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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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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我猛一回头,墙上的大钟指着那个鲜红的10字。(奇*书*网。整*理*提*供)

“啊!”我猛扑向沙发的金属,帆布袋子往身上一甩,抓住两个盒子就往楼下跑去。

钞票散落一地。

11

雪很大,风涌起,热血奋,心更清醒。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在上海风雪中狂骑自行车,也许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雪花,忘记了风儿!

只记得:

那黑幕中火舌的惨叫,爆炸中黑色泥土的飞逝,沉静中无声的窒息。

张野跪坐在雪地上,呆呆地看着躺在雪中的她,雪花很快地掩盖了她的脸。脑海中还不断地回响她的声音:

“LOVER!你的名字叫什么?”

“二德!”

“二德,我好喜欢你!啊!”

张野坐在雪地上呆呆地自语:“为什么你要挡住那颗子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挡住那颗子弹?”张野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两手举向天空,抬头哭喊!

“为什么?老天爷啊!我都做了些什么!”

“轰隆——”,雪地里,响了一声春雷!

12

车外面雨停了,张野静静地听了一个多小时,内心澎湃之后又是澎湃,再后是平静。

“完了!”张野注意到依依好久没有说话了。

“完了”

“这么说都是为了那张光盘?”

“是!”

“你说不去的话,对方也可以给你很多钱!”

“是!”

“你说我比约定的时间刚好提前了5分钟?”

“是!正好!”

“他们也提前了5分钟?”

“是!”

“你说我拯救了法国人!”

“是!”

“你说第一眼就看上了我?”

“是!”

“你是在拿命在赌博!就赌我能不能做得到?”

“是!”

“那光盘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不能说!”

“你说我是不是傻子?蠢得跟猪一样,不是,还不如猪呢!”张野开始大笑起来。

“你不是!”依依哭泣着看着张野,摇摇头,双手紧紧地抓住张野的双臂。

张野开始狂笑,一下子打落女人的手,对着她吼叫:“我是猪,只有像我这样的蠢猪,才会相信你的谎言,这天底下最荒缪的谎言!”张野泪如雨下,猛的推开车门,对着湘江一阵狂笑。

“这不是谎言!”女人从身后抱住张野。

“够了!你走吧!就算是我又被人骗了一次,反正我是一条蠢猪,也不在乎多一次!”张野挣脱了女人的双手。

“不!不是这样的!二德,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能说,二德,请你相信我!”依依还想抱紧前面的男人,张野突然转过身来,推开女人伸过来的双手。

大吼:“滚!滚!就当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你!”吼完,张野转头就走。

“不——”女人一声惨绝的叫声,张野抹去脸颊的眼泪,没有回头。

“破—,破—”两声枪响。张野急速转身,女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不——”张野扑了过去,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傻啊!其实我是一时气愤啊!为什么你这样傻啊?我答应娶你,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傻啊!”张野不停地哭喊。

“你——真——的——娶我!”

“真的,我真的娶你,你一定不要死!”张野地哭喊着点着头。

“你——真——的——相信我?”

“相信,真的相信,你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坚持住!”张野说着抱起依依。依依没等他抱起就自己站起来了,一脸的贼笑。

“你没有自杀啊?”

“没有啊!”

“那你开枪干什么?”

“上帝说,既然让我遇见你,是不会让我那样轻易地失去!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上帝他老人家不要忘记而已!”

“你!”我晕!

第三章 月光下的双人舞(1)

1

“什么时候了,依依?”张野弄不懂这女人为什么这么依恋他这窄小的胸膛,真是人如其名。

“车上不是有时钟吗?”依依说了一声,继续埋头在张野的怀中,张野眼睛四处寻找了一番,没有看到,“在哪啊?没有看见!”看到女人没有动静,于是摇了摇女人的柔肩,说:“我下午3点还有课呢?”依依抱紧张野,我明显感觉到她对我上课很不乐意。

“依依!依依!我下午真的有课!王教授的课,迟到一次可要扣5分期末成绩分呢!依依!起来吧!”张野对系里哪个老师都不怕,唯独怕公共课《法律基础知识》的左毕雄副教授和专业课《经济学导论》的王有财教授,说起这两个老古董级人物,那可是全学院出了名的硬骨头,无论学生们怎么孝敬,绝对是油盐不进,落在他们手心里的兄弟姐妹,绝对是,一个字:惨!听学长们传下一句老话:“孔子弟子三千,左王重修三万。”可见一般!左、王两人上课有一个共同特点:三绝:绝对不能迟到,绝对不能旷课,绝对不能上课睡觉。听人说,有一届师兄,爱看武侠,恰逢当日正看《武当三绝剑》,不料想当夜恶讯传来,左、王两门课程双双中“举”,师兄悲愤而起,笔墨豪撒,写了一夜,反复就是五个字:“左王三绝剑”。搞得我们这些后来者,闻名色变,能不变吗?两门功课重修费就要600块人民币啊!

“依依!依依?依——”张野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再说,信不信那王教授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张野是绝对相信她的这句话。但没办法啊,得回去上课啊,出来这么久了,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得想个法子。

“我饿了,依依!”这道是实情。

“车前冰柜里有吃的!”张野哑口无言。

“依——依”张野自己都觉着肉麻得恶心

“嗯——”

“你是不是应该减肥了,我的腿都麻了!”

“你,讨厌!就一会儿你就?嫌弃我太肥是吧!”一下子就变得要死要活的样子,所有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受不得这种刺激。张野冤是冤了点,不过可喜的是,女人终于下来了。

“依依,什么时候了?”张野见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只好陪尽了小心。

“2:38PM”依依不高兴地说了一句。

“啊!”张野在座位上吓了一跳,完了!完了!三点钟上课,“依依,依依,麻烦你了,快点送我回去吧,不然真的要迟到了。”

“难道在你心里,上课真的比我还要重要吗?”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嘛!依依,求求你了,快送我回去吧。”

“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我和你一起去上课?”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上午你已经搞得全校轰动了!这个不行!”张野是坚决反对。

“不行就算了,连续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接着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我到现在还没有好好休息过,就是为了找到你,就是想我能和你在一起,难道说我这样也错了吗?少说我也是一美女,长得不是怎么漂亮,但也见得人吧,你说,为了你,花了这么多时间,而且从法国飞来这里,我值吗?再说了,我又没有说不要你去上课,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一口就说不行。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多么害怕再失去你啊。”女人又是委屈又是泪的,张野把她抱住,想想确实是自己不应该,但也是实情啊!可这女人要是再去教室我不就全完了吗?绝对不能,但是这女人,唉!心中真是乱啊!

“张野,我不去教室了!”

“真的?”

“我去你宿舍休息,好吗?”

“啊!”

“不行!我们就回宾馆!”女人盯住张野,她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好吧!”张野垂头丧气,为什么女人总是胜利者呢!

张野一会儿抬起头,正想强调“不过——”车子突然发动转向,张野的头差一点撞在了车窗上。好不容易坐正,身子又往左边撞了一下。耳边只听到机头的轰鸣。

“慢点!慢一点!疯子,这是在中国!”张野大喊。

2

男生公寓楼下。

张野正往宿舍急赶,依依右手提着黑色小提箱,左手拿着一幅墨镜,紧跟在后面,一进宿舍楼大门,张野明显比女人快了几步,刻意离她远一点,女人几步就赶上张野,正想伸手过去挽住张野的手臂。

张野连忙又加快了两步,急忙说:“别这样,麻烦你不要和我走得太近,快把墨镜戴上好不好?麻烦快点?”

“你不要太过分啊!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做了我最大的让步了!”依依说着生气故意慢了几步。张野转头一看她那样子,这不是要害人嘛,离上课只有10分钟了,宿舍离这里还有三层楼梯。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麻烦你快点,不然上课真的来不及了。”张野只好陪尽了小心。

“活该!”女人白了张野一眼,然后戴上了墨镜,快步跟了上来。

在自己宿舍门口,张野停下来对依依说:“你现在假装是我表姐,好不好?”

依依点点头,脸上写着的是对张野的:一脸不屑。

“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里头有没有人?!”张野不放心忍不住转头又加了一句:“注意不要在我的同学面前乱说话!”

“我现在是哑巴总行了吧?”依依双眉紧锁,忍住没有发脾气。

张野歉意地对她笑了笑,进了宿舍。

第三章 月光下的双人舞(2)

宿舍里头,居然还有几个同学坐在床上聊天。

“麻烦大家,外面我来了一个表姐,想进来宿舍休息一下,真是不好意思!”

张野是极不愿意地想打断他们几个的话题,虽然同坐一间教室,同睡一个宿舍,张野也很少和同宿舍的同学有什么交情,尤其是现在坐在床上聊天的几位。原因其实很简单:第一、张野家境不是很好,据后来调查其实不是八个人中家境最差的,看人不能刚看外表;第二、张野很不喜欢吹牛;第三、张野是共产主义的真实拥护者。重点原因还是第三点,在中国反贪污的大背景之下,这些胸怀天下的大学生宿舍里,经常也是虽无硝烟的“**与拥共”舆论战场,在以往读大一时1:7的不对等战斗中,张野的雄辩,经常招来诸多人身攻击,以至常常要在心理上承担并不属于他的那份社会指责。虽然他也知道同学并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见,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对社会不平的宣泄对像。不过在多少次同学面前的哑口无言和独自尴尬之后;在张野心中确实留下了一些伤痛和对同学的一些记恨。张野于是选择沉默,但沉默的后果却换来的是更多同舍同学的得意,讽刺,攻击和压抑。因此,张野与他们的关系总是处得不好。

一般来说,张野是不会拿下面子来求他们的,不过今天也没有例外,他们几个对张野照样是不理不睬。这种态度,这让张野尴尬至极,因为依依就在门外。张野盯着他们的目光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双手不自觉地伸直后又握紧,张野真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把他们暴打一顿。不过身后娇嫩的声音马上化解了他的这种冲动。

“各位同学,很高兴见到大家,不介意让我参观一下你们的房间吧?”依依像一尊女神立在门口,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他们几位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各位兄弟,这是我表姐,她想在我们宿舍休息一下,可以吗?”张野这时充分利用了美女的优势,同时不是很愿意她被太多的目光注视。

“啊!”几人同时从床上站了起来,同声说:“可以!可以!非常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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