,身在宫外,也依旧寂寞。一个人在这世间,寂寞与否,不过是这世间另一个人就能决定了,与身在何处又有何关系?
“是啊。我现在是皇上的女人了,是皇上现在独宠的女人,你难过吗?”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又为什么在裕王府躲避了这些日子,却不曾见过仲?
颜惜暗暗心惊,站起来,依着栏杆,脸上却是淡淡的笑容。“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姑娘你得到皇上的专宠,我应该替高兴才对,为何要难过呢?”
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感觉,那应该是羡慕吧。羡慕你,也羡慕乐儿,羡慕这世间所有能够终成眷属的有情人。因为你们得到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文静也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直直地看着她。“因为你是萧弄弦,因为你是皇上最爱的女子。现在他另宠他人,你不会觉得难过吗?除非你不爱他,如果你爱他,你永远都不可能不难过。”
一个女子在爱情上的洒脱,只能是伪装的。因为爱情之于她们,实在是太重了。
颜惜袖中的手握紧了,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她始终觉得,身边的这个人,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自己竭力想要圆的谎言,其实只是徒劳,只是在给人增添笑话。
“其实,你我都知道,虽然你长得跟萧弄弦一模一样,但你不是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充她。但是我始终觉得,你不是一个坏人。我也不逼问你这样做的原因,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只希望,如果你这样做是带着不好的目的,请你尽量少伤害一些人。
对这个人,她狠不下心来伤害。否则,知道她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应该将阻碍除掉的。也许,她们真的是……
颜惜脸上的笑容,再也扬不起来。只是看着文静,很久很久才笑得奇怪地问道:“你说的话,有些自相矛盾了吧。既然你相信我不是坏人,怎么又认为我带着不好的目的呢?”
文静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湖面,缓缓地说道:“因为我知道,善良的人有时候也不得不做坏事。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在乎自己所执着的人或者东西,为了这些人或者东西,她不得不在适当的时候狠起来。
“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吗?”其实心里意外地相信,她不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或许跟王妃一样,希望你能够快乐一些。我知道,你迟早有一天,需要做出伤害这些信任你对你好的人的事情来,可是我不能先下手为强,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我长得像萧弄弦吗?如果是这样,你更应该除掉我才对,因为如果我出现在皇上面前,你很可能就要失去他的宠爱了。”
“或许吧。我只是相信,有些东西注定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就好像有些东西注定是不属于你,你或许可以学着放手。那样,你可能就少了一次身不由己,也就可以快乐一些吧。”明知道是没有用的话,可是忍不住说了。人生,很多时候都不得不这样啊。
颜惜笑了。“你知道吗?乐儿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她也是一样,虽然我做过多次对不起她的事情来,可她始终相信我不是一个坏人。我也始终想不明白,我哪里让你们这样相信了。”
真到那个时候,你们又会怎么想呢?是不是指着我的鼻子骂,认为枉相信了我这样的人?”
“是吗?或许因为我们都是女人,而女人都相信自己的直觉。”女子识人,总是凭着感觉而来的,跟男子的理性不同。
“或许吧。”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她记得祖父曾经说过,她的爹娘是在一次出行中遇难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尸首,是否有可能,他们还活着?
“你说。”
“你……是不是从北边来的?我的意思是,你家是不是在北边,也就是靠近倭国的地方。”爹和娘,是在那里出事的。或许,他们被当地的人给救了。
颜惜看着远处,好久好久才低低地回道:“我没有家。”
“你是孤儿?你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吗?你也不知道你长得你爹爹还是娘亲吗?”祖父曾说过,她长得跟娘一模一样。
颜惜摇摇头。“我没有对他们的记忆。”她的记忆中,从小她就跟师傅住在山洞里。后来,师博去世了,就只有她一个人。
深山之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差点忘了怎么开口。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男子闯进了山洞里来,受了很重的伤。他们一直呆了好几天,有一天她出去采药,不知怎么就晕倒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陌生的地方。但是身边,有那个陌生的男子。
“对不起。”她们都一样的可怜,不知道自己的双亲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她是见过他们的,只是那时候还太小,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老天的安排。”如果她一辈子都不曾离开那个山洞,是否会过得快乐一些?深山之中,虽然寂寞,可是除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