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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李童约她去坐摩天轮;游人络绎不绝需要排很长的队,一点一点往前挪,快到他们的时候,刘予妍突然接到郝博的电话,电话那头的男孩说话含糊、嘀嘀咕咕说了很久她只是听出:“圣诞快乐!”四个字,像是喝醉了。
她很有耐性的哄他说出位置,和李童说声再见就急忙赶过去;李童望着她渐渐融入黑暗的身影心想:“她喜欢的终究不是我。”伸手摸进口袋捏了捏,把原本准备送她礼物递给身后的一个女孩:“小姐,送你,圣诞节快乐。”
另一边,刘予妍在学校门外的路灯杆旁找到了郝博,这个时间点校门早就关闭进不去,他坐在路沿上脑袋靠着路灯杆闭着眼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手机被扔在地上,路灯的光晕在他身上萦绕,或许电压不稳忽明忽暗地闪烁;样子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松毛,可怜兮兮的。
她走过去捡起手机,一靠近就嗅到他身上浓烈的酒精气息:“郝博,醒醒,还好吗?”听见她的问话,他睁开眼,瞳孔涣散地无法聚焦,盯住眼前的女孩一个劲傻笑,明显醉昏头。
现在要带他去哪?
身材娇小的她扶着明显比自己高出几个头,更健硕的郝博很是吃力;醉着的他满身的力气都压在身上,使她不得不走走停停、蹒跚走着;夜深人静的街道总会让人想起一些可怕的念头,或许是新闻里的罪案的发生,或许是鬼故事里某个与街道有关的情节,让人异常不平静。
她甩了甩脑袋清醒些快步走过几个幽深的巷子口,终于在街口找到一间24小时营业的快捷酒店;用他的身份证在前台定个房间,在服务员的帮助下弄进房间、放在床上:“谢谢叔叔。”
“你男朋友怎么这么醉?” “聚会一时喝多了。”
“你一个女孩照顾他要小心啊,我出去。” “嗯,谢谢。”
送走服务员,刘予妍看着床上烂醉如泥的男孩“啧”了一声,走进洗手间打盆温水给他擦脸、擦手;他的酒品不错,整个过程都安安静静的,安顿好他、倒了水就准备离开;临走前,刘予妍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睡容猜想着他醉酒的原因:是玩过头?是失恋?还是什么?
而他会打电话给她又是什么原因?
胆小、羞涩的女孩忽然冲动地俯下身,趁着男孩熟睡之际在他唇上吻了吻,孰知她的一时冲动使原本满怀梦想的她推向另一条人生轨道;那个服务员说得对,要她小心;但她却没想过醉酒之人的行为,有时难以估计。
当她立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郝博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可瞳孔还是涣散的,比刚才好一点,是睡昏头没醒透的眼神;刘予妍心想:或许也他自己都不清楚看到些什么?
她笑了笑对着他挥挥手:“欸,我要走了,你慢慢睡,睡醒就没事了。”
走,听到这个字眼郝博似乎条件反射地坐起来拉住她的手,一用力便把她摁倒在床上;刘予妍喊着他的名字、挣扎着,伏在身上的他依然纹丝未动,下巴搁在她耳边说着模糊不清的梦话,一句句传进她耳朵;她努力去辨别,听清的一刹那整个人愣住,我喜欢你,他在梦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果然是失恋。
之后的细节,她已经记不清楚,只知道那一夜她没有离开,有了瞳瞳;次日清晨,她离开前做了两个决定:一是删除了郝博手机里的昨晚的那通电话,让彼此重回原点;而是给李童发条短信,告诉他想分手。
周末过后,她回到学校,一切如常;郝博好像对那一夜没有印象,依然和朋友、同学玩得正欢,吃喝拉撒该做什么做什么;李童答应了她的分手要求,从此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孩走出她的世界。
一个月后,频频的呕吐不适使刘予妍求助于医院,进而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不得不退学;她倔强的不需要他负责;但未婚先孕在任何时候都是一种罪,更是败坏家门的丑事;她的父母年轻时曾是中学老师,退休后才开了这家家政中心打发时间,桃李满天下;对此更是不能容忍,知道后气个半死,直接把她赶出家门。
要不是阿渊和他的一帮朋友把她安置在“徐风”福利院,受到周蔓和护工的照顾,都不知如何熬过那段时期;阿渊和钟优亭一直在劝着两老,直到瞳瞳出世,在医院的病房里两老看着无知的女儿和无辜的孙儿,态度才慢慢软化、释怀,把两人接回家。
刘予妍自知愧对他们,所以这几年都不愿意依靠家里,一边做家政、一边照顾瞳瞳;日子平淡也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家长间的谈判
时间回到一周前,郝家夫妻的杭州之行;他们接到郝博电话的时间正身处瑞典,这里的慢生活让两人很享受,但也敌不过有孙抱的吸引力;立刻动身去往杭州,在下榻的酒店休息一天,到超级市场买了一大推见面礼才前往刘家,俗话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预早准备的大段好话,他们也不会为难,两人如是想。
果然,刘凯明和叶一馨对他们的到来只当是寻常的客户来访,盛情接待;只有刘渊和钟优亭知道他们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两人也不揭穿,静观其变。
寒暄过后,营帼芬从包包里摸出钱包,打开抽出郝博的照片摁在桌上往前推一推让四人看见;看着相中人两人咯噔一下,拿起来再仔细瞧了瞧,面面相觑:“请问,这是谁?”
“他是我们的儿子,郝博;刘睿瞳的亲生父亲。”郝韬也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也像预想一般,两人听了立即站起来指着门口:“好啊,你们走,走;我们家瞳瞳没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爸爸。”
“刘先生,先坐下听我们说完。”
“有什么好说的?从我们小妍怀孕到瞳瞳出生整整八年了,他来看过吗?现在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啊?”
“爸,坐下吧;现在姐和瞳瞳还在他们手里呢?”刘渊的提醒让刘凯明顿了顿,很不情愿的坐下来。
“刘先生,你的愤怒我们都理解,同为父母,当我们听说这件事时都十分愕然,但想想谁在年轻时没有做过荒唐事,重要的是有没有勇气去承受犯错所带来的后果;而这件事阿博的确有错,他不应该乱喝酒,更酒后乱性;但是他真的不知道那人是刘予妍,也不知道瞳瞳的存在;当他因为我们而知道这件事的当下就已经决定弥补,请你们给他一个机会。”
“”
他们的犹豫、沉默让营帼芬看到了希望,连忙打蛇随棍上从手机里翻出今早郝博传来的一张照片,给四人看;照片里郝博正在公园的草地上放着一只“悟空”大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很高,快冲破天际;他拉着线一步步往后退,身边是蹦跳着的瞳瞳,正欲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线圈,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不远处的树荫下,刘予妍靠着树干坐着,看着嬉戏的父子俩嘴角带淡淡的笑意,像极了寻常人家出游的情景,画面简单,却让人窝心。
“刘先生、刘太太,我们都是父母,含辛茹苦20年,图什么?图的都不过是让他有个好归属;两位既然能培养出像予妍般乖巧、聪慧,如刘渊般天赋异品、大有成就,一定有你们的过人之处,所以我们想你们也一定知道什么选择对孩子是最好的。”
听着郝韬的话,四人陷入沉默;许久,刘凯明深深叹口气:“告诉他,是男人的话就回来让我们看看;这种事都要父母出头。”
“好,谢谢,我们一定告诉他。”
杭州小学开学前的一个周末,郝博带着刘予妍和瞳瞳回到刘家;免不了两位老人的一顿责骂,他认真的听着偶尔:“是,是,我错了”的回应着,乖巧得两人骂不下去。
说也说过了、骂也骂过了,加上刘渊和钟优亭在身畔劝说着,气也慢慢消了;刘凯明就招呼郝博和他下会棋,刘予妍则陪着叶一馨在厨房里准备午餐,刘渊、钟优亭回到书房通过视频了解公司的运作情况,连瞳瞳都会收拾小书包,为开学做准备。
好的家庭氛围便是如此吧?各自独立,又彼此联系。
干净、整洁的厨房里,蒸汽弥漫;许久不见的母女边做着饭边聊天:“拍两颗蒜头给我。”
“哦,呐。” “刚刚你爸骂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出声?”
“有用吗?我出声只会让爸更气。” “嘿,他对你和瞳瞳怎么样?”
刘予妍回头透过玻璃门瞧一眼正和刘凯明下棋的他,想起自从求婚之后,他对自己的宠爱便泛起笑意:“他很疼瞳瞳,也很疼我。”溢于言表的甜蜜落在叶一馨的眼里。
“他做什么的?” “摄影师,在‘韵律’。”
“‘韵律’,是北京很有名的模特儿经纪公司吗” “嗯?妈你知道?好潮啊!”
“你弟的访问就是那里做的,你那些三姑妈、六姨婆前阵子都不知道拿了多少过来,我翻过几本。” “哦。”
“听说那一行很乱,小妍啊” “妈,他叫我相信他,我便相信。”
“可是” “我知道,但妈,他都这么大个人了,会知道分寸,也是有把握才会跟我说;不然,做他这一行就不用结婚了吗?我就见过他的两个做这一行的朋友,婚姻生活也很美满啊!”
“还有,我身后有你们啊!” “我真说不过你,你知道就好。”
“有什么打算?” “呃他想和我结婚,让你们帮忙选个好日子,还有把瞳瞳的户籍转到他户口,转到北京去读书;不知你们答不答应?”
“得,不然让他们继续父子分离吗?只要你们多回来看看我们就行。”
许久,两人把饭菜摆上桌,招呼着:“开饭喽!” “瞳瞳,跟公公去洗手。 “好。”
刘渊走到桌边伸手就要偷吃,被叶一馨一筷子敲在手指上:“说了多少次,不可以用手捻菜。” “妈,你下手真重。”浓浓的孩子气让众人哄堂大笑。
郝博收拾好棋盘,走到刘予妍身边帮她摆碗筷;刘予妍侧头看了看:“和我爸下棋会闷吗?”
“不会。” “输了吗?” “两胜三负。”
“耶,爸你遇到对手了” “嗯,阿博的棋品真好,以后多回来陪我下下。”
“好。”
差不多了,郝博便收起手一直看着这栋屋子的布局;刘予妍觉得奇怪就问:“在看什么?” “哪个是你的房间?” “门上挂着一个乔巴玩偶的那间,怎么了?”
郝博在心里默算着方位正好是那个雨天,在转角看到的那扇窗:“没,我在想,我曾经离它的直线距离好像不足10米。”
“欸?” “你哭着回来的那天,他在外面站了一个上午。”
刘渊冷不丁的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也揭开了尘封多年的秘密;只有瞳瞳在状态之外,正努力和碗里的蜜汁鸡翅作斗争。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上
众人在厦门的劳动成果经过一周剪辑成了10分钟的微电影,卓晨把样板送到产品的公司给负责人看,负责人看后甚为满意;便投放到各大电视台黄金时间段播放,引起空前的反响,许多人因受广告中的情节影响开始留意起产品,直接带动产品的销量激增,连产品相关的股市也有所上涨。
当然深受其影响的还有周蔓,广告中她的随性表演也引起很多导演、影评人的注意,不断有人找杨逸凌,对周蔓进行约戏;久而久之,周蔓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