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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2-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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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所谓的对与错,是与非。重在参与,大心很珍惜。谢谢每一个评。飞吻送之。

    宝贝们放心,虐过之后,总有情天吧。
凌晨两点时,我们终于赶到银毛和我曾经居住过的小楼,在一片漆黑中,我快步跑到五楼,在不停的祈祷中摸索到了久违的钥匙。

    但当那冰凉的触觉在手指间变得真实,我竟然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只能在神经的战栗中将钥匙插入洞孔,听着那弹簧跳开的细微声响,默默祈祷着,希望自己开启得是希望之门,而不是地狱的入口。

    当布满汗水的手指拉开沉重的防盗门,我变得不敢呼吸,如同拆雷管那般小心谨慎。

    当黑漆漆的客厅里隐约显现出一个站立的人影时,我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变得极其危险,两个大步蹿了进去,如同仇人相见般大声喝道:“银毛!你个王八蛋!”抬手,就是一巴掌掴了过去!

    如此狠狠地一下子后,我似乎听见了骨头裂开的声音。

    一颗,两颗,三颗……

    痛苦的泪珠沿着我的脸颊颗颗滑落,我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手从那雕塑的脸上寸寸移开,痛得已经无法呼吸。

    谁能想到,在客厅里伫立着的那个人,竟然是……一个雕塑!而且还是我的第一个获奖作品《守望》!原来,买走她的人竟是银毛。

    我的眼泪劈里啪啦地掉落,心口涌动出无法言语的感觉,就连手指都痛得让我怀疑这时。身后却有个沙哑低沉地声音满是戏谑地说:“要是我死的那一天,你也能流出这么多的眼泪,我在地狱里也会笑岔气儿的。”

    我泉涌般的眼泪突然止住,原本被疼痛取代了的神经又开始紧绷起来。

    背对着银毛站立着,鼻息间渐渐萦绕上香烟燃烧地味道。那种味道很不真实,仿佛风一吹。就散了。就像我此刻地感觉。非常害怕银毛会掉头跑掉,从此消失在我不知道的世界,让我再也看不见他的笑容,再也听不见他的戏谑,再也闻不到他身上偶尔的烟草味道。

    所以,我轻轻地转过身。尽量不惊动他,如同采撷露珠般小心翼翼。

    黑暗中。银毛慵懒地倚靠在墙面上,模糊的人影中只有他唇边地香烟在忽明忽暗地燃烧着橘红色的一点。

    我望着那个燃烧点失神,觉得它就犹如妖冶地花,在夜里怒放着张狂的青春,恨不得燃烧出偏执的疯狂!却……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完结与灰烬。那种华丽的颓废,有种令人心惊的靡丽。

    我地手指已经无法收紧。却仍旧试着攥起拳头。

    银毛微微扬起高傲的下巴,用邪魅的眼神望向我,轻佻地吐出一个烟圈。问:“还想打我?”嘴,绽放出一个很夸张地笑容。抡起拳头就扑了上去,大喝道:“想!”

    银毛将手中的烟蒂弹出,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红艳地弧度,像血。几乎在同时,他一手攥紧我的手腕,一手钳住我的腰肢,将我翻身压在墙壁上,如同恶狼般狠狠撕咬向我的唇畔!

    如此野蛮,那般狂乱。

    他的呼吸浓重,嘴唇冰凉,软舌火热。他狠狠地顶开我的牙关,疯狂扫荡着我的每一个味蕾,让那强烈的若野火燎原般铺天盖地。

    我无法呼吸,忘记了自己,亦如同原始的野兽般狠狠地啃咬着他的身体,感受他仍旧活着的真实。

    银毛的吻滚烫得如同岩浆,似乎想将我溶化,一起灭亡。

    这一刻,我相信,他爱着我,用命。

    近乎残暴的纠缠,如同惩罚般啃噬着对方的身体,慰藉着曾经埋下恨意的灵魂。

    当银毛在时想要退出我的身体时,我用四肢紧紧地锁住了他,心里只剩下一个执念,我要一个只属于银毛的孩

    也许没有谁会像我和银毛这样,在欢爱后不但没有甜言如同敌人般挖空心思地刺激着彼此。

    他刚泄了,口中便懊恼万分地蹦出一个字:“操!”

    我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指挥着:“抬高我的腿。”

    他问:“做什么?”

    我说:“据说容易受孕。”

    他微愣,一拳头捶在墙面上,气恼地低吼道:“他去找你了,对不对?”

    我冷冷地撇银毛一眼:“对,不过你可以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认为我来这里是为了给你延续香火,以你一直以来所表现出的自以为是,还不配当我孩子的父亲。”我一边说,一边提上裤子,淡然地从他身边迈过,没有任何波澜地继续道,“既然你曾经不想要孩子,现在更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他现在属于我,也将是我嫁妆的一部分。我相信,何然会接受我和这个孩……啊……”

    银毛突然将我扑倒,恶狠狠地大声狂吼道:“我会活着走下手术台!老婆孩子统统都是我的!”

    我心中暗爽,觉得对付银毛还真得用激将法,面上却不漏分毫,仍旧不屑地撇嘴道:“既然你一向喜欢自己决定事情,这回你仍然可以自己主做。不过,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更不会听命行事。”

    银毛原本暴躁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在黑暗中紧紧盯着,笑得邪魅勾魂:“那好,我只能让……小刺猬来听命了。”不容分说,又开始扯我的裤子。

    我忙护住,叫嚷着:“滚开,滚开!”

    银毛厚颜无耻地将我压在地上,咬牙道:“滚开?你知道我这一年半积攒了多少子弹?踢走了多少爬上我病床的护士?让我滚开?我今天做废你!”说话间,一口咬在我的鼻尖上,痛得我眼泪直流。

    银毛伸出舌头,逆着我泪水的方向舔舐着,饱含思念地唤了声:“刺猬。”

    当我和银毛携手走下楼,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仿佛全世界都知道我和银毛在楼上做了些什么。尤其在面对冰棺材时,我变得更加不自然。

    银毛这回倒是善解人意,说要溜达着走走,先陪我吃顿早点,然后再去做手术。

    两个人走在热闹的早市,他张开胳膊将我占有性地纳入怀中,不时地捏捏我的脸蛋,或揉乱我的头,再摩擦着我的手臂,要不然干脆在我的脖子上啃咬上一口!

    我觉得,银毛已经完全将我当成了玩具,恨不得从上到下揉搓一顿才好。而我,觉愿做他手中的玩具,享受着肌肤相亲的温情。只要他能活着走下手术台,我让他稀罕个够!

    冰棺材的车跟在我们的身后,看着我和银毛如同撒欢儿的孩子般到乱窜。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凝视在我和银毛身上的视线,泛起了点点令人心酸的渴望。

    我看了看银毛,扯着他跑回车旁,拉开车门,对冰棺材说:“一起下来走走吧。”

    冰棺材抬眼看我,又转看向银毛。

    我用手指挠着银毛的手心,他攥紧我调皮的手指,终是开口道:“一起走走

    冰棺材的嘴角缓缓扬起,散出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

    银毛不温柔地扯了我一下,对我挑了挑眉,示意我只看他就好。

    我呵呵笑着,喜欢银毛老少不忌的醋意。

    冰棺材下了车,三个人并排走在一家家早点铺子前,闻着面食飘出的香味儿。

    银毛宠溺地望着我,问:“想吃些什么?”

    我揉了揉咕咕叫着的肚子,说:“我现在不要吃东西,要和你一起闻闻,让你记住这些食物的美好,等你手术完后,我再和你一起吃第一顿

    银毛攥紧我的手指,眼中闪烁着坚韧的光芒,重重地点了下头,沙哑道:“我不会让你挨饿。”地转开头,将眼中的泪光隐去,娇嗔道:“算你有良心。”

    三人行,冰棺材一直没有说话,仿佛是个最好的听客,在收集着记忆的美好片段。

    我伸出左手挎上银毛的胳膊,又伸手右手挎上冰棺材的胳膊,在两个男人的互视中,我收起腿,如同顽劣的孩子般将自己荡起。

    两个男人微愣后,皆是会心一笑,纷纷提起胳膊,将我吊离地面,向前走去。

    我哈哈大笑着说:“真是便宜你们俩了。如果我现在还是以前的体重,估计你们的胳膊就得肌肉拉伤。”

    冰棺材难得幽默道:“那真得需要用杠杆才能抬起来。”

    我将嘴一撇,对银毛说:“瞧你爸,他欺负我!”

    银毛抬眼看向冰棺材,以男人的方式交流着说道:“爸,照顾好她。”

    我能感觉到冰棺材的手臂在微微地颤抖,听着他从喉咙里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好。”

    我站起身,怒不可遏地瞪向银毛,不要他将我随意地托付给别人!

    银毛竟痞子样地对我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臂将我又压到了胳膊下面,充满戏谑地感触道:“妈地,我怎么就那么喜欢看你瞪我?”
冰棺材的电话响起,他接听后对我们说:“专家到了,我们走吧。”

    眼见着冰棺材上了车,我开始变得紧张,拉住银毛的手指好像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就是攥不紧他。

    银毛低头亲吻着我的鼻梁,玩笑道:“好了,别攥这么紧,不然我还得做手术治疗骨折。”

    我被他逗笑,用手捶他的胸口。

    他抓起我的手作势要咬,我亦张口要去咬他。就在这亲昵的瞬间,我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整个人就仿佛被一种很残忍嗜血的野兽盯上,让我隐藏在身体里的灵魂都变得惶恐不安。

    我顺着感觉的方向望去,但见何然就站在街角处,形同鬼魅般无声相随着。他穿着黑色的半截风衣,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他左手拎着一把蓝色妖姬,右手拖着一个大大的口袋,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食品。他就站在那里,如同一个黑色的幽灵,虽然将嘴唇咬得鲜红欲滴,但却察觉不出他活着的气息。

    我心中一阵收缩,犹如想奋力挽救儿子离去的母亲,慌乱地伸出手,想去抓何然的身体。

    然而,何然的眼中并没有我,仿佛透过我望向了很远的地方。他的眸子里清冷一片,似冰冻了的泪海,无法流淌而出,无法宣泄自己的痛苦我知道,他等在公园门口时。一定是听见了我地声音,所以才一路追了过来。我也知道,他多不希望看见我和银毛在一起。那是他的刺,种在了心里,拔不得。

    而我,又要如何安慰?我给何然造成的伤口。就如同十八曾经给予我的痛一样。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我没有原谅十八,何必是否会原谅我?就算他原谅了我,我是否可以接受这种原谅?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心痛中,冰棺材放下车窗,对我们说:“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一直如同霸王龙似的银毛。此刻却放开了我地手,并如同大哥哥般在我地头上拍了两下。轻松而温和地说:“你先去找何然玩吧,等我这边忙完了,就去找你。”

    我瞬间转过头,彪悍地大喝道:“狗屁!上车!”一把拉开车把手,率先坐了进去。

    银毛的心思我懂,可我不能。他想给我留条退路。假设着如果他不在了,何然还可以成为我的依靠。然而,此刻的我却恨不得斩断所有后路。只想孤注一掷地陪在他的身边,让他知道自己必须拼尽全力。因为我已经做到不离不弃!

    当车子在无声中拐出热闹的早市时,我仍旧忍不住回头去看何然。行中,只看见何然地唇似乎动了动,却没有出任何的声音。

    但我却知道,他,唤着我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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