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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寡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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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呋,门都没有!她喜欢他是一回事,但是正经事可不能忘。
  “啧,藏哪里去了?”卷握的手指猛敲自己额头,翻遍他房里的衣橱柜子仍一无所获,她一屁股坐在床沿,索性端详起这房间的陈设。
  极简风格,因为属于他的东西少得可怜,她甚至怀疑他根本就不曾住在这里。
  瞧,床头几本小书孤零零的,她爬了过去,一手取来。
  “图解桑奇佛塔、发现之旅古文明系列,唔,还有一本诗选。”她翻了翻,觉得陆修棠这人幽闷得可以,可又不免被他这种气质所吸引。
  将书搁了回去,她看著平放的枕头,突发奇想,“我怎么会忘了床呢?如果他很珍视那样宝贝,搁摆在床上是最有可能的。”
  二话不说,她兴致高昂的跳下床,翻著床垫、被套……
  时间飞逝,她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青黄玉突脊龙纹镯却依然不见踪影。
  “难道东西不在他这儿?不可能呀,瞧他每回都神经兮兮的,镯子不在他这儿,还会在谁那儿?”她咬住唇,丧气的槌了枕头一记。
  刹那,一个质地坚硬的东西碰触到她的手,王莹洁不敢置信,激动的压了压,那圆整的形状就透过柔软的棉花,清晰的呈现。
  伸长手入枕套里探捞著,那股兴奋溢于言表,一抓,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了,这就是了。
  摊开手掌,掌心上的青黄玉呈现轻微的白化,镯身突脊斜刀琢饰龙纹,刀工简洁顺畅,作工严谨细致,她将它套入手腕中,来自周代的古玉就这么温润的靠著她的手骨,她喜不自胜紧紧的揽捧在手里。
  无以言说的喜悦漫过她的敏锐,让她疏忽了外头的情况,直到她回过神来,意外的脚步已经踏上了二楼。
  “糟了,现在不才八点多,这家伙怎么回来了?”她气急败坏,看看阳台,将客厅挑高的下场,就是增添自己跳楼死亡的危险。
  喀喀两声,那是他转动门把的声音,门被她锁住了,听著渐趋剧烈的开门声音,她忍不住想为自己唱首哀悼的歌曲。
  陆修棠走去打开书房,许是没看到人,继而敲敲她的房门,“大嫂,你在吗?大嫂……”
  可恶,忘了把灯关掉,灯光从门缝泄出,这下子任谁都知道他房间有人。
  完了,注定要穿帮了,王莹洁怀著壮士断腕的心情,准备出去受死,但是这好不容易寻到的镯子可怎么办好?
  左思右想,须臾,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先放进内衣,这应该是最安全、也最隐蔽的地方。
  他又踅走了回来,“开门——”嗓音低缓威严。
  她硬著头皮打开门,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先笑总行吧!
  第九章
  灿烂到几乎枯萎的笑容,“这么早就回来啦!”
  “你为什么在我房里?”陆修棠的字句清晰可辨,语调有著胁迫感。
  “嗯,喔,是这样,我刚刚到书房想找一本书,发现它不在架上,我想说可能是你拿来了,所以我过来找找,不过,很显然什么也没有。”王莹洁笑得心虚,一双眼睛贼兮兮的望,趁他一个不注意便拔起腿要狂奔回房。
  只消一瞥,他清楚看见床上被动过了,她右脚才越过他,瞬间,他结实的臂膀反手一抓,扣住她的手腕,硬是将她拖回房,门锁一落。
  “小叔,你要冷静,冷静……”她没把握他是不是会冷静,因为此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凶狠灼烈,赤脉贯睛,那是她不曾见识过的。
  “把东西交出来。”命令的口吻,手掌摊开在她面前。
  她微退了一步,“东西?什么东西?”她推诿的反问著。
  “你在我房里找到的东西,交出它,这件事我当作没发生。”他跨步逼上前。
  “没有……真的没有。”她心虚的辩称。
  “你要我直接把你扭送警局,还是将你从二楼扔下去?”鲜少在她面前露齿而笑的陆修棠,竟然微微扯出一抹诡谲的浅笑,阴冷得像七月半的冷风。
  “不行,你绝对不可以这样做——”她慌得惊嚷。
  送去警局,她这董事长的脸面就毁了,从二楼扔下去,挑高一楼足够让她枉送性命,只是早知道要被丢下去,她刚刚自己就心一横的跳了。
  况且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聪慧女子,怎么可以现在就蒙主宠召?
  “那就拿出来——”他脸色铁青,眉眼杀气腾腾。
  王莹洁被他这模样骇得连退数步,“不……我不给——”这东西一定很重要,兴许可以解开一连串的谜,“我想要利用这个镯子找出翠珊是谁。”
  翠珊,又是翠珊!她果然是来刨掘往事的。
  眉一蹙,他一把扣住她的颈子,“你到底有什么居心,处心积虑的到陆家,嫁给我年老的大哥,继承了他所有的财产,然后追索翠珊这个名字,还有龙纹镯,你到底是谁——”他吼著。
  王莹洁看著他,退到极限,跌坐在床沿,“你是知道翠珊的对不对?那你应该知道他们之间有个孩子,年约三十岁……”
  “住口——”陆修棠发了狂似的扑上去捂住她的嘴,阻止她接下来的话语,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那一瞬间,她脑子反覆闪过三十岁的字眼,继而盯著眼前的他,她倏的睁大眼睛……一切昭然若揭。
  他明白她的眼神,他有著秘密被挖掘摊开的难堪,现在他只要找到龙纹镯,然后狠狠的逃开这女人的明白。
  “还给我、还给我——”他不断大吼著,像只受伤的野兽,匆地,他难受的伏在她身上,将脸深埋在她颈窝处,语调哀伤,“请把它还给我……”
  颈窝处痛苦呢喃的热气拂著,刹那间,他的痛苦仿佛蔓延到她的心坎,她没料到他会如此哀痛,手轻柔抚上他的脑勺,随即,绵密深刻的吻在她颈窝泛开来,她心无端发慌。
  吻点点落在她颊旁、颈子,极度亲昵的啃噬上她的胸前锁骨,她一惊,“别这样,陆修棠,名义上我怎么说还是你的大嫂,长嫂如母你知不知道!”
  压住她的手腕,他深深瞅著她,“是你来招惹我的。”他又狂狷的吻了起来。
  纠缠许久,王莹洁使劲闪躲,好不容易趁隙打了他一巴掌,逃离不被尊重的情况。尽管她再怎么喜欢他,也不容许这么被侵犯。
  那一声清脆让两人都静止了下来……空间里,两股势力在对抗著。
  陆修棠爬爬头发,痛苦烦躁莫名,他懊恼起自己对她的迷恋,所以没有看清楚她的意图。
  这一刻他骤然清醒,那天在小丘上的激吻相拥并不算什么,那只是一个松懈的手段,她想打探的念头始终不变,有时候他真困惑,陆家的一切之于她究竟有什么好处?让她非得这么不择手段。
  一转身,他决定离开,永远的离开,这样才能把自己从她身上抽离。
  “你要去哪里?”她奔上前阻拦他的脚步。
  他无言凝视,正打算越过她,她却上前紧紧的圈住他,“你不能走、不能走,翠珊是你的母亲对不对?你得告诉我对不对——”
  “你的接近就只是为了从我口中套出话?一个吻算什么,在你眼底,只有你自己吧?”他怨起了她,怨起了自己。
  “不是这样的!”
  推开她,他激动咆哮著,“那么又是怎样?我一直不懂,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为什么要嫁给近六十岁的男人,除了遗产,我想不到你的动机。可钱到手,你为什么还要苦苦追逼故人、往事?你想怎么样?陆家已经把能给的都给了,你放过我好吗?”
  她揪住他的手,狠狠的踩了他好几脚,“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处处剥削集团的贼人是谁,那是董事长交托给我的责任。告诉我翠珊是谁,她在日记里证实了那个人的存在,可是我不知道翠珊是谁,所以没有办法揪出那个人——”
  日记?什么日记、什么责任?陆修棠的眼骤然瞠起。
  “你说这是你的责任,到底是什么责任?还有什么该死的日记?”他瞪著她。
  “董事长知道有人在觊觎集团,但是他找不到证据,又不放心集团的存亡,所以他把集团交给我,要我替他继续守护下去。”
  她松开手,飞快的转身跑回自己房里,从床底下捧出纸盒,然后再奔回来,一把将纸盒塞进他怀中。
  “这是什么?”
  “翠珊的日记,你看完就知道我的意思。”
  敢怀疑她的一片真心,欸,臭男人!
  捧在手心的竟是叫翠珊的女人的日记……
  陆修棠的呼吸都紊乱了起来。
  “快看,要不然你最好祈祷你有速读的功力,因为我没太多时间。”她催促著。
  发颤的手打开盒子,缓缓的取出日记,他摩挲著,在心狂跳的渴切中,翻开了日记,追逐起那让他恋慕的字眼。
  妈妈、妈妈……这一刻,他在心里喊得发痛。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翻过一页又一页,每一页都包含了母亲的记忆还有他最不想面对的身世,终末,看尽那死亡预言的最后一篇,他沉重的阖上,百感交集。
  王莹洁拉起他的手,青黄玉突脊龙纹镯搁在他掌中,“告诉我,我不能让他们的希望落空。”
  他颦眉叹息,说不出的苦涩终于才沉重吐出,“翠珊,施翠珊,她叫施翠珊。”他吐出这几个字眼,随即沉默许久,“我的母亲。”
  “母亲……”她倒抽一口气。
  刚刚的揣想现在由他口中证实,她仍感到错愕,这么说,他应该是董事长的儿子,而不是弟弟了,而施翠珊的哥哥,就是施启铭!
  “这么说来,一直处心积虑谋取集团资金的人就是施启铭。”她瞅住他,神情急切的说。
  “为什么是你?这些日记你在哪里找到的?”
  “书房角落不起眼的柜子里,我猜想,你母亲把日记锁在那里,是因为她很矛盾,一边是她爱的人,一边是她的哥哥,她说不说都是为难。”她踅了几步,“至于为什么是我,我只能说董事长慧眼独俱,知道我聪明过人。”
  舅舅,竟会是舅舅!
  陆修棠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时甥舅感情虽称不上融洽,但也不至于是敌对的关系,而舅舅竟然是那怀有异心的人,这是不是意味著,母亲的死亡是在他的威逼之下而发生的?
  一定是他设了陷阱让事情发生的,这念头一起——“可恶,竟然是他!”他恨恨的说。
  “知道是他就好办,总好过大海捞针,不知道该防谁。”她益发的笃定。
  “好办?这么多年没被发现,他一定把证据湮灭了。”
  “我一定会让他束手就擒的,一定!”她斩钉截铁的说。
  “一定?”他怀疑的看著她,“你怎么能这么笃定,难不成你早就掌握了他的罪证?”
  王莹洁摇摇头,“还没,但并不表示没办法,比如说,把他逼得狗急跳墙,就不信他还能沉住气,况且,在我的人生里有一句名言:只要是我想完成的梦想,全宇宙都会联合所有力量来帮助我。”恁的骄傲,翻开手掌,“拿来。”
  “什么?”
  “镯子啊,我用伯母的日记交换了镯子,不是吗?”她伸手抢取,然后套在手腕上,刚刚还气得七窍生烟的她竞冲著他翩然一笑。
  “你……”他真要被这女人搞昏了。
  她走了几步,旋过身来,食指抵在他鼻尖上,“对了,你应该早知道你跟董事长的关系了对不对?”
  “你又想做什么?”他又习惯的皱眉。
  “好,今天先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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